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公主,求抱大腿!! 作者:夏淳、 文案 片段一:乐乐VS长公主+二公主 镜头一、小驸马:公主大人,求包养,俺会吃,会喝,会闯祸,会暖床(星星眼ing 清诺颜:驸马难道觉得本宫不是在包养你吗?(柳眉一抬,睨眼天下 小驸马:好像...是抱上大腿了(迟疑状~ 镜头二、小驸马:痞痞,我跟你混吧,你看,你又有钱,又有权,还长得这么漂亮,豆腐吃起来一定不错(化身小狼~~ 清诺宣:你确定你要跟我混?(挑眉冷笑,不动声色的看着小驸马身后的清诺颜 小驸马:我...还是抱我媳妇大腿去(狗腿转身,猛扑之 片段二:小茶VS长公主+二公主 镜头一、凉安:公主大人,求抱大腿,我和乐乐一样,会暖床(星星眼ing 清诺颜:本宫觉得凉公子应该去找薛姑娘(倾城一笑,抱着小驸马果断闪人 凉安: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被嫌弃的内牛满面 镜头二、凉安:痞痞,你包养我吧,你看,你到现在都还没人要,就跟了大爷吧(秀大腿,卖力勾引中~ 清诺宣:不必了,薛小姐在等你(一针见血~ 凉安:画个圈圈诅咒你(痛苦状~ 画外音,两苦逼的兄弟抱头痛哭,特么公主什么的最讨厌了,居然连痞子也黑化了! 然而,事实是,以上纯属虚构,此文仅小白文一片,迟来的礼物,预祝我可爱的小伙伴们中秋快乐!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乔装改扮 宫斗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明希,清诺颜 ┃ 配角:清诺宣,凉安,清远郡主,白喻,子墨 ┃ 其它:一干酱油党! ==================   ☆、又见穿越   当她从黑暗中挣扎醒来时,不免感到庆幸,那日,那么大的台风,那么大的暴雨把她们几人困在山上,无边无际的黑暗,呼啸张狂的大雨不断地挑战着她们的心理,最终,她们还是敌不过大自然的力量,纷纷陷入困境,在昏迷的那一瞬间,她只记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边炸开,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爷,你终于醒了”正在她努力回想时,突然一个身穿翡绿色裙衫的女子闯了进来,看到她睁开眼盯着屋顶出神,立马大叫起来,也把她叫回了神。跟着一愣,刚刚那个女的叫她王爷,什么意思?好像她活这么久,除了看那些古装电视,还真没看到哪里叫人叫王爷的?难道这是一个原始部落,文化比较落后,思想还停留在古代么?   “爷,你,真的醒了?”女子跑出去不一会,又急冲冲进来一个男的,二话不说就冲到某乐床边跪了下来,嘴里还一直念叨‘谢天谢地,爷终于醒来了’,然后又哭哭啼啼的说是他没保护好爷,差点让爷就这么去了。听得某人是云里雾里,什么保护,她不是跟着茶货还有痞子一群人的吗,她们出去玩不小心遇到天灾才这样好吧,而且,很明显她跟这男人一点都不认识,为嘛这人还在她床边哭丧样的   “王爷,王爷,你说句话,别吓我们,您都昏迷三个月了,可别再出点事,我们经不起吓了”先前跑出去的女子也冲到床前来不断地说话,一瞬间,某乐头都大了,你说,她遇到天灾好不容易捡一条命,还遇到两个神经,虽然很有可能是这两个神经救了她,但她根本就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好吧,什么昏迷三个月,她不过是前几天才出事的,怎么就三个月了,还有,什么王爷,真当是拍戏啊   “你们,能不能先闭嘴”忍无可忍,某人扶着头开口,其实,她不想这么没礼貌的,但这两个人,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了。果然,她一开口,那两个叽叽喳喳的人立马闭了嘴,很好,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威望的,跟着她瞥了眼两人,确定一个都不认识,这才又开口道:“两位,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们救了我,再然后,你们能借我用一下电话吗,我找人来接我,这样就不怕麻烦你们了”   虽说,她的话说的很清楚,但听在陆荣和知锦耳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对视一眼,彼此都看见了各自眼里的担忧,也看出了现在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主子不认识他们了,而且,好像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爷,你说什么呢,你是我们的主子,没有照顾好你,还害你受伤,本就是我们的错,你要打我们,骂我们,我们没半点怨言,但是,你不能丢下我们啊,在这大鸢国,我们都是你陪嫁过来的,你要是不要我们了,那...那我们只有死了”两人可怜兮兮的拉着乐乐道,差点把她说的一口老血喷了出啦,话说,她真的不认识这两人好吧,还有,什么陪嫁,刚还不是叫她王爷吗,这世上哪有王爷出嫁的,再说了,她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好吧   “爷,你别不要我们,我们真的只有你了,呜呜呜”   “爷...”   “停...你,你你你你,们,到底是谁,还有,今天是愚人节吗,不带这样整人的”某人再次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眼神四处一扫,这才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在一四下打量,这古色古香的房间,这简约美丽的帘帐,棕色带着青木香的房间,就连身下睡得也是上好檀木做的床,床下还有个脚踏板,不似现代,这样的木床下是直接放鞋子的。脑子里一个词闪过,她嘴角一抽,又把目光投向一直哭哭啼啼的两人身上,这这这,明显的古色下人长袍,又听他们称呼自己主子,便知这两个一个是时常跟着自己身边的奴才,还一个就是伺候自己的小丫环了   “噢 ,NO,我能说我是在做梦吗”她一巴掌拍在额头上,顿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老天,她想都没想过会穿越,天啊,这说出去谁信啊,估计她说一个,人家就以为她是疯子   “爷,你怎么了”   “爷,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御医”   某人又是一个白眼,心想,还好,托你们的福,还没被吓死,跟着她正了正脸色,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没事,既然你们说你们是我的随从,那我现在有些话要问你们,你们只要说你们知道的,其他的,我暂时还不想听”   “恩,爷你问吧”这回两人学乖了,看了看乐乐,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等着她问   “那好,现在我问你们,我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又为什么会变这样?”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乐乐还是不怎么相信她就这么穿越了,于是,一连串问题丢了出来   “爷是北冥国二殿下,名唤宫明希”   “这是大鸢国,殿下是因为跟大鸢长公主和亲才变成这样的”   “那日,本是按照预定,殿下到此便要迎娶长公主,随之那日突变,不知那路人竟然半路行刺,殿下因身子本就不好,还连月舟车劳顿,又受了惊吓,这才旧病复发,一连昏迷了好几月”   两人默契的解释着,金宝静静地听着,虽然,她觉得很狗血,但是,好像,就是有那么狗血。好半天,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敌不过刺激,又昏了过去。好吧,别怪她承受能力弱,实在是这狗血的穿越和这狗血的故事桥段太雷人了,以至于,她就那么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虽然已经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还是有些无法相信,生活在二十一世纪高科技时代的人,怎么会就这么穿越了呢,但是,虽然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也是事实了,她还能改变什么?索性就一次性了解个明白,于是她又问了关于她这个身体的很多事,比如,为什么她是北冥二皇子却会被送到大鸢来和亲,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个身体和她前世一样也是个女的好吧,虽然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要是她不说,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好吧,她又郁闷了,你说穿越就穿越吧,还穿到一个只有七八岁身体的娃娃身上,虽然这个身体的主人实际年龄也有十五六岁了,但好像是因为刚出生那会被人下了什么毒还是被人家怎么了,反正长到七八岁就不长了,然后常年身体不好,一受刺激就在死亡边缘徘徊,所以这次非常不幸的嗝屁了,然后她这个倒霉催的现代人就代替了这个身体的主人   “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好在自从那次被刺激昏过去后,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又提高了点,以至于在知道后面的事时,没有那么丢脸的又晕过去。但是她也好奇这个什么大鸢什么公主的,听说一挺正常的人,怎么会愿意嫁给只有一个七八岁身体的小娃娃,难道有恋童癖?额,好恶寒,这口味有点重,再一想,那她是不是有危险,谁叫她代替了这个身体的主人,要是原本这个身体的主人,她才不管那什么公主什么重口味,但是现在,好像是她才是那个童...   “恩,决不能妥协,姐是正常人,才不要和一个有恋童癖的危险人物在一起,这不是还没成亲吗,那她是不是就有机会逃?”默默念叨着,显然这人脑残的忘了这是那,既然已经被接到了大鸢国,那自然是有人严密看守,而且在某人昨天醒来又昏迷之后,她口中那重口味的公主早就来看过一次了,如果真能像她说的那么容易就逃了,那她要人家皇家人情何以堪,所以,经过鉴定,此人脑残了   说动就动,她缓缓爬了起来,左右扭了扭,没感觉什么不对劲,就说嘛,她一现代人,怎么可能像古代人那么脆弱,好吧,虽然有点气力不足,但那也不影响她的逃跑计划。也没管身上穿的啥,在她一现代人思想里,只要穿了衣服就可以了,而且,她这还是长袖长裤呢,于是,偷偷摸摸的打开门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她一溜,迅速的跑到对面一株她还说不出名字的大花后面躲起,那双贼眼又左飘右飘的飘了两下,抓紧时机,顺利溜出她住的那个小院子,至于为什么说是她住的那个小院子呢,很简单,本来那个院子就不大,离她房间不远处就有一扇弧形小门,一看就知道是出去的地方,她又不笨,当然知道出去了   好在她身子小,这也多亏了这个七八岁的身体,随她左扭右扭的,居然还真扭到了另一个庭院没被人发现,无奈的撇撇嘴,这古代人就是奢侈,一个住的地方弄得像迷宫一样,况且她还要躲过那些找她的人,不然被抓到那她这么废了这大半天劲跑出来不是白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三年后的第二篇文,折腾好久才爬上来,勿怪,晚上还有一更!   ☆、有‘恋童癖’的公主   今天难得休息一天的清诺颜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帮母皇看奏折,虽然她根本就不想当皇帝,但现在的形式已经是不容得她不想了,南有东燕一直虎视眈眈盯着大鸢这块肥肉,北有北冥不断施压,虽说两国已和亲,但谁知那北冥二殿下刚到大鸢就遇刺,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好在不是直接死了,不然还不知道又要惹什么麻烦。头痛的招来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婢女,她唤道:“竹儿,宫明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竹儿似是想到什么,嘴角一抽,脸色僵僵的回道:“回公主,昨儿听说那二殿下醒来了回,然后据说是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他那两个贴身奴才哭哭啼啼把他身世说了一遍,接着又昏了过去,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听到这个答复,清诺颜冷艳的面容缓了缓,嘴角淡淡勾起一个弧度,想到昨日去看的那人,就连昏了过去,嘴里还一直在念叨‘不可能’,想必是他那两个奴才跟他说了什么吧,刚又听竹儿这样说,她原本烦闷的心情似乎有点松解   “今日呢,那宫明希可有醒来过?”面色平静,清诺颜也只是刚那一下的走神,不到一会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淡,瞥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她抬手又开始批改起来   “刚传来消息,北冥二殿下好像醒了过来,不过又闹起了失踪,现在那边的人都在找他”竹儿嘴角又是一抽,她从没觉得那小奶娃是这么难搞的人,一醒来就闹得那院子鸡飞狗跳,估计要是正午时再找不到,就会有人到公主这来报了   “恩,你先下去吧,那边盯着点,有什么消息在来报”清诺颜拿着笔的手一顿,细细的柳眉稍稍皱了皱眉,随即不动声色的继续批改奏折   “是”竹儿心知自家主子性子冷淡,但却事事观察得到,想必那北冥二皇子的事,主子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里是公主府,就算他再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想到这,她也不再打扰日理万机的主子,端起桌上冷掉的茶壶就准备出去,谁知刚到门口就一声惊呼,手里的茶壶也差点掉在地上,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个一身中衣,毫无形象可言,还鬼鬼祟祟的人就是他们刚说到的北冥二皇子   听到竹儿的惊呼,清诺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顺着她的那个方向望去,果然见某个刚醒来的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清诺颜凝眉观察了一下,打断了竹儿想要叫人的举动,自己却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也阻止了竹儿的跟来   正在左躲右躲的某人自然没看到已经走到身后的清诺颜,等到撞到人家的时候才‘啊’的一声大叫,跟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跑路,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又怕身后那人叫人,于是严明手快的一转身,改捂住了那人的嘴。果然,清诺颜被他的举动弄得一阵错愕,又看到某人捂住自己嘴的爪子,好看的柳眉再次拧了起来,眼里也渐渐升起一股怒气   “哎哎哎,你别叫,非常时刻,非常对待,你,懂吗”某人貌似童真的眨了眨眼,妄想以自己可爱的容颜博取对方的信任,但她显然忘了眼前这人是谁,也不知道此人就是她想尽办法要躲的那什么公主   清诺颜平静的看着他,面色冰冷,某二货见她没什么反应,以为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四下望了望,这才放下手来,又见这地方虽然没人,但也打眼,想着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出去,面前这人肯定知道,废话,这府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出去呢,而且这女的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看起来应该无害,她如是想,也非常顺心的扯了扯某公主大人的衣袖,低声道:“呐,美女,我有事找你帮忙,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来来”   虽听说此人失忆了,却没想到他连自己都不认识,好像,是把自己当成这府里任何一人了,她也不动声色,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眼角往竹儿那扫了一眼,颇为压力的眼神让刚回过神来的竹儿又愣了愣,真搞不清公主和这个二殿下要干嘛,而且他还那样无礼,要是平常,早就有人把他抓出来暴打一顿了,但公主大人那个眼神,明显是叫她不要轻举妄动嘛,好吧,那她就不动了   神经大条的某人自然没看到公主大人的那个眼神,也没看到斜对角屋内的竹儿,只是一个劲的拉着某公主躲到一个假山后,才可怜兮兮的开口:“美女,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啊,就是,就是告诉我怎么出去,我,好像不认识路”,尴尬的绕了绕头,某人老脸微红,虽说不认识路不是他的错,但让她怎么好开口说她是个路痴   “你要出府?”清诺颜没在意某人的小动作,只是在听闻某人要她告诉她出府时有些诧异,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一醒来就想要逃?   “嘘嘘嘘,小声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躲过那个多人跑过来的,你可别给我招些人来了”不满的皱了皱眉,虽然她还是个娃娃身,小脸蛋也没张开,但她那生气的样子还是有板有眼的,本来就是皇室的人,长相自然不错了,再加上又有个长不大的身体,除却某些贼眉鼠眼的样子,总的来说,大多数时候还是很萌人的   “你可知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除了刚刚那一下的诧异,清诺颜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她低头瞥了眼某人,眼神淡淡   “切,不就是要娶你们那有恋童癖的什么公主吗,我才不要呢”某人一撇嘴,后自后觉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或许,真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无害,但她却忘了,她的直觉一向不准的   果然,饶是再怎么淡然的公主大人在听到某人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黑了脸,她又将某人上下打量了个遍,虽说对他没意思,但别说,她跟这人成亲,还真不像那回事,怎么看怎么像她强娶儿童。好吧,不能说某公主大人也才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以前她的确没把宫明希当一回事,原本预定的成亲也一拖再拖,而她跟宫明希也只见过三次面,当然,是算上这一次的   “喂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某乐仰起头在某个发呆的女人面前挥了挥手,再次不满,什么意思嘛,人家好声好气的在跟她说话,没想到人家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忽视自己,要不是有求于人家,她一定甩屁股走人   “来人,送驸马回屋”清诺颜不答他,只是喊了一声,然后就在某人目瞪口呆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群人,再然后,她就被拖回了房,再再然后,她得知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于是她各种怨念了,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计划好的逃跑计划,怎么还没出大门就遇到了那个有恋童癖的什么公主,而且,她又没说什么,干嘛那么生气的把人家丢回房,她还是病人好吧   那天被丢回屋后,某乐是各种怨念啊,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想逃逃不掉不说,还好死不死的碰到了那个什么公主,呜呜呜,她前世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这样,现在好了,想逃都逃不掉了,天天门口那么多人守着,她就跟坐牢一样,果然,那什么公主有恋童癖,而被她辣手摧残的对象就是自己   “来人啊”毫无形象趴在床上的某人,第三次发出有气无力地抗议   “爷,你怎么了”尊公主命令,二十四小时守着自家王爷的陆荣和知锦非常听话的回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啊啊啊”在这么待下去,她不被逼疯也会被折磨疯的,天啊,你一道雷劈死我把。想着,某人可耻的又卖起了萌,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浓密弯弯的眉毛深深的拧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   “额,爷,公主说了,你要是觉得闷,可以到屋外走走的”陆荣一本正经的脸上突然滴下一滴冷汗,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知锦还好,但看她抿着嘴的样子也知道是在忍着什么,好吧,碰到这么一个无节操,无耻卖萌的主子,他们深觉压力很大   某乐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可以出去走走,那是走走吗,只要她一出这个门,就会有一群人跟着,这让她有种上刑场的感觉,虽然她没带手链脚铐,但是,那感觉不是一样吗,你在前面走,后面一群带刀的侍卫跟着你,就算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这叫她又怎么能淡定的出去透透气,更别说想跑路了   “知锦,能给我块豆腐让我撞死么么么么~~”某人各种无力了,她想屎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活了二十多年,一朝穿越不说,还成了人家什么鬼驸马,当驸马就当驸马,可为什么又让她遇到个有恋童癖的公主,为神马啊为神马   “爷,你才刚好起来,可不能想不开,再说了,还有几天你就要和公主成亲了,这回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爷肯定能顺顺利利的娶到公主”一想到自家主子就要跟公主成亲了,知锦各种开心,就跟她自己成亲一样,看的某乐脸色黝黑,其实她很想把这异想天开的叛徒暴打一顿,但是,看看人家身高,再看看自己这还没断奶一样娃娃的样子,她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气,好女不吃眼前亏,看她以后怎么跟这家伙算账   “对了,爷,前些日子收到太子殿下的来信,说是不些日子将会赶来参加你和公主的婚宴,还有,殿下说你万事小心,千万别被发现了身份,也别想逃了,因为两国联姻不仅仅是你个人问题,还是两个国家的交际关系,如果你一不小心惹怒了大鸢国主,到时候他们出兵北冥,那咱们就真的完了”陆荣小心翼翼的汇报着自己今日刚收的消息,心里不禁佩服太子殿下的老谋深算,居然能算到自家主子会逃婚,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这都能感应得到   再次翻了个白眼,某乐很想说‘关我毛事’,她跟那个什么太子还有那个什么皇帝见又没见过,她所知道的都是陆荣和知锦告诉她的,虽然听说他们很疼自己,但不还是把自己送到这来和亲,说的好听是和亲,难听点就是质子,而且就她这病怏怏的身体,他们也不怕她会病死他乡喔。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事事寄人篱下,将来肯定不会一辈子都待在这鬼地方,说不定以后自己跟那什么公主定个协议,然后再来个几年之约,等时间一到,自己就可以自由了,然后再让他们支援点,那自己就可以游遍天下了   于是某人又做起了白日梦,而陆荣和知锦看着自家主子一个劲的傻笑一阵恶寒,虽然自从这次醒来他们就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但好歹也不是时时犯傻,只当是在床上睡了这么久,脑子有点不清醒。而可怜的某人丝毫不知道她深思熟虑的样子在人家眼里就是脑子不清醒,所以,注定她是悲催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   就算某人在怎么磨磨蹭蹭,大婚的日子还是到了,虽然她很想指着内什么公主哭道,你不要过来,我不要娶你,不要不要不要,但是,她能吗?很显然,她不能,这是两国皇帝下的旨,看过电视的人都知道当皇帝的,一道旨下下来,那是不从也要从了,所以,她只有憋屈了,而且是很憋屈,一大早上还没亮就被人弄了起来,然后还各种扒她,睁了睁半眯着的熊猫眼,她很想知道内什么老太婆在她头上弄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她是质子,被送到别国来和亲,她要跟人家新娘子一样盖帕子吗?好吧,她已经无力了,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反正她是不清楚这古代结婚的事,她活这么大也没结过婚,没想到一朝被丢到古代来还能结一次婚,虽然她百般不乐意,却还是忍不住好奇起来   “哎哟,驸马诶,那个不能拿,诶诶诶,这个不能扯,内个内个,不要啊~~”由于好奇心害死猫,某人不断地东扯扯西啦啦,于是,这回悲催的是那些帮公主殿下准驸马打扮的宫女们了,好不容易帮她上好的妆容一下又被扯得西乱,而且,某人还不消停,继续捣乱   “哈哈,这个好玩,二人转吗,还是说要给我盖上,就像新娘一样?”某乐好奇的拿起桌上的一块布玩了玩,末了还在手上晃了晃,无奈学艺不精,玩不出人家二人转那个味   “诶哟,我的小祖宗诶,这个可不是你拿着玩的,这是验身帕,等晚上你和公主洞房时用的”宫里的嬷嬷大喊,一副受了大大的惊吓的样子   “噗,拿开拿开~~”嘴角一抽,某乐看什么似得把那个鬼东西丢了出去,什么啊,这也太变态了,结个婚还要验身,用不用这么恶心人啊,好歹这也是皇宫好吧,好歹她也是娶得什么公主好吧,这也要验身,还是说古人把这个看的很重?   等到一切都折腾完,天色已经大亮了,某乐打着哈欠看着一群人,心想,这结个婚真累,不是她累,而是眼前这一群人累,你说,一大早天还不亮就要起来,起来了还要矜矜业业的帮她打扮,还要教她临时知识,多累啊,她看着都累,何况是这一群一直没歇过气的人   “诶诶诶,快快快,都准备好了,去牵马,去请花轿,诶哟,你们倒是快点,别误了吉时”再次很不客气的打了个哈欠,她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看着手忙脚乱的一群人,张了张口,想说一句,她不会骑什么马,但此时此刻,谁还会理她,这都忙成一锅粥了,谁还会管她会不会骑马,再说了,又不要你干啥,只是要你骑着去公主府接公主溜一圈,你就是不会骑也要把你丢上去走一圈   好吧,自从来到这什么大鸢国,她就是悲催的,遇到个有恋童癖的公主想逃逃不掉也就算了,但是结个婚为嘛这么折腾她,明明她很不愿意好吧,怎么就没人看见她那板着一张脸的黑脸呢,还是说,这些人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管你乐不乐意,反正你这个婚是结定了   当真正上马去接内什么公主时,某乐的嘴不断抽搐,晃着两条小短腿不段打颤,废话,吓得,你说,人家二十一世纪从没骑过马的三好青年,活了那么大一把岁数,头一回被牵出去骑马,能不怕吗,而且这马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废了,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想死呢,所以,在某人鬼哭狼嚎下,众人顶不住压力,把某人移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花轿上,于是,当在皇宫里的皇帝还有公主及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不扶额,他们能说这北冥什么二殿下还能不能再废物一点,成个亲还要躲到新娘子的花轿里去   显然某人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众人焦点,也是,今天本来就是她结婚,她不是焦点,谁是啊,好吧,某人又白了。所以当她好不容易颤颤巍巍的接了某公主在溜一圈回到公主府后,众人看她的眼神一致的透着诡异,她眨了眨眼,是不是她理解错了,她可否把这些人的眼神理解为羡慕嫉妒恨?   “一拜天地,夫妻和睦,白首同老”   司仪的声音换回了某个神游的人,她微微一顿,抬眼像她旁边一直都很安静的内什么公主看去,奈何人家一块红盖头盖住了,她看不出个所以然,又见她在听了司仪的话,缓缓转身像门口拜去,不知怎地脑子一抽,也跟着做了   “二拜高堂,夫妻和孝,儿孙满堂”   这回某乐没有脑抽了,她看了看堂上的人,虽然她见过很多女强人,还有看过武则天,但是,面前这女人仅仅是一个皱眉都能让人感到压力,她想,那种气势,应该就是身为一个皇帝与生俱来的吧,心里渐渐升起一股畏惧感,她竟也同着身边的人一起又拜了下去   “三 夫妻对拜,从此夫以妻贵,二人幸福美满”在古代,尤其是在皇家,驸马永远是公主的奴隶,这就是生在皇家的骄傲,哪怕是嫁了人,他皇家的公主还是高人一等   司仪的话音刚落,面对面的两个人都不动了,不明就里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气,这皇帝还在呢,公主和驸马玩什么,难道想临时悔婚?啧啧,都到这一步了,要是再出啥意外,那真是落人笑柄,尤其是身为皇家的公主和北冥二殿下,这一举一动可是要记入史册的,再说了,这两国皇帝亲口赐婚,一朝反抗,那还了得,不说别的,他们的皇帝大人第一个发飙   好在某乐不知众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她真的好想喷一口老血,为什么,结了婚还要处处受内什么公主限制,为嘛是夫以妻贵,不满,十分不满,她扯了扯红绳,意图告诉内什么公主她的不乐意,可她忘了,就她那点小伎俩,人家公主大人如何不能看透,刚刚的停顿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要是他乖乖听话,或许今后她还会对宫明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人就是不知好歹,冥顽不灵不说,还处处和她作对,虽说她也不愿意成这个亲,更多的则是被逼无奈,但身为皇家公主的她,又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看低自己,三番五次的与她作对,就算到了这一刻还不安分,饶是再好的脾气,清诺颜也有些怒气,就在某乐扯红绳的那刹那,她也稍稍用了丝内力与他相持,结果可想而知,就某乐那小身体,怎么经得起她的内力,后果就是在两人还没进行第三拜的时候,某人一个狗□□扑倒在了公主大人面前,众人不禁再次扶额,驸马殿下,你还能不能再没用一点,你这样以后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   趴在地上的某人哪里知道众人的想法,早就疼的她眼冒金星了,再次咬牙,这什么公主太狠了,至于吗,她不就是发泄下她的不满,有必要让她直接趴在地上吗,太丢人了,还有那些什么大臣们,你们好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为嘛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还有那,虽然她知道女皇陛下也在,可是呢,你们能不能收敛下你们那欠扁的嘴脸,别一副想笑又惋惜的样子   “诶哟,驸马大人诶,你对公主殿下百依百顺也不能这样,来,快起来,大家还在等你拜堂呢”就在大家一致看戏的时候,皇帝大人终于良心发现,对身边某个麼麽使了个眼色,那麼麽也是个老人,知道察言观色,立马就会意,上前扶起了某人   嘴角抽了抽,某人的脸色憋得通红,一脸尴尬,她很想吼一句,她才不要对内什么无良公主百依百顺,可是,看到在场的这些大官们,她又很没骨气的把话憋了回去,郁闷的继续和那公主继续行礼,等到拜完后,按照剧情,公主只要被送入新房的,而她,则是要更悲催的被灌酒   事实证明,平常的电视剧还是没白看的,看吧,人家多了解剧情,瞧瞧那走的外八字路,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某人已经不行了,但是,相对于要她回房间和某公主独处,她还不如在这被人灌死。好吧,其实呢,也不是她怎么怎么讨厌咱公主殿下,实在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的感觉都不爽,是谁被丢回去都有脾气,是谁被说有恋童癖都不爽,两人又都是小心眼的人,自然格外‘记挂’了,于是就有了相互不顺眼的事实,以至于,才有了今日的各种明争暗斗   好吧,话说回来,这人啊,想做什么,可这事实呢,硬是喜欢反着来,就说某人吧,她想被灌死在大厅里,结果还是被拉回了新房,当她睁着朦胧的醉眼看向盖着红盖头的公主大人时,很不客气的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瞬间一股很大的酒味在喜欢清爽的公主大人面前弥漫,而某人还不自知,伸手指了指红盖头,傻乎乎的看着屋里的其他人   “驸马,请揭盖头,喝合卺酒”竹儿扶着额道,她对这个驸马真的无语了,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哦”某人应了声,就准备用手去扯,众人大惊,手忙脚乱的拉住她,然后又地给她一根秤杆,某人再次傻乎乎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众人,终于在竹儿黑着脸做了个挑的动作后才领悟过来,也学着刚刚竹儿的样子去挑那个红盖头,在揭下盖头的那一瞬间,她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庞,虽然还如以往的清冷,却在今晚别有一番风情,还有那双黝黑亮圆的眼眸,在她取下盖头后,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幽深如水,不含一丝杂质,今晚的公主,化了淡淡的妆,白皙嫩滑的脸蛋有着淡淡殷红,某乐不知道是补了妆,还是今天的公主格外不一样,那张如樱桃般的红唇在红烛的照耀下,让她看得有一瞬间愣了神,似乎是觉得有些反常,她不耐的甩了甩脑袋,从前,她并没觉得这个公主有多好看,或许是在带有偏见的前提下把,反正她就是觉得这个公主不讲理,息怒不分,总是让自己一次次丢脸,但在今晚,她看着这样的公主,不得不承认,很美,美的让人心动,不可否认,在刚刚,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这种感觉很奇怪,却不反感   “驸马,请喝合卺酒”看着这个小驸马被她们公主殿下迷住,众人再次失笑,就算是个小娃娃也还是败在她们公主手下,可见她们的公主殿下不是一般的迷人   “哦哦”某乐回过神,白皙的脸庞也不自然的红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盯着人家看的样子有多傻,但她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失礼过。赶忙抓过边上人递过来的酒跟一直静等自己动作的公主喝了起来,她微微倾身靠近清诺颜,顿时一股淡淡的茉莉香袭来,她闭着眼深吸了口气,连送到了嘴边的酒也忘了喝,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人一声轻咳才换回了她的神智,她看了眼神色淡淡的公主,急急地喝掉手中的酒,然后快速的退开,她想,今晚她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走神,还总是盯着人家发呆   “请公主,驸马歇息,恭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看礼成了,众人道了声喜便退了出去,显然只是场面话,但人家身份尊贵,不管这驸马和公主能不能好合,能不能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驸马,还不准备歇息吗”清诺颜扫了眼还在发愣的某人,嘴角微微勾起,她发现,今晚这人到是有点意思,明明前一刻还百般不愿意,到了这时就几番被自己弄得愣住,不得不说,公主大人就是自信   “啊,睡睡睡,睡觉?”听见这句话,某乐仿佛受惊了般回过神来,见鬼一样的退开一步,离那个公主远远地,然后一连惊吓的看着她。开玩笑,虽说自己还只是一个小鬼的身体,但怎么说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怎么能这么不清不白的毁了清白呢   “怎么,驸马是担心本宫对你做什么,还是说,驸马心里有什么想法?”清诺颜眉毛微挑,清冷精致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看着某人。不是她说,她还真不担心这个驸马会对她做什么,一来,就他那柔弱的小身板,自己一根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二来,看他的样子,就连自己说一声睡觉都跟什么样的吓到他,那还用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哼,才不怕你”不示弱的哼了声,某人飞快的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跐溜一下钻进了被窝,然后自己抱着被子缩到了一角,生怕那有恋童癖的公主会上来对自己怎样   在转过身后,清诺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伸手取下头上笨重的凤冠,退下一身复杂的服饰,换上一身清爽中衣后才上床,看着某处拱起的一角,她再次忍不住笑了笑,脸色缓了缓,不过躲在床内的某人自然看不到,只道刚刚一切只是幻觉,她没有觉得公主迷人,没有觉得公主有些动人,在此刻,她很想砸晕自己,然后一醒来就天亮,就跟做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描写无能,对于大婚细节什么一笔概括 环境描写也无能...   重点在于两个猪脚,那就凑合着看吧   晚上还有一更   ☆、遇到熟人了   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所以当第二天被叫醒的时候,某人是百般不乐意,甚至还闹起了脾气,任由下人怎么哄,就是不愿起来,最后弄烦了,干脆哇哇哭起来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她这两天特别憋屈呢,就连睡个懒觉也不让   最后,某人的懒惰还是惊动了早已起来的公主大人,当她带着北冥太子殿下赶过来时,就看到某人泪眼朦胧,一脸楚楚可怜的坐在床上,看见他们进来,立马小嘴一憋,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怎么回事?”淡定的某公主脸上似乎有丝崩裂的现象,她看着屋内一群心惊胆战的人,又看了看床上的某人   “回...回公主,我们按照您的吩咐,请驸马爷起床,谁知...他不愿,还闹了起来”在府里多年的麼麽心虚的看着面色难看的公主,怎么说驸马现在也是皇家的人,不管他怎么没用,还是有公主护着,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这怪罪下来,吃亏的只是自己   “好了好了,希儿,别闹了,快起来了,今日还有客人在,你要与公主一起招待”不等清诺颜说话,北冥太子,宫明泽抢先上前道,还体贴的帮宫明希衣服穿好   “好了,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本宫和泽太子就可以了”清诺颜挥了挥手,她看宫明泽那熟练的样子,想是以前在北冥这宫明希就经常这样闹腾,又见宫明希在宫明泽身边乖巧的样子,自然也就不要那些丫环了   “你哪位?”眼前突然出现一帅哥,剑眉星目,身材高挑有型,某人愣了愣,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希儿,我是你皇兄,你不会连我都忘记了吧”虽然听陆荣和知锦提过希儿失忆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连自己都不记得了,他道是以为她只记不起一些事,没想到还真如他们所说,希儿把所有全忘记了   “皇兄?北冥太子宫明泽?”某人忽然大呼一声,脸色有点扭曲,要不是这人自报家门,她还真忘了那把她卖到大鸢的北冥皇帝和太子了,想当初她刚到这还想着逃,没想到这混蛋还算准了自己会逃,唧唧歪歪一大堆,还威胁自己不准逃,混蛋,真是混蛋   “额...”看某人炸毛,宫明泽咽了咽口水,动作也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灭了,同时心里也把他那个无良的父皇问候了一千遍,他就知道被派过来准没好事,要不是轻信了父皇的鬼话,说什么希儿一个人在这没人照顾,还听闻一到大鸢就受伤了,要不是因为朝中事离不开,他过不来,而母后也思恋希儿,自己才被骗了过来。不过现在看某人的样子,他觉得他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或许,有可能他连回去都回不去了,诶呀,父皇,你个坑货   “泽太子一路舟车劳顿想必这两日也没休息好,不如先去大厅吧,驸马本宫来照顾就好,等安抚好了驸马,本宫和他一起过去”看出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清诺颜有些好奇怎么某人一副想咬人的样子,而宫明泽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恩,也好”宫明泽一本正经的应道,心里早就想打退堂鼓了,刚好公主给了个台阶,他就顺着下,也不管某人磨牙的样子,快速开溜   “驸马还准备磨蹭多久?前厅可是有些客人还等着驸马前去招待的”清诺颜挑了挑眉,脸色平静的看着宫明希,想起他和北冥太子的相处方式,心内暗了暗。谁不知皇家最为黑暗,为了那一个皇位,明争暗斗,不顾手足亲情,如果他们也能像宫明泽和宫明希一样,相互照顾,那也不至于有今日的无奈了   “哼,我不要不要,那些人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很没形象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她还没睡饱呢,眼睛都睁不开,再说了,那些客人都是冲着你公主大人的名声来的,干嘛要她一个小罗罗去招待,这不寒碜人吗   “虽说都是一些场面人,但日后有些事还是要依仗他们的”这回,清诺颜好生的解释了句,立马,某乐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说,难道,她也要当女皇?   看宫明希那似懂非懂的样子,清诺颜摇了摇头,她就知道在北冥,那太子和皇帝把他保护的太好,他不一定能理解自己所说的。可如今他到大鸢来当质子,还成了自己驸马,那就注定他这一生都不会平静了,又见他那柔弱的样子,清诺颜在心里叹了口气,皇家黑暗,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如此柔弱的驸马,更别说他能自保了   看清诺颜沉默的样子,某乐也不闹了,默默地起来收拾下,准备跟着公主去招呼客人,虽然她不是生在皇家,也没经历过那些明争暗斗,但她知道,身在其中,就一定会有许多的无奈,就像现在静默的公主一样,就算她不说话,自己还是懂了她的身不由己   两人来到大厅,就看见七八个人坐在那,好像开早会,但每一个不是她所认识的,废话,人家一来到这就被软禁在某院子里,唯一认识了还是公主府的几个人,至于其他的,她就好像与外界隔绝一样,要不是听陆荣和知锦说,她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诶哟,大皇姐和皇姐夫真是恩爱,就连起个床还要皇姐哄半天,真是可怜了我们这些弟妹等了多时啊”不等两人入座,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某乐循声望去,瞬间一口水没喷出来,谁能说说,在这古代,为什么还有这么像伪娘的男人,你说,长得娘也就算了,还要说话也那么娘,还有还有,就算你长得娘和说话也娘也就算了,但是你能不能别做出一边说话一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很恶心的   当然,躲在清诺颜身后的某人是不敢开口的,她看着那个男生女貌,有点阴沉的男人眨了眨眼,又看了看皱着眉的公主大人,压低声音问道:“公主,那人是谁,怎么这么讨厌”   本还皱着眉的清诺颜嘴角轻轻勾了勾,扬声说道:“五皇弟误会了,驸马年幼,有点赖床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他不知道今日各位皇弟皇妹会来拜访本宫,自然会有所怠慢了”   “喔,臣弟可是听说北冥二殿下已一十有五了,况且,昨日已经和皇姐成了亲,怎么能还说是年幼呢”这人不仅长得讨厌,说话更讨厌,要不是自己这小身板打不过人家,她非要冲上去甩他两嘴巴,靠,你讽刺谁呢,姐长得小关你屁事,再说了,姐这叫萌,你有么,你萌的出来么   “嗯哼,人家心理年龄还只有八岁嘛”某乐一眨眼,从清诺颜边上站起来,一手捂脸,一边作娇羞状的看着那什么讨厌的五皇子,想着对付恶心的人就要比他更恶心   她这一举动成功的让所有人愣了愣,那五皇子更是被她的话咽到了,讪讪的坐在一边抽着嘴角,有些看戏的也憋着笑看着她和五皇子,就连长公主殿下也没料到她会出言挑衅五皇子,稍一愣,便也随他去了   “五弟不知礼数,冒犯了你,咳,公主殿下,还请不要见怪”一直坐于一旁的以为紫衣美女忽然开口,她的话有些别扭,却莫名的让某乐有一种熟悉感,在看她对五皇子使了个眼色,然后那人便不做声了,某乐想,这两人关系不简单,在这皇家争斗中,不是一伙的就是一个妈生的   “皇妹严重了,今日本是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唠唠家常,不必太拘谨”清诺颜淡淡笑道,她扫了清诺宣一眼,对这个皇妹,她可是格外小心,自小她就与自己性子相同,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又因她和清石平是母同胞,更不容忽视,现在清石平动作越来越大,母皇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到底,那到底也是父皇留下的血脉,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会动手   “呵呵,是啊,大皇姐,昨日你大婚,我们都没能亲自跟你道一声喜,今日特地是来跟你道喜的,没别的意思”一旁的八皇子开口,一连笑嘻嘻的摸样,看来真是来道喜的,而其他几个皇子公主也随声符合,某乐警惕的扫了一眼,发现这里面最有危险可言还是那个什么五皇子和那个说不出感觉的同谋二公主    “既然这样,那本宫和驸马就谢谢你们了,这几日是在太忙,昨日也没能招呼好几位弟妹,实在是本宫的错,既然今日都在这里,那午饭就留下来一起用了吧,就当是我们自家兄弟姐妹庆贺下”公主大人这番话说的很圆满,却听得某人只翻白眼,话说,公主大人,这几天你很忙?招待客人你确定是你招待的,表说的你好像才是那个新郎好吧,最累的那个是她,最忙的也是她,还有还有,什么庆贺,我也没见你嫁给我有多高兴,干嘛现在摆出一副大喜事的样子    “好哇,本宫早就听闻驸马的大名了,那就趁今日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下,皇姐,你说好不好”消停了一会的五皇子又不怀好意的开口,坐在一旁的二公主再次皱了皱眉,心中的对这个一母同胞的脑残弟弟没一丝好感,到是刚刚那什么驸马卖骚那样像极了某人    “好哇好哇,我也想好好了解下五皇子呢”再次风骚的抛了个媚眼给讨厌的五皇子,成功的又看到他被自己恶心了一下,某人在心里大大的竖起了一个二字   “乐乐?”清诺宣皱眉低声道,随即又摇了摇头,怎么能这么巧,自己一朝破天荒穿越不说,怎么可能乐乐,茶货,大码他们都穿了,太荒谬了   “什么”暗自得瑟的某人忽然听见两个敏感的字,一下音量提高了些,那双贼眼四处瞄了瞄,随后锁定在那个和某公主一样面无表情,一身紫衣的二公主身上,如果他没听错,刚刚那声是不是从她那发出来的,而且,那两个字声音好小,也有些含糊,她不是很确定,但却让她心莫名的跳了一下   清诺宣拿着茶杯的手一抖,扭头像内个小小的人望去,有些迷惑,有些不确定。倒是一直观察她动静的清诺颜看着两人都举动,脸色沉了沉,看似关心的问道:“驸马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某乐一惊,连忙摆了摆手,又偷偷看了眼清诺宣,见她面色镇定,没什么表情,又不像是刚刚出声的人,不仅又感到疑惑了,难道是自己错觉了?怎么可能,虽说自己刚在跟五皇子闹,但还是观察了那人一下,她不简单,和五皇子又是一起的,当然要防着了,却没想到听到那两个字,在这一世,没人知道自己的小名,除了那几个人,但是她是谁?痞子?茶货?还是圆姐他们?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她还记得茶货和痞子说过,要是穿越了,她们要做大侠,走天涯的那种,还要很酷,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不是如愿的当了大侠,还有嘿嘿,那个二货,说要当个小地主,一天到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整就以米虫,可是,在这陌生的地方,她真的很迷茫,现在唯一支撑她的就是找到她们,然后再想想怎么回去,再不济,几人在一起也好有个伴   “好了,时辰不早了,相信府里的人已经为几位弟妹备好了酒菜,那就请几位移驾吧”清诺颜也不再多说,转移了话题。趁她不注意,某乐慢慢走到清诺宣身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才贼兮兮的开口道:“喂,美女,我们是不是认识?”   “认你妹”清诺宣翻了个白眼,好俗的套近乎方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此人应该就是乐乐她们了,嫌弃的打量了下这小鬼头,反问道:“你是哪个二货”   “八嘎,你才二货呢,说,你是哪个,茶货还是圆姐,还是二货,还是嘿嘿,还是痞子?”她相信,如果现在有把刀,她一定爆了面前的王八蛋,很明显的,自己这身高就被嫌弃了   “你是乐乐”清诺宣在一翻白眼,好吧,不用人家说了,她们几人中,最像小叛徒的就数乐乐那小王八蛋了,每次一出现就是那几句话,这都已经是代名词了   “八嘎,快说你是谁”又偷偷瞄了眼前面一群人,两人掉队越来越严重了,生怕被发现,某人有点急了   “你猜”清诺宣妩媚的跑了个媚眼,也不理会某人的跳脚,更不在意会被人家发现   “猜你妹啊,老实报上名来,不然,灭了你”怎么感觉怪怪的,她两像不像特务接头,或者说,她被调戏了,但是,茶货和痞子都喜欢卖骚,她又拿不准是谁,只能爆粗口了   “诶哟,小弟弟,表急吗,你看,你家公主大人再看你呢,要不要打个招呼啊”身为现代人的两货自然不知道古代皇家的那些明争暗斗,更不会知道他们所在的立场和威胁,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们都是对方的威胁   “你,你你你你,说不说”看到清诺颜真在看她,某人又心虚了一把,低下头,暗吼了一声   “都说了要你猜,说出来多不好玩”似乎清诺宣越玩越起劲,对清诺颜那冰冷探究的双眸丝毫不予理会,倒是某人的下场她很在意,再看某公主越来越冰的脸蛋,她在想,那公主会不会在他们走后给某货留一个全尸?   “猜你妹,说,你是不是猥琐的茶货,还是骚荡的痞子?”某乐嘴角抽了抽,某公主大人那越来越冰的脸色都快让她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了了,虽然最近她没对自己做什么可怕的是,但难保一受刺激,把自己给办了,那自己找谁哭去,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公主什么的,还是少惹为妙,但是碰到一个和自己一起穿过来的难免会兴奋,一不小心碰到雷区,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你妹,你才又骚又□□呢,草,不跟你玩了,一点都不好玩”清诺宣撇了撇嘴角,抬脚就往某人小屁屁上踹去,很不辛,某人中招,还没脱口的话就那样扑进了大地的怀抱   “诶哟”没料到那狠毒的女人来这招,某乐一时没了防备,就那样硬生生的往地上扑去,听到声音的几个皇子公主循声往来,又是几个掩嘴轻笑,想来,这个驸马真是柔弱,走个路都能摔倒   “哈哈,驸马要不要紧啊,怎么这么不小心,走个路还能摔倒,这要是摔倒那,皇姐可要伤心喽”不放弃一切讽刺这个无能驸马的机会,五皇子就是那样欠扁,还趴在地上的某人对他咬牙切齿,就差扑上去直接开咬了   “驸马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几个皇子中,还是有好心的,那个什么八皇子和十公主就不错,看见她摔了,就过来扶她,不像某个讨厌的家伙,真的让人牙痒痒   “谢谢,我没事”狠狠地瞪了眼某个罪魁祸首,某乐对两个皇子公主礼貌的一笑,又点了点头,就不在说话了,乖乖的跟着公主大人一起去用餐,对于某人,知道她是谁就好了,至于此时,她心情很不好,所以暂时不要理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解释下:故事背景发生在大鸢,现在掌政的是大鸢唯一一个女皇,当年主角她爹死得早,几个熊孩子还没长成,所以在各种压力下,当时的皇后开始维持朝纲,两年后正式称帝,并不是一开始的女尊王朝,只是后来女皇掌政数十载,大家也都默默认同了女皇时代,所以对于下一任是女是男也没多大意见了,第二章有微微提到,女主不是很乐意当下一任继承人,但是几个兄弟姊妹里,没一个有能力的,迫于压力,女主才当了女太子,这个好像作者也没提到,未做详细解释,骚瑞,这里一起说了,希望大家看的时候能明白些!   ☆、八嘎,有刺杀   最近似乎有点不正常,连公主身边的贴身丫头竹儿都发现了,几次三番想要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明明公主和北冥二殿下才刚刚成婚,这才多久,就闹出了事,公主虽不说,却还是在每次听她报宫明希去了哪时皱了眉   “竹儿,今日,宫明希去了清诺宣那吗?”清诺颜手下动作不停,大量的朝中之事忙的她都快焦头烂额了,无奈,最近某人又给她开始惹事了,她本以为成婚后,那人能安分点,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回公主,今日驸马没去二公主那,到是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院里”竹儿恭敬的回道,她见清诺颜笔下动作一顿,想了想又道:“公主,这样下去,肯定要招惹是非的,而且,驸马看似没心计,但他这些日子频繁的往二殿下那跑,着实古怪,奴婢觉得,驸马不得不防”   “探子探到他这几日在跟清诺宣在干什么吗”清诺颜深色平常,只是下笔的力道稍稍加了点   “回公主,二公主府里戒备森严,具体说什么探不到,倒是每回驸马去了,也只是和二公主在院里说说话,打闹打闹,没什么特别”竹儿也很是疑惑,要是驸马和二公主是一起的,那应该避讳点才是,可这两人明知会让人说闲话,却丝毫不避讳,但举动也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他...清诺宣?”再次下笔的手停了下来,清诺颜好看的柳眉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宫明希有意二皇妹?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解释他当初为什么百般不愿意娶自己了,她还道是不愿留在大鸢做质子,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啊,公主的意思...”竹儿一声惊呼,显然是明白了清诺颜的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件事比较严重,现在朝中分为三派,一派想要拥立五皇子为太子,在众多皇子公主间,二公主是五皇子最有力的拥护者,而她这边,虽说母皇有意立她,却始终有些顾忌,当年要不是为了大鸢,母皇不得在亲政两年后自立为帝,她原本也还是想在几个皇子中挑选一个合适的皇储的,可无奈当年各个皇子都还小,对朝政和局势根本掌控不了,所以才逼不得已的,但那也是为了天下,是为了大鸢,就算有再多的人不服,却还是选择了尽力辅佐,如今,五皇子不能说无能,也不能说有能力,他为人阴狠,心思毒辣,虽多半是依靠二公主才有了今日,但要是让他上位,这皇室的几个兄弟姐妹,该是他开的第一刀,立的第一威,这样的人才是做帝王最可怕之人   “你不必惊慌,这只是我的猜测,是与不是,暂时还未知”清诺颜头痛的摇了摇头,她没想到,刚成婚没多久,就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在身边,诺是不处理好,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将化为灰烬   “公主,要不试他一试?”竹儿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坏心眼的道   “如何试?”清诺颜轻瞥了她一眼,面带疑惑,想是这丫头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恩,这样....这样,如此这般...”竹儿眨了眨眼,附在清诺颜的耳边言语了一番,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就差直接高呼道‘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好吧,就如你说的,但是,不要闹出什么事,你叫那些人有点分寸”沉默片刻,清诺颜点了点头,虽说她觉得这办法不一定有用,但试探一下也不为过,就算没什么也没关系   竹儿兴奋的点了点头,满怀欣喜的跑了出去。是夜,繁星满天,在古代,一没电视,二没网络,三又不能泡吧唱K,憋屈死了好在来了也有一月有余了,渐渐适应了些,前两天总是忘痞子那跑,路又远,真是累死人,两人商量了好久,也没想出办法找出茶货和大雷一起回去的路,干脆休息一天,等以后找到她们再说。在公主府,虽然一直担心的事没发生,还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某人的小日子过得那是一个舒爽,要不是时刻有人盯着她,她还真不记得这是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有刺客啊,有刺客”寂静的夜晚,本还平静的公主府忽然喧闹起来,睡得跟个猪一样的某人猛地被吵醒,很是生气,于是,后果很严重了   “魂淡,那个不长眼的小王八蛋打扰爷睡觉,拖出去,轮了”愤愤的坐在床上,某人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刚好,一直浅眠的公主大人也醒了,她看着某人,平静的眼眸动了动   ‘碰’“啊啊啊啊,你...”还在抱怨的某人猛地被一惊,然后就见一阵风吹过,再然后她就在某个公主大人怀里了,刚想说话,却不料又猛地一震,她人已经到了地上,还离床有三四米远,眨了眨眼睛,她想问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什么都发生的这么突然,她为什么会被那个有恋童癖的公主抱在怀里,还有,为什么还把她带到了离床三四米远的地方,再有,床脚处那个躺着不动的黑衣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闯进人家房里打扰人家睡觉   “你没事吧”见人不动了,清诺颜松开好像某个受了惊吓的人,清冷的开口   “额...没,没事”思想还有点跟不上,某乐还有点呆,根本就不知道刚刚经历的是一场生死较量,如果不是清诺颜反应快,那此刻倒在床边的就应该是她了   “公主,卑职来晚了,害你和驸马受惊了”匆匆赶来的护卫韩在韩天两兄弟懊悔的跪在地上,随后进来的竹儿看到屋内的状况也是一惊,在看公主的脸色,面色也沉重起来   “余党抓住了吗”清诺颜还是那么轻轻地开口,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那黝黑的眼眸微沉,盯着地上的尸首不动,以至于忽略了她身边的某个呆物   “回公主,没有,和前几次一样,应该是同一批人”韩在如实禀告,这种小打小闹的刺杀游戏屡次上演,每次还都是两个人,一个刺杀,一个放哨,如果失败,也不管同伙,另一个人立马回去报告   “驸马,你受伤了”清诺颜刚想开口,却被韩天抢了先,她微微一顿,向某人看去,见她还不在状态,衣袖上是有些血迹,估计是刚刚黑衣人冲进来是,不小心擦了一下   “竹儿,你带驸马去上药,韩在,你去看看在那人身上能找到什么线索”和以往一样,清诺颜丝毫没被宫明希那一点点小闹剧所影响,在她眼里,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一批批的刺客是什么来路   韩在领命,一步步走过去,将尸体反过来,只见他怒瞪大眼,好似死的不甘,在他身上也没找出一丝伤痕,如此高境界的杀人,在这世上绝对是少之又少,那刺客私有不甘也是情有可原的。到是韩在在他身上摸索一番,还是一无所获,翻身对清诺颜摇了摇头   闭了闭眼,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她心里不禁冷笑,看来,五弟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之人,知道刺杀人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暗地里还培养了死士,专心为他卖命,还真是不简单   “啊啊啊,额...呕”一直无反应,被竹儿强行拖到门口的某人忽然回过神来,眼睛一抬,就看到一个死相恐怖的人在自己面前,还睁着大眼睛,立马就被惊吓到,身为二十一世纪无犯罪记录大好青年,她的自然反应就是吐,各种被恶心啊,被吓啊,她怕怕   ‘呃’忽然屋内所有眼睛齐聚在某人身上,看着她狼狈的扒在门边狂吐,一脸被恶心的要死的样子,众人不明所以,这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吗?怎么他们没看到。   “驸马,你没事吧”竹儿抽着嘴角,顶着压力挪到某人的一边移到另一边,眼睛尽量不往地上看,故作关心的拍了拍某人的肩   “没,呕,才怪”悲催的某人,胃里一阵翻腾,不停地干呕,眼泪一大把,腿肚子都打颤了,又听见这么白痴的问题,真想一脚踹过去   “好了,你们把这收拾下本宫扶驸马先去休息下”清诺颜上前,轻轻扶着某人挪到门外,如果她没看错,这人虽身子还在门内,但脑袋一直是朝着外面的,就连竹儿跟他说话,他也不回头,想来是这里吓到他了   “额,谢,谢谢”又吐了好一阵,途中知道是清诺颜把她挪到一边的,心里有些感激,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还一边看着那死人,一边狂吐呢   “不用”清诺颜微微侧了侧头,不去看某个狼狈的人,实在是,有点不忍入眼,她又想了想,递过一条手帕,生冷道:“擦擦吧,你衣服都脏了,一会回房再换过一件”   “谢,谢谢”这待遇来的太突然,某乐又愣了愣,她怎么感觉今晚这公主有些不一样呢,以前不是很不待见自己吗,怎么今晚这么照顾自己?其实,她也不想想,人家那是不想看她,就她那邋遢样,先前被恶心要死,还那样狂吐,也不顾地方,吐得到处都是,人家公主大人见她也不是故意的,就不计较,现在,你跟人家站一起,不可能还粘着一身脏东西在人家眼前晃吧,所以说,公主大人那是为了不脏了自己的眼才好心把手帕递给她的   之后两人相对无言,清诺颜本就是个不喜多言的人,而某人今晚是脑子一直都有点乱,先是看见死人了,然后是人家公主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她那驴脑子有些招架不住,就好像本来玩得好好的电脑,在你最□□的时候,啪,当机了,哎,人生何处无杯具,但在杯具里,总会夹杂着好像洗具一样的杯具   “公主,都弄好了,你和驸马可以就寝了”很快,竹儿就赶了过来,她看了看冷静的主子,又看了看狼狈的某人,嘴角再次抽了抽,这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她们主子是多么英明神武,可那人,是多么胆小如鼠,啧啧,这就是鲜明的对比啊   “恩,刺客处理好了吗”清诺颜点了点头,对竹儿的办事效率,她一点都不迟疑,到是眼神扫到某人又是一愣,这才想起,由于他的那一起闹剧,好像刚刚让竹儿带他去上药也没上成。这样一想,她任命的叹了口气,这人如此的脆弱是她意想不到的,想今日这样的刺杀,在她身边时常发生,她也不是神,不能随时随地在他身边,如果稍有不慎,只怕,这人,很有可能就交代了去   “是,公主”看某公主大人皱眉,聪明的竹儿此时根本就知道她们的公主在想什么,难免有些疑惑,以前经常发生这样的事,也没见公主苦恼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神马,刺,刺客?八嘎,老...爷招谁惹谁了,赶来刺老子,不想活了”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算是明白了今晚是怎么回事,某人怒,也险些说错了话,哼,睡个觉都睡不好,还害得我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娘的,不报仇,他不姓乐   “刺客之事常出现,驸马习惯就好,以后在公主身边,小心为好”竹儿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刺客吗,也没闹多大事,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八嘎,常有?怎么可能,才不要习惯呢,内谁,告诉我是谁,我去灭了他”某人很有一股王八之气在冲,等着竹儿,咬牙切齿的道,还不时地挥了挥拳   “虽然呢,我们没有证据,但敢这么做的,想也知道是那两个人了”竹儿再次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上下打量了下某人,非常不给面子的轻叱一声,就他那小身板,说他是没断奶的小娃娃还差不多,还想去灭了五皇子和二公主,做梦吧   “谁?”皱了皱眉,某人没发现竹儿那看不起人的眼神,一边转着小眼睛,一边小老头似得拧着眉   “笨,除了二公主和五皇子,谁还有这个胆子来行刺”竹儿磨牙,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上次众皇子公主来府里很明显就能看出五皇子和公主不对盘了,再说了,这世上,巴不得公主早日归天的除了他和二公主还有谁?   “唔,他们?”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某人的眉头越拧越紧,要说那什么讨厌的五皇子行刺还说得过去,但是痞子行刺他们?这怎么可能,她清诺颜有无冤无仇的,怎么会那么狠心,就自己了解的她来说,她是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呢   “驸马不信?”看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清诺颜有意不插话,中午竹儿对她说了要试试宫明希,却不料晚上就出了这事,虽省了安排的戏码,可也让她微微动了怒,这样三番五次挑衅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有点,要是要我相信,我需要当面对质?”某乐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事来的稀奇,她需要很真的确认,痞子的为人她相信,清诺颜和竹儿说的话,她也信,因为今晚的事,不像是故意为之,看他们这么熟练的善后,想也知道是经常遇到了   “对质?”清诺颜和竹儿都是一愣,对这人的想法感到无法理解,如果真是他们做的,人家会承认吗?   “是,带我去见一个人,清诺宣”某乐说的清清楚楚,一字一句,清诺颜微微皱眉,见他神色坚定,却是要讨个明白的样子,心思微动,竟也允了个好字 作者有话要说:     ☆、被罚了   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二公主清诺宣的房内灯火通明,她本人则是印堂发黑,脸色发青,这,不是中毒,是被屋内贸然闯入的两人气的,看看,那个一身邋遢,笑得一脸贱样的,除了跟她一起穿过来的二货,还有谁,但是,谁能告诉她,这长公主又是怎么一回事,那货发疯,长公主也一起疯?   “哇,姐姐,你好性感哦”进到屋内,一直盯着清诺宣的某人双眼亮金金的大叫,跟着一个猛扑扑到了床上,上下扯了扯她的衣服,满脸兴奋异常的吼道:“嘎嘎,痞子,我咋没发现你身材这么好呢,还有这衣服,太碍事了,要不,咱脱了看看”   “滚...”只穿中衣的清诺宣拉紧衣服,使劲避开某人的狼爪,在又看她身上脏兮兮的,差点就被恶心半死了   “驸马”清诺颜半眯了眯眼,眼里看不出什么神色,她见宫明希和清诺宣打闹,显然不是刚认识的,那感觉,就好像认识好多年了一样,很熟络   “哦...”某乐转身看向面色清冷的清诺颜,嘴巴嘟了嘟,乖乖的从清诺宣床上爬了下来   “说吧,你们这么晚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嫌弃的瞪了眼某人,清诺宣没好气的对清诺颜道,这大晚上的,按中国时间算,应该是快十二点了吧,就这样公然闯进人家房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想起就气   “今晚府上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不知道二公主怎么看”清诺颜微微抬首,目光直直的看着清诺宣,不放过她的每一个反应   “神经,关我什么事”清诺宣轻叱一声,猛然回过神来,似是想到什么,指着两人大吼:“你们不会就为了这不相干的是大晚上跑我这来打扰我吧,我靠”   “喂喂喂,怎么能说跟你不相干,快说,那些人是不是你跟你那讨厌的弟弟派去的,我跟你说哦,可不要说谎,我有人证的”某乐再次跳到床上,扯着被子道   “你妹,都说了不是我,别逼我动手”清诺宣咬牙切齿,魂淡,看不见她脸色都青了吗,这么脏还老喜欢往她床上蹦,你当这是蹦蹦床啊   “可是...”某乐看了看清诺颜,又看了看清诺宣,她其实是相信痞子的,但清诺颜也不可能没事乱诬赖人家啊   皱着眉扫了一眼冷眼旁观的清诺颜,清诺宣一把勾过某人,把她拉到床脚,尽量压低音量道:“魂淡,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来这后,也听说过这身体主人和她弟弟的事,这人是和清诺颜有些恩怨,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派人去刺杀你们,咱二十一世纪文明青年,杀人那是犯法的,我又不是傻子,没事吃多了找事干”   “这么说不是你干的?”某乐迟疑的看着她,和心中所想一样,看来,那就应该是哪个傻包五皇子一人所为的了,还真是个没脑子的人   “傻逼,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信?”清诺宣怒斥,随后脑子转了转,又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看来我们要加快步伐找到茶货和大妈她们了,就你今晚这情况来看,我们在这没法律的时代,一不留神,估计,小命都要留在这了”   “恩,好吧,不过,你给我看着你那二货弟弟点”某乐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古代实在是可怕,还是二十一世纪法律年代好过啊,不像在这,要不是今晚遇到这事,她还真以为这小日子蛮好过呢   “好了,没事了吧,快给老子滚回去,别在这碍眼了”见事情基本解决,清诺宣毫不留情的赶人,开玩笑,这两人没事发疯,她可正常着呢,还要睡觉,对女人来说,睡觉才是大事   “喂,那你自己小心点哈”她记得痞子跟她说过,到现在还没人怀疑过她真假,还是因为那货知道演戏,一面应付草包五皇子,一边暗中找回去的路,这回虽是五皇子一个人弄得,但痞子明面上看起来跟他是一伙的,自然也逃不了干系了,现在又答应要保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好啦,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摆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清诺宣有种想咬人的冲动,还有完没完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走,非要自己踹人吗   豪迈的跳下床,某人自认为潇洒的整了整衣服,跑到清诺颜身边拉起她,又贱贱的对清诺宣抛了个媚眼,“好吧,妞,那小爷和我家娘子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好好处理你那草包弟弟,要是再来个刺客啥的,我就...嗯哼,你懂得”   她能预料得到那话一定能让痞子暴走,赶快拉着清诺颜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逃到门外,然后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吼,“滚,有多远滚多远,你个小王八蛋”   “从没见过二皇妹如此失态,驸马到底跟她说的什么意思?”清诺颜见自家皇妹被气得不轻,也轻轻勾了勾嘴角,不过她不是很懂宫明希嘴里的意思,可能让清诺宣如此暴躁,不禁也让她来了兴趣   “哈哈哈,没,没什么,是她自己想歪了,哈哈哈哈”想起痞子那样子,某人各种乐,恩恩,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的确是没说什么,谁叫她自己思想猥琐,想歪了,还怪别人,哈哈   “那,今晚的事,驸马怎么看?”先前他和清诺宣耳语那么久,虽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但看两人的样子,应该是商量好了什么事   “恩,今晚的确是五皇子搞的鬼,但不关清诺宣的事,不过你放心,她已经答应我解决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走在回府的路上,某乐心情大好,根本没注意到清诺颜那探究的目光,以及她略微停顿的步伐   “这么说驸马是相信了本宫说的话了,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白,为何你说跟五皇子有关,却不跟清诺宣有关?要知以现在的局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两兄妹是不简单的人,那驸马又为何如此保证皇妹的清白?”清诺颜眼眸沉了下来,真当她是傻子?清诺宣和清石平一母同胞不说,就这样的刺杀,自己以前遇到过不知道多少,所有证据都指明是那两个人所为,以她对清石平的了解,那人只不过是一介莽夫,虽为人凶狠,但却没多少头脑,诺不是背后有清诺宣出谋划策,他也不会有今天,所以说,她最忌讳不是清石平,而是他背后的清诺宣   “哈哈,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你是托小爷的福,有人罩着就行”某人那个乐啊,完全没注意清诺颜那冰冷的芳容,也是,现在这么多疑问摆在眼前,明明自己和清诺宣是对立的,这人身为自己的驸马,还明目张胆的站在她那一方,能让她不起疑吗   “驸马应该记住自己的身份才好”忍无可忍,清诺颜隐隐带着怒气的低叱一声,她看某人是活的太快活了,以至于自己的立场还没搞清楚   “唔,反正,你就相信清诺宣不会害你就是了”被非常有气场的公主大人一声怒吼,某人也正经了起来,她抿了抿嘴,有些事说也说不清,而且,她跟清诺颜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那些不为人知的事,说不说都一样,只要她别为难痞子就好,至于其他的,能少说就少说点吧   “驸马,蹲稳了,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可不能比昨天还不行啊”公主府花园里,某丫环幸灾乐祸的道,她看着面前那个一脸吃瘪的人,心情大好   “你,你你你你”好半天,宫明希抬起无力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向竹儿,这狐假虎威的丫头,就知道欺负她,也不知道这两天又怎么得罪那为公主奶奶了,又换着法子来整她,这不,都蹲了两天马步了,她那脚都站不稳了,手也无力,还腰酸背痛,总的来说,全身上下已经无一处是好的了   “哈哈,驸马,这可是公主吩咐的,她说你体质弱,要习下武,强身健体”两人的对话这两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每次在某人快发飙时,都能搬出她家公主大人来压他,量他也不敢不听话   “你你你你,你这是欺上瞒下,不对,欺下瞒上,啊呸,不是,那个,那个怎么说来着”某人指着竹儿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这这这,这就是典型的借机报复,你说你一个小丫环,你有必要这么狠毒吗,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毒手,你忍心么,忍心么,啊啊啊   “是以下犯上,看来驸马不仅武不行,连文也不怎么样,是不是本宫该考虑在给驸马请个先生授课了”清诺颜缓缓走来,一身永久不变的白衣,脸上虽没有表情,但眼里却略微带了丝笑意,她看着一脸不甘的人,想是又被竹儿欺负了   “公主”见公主来,竹儿不敢再开玩笑,行了个礼就在清诺颜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   “哼~~”某乐不理她,这坏心肠的女人,就知道整自己,她才不会看她,就算她长得再漂亮   “好了,今日就到这吧,驸马可以休息了”清诺颜终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她看了看宫明希,又对竹儿道:“去沏壶热茶,给驸马备点点心来”   “是,公主”竹儿瞪了眼不知好歹的人,转身走了去   “真的?”听见这话,某人也不顾先前的别扭,睁着大眼盯着清诺颜,好似她随时要反悔一样   “驸马过来坐吧”没有回答他的话,清诺颜转身往亭子里走去,她知道那人一定会跟来   “喂,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有些诧异今日的公主大人为什么这么好,某人又有点得寸进尺了,腆着笑凑到清诺颜身边,以二十一世纪撒娇方式蹭了蹭她的肩膀,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下,贼贼的挑了挑眉   “驸马是想说,不想习武?”对某人毛手毛家的讨好方式皱了皱眉,清诺颜在他还没说出来前就打碎了某人的小九九   “额,你看,习武好累的,我也没天赋,反正学也学不会,那就别浪费你和竹儿的时间了,干脆不要在学了,你说好不好”某乐顿了顿,心想,是不是古代女人都这么聪明,这公主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怎么每回都能知道她想干嘛,要知道在现代,他们这年纪,那还是二逼青年,有时候自己都不懂自己,更别说了解别人了   “驸马可知如今大鸢国国势,又知我们处境?”清诺颜不答反问,她看这人不是没天赋,学不会,而是犯懒,如果不是因为他头顶北冥二皇子名号,又身子这么柔弱,她又何必这样费神   “好吧,那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派个人贴身保护我,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对于清诺颜那句话里隐藏的含义,宫明希还是听了出来。她抓了抓头,这古代真麻烦,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罗罗,怎么也摊上这些麻烦了   “这...好吧”清诺颜思索了良久,还是叹了口气应了下来,她看宫明希实在是无心习武,就算强逼也没什么效果,倒不如听了他的建议算了,至少还有个人看着他   “噢耶,你答应了,太好了,我再也不用习武了,太苦逼,太悲催了,啊哈哈哈,我又自由了”某人大吼,心里那个乐啊,再也不用过悲催的生活了,她才不要当大侠呢,习武好痛苦的好吧,天天掰的骨头咔咔响,她才没有那个变态,还是当个小柔弱好了,反正她又在这待不长久   清诺颜看着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其实,她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宫明希,她生活在那样宠溺的范围下,不用经历勾心斗角,也不用经历尔虞我诈,他有的,只是顺心而活,她想,如果不是被送到了大鸢,或许,他的生活会更加平静有趣,一如他的容貌一样,带着童真,无忧无虑 作者有话要说:     ☆、喝花酒的,走起...   ‘啦啦啦,啦啦啦,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闻花香’京城大街上一曲欢快的嗓音传来,而当事人正是得到自由的某二货和清诺宣,两人难得有空,于是在长公主的批准下溜到大街上,散步~~   “你,够了”走在某人左侧的清诺宣脸色一直青黑,自从她们出门,就引来无数注目礼,其原因不是她们如何如何好看,相反,两人还做了伪装,清诺宣还特地换上男装,面上涂了药粉,掩盖了原本美艳的脸,可让她们一直备受关注的还是因为某人那不着调的嗓音,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力气,一出门就一直闹腾,她表示她很头痛,真的很头疼,要不是为了早点回去,她真的很想一脚把身边这二货踹回清诺颜那去   “啊哈哈哈,咦嘻嘻,人家高兴吗,难得可以出来玩,难掩兴奋喔”某人高兴地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清诺颜也没管她了,每天早出晚归的,人影都不见一个,昨晚好不容易被她逮到,还想好磨歹磨一阵才会让自己出门,没想到才一开口她就同意了,期待了这么久,她能不兴奋吗   “别跟人家说我认识你”清诺宣扶额往前走,也不想搭理某人了,她真的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诶,为什么,不要嘛不要嘛,亲亲”一把抱住大腿,某人笑的贱贱的,就连一直默默跟在她们身后的护卫都不忍直视了,他们的驸马爷,太没节操了   “滚~”清诺宣抖了抖腿,低头怒吼,她的形象,她的名声,都被这个魂淡给毁了,身后护卫抬头望天,表示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啊呐呐呐,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去喝花酒吧”宫明希眨了眨眼,一脸的憧憬,不是都说穿越来了都要去去青楼啊喝喝花酒啊,不然岂不是白穿了   听到某人这么说,清诺宣眼前一亮,眉头不自觉的一挑,两人对视一眼,立马达成共识,于是宫明希一声高呼:“花酒的,走起”   身后某护卫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张了张口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在心里默念,驸马爷,你自求多福吧,快乐是要付出代价的   “哎哟,客官,里边请”看看这迎宾,看看这老板,多热情,赶明咱回去也开个酒店去,那样就有好多钱钱,好多美女了,啊哈哈哈   ‘啪’“回神了”忍无可忍,看看某人那口水流一地的表情,清诺宣很不给面子的一巴掌拍过去,真丢人,就跟几十年没见过女人一样   宫明希摸了摸脑袋,整张小脸都要皱在一起了,抬头狠狠地瞪了痞子一眼,倒也收敛了一点,从容的从衣袖里掏出几张银票,貌似很拽的丢到眼冒精光的老板手中,说道:“来间雅座,再找几个漂亮的妞,就这样”   “好嘞,客官楼上请”那个半老徐娘眼里透着精光,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就连一个小屁孩都这么有钱,这么懂行情,一看就是熟客,不热情招待,那票票怎么来   目瞪口呆的跟着宫明希上楼,清诺宣看她那熟练老套的样子,不得不甘拜下风,这货,平常装纯情,还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没想到一到这就原形毕露了,真高,太高明了   “唉哟,小公子长得真俊”   “呀,这位公子也不错,又清秀又儒雅的,真是奴家喜欢的类型”   “哎呀,公子快看,奴家好看吗”   “公子,喜欢姐姐吗”   ................   清诺宣嘴角抽搐的看着很受用的某人,凭借一张娃娃脸引得一群女人围绕,那神情,那姿势,她只要瞥一眼就知道她是啥感觉,怎是一个爽字了得,倒是她,第一回上青楼,猛然被一堆粉妆艳抹的女人围住很是不适应,都怪她一时好奇,被某人带来遭罪,揩油不说,主要是这胭脂俗粉的,味道太呛人了   “啊哈哈,痞子,来了就别装纯情嘛”宫明希一挑眉,坏坏的对清诺宣笑道,跟着她脑袋一偏,不怀好意的冲一堆女人喊道:“诶诶诶,姐姐们,可别忘我兄长啊,她才是你们今晚的贵客喔”   ‘又是喔,喔你妹喔,仗着自己身体小就卖萌,你不知道卖萌可耻么’,在心里犯了个白眼,清诺宣脸色黝黑,瞪着某人的双眼里都快冒火了,嘴里不忘反斥道:“别妄想我给你买单,姐虽然现在有点钱钱,但从不包养小白脸”,她一脸轻蔑的样子,还上下对宫明希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讽刺道:“尤其是你这种发育不齐全的小屁孩,养了也没啥用,我可没你家那位那么笨”   “啊,啊,你,你个色狼,混蛋”被清诺宣讽刺的一脸通红,宫明希腾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虽然人家是坐着的,但她还真没说错,自己小屁孩的身子就连站着都比人家矮了一截,于是,果断爬上椅子,指着清诺宣大吼   “哎哟,两位公子消消气,别伤了和气”这青楼女子见多识广,眼见两大金主就要吵起来了,连忙起来劝架,还好心的把宫明希拉倒凳子上,讨好的送了块西瓜过去   对于如此大爷般的待遇,某人很受用,但还是从鼻子里哼了声,闭着眼说道:“谁跟她吵架,本少爷才不跟她一般见识”   “哟哟,我还稀罕了呢”继续嘲讽,清诺宣非常喜欢看某人小鸡跳脚的样子,尤其是那小个子,一蹦一跳的,各种滑稽   宫明希有人伺候着,也懒得反口了,刚好进门时接待他们的中年女人敲门进来,见两人惬意的样子,两眼不仅又开始冒精光了,她拍了拍手,让屋里人注意力都放她身上,然后清了清口说道:“哎哟,两位爷,奴家知道你们是第一次来,所以特地带了素琴姑娘来给两位爷助兴,她可是我们万花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听着老鸨卖力的夸奖,清诺宣眉头轻皱,暗暗伸脚踹了某人一下,宫明希这才不乐意的睁开眼,拧着眉怒视某人,然后不耐的开口道:“行了行了,人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诶,好嘞”老鸨贼贼的挑了挑眉,宫明希会意,嘴角一抽,对身后装透明的护卫大哥一眼撇去,护卫大哥很懂意思,立马就给了老鸨一张银票,拿着银票,那老女人还不忘对忠诚严肃的护卫大哥送去一记销魂的眼神,顿时让某人双脚一软,差点跪了   “两位公子有礼了,素琴才疏学浅,只琴技略略拿得出手,不知两位公子可愿听?”等到老鸨出去,那个静静的女子才开口,她的声音温柔悦耳,脸上也不似前面那些女子一眼满是胭脂俗粉,洁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如澈,圆圆的鹅蛋脸上略带红晕,想来还是有些紧张,但她一袭粉色裙,婀娜多姿,再配上秀丽动人的脸庞,当真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   “......”   “......”   在女子开口的时候,两人便将视线转到了她那,等到女子说完,半天不的反应,不由抬头一看,原来两人看痴了,好在身后护卫哥哥比较敬业,猛咳一声,拉回了两人神智,只见最先回过神来的宫明希看了眼清诺宣,一脸坏笑,还贱贱的拿身子碰了碰她   “咳,好”回过神来,清诺宣狠狠地瞪了眼某人,故作文雅的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哟哟哟,心动了?开始装了?”宫明希靠近清诺宣,邪邪的笑了起来,她声音很低,这话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说完,宫明希还抬头看了眼素琴美人,不住的坏笑   “滚”随着她的动作同样瞥了眼静静抚琴的素琴姑娘,清诺宣被调戏的老脸一红,抬脚就把某人从凳子上踹了下去   “哎哟,我的老腰啊,你谋杀啊”   “小公子,没事吧”   “公子....”   其他人根本就始料不及,就连静静抚琴的素琴也停了下来,清诺宣皱眉,稍稍有些愧意,当然,这不是对某人,而是打断了素琴姑娘抚琴的雅兴,对于某人,她冷眼一瞥,皮粗肉糙的,打两下不碍事   “哼,不跟你玩了,姐姐,抱”就她们闹腾这会,所有人都围过来了,宫明希两个圆溜溜的小眼睛一转,伸手对素琴说道   “这...”面对一个陌生男子的主动接触,她有些为难,尽管这男子还小,看起来还才□□岁的样子,但怎么说也是个男子,她还未出阁,并未与男子有过过多接触,所以才犹豫不决   “呜呜,姐姐,我兄长不疼我了,还打我,人家好痛,呜呜呜”假装抬手抹眼泪,宫明希空闲之余还一直偷偷看清诺宣的表情,一副等好戏的样子   “你,够了”清诺宣脸色铁青,一把将正往人身上黏的某人提了过来,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就她那点小心思,随便一个动作自己就能知道,不就是想看自己出丑吗,还就不随她意了   “这位公子,令弟还小,你这样打骂,会适得其反的”素琴见某人露出可怜的表情,不由心软了下来,摸了摸他小脑袋,柔声对清诺宣道   “.....”   “.....”   宫明希脸一黑,虽然她一直努力卖萌求可怜,但你要不要一副怜悯的样子,还摸人家头,啊啊啊,用不用这样,用不用用不用。但清诺宣表情也比她好不到哪去,抬头瞥了眼同样脸色难看的某人,她好想吼一句‘你们都被这魂淡给骗了’,不过看人家素琴姑娘这么认真的样子,她忍了   “受教了”其实她很憋屈的,但人家姑娘怀着一副好心的劝她,她总不能骂人吧,说到底,还是要怪某人的恶作剧,她狠狠地瞪了眼装无辜的某人   “姐姐,你不要骂兄长了,其实兄长心地极好的,会做饭会疼人,就是这么大了还没媳妇,哎,好愁人啊”宫明希一脸愁样,望着清诺宣不住摇头叹息,那表情,就好像自家孩子嫁不出去一样,不过她这一番话倒是弄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均是傻傻的看着她   “想我这么小就娶了媳妇了,可是兄长还是一个人,这让我万般难过,哎,愁人啊”再次摇了摇头,宫明希偷偷抬眼撇了撇表情尴尬的素琴姑娘,内心早就笑翻了   “这个....”素琴看了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清诺宣,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来富贵人家从小养个童养媳什么的也不是稀奇事,但既是富贵人家,小的比大的先成亲,这才是奇事   “哎,都怪我不好,本来爹爹是准备给兄长安排婚事的,但却被我抢先了,我心中....哎,愁人啊”宫明希继续装模作样,暗中偷偷踹了清诺宣一脚,叫她不要搭话,没想到她还真配合,真是一眼都不发   “.....”素琴再次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清诺宣,看她那样,当真以为是如宫明希所说那样,岂知,人家那样完全是被气得   “哎,我惭愧啊,我自责啊,我....愁啊”宫明希继续摇头叹息,见清诺宣脸色已经不能用青黑来形容了,心中也有点小小的打鼓,但自小喜欢恶作剧的她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收场,还准备说,不料清诺宣真发作了   ‘啪’   “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就在清诺宣一把拍在桌上,准备发作的时候,身后默默无闻的护卫大哥幽幽飘来一句话,愣是把清诺宣将要道口的话瘪了下去,宫明希眨着眼看向他,暗中竖了个大拇指,高,真是高,护卫哥哥真不愧是她的人,见痞子刚刚那样,肯定是要揍人了,要不是护卫哥哥挺身而出,估计她今天就免不了一顿爆揍了,哎,好黄好暴力啊,这让她一个未成年情何以堪   “恩,素琴姐姐再见,下次我在和兄长来看你,兄长一定会想你的”宫明希在护卫哥哥的催促下,缓缓起身,一脸的深情款款,不过这说出的嘛,又让气氛尴尬了起来   “小兔崽子,还不快走”一把拎起宫明希,清诺宣非常不怜惜的把她扔给护卫大哥,好在人家身手好,不然这一仍,非给扔出毛病来   “啊呀呀呀,素琴姐姐,我和兄长真的会来找你的,你要想着兄长喔”被护卫大哥接沙包样地接住,宫明希免不了一顿嚎叫,好在没掉在地上,等她确认安全后,又贱贱对素琴笑起来   “走了,素琴姑娘,今日令弟胡闹,不要见怪,我们就先走了,告辞”清诺宣不管某人的挣扎,走过去狠狠的拍了她小屁屁一下,又是一顿嚎叫,她跟素琴告别后,就带着护卫和宫明希回去了   “.....”素琴看着这对特别的兄弟,很是无语,虽觉得他们奇怪,但也并没觉得讨厌,等他们走后,她这才收了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被打了   当宫明希赶回公主府时,已经接近傍晚了,大厅里,清诺颜脸色不怎么好的坐在那,冷冷的看着宫明希走过来,她身边那两个侍女见到宫明希,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不明白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是为哪般,但直觉告诉她,不会是啥好事   “驸马今日可玩的还尽兴?”出乎意料,清诺颜并没发作,她漂亮的柳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宫明希,声音竟是出奇的温柔妩媚,不自觉让某人浑身一颤,手上寒毛都竖起几根   “还,还好”某人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她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公主大人是知道她今天去了花楼,这是问罪来了   “呵呵呵,驸马尽兴就好”清诺颜声音越来越妩媚,缓缓起身提着裙摆一步一步朝某人走去,她本就生的明艳动人,今日又一身浅紫色纱裙,举手投足间竟是妩媚的风味,不由让人傻傻看痴了   “.....”宫明希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暗自吐槽,今天的公主大人好奇怪,难道这是在勾引自己?但是,怎么看着这么瘆的慌   清诺颜每上前一步就逼得宫明希后退一步,等把他逼到墙角,清诺颜才收起那副妩媚的姿态,脸一沉,冷声道:“驸马可知现在外面是如何传言本宫的好驸马逛青楼的?”   “啊,这么快?”清诺颜的话音刚落,宫明希就反问道,等看到公主大人越来越黑的脸,她赶紧捂住嘴,跟着又放下,急急地解释道:“不是,我是说,怎么会被发现,我换了便装的,而且只带了大力一个人诶,没有张扬啊”   “大力?”清诺颜皱眉,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也没去管宫明希其他的话,她记得她给宫明希的几个护卫中好像没有姓大的,就算不管他怎么胡闹,但最起码自己还是要保住他那条命   “呐,就是他耶,你不知道,他好厉害,痞子把我丢出来的时候,就是大力把我抓住了诶,我还以为会摔倒,没想到他轻轻一捞就把我接住了,啊哈哈哈”宫明希伸手一指,那个今天救她一命的护卫哥哥无辜中枪,脸色在众人的注视中渐渐僵硬,他好想对他们驸马爷吼一句,他不是大力,他有名有姓好不,才不要叫大力这么难听的名字   随着宫明希的手一指,清诺颜有些无语了,她认识那个护卫,在配给宫明希当护卫以前,他是自己的暗卫首领,如果不是某人不愿意学武,为了保障他的安全,自己才不会发大成本将自己暗卫首领迁调过去,现在某人居然这样说人家,想必是不知道暗卫的真本事,不过这样也好,他少知一事,对他也安全   “好了,念在驸马是初犯,本宫就不重罚你了,但是为了让驸马铭记自己的身份与行为,冯康,掌责十下”清诺颜看着某人愣愣的样子,嘴角轻勾,在转身之际,轻轻又飘来几字:“记住,一定要好好对待驸马的小屁股”   “啊,你你你你,你个狠毒的恶女人,你不能这样,喂,喂.....”宫明希试图大叫,不就是出去玩了玩嘛,她又没干什么坏事,至于这么对她吗,她不小了好不好,竟然还要人打她小屁屁,怎么能这样   “啊,喂,你干嘛,大力,大力,放我下来,不要,放开我”在公主大人吩咐完以后,正名叫冯康的大力哥哥毫不留情将某人扛了出去,然后在一片嚎叫声中啪啪啪的拍在某人可怜的小屁屁上,那声音,那力量,的确是传说中的大力   “嗷呜呜呜,我的屁股,呜呜呜呜,清诺颜我跟你没完,嗷嗷嗷,清诺颜,我恨你,我诅咒你一辈子没人要”趴在床上,宫明希一边抹泪,一边哭诉,她的屁屁啊,简直惨不忍睹了,还有那个大力,也好讨厌,难道就不知道轻点嘛,亏她下午还说他是自己人呢,没想到晚上就叛变,还下手这么重   “哎哟,我的爷诶,你小点声,要是被公主听见了,又要挨罚了”见自家主子如此惨样还在吼,吓得知锦一把捂住她的嘴,还紧张兮兮的四下望了望,特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其它字眼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只是那挨罚两字实在是她永生不能忘了,一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想到她那可怜的小屁屁了,不自觉的一抽,刚还缓解了的小屁屁又开始疼了起来,她也不敢再说了,只一个劲的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打滚   门外,清诺颜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将手中的金疮药放在门边,带着竹儿默默地离开了,她想,现在宫明希最不想见的应该就是自己了,那她也就不去打扰她了,至于今天的事,她还是要了解的。想了想,她吩咐竹儿去叫冯康来见自己,毕竟宫明希那滑头的样子,自己就算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在书房大约等了一刻钟,冯康才到,清诺颜看了他一眼,轻启朱唇:“今日驸马都干了什么,和什么人”   “回公主,今日驸马至正午出府和二公主会合后就一直在逛街,大约逛了两个时辰,然后便去了花满楼,在之后我们就回府了”冯康说的很简单,不过也的确如此,但想起这中间的事,冯康都觉得驸马真是太没节操了   “逛街?去青楼?他们两个”对于清诺宣和宫明希两人的怪异关系,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们两人一起逛街,逛青楼,着实让她很疑惑,按理说,清诺宣身为公主,该知道自己身份,怎么可能会上青楼,再说了,他们两人如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怎会光天化日在街上游走   “就这些?”清诺颜还是不怎么信,她觉得清诺宣和宫明希一定有什么事,不然也不会背着她走这么近   “回公主,的确如此,他们并没什么异样”冯康自然知道公主是为什么把自己派到驸马身边去,其实就是一面让他保护,一面又让他明着监视,毕竟驸马是他国质子,他身上背负的,是两个国家的交融,若是他有心干点什么,那连累的就不是一个两个   “好了,你把他们今天都说了什么,有什么举动,具体说说”清诺颜敛着眉看着冯康,其实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何宫明希和清诺宣会这么熟络,明明一个是大鸢公主,一个是北冥皇子,以前毫无交集,却在短短时间好的跟什么样的,这就不得不让她怀疑了,并且,如果她没记错,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自己和宫明希成婚的第二天,当时他们的反应并不像相识的,倒是那次见面后,他们的关系才越来越好,不过宫明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很少出门,据她所知,在那段时间,宫明希和清诺宣根本就没有联系过,那这又是为什么   “是,公主”冯康按清诺颜的吩咐,一五一十把某人今天的壮举说了出来,期间,好几次停顿,冯康小心翼翼看着公主大人的表情,擦了擦冷汗,没得到指示,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   “照你这么说,宫明希今日在青楼,是想给本宫的二皇妹讨个婚事?”清诺颜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宫明希一直喜欢胡闹,没想到她居然闹到清诺宣头上去了,还差点被人家惹怒,好在冯康及时相救,这才免了一顿教训,但她没想到,回来还是免不了被罚,自己这算是帮二皇妹出气了?   “听那意思,好像,是的”冯康再次擦了擦冷汗,看自家公主大人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真的觉得看着驸马那是一个很大的责任,比他当首领的时候还要有压力,他好想问问,能不能让他辞职,换个人来伺候他们驸马爷   清诺颜默默无语,摊上这么一个闹事的驸马,她觉得她今天的惩罚是不是轻了点,下回要不要直接改成杖责?她敢肯定,就以宫明希的性子,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一回的惩罚就改正,相反,下次一定会闹点惊天动地的事来回报这才的惩罚   “公主”见清诺颜不说话,冯康小声喊了声,这才让神游的公主大人回了神   “没事了,你下去吧”清诺颜头疼的摆了摆手,在护卫大哥快出时候,好心提醒道:“好好跟着宫明希,下回别让他这么胡闹了”   “属下,明白了”护卫大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口不对心的道,随后逃也似的跑出了书房   等到她再次回房,宫明希早已经在知锦的哄骗下睡了过去,他一身白色中衣,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那有点肉的小屁股翘的老高,清诺颜看的不免又勾了勾嘴角,他这样,的确有些滑稽   “公主”清诺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知锦撑着快要睡着的脑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身后的清诺颜,立马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   “去睡吧,驸马这没什么事了”清诺颜轻轻点了点头,顺势收起了嘴角淡淡的笑颜,缓缓走至床边   “是,公主”知锦应声退了下去,临出门前还不放心的望了眼宫明希,看长公主如此喜怒无常,还真担心他们家主子又闹出什么事来   “恩,妈,疼”不经意间,宫明希已经滑到墙角,嘟着嘴嘀嘀咕咕的,清诺颜疑惑的看去,精致的柳眉紧了紧,看他那样,难道真是打坏了?   “呜,不要,我会听话的”许是做起了梦,某人的呢喃越来越大声了,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宫明希”清诺颜伸手推了推他,有些担心,想想也是,人家身为北冥尊贵的二皇子,要什么有什么,那里被打过,受委屈在所难免的,但吓得人家做噩梦那就不是她愿意的了,她本意也就吓吓而已,没想真打   “不要,不要打我”睡梦中,某人两只爪子挥了挥手,额头上渐渐冒出冷汗来,清诺颜看的不忍,又推了推,试图唤醒他   “宫明希,醒醒”清诺颜脸色微沉,声音渐渐带了厉色,见宫明希还是没有醒来迹象,还越来越厉害,不得已,她一个巴掌挥在了某人白嫩的小脸上,顿时就红了一片   “啊”这一巴掌,沾了些许力道,宫明希一个扑腾就醒了过来,她迷茫的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清诺颜,后怕的又往床内缩了缩,眨着眼不敢吱声   “你...”清诺颜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复杂的看了眼缩在墙角的宫明希,默不作声的移步到屏风后去换衣服了   “嘶~”宫明希警惕的看着清诺颜的一举一动,她算是明白了,这古代女人都是毒妇,惹不得,看看她今天遭的罪,不就是和痞子出去玩了趟吗,回来就把自己给打了,还害的自己刚刚做噩梦了,想她长这么大,在家时爹宠妈爱的,那日子,比皇帝还舒坦,怎么一到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就受尽这待遇   等等,她这脸怎么回事,她记得今天没被打脸啊,怎么感觉脸这么疼,好像还肿起来了一样。脑子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捧着脸坐在床上的某人显然没看到换好衣服的公主大人正迈着妩媚的步伐缓缓走来   “在想什么”清诺颜见他一脸疑惑,和刚才判若两人,也有些疑惑   宫明希回过神,见披着一张漂亮脸蛋,实际很毒恶女人朝自己走来,身子不自觉的往里挪了挪,小眼睛静静的瞅着她,也不吱声   “你很怕我?”清诺颜微微眯了眯眼,有些诧异,宫明希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什么事都敢干,难道被自己打了一回就会害怕?   “你会打我”默默地,躲在床脚的宫明希才吐出这几个字,有些意外,她也没闹,只是拧着眉坐在那   清诺颜不由得将视线撇向某人,脸色还是那么清冷,但声音缓和了许多,她说:“你身为本宫的驸马,私自去逛青楼,还被人大肆宣扬,你觉得本宫打你不对了?还有本宫的皇妹,居然也被你拐去青楼,要知道,她还未出阁,女儿家的,你就不怕毁了她名节,本宫只是想给你一个警告而已,你现在身在大鸢,自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的,可懂?”   “可是,我也没干什么,而且,是她自己跟我去的,我才没拐她”其实,还有一句话,某人只能在心里狂吼,就是,你家皇妹早就无节操无下限了,还要什么名节。但她这下是不敢跟人家公主大人叫板了,晚上才被打,要是再敢还嘴,她敢肯定,她的屁股就真要开花了,再说了,好像人家说的也不错,现在不比现代,人与人之间可以随意开玩笑,这里的人注重名节保守,她这样还只是被打了几下屁股,的确是公主对她的忍让了   “驸马”清诺颜着重咬着这两个字,冷冷的看着某人,她就知道,给他点颜色,她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了   “啊,我是说,我知道了,知道了”某人汗颜的抹了把冷汗,这冰山御姐啥的,虽长得好看,但是,她hold不住啊,人家一个眼神她就能小腿打颤,那要是一记冰刀,她还不得直接给跪了   “好了,睡吧,本宫乏了”清诺颜冷眼一瞥,某人真的立马就乖乖的了,欣慰的点了点头,她也懒得再纠缠了,今天闹了这么久,是有蛮累的,她轻轻掀开薄被,在宫明希边上躺下,也不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卡文卡的厉害,本来没准备二更了,无意间发现...哎,勉强在送上一章!   ☆、坑到自己了   自从被清诺颜教训了后,某人也就消停了下来几日,这天,心情大好的某人正在凉亭里喝着茶,吃着知锦剥的小葡萄,半眯着眼躺在躺椅上,旁边还有陆荣在给她扇着扇子,那小样,真不惬意。不过很快,某人就舒服不起来了,当她被大半个阴影遮住,当她不情愿的睁开眼,当她看到一脸平静的公主大人站在她面前时,内心很没出息的漏跳了一拍,废话,她那是怕的   “知锦,给驸马准备准备,她要随本宫面见陛下”清诺颜轻轻勾了勾嘴角,见某人刚还一副大爷的样子,没想到见到自己就变成了小老鼠,看来当真是怕了自己   “是,公主”知锦扯了扯躺在那不动的某人,内心暗暗着急,都被打过一次了还不记事,就说了公主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还这么无礼,要是再被打又要嚎嚎了   “喂,我,能不能不去”纠结了好半天,宫明希拧着眉喊出这一句,知锦一惊,拉着她一个劲的喊‘爷’,还不停的观察清诺颜的表情   “不可”清诺颜忽然倾城一笑,在某人神魂颠倒之际,又一句话把她拉回了地狱。于是宫明希又哀怨了,她黑着脸,抽着嘴角在心里把这个狠毒的女人诅咒了一千遍一万遍   “爷,我们去换衣服吧”两人诡异的沉默着,知锦看了看自家王爷,又看了看公主殿下,最后还是半拉半拽的把宫明希拽回了房,然后又翻箱倒柜的给她找出一件淡绿色长衫,外面还有件宝蓝马夹,因着某人也有十五六的年纪,早就束冠了,又因为宫明希只是驸马而已,并没有什么官职再身,她也不敢给她穿的太招摇,也不能太随意,不过好在某人模样不错,这样一打扮出来,活脱脱一俏公子   “啊呀,不错诶,帅呆了”凑到镜子前,某人一甩脑袋,臭屁的对知锦说,还特地在她面前转了个圈   “是是,爷最帅了,好了,我们该去见公主了”知锦捂着嘴偷笑,自从爷醒来后就变了个人一样,比原来更活泼了,再加上这身板,还真是童真   一听要见公主,还要跟她进宫,某人的嘴角有耸拉下来了,她憋着嘴,委屈的说道:“可不可以不去”   “爷,这里是大鸢,咱们不能事事都随着自己,况且你和公主也已成了亲,她自然没理由害你,你就乖乖听她的话吧,对我们没坏处的”知锦拉着某人的衣袖,语重心长的道,她虽知道自家主子不喜欢公主,有时候还事事跟她作对,但人家怎么着也是个公主,还是个手握重权的公主,他们能得罪?很明显的不能,那既然不能就只能讨好了   “哦,我知道了”她虽然是现代人,但也知道寄人篱下该怎么做,哼,等她离开后,就再也用见什么狗屁公主了,太憋屈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恩,对,要回去,她才不要留在这里   知锦见她懂了自己的意思,也放心的拉着她出去了,凉亭里,清诺颜依然等在那,在这之前,她早已换了好了衣服,一身杏黄四龙纹袍,好像和电视里人家东宫太子穿的又不一样,很显然,这是特地为清诺颜定制的,将原来的男式袍子改成了女式公主裙衫,但胸前还是印着五爪龙图样,身份象征什么都没变,总体看起来还是很合眼的,还有她的头发也特意盘叠了起来,形状好似螺髻,她不懂,只是觉得这应该就是公主固有的发型了吧,恩,看起来秀丽端庄,和这一身衣服配起来,真是一个顶级的白富美,如果不是脾气不好,阴晴不定,她还真想勾搭勾搭,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对于这位有权有势的公主大人,她还是只能怀着远观的态度看看就好,不敢招惹,不然一个不留神,她的小屁屁又要遭殃了   某人看她的眼神,她不是没感觉到,但她也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发呆的某人,轻启朱唇道:“走吧”   “噢,好”又被知锦扯了扯袖子,宫明希总算是回了神,她看着神色平常的清诺颜,呆呆的道,众人捂嘴笑,就她这表现,一看就知道是被他们那英明神武的公主大人给收服了,看来他们公主大人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想想前几天这驸马爷还在府里闹得,鸡犬不宁的,现在这么乖了,一定是公主大人训夫有方,才让这不安分的驸马爷乖乖降服   清诺颜没理他,先带着人出去了,宫明希顿了顿,也跟着出去了,门外,是一辆象征着皇家标志的马车,车旁还有七八个侍卫站着,某人眨了眨眼,不由得愣了,这是示威还是正常的出趟门,有必要这么奢侈吗,又是高级马车,又是一群人守着,她在想,这要是放在现代,一个主席出门都没这么大的排场吧,况且人家清诺颜还只是个公主,就这么有派头了,那要是以后当上皇帝,那是不是就有更豪华的马车,更多的侍卫守着了?   “驸马在想什么,该上车了”见车外迟迟没有动静,竹儿受清诺颜示意撩开车帘对宫明希道   “哦,这就来了”砸吧砸吧嘴,宫明希费力就往车上爬,她人小个子矮,又没坐过马车,不知道规矩,自然随手的就准备爬了,她哪顾得了这么多   “诶哟,爷,可使不得”   “驸马爷,你快下来,奴才抱你上去”   “驸马爷,小心摔着”   车外顿时一片糟乱,清诺颜皱了皱眉,不得已起身来到车外,头一低,就看到宫明希扒着马车架子往上爬呢,而他身后那些侍卫都急傻了眼,一边想拉他又不敢的,清诺颜微微一屈身,双手一接,直接就从上将宫明希抱了起来,也不费力,平时虽然见她大吃大喝的,但没想到捞起来这么轻,不自觉的,清诺颜又笃了笃眉,一时也忘了把某人放下来   “啊啊,放,放我下来”某人老脸通红,就这样被人家抱在怀里跟报什么似得,底下还一群人看着,她还要不要活了,她的面子里子啊,全丢了   ‘咳’清诺颜回过神来,不自然的轻咳了声,放下满脸通红的宫明希,转身不再看一群偷笑的众人,独自走进了车内,随后,宫明希也拍了拍衣服,强作镇定的走了进去,只是她心想着,再也不能做马车了,这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她生平还是第一次这么闹了个大红脸   马车里很安静,宫明希自进马车就缩到角落里去了,对于此,清诺颜也只是稍稍瞥了一眼,并没理她,竹儿自顾自的倒着茶,摆着糕点,对于刚刚马车外发生的事,她也佯作不知,一时间,马车内静的诡异,某人拿小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知道清诺颜不喜欢搭理自己,她就指了指小矮桌上的糕点,对竹儿唤道:“我要这个”   “是,驸马爷”自从来到这,宫明希在公主府混的最熟的也就只是竹儿了,那段时间被清诺颜逼着学武,几乎每天都是竹儿守着她,她有什么事,也都喜欢了叫竹儿   “竹儿”   ‘咳,咳咳咳’   就在宫明希一门心思跟糕点奋斗的时候,清诺颜忽的睁眼唤了声,她一惊,直接就被满嘴的糕点呛住了,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双手一个劲的在胸前拍,想吐又吐不出来,真是难受死她了   一杯水递到了她面前,跟着就听见清诺颜那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驸马没事吧”,她抬头看了眼,接过她手中的水,用力灌下去,还一会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竹儿”清诺颜本就不喜欢多说,既然宫明希没事了,她就又转向竹儿,说道:“安阳那边怎么样了”   “和公主预料的一样,自发生干旱以后,那县的居民就民不聊生,朝廷好几次破款下去也无济于事,甚至都有民间群众打着反女皇的名号公然起义了”竹儿将自己收到的信息说给清诺颜听,她自己一脸担忧的样子,想不到在此多事之时又出了天灾   “哼,起义,想必也是有心人唆使的,母皇接二连三拨了不下四五次款项赈济灾难,却不想还是有人从中作梗,这是要乱我大鸢,害我民众”清诺颜脸色一沉,冷冷的道,她瞥了眼不明所以的宫明希,皱了皱眉,又说道:“罢了,暂且先看母皇怎么说吧”   “是”竹儿应了声,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小小的驸马爷,暗自叹了口气,不由得为自家主子担心起来,朝廷现在内外不安,虽接受了北冥的和亲,但那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大鸢再大,但内有腐臣作梗,迟早会衰败,以公主一人之力,是万万解决不了的,也不知道这个小驸马能不能帮上什么   马车继续安静的走着,车内再无它话,不一会,几人就到了皇宫,这回清诺颜留意下,特地下车时将某人又抱了下来,有了前一次经验,某人也只是‘哇’了一声,再也不敢乱叫了。很快在大内公公的带路下,宫明希跟着清诺颜来到了每朝皇帝下朝后议事的乾清殿,两人进门,是清诺颜先喊了声‘母皇’,然后某人也跟着学样弱弱的喊了声,跟着就藏在清诺颜伸手不再出来   “呵呵,是诺颜和明希来了”年近五十的女皇依然风韵犹存,她脸型和清诺颜差不多,不过眉宇间却比她更多了几分女人的媚气,和清诺颜不同,女皇看起来很有亲和力,但清诺颜却一身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女皇一身皇袍加冕,气势威武,不输比现代电视剧版武则天   她说话的声音温润丝柔,本还有些怕怕的某人不由得伸出个脑袋转着两个圆溜溜的小眼睛一个劲的对着座上女皇瞧,看见她那样,女皇也不怪罪,倒是招了招手,对宫明希道:“来,让朕好好看看,那日你和诺颜成亲也没仔细瞧瞧,今日唤你来也是想跟你们拉拉家常”   ‘唔’宫明希在清诺颜身后眨了眨眼,怯怯的往前走了两步,好奇的像一脸笑意的女皇看去,顿时被她那慈爱的目光柔化,也不管无不无礼,小跑着就往人家龙座跑去,到了跟前还好好瞅了瞅,开心的道:“母皇好年轻,比清,诺颜还好看”   “哈哈,这小嘴,真甜,诺颜,是不是你教的”女皇开心的大笑起来,谁不喜欢人家对自己赞美,就连高高在上的女皇也不另外,她乐呵呵的看着宫明希,笑对清诺颜说道   “母皇见笑了,儿臣并没教他什么”清诺颜一低头,脸上依旧淡淡的表情,她立在案前,规规矩矩的   “哈哈,朕这女儿啊,就是太死板,好了,这没外人,就不要那么规矩了”宫明希长得不高,她站在女皇面前,逗得她哈哈大笑,还时不时伸手摸摸她脑袋,可见这喜爱之情不是假的   “是,母皇”清诺颜应了声,在案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她见母皇没有开口正事的打算,不得不开口道:“母皇对安阳之事有何打算”   女皇也不看她,仍是笑着看着宫明希,随口问道:“诺颜以为如何”   “儿臣以为,安阳之事不能再拖了,当务之急是要委派一个有微信的人前去安抚”清诺颜一拱手,又站了起来,她自幼都是按照下一任帝王来培养的,心中装的自然是国民天下,母皇不急,她为那些受难的子民着急   “诺颜当真以为朕老糊涂了吗”女皇轻勾嘴角,面对一本正经的女儿,她越发觉得这个小驸马更有意思   “母皇此话怎讲”清诺颜疑惑的看着女皇,不知她说这话是合意,某人眨了眨眼,这谈国事呢,她可不敢乱插嘴,而且,她又不懂,干嘛要掺合   “自今年安阳干旱至今,朝廷拨了不下五次款,可怎的到现在不但没得到改善,反而愈演愈烈呢?”女皇抬眼瞅了一眼清诺颜,见她不答话,又说道:“朝廷腐败,官员一个个都拉帮结派,朕就是有万贯家财也迟早会被这些鼠类吃光喝净,现在外乱内扰,打了三年仗了,诺颜以为,国库还能赈济得了吗,朕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啊”   “母皇”清诺颜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朝中官员拉帮结派不是一日两日了,偏偏外战不停,北面是有匈奴来犯,她虽不知国库情况,但也没料到已经到了这步境地   “难道就不管那群难民了吗”大殿里沉默着,忽然宫明希闪着两个明亮的小眼睛看着女皇道   “喔,朕的小驸马可是有什么注意了”女皇意外的看着她,本来她还一直安静的站在自己身边,这一出声,就不得不提醒她的存在   “每个朝代不都有富足的人吗,可以拉拢他们来赈济啊”宫明希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其实她说的还算委婉的,那富足,指的就是富可敌国,以前看电视,不是每个电视剧里都有那么一两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吗,然后牵制他们,用他们的荷包充足自己的荷包,这样不就解决问题了   女皇眼前一亮,赞赏的看着宫明希,不等她说话,清诺颜急急地说道:“不可,若是拉倒小人怎办,现在国乱民不安的,若是出了一点差错,只怕...”   “小不小人就看你如何利用,若是能找到把柄好好牵制,或是给点甜头诚心拉拢,都可一试,朕虽不愿拿家国冒险,但也不能至朕的百姓与不顾,这事就按驸马的意思办了,至于人选...”女皇停顿了下,有些犹豫的瞅着宫明希和清诺颜,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的道:“就你们两,即日朕便下旨,你们一个是朕的女婿,一个是朕的长公主,又是朕未来的继承人,威信自然是有的,就看你们如何安抚了”   “哇,我,我我”   “是, 儿臣定不负使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某人这才算认识到了,她这是挖个坑给自己跳啊,刚想拒绝就被清诺颜那狠心的女人给打断,害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不甘心,使劲的瞪着清诺颜   “此去必然有些凶险,朕会多派些人手给你们,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必要好好的去,好好地回”女皇叹了口气,这是第一次放自己的孩子去那么凶险的地方,她有点不放心,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求他们一切平安了   “唔,母皇~~”   “儿臣这就和驸马去准备准备,先告退了”在某人要说什么之际,清诺颜一把拉过她就带出了门,一脸冷笑,自己出的主意,怎么能不去,那岂不是太没诚意了,再说了,母皇都说了是驸马和公主一起出面安抚了,没了驸马可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   出来已经是第四天了,宫明希软软的趴在坐垫上,不满的抬起眼皮瞅着清诺颜,她现在的心情都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想想现代,出个远门,不是汽车就是飞机,稍微远一点的还有火车,那也就几个小时,再远的,跨国随便坐个飞机,眯一觉也就到了,哪像这古代这地方,马车憋闷不说,震感还不好,老是一巅一巅的,弄得她心里怪难受的,平常不晕车的她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也受不了,真不知道古代人怎么能忍受得了一坐就是十天半月的旅程的   “报,公主,前方是一片山林,预计今晚我们就要在林里歇息了”马车外,随队保护两人安全的陈安驱马赶到清诺颜帘子外说道,他声音中气十足又有磁性,他一开口,整个马车里的人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某个蔫蔫的人   “什么,要在野外睡觉?我不要,不要”某人一窜的站起来,凑到清诺颜身边,拉起帘子对还在等候的陈安吼道,此时,她并没注意她和清诺颜的距离离得有多近,而清诺颜那越来越紧皱的眉头,以及渐渐抿紧的嘴角   “驸马,午时我们就已经过了一个城镇,由于两个镇之间的距离比较远,所以我们只能夜宿林子里,明日一大早赶路,相信到了日落之前一定会赶到下一个城镇的”陈安看着露了半张脸的公主,暗自抹了把冷汗,他小心的劝着这个小祖宗,生怕又把人家惹急了,现在谁不知道他就是公主府的混世魔王,没什么是他不敢惹的   “宿什么宿,你就是找一家农舍也可以,我才不要睡荒郊野外”某人都快急的跳脚了,什么荒郊野外的,她最怕那些虫子蛇啊的了,还有野兽,谁要睡,谁要睡了,她长这么大压根就从没在外睡过,要不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到这古代来,她还没出过远门,没一个人离开过家过   “好了,就这么办吧,陈安,你去安排”忍无可忍的清诺颜拉过某人,把她对边上垫子上一丢,直接对车外的人吩咐完就闭了帘,也不打算搭理她了   “办什么办,我说我不要来,是你做要我来的,呜呜,来就来,还要大半个月的破马车,难受死了,这也就算了,你还要人家在荒郊野外睡,你不知道有很多野兽吗,你不知道有很多虫子吗,呜呜呜,我不要理你了,我不要去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哇哇哇”其实也不是她夸张,来这里这么久,受这么多罪,她能不委屈吗,在现代,她在父母手里就是个宝,什么都有人伺候,到了这里,虽然也有人伺候,但同时还要看人脸色,还什么等级之分,从小接受平等教育的她又怎么能接受这种生活,想要找到办法回去,可是又始终没点头绪   “驸马,出门在外,应当忍让一点,毕竟这不比家里”清诺颜看她像孩子样大哭,顿时觉得头疼,你说你,虽然长得一副小孩子样,但你脑子不是小孩子智商吧,你心智也不止那么低吧,怎么就一副想要什么就怎么的样子   “我说过我不来的,哼哼,是,是你们硬把我拉来的”某人瞬间怒瞪着清诺颜,还好意思说,是谁把她拖上来的,她都抓着房柱不放了,还是把她丢上了车,丢也就算了,一路来还总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是她的错?啊,是她的错吗   “驸马可知当下国情?既然驸马出了良策,又身为本宫的驸马,自当和本宫一起好好处理了,怎可退缩致难民于不顾,驸马于心何忍,良心得安?”清诺颜静静的看着她,深黑的幽眸里,闪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光芒,出门在外几日,一切从简,平日里在宫里雍容富贵的公主大人,如今也不过素颜朝天,少了一丝庄严的意味,多了几份少女的灵动   “我,我虽然很想帮他们,但也不能致自己安危不顾”宫明希抽咽了几下,还是泪眼朦胧的瞪着清诺颜,不过这回气势小了些,想必是听进了一些话   “今晚,你就和本宫睡马车里可好?车外就让陈安他们把守,可放心?”清诺颜揉了揉眉头,尽量放柔了声音,她能做的退步,只能到此,不然,就是绑,也要把某人绑在马车上过了今晚   “好...吧”见清诺颜一副不得再退让的表情,宫明希只能含泪点了点头,某公主大人的功夫她可是知道的,要是有她还有那些护卫守着,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到了晚上,清诺颜果真没有食言,吃过晚饭后就安排了陈安等人给她围守,就连公主大人自己都屈尊给她当前保镖来,看了看车上的人,又拉开帘子对外瞟了一眼,某人红着一张脸,踌躇了半天,好不容易一挺小胸脯,对一脸疑惑的公主大人说道:“内个,我可不可以,擦擦身”   一直爱干净是她从小就保养的好习惯,尤其是出门在外,跑了一天,身上粘粘的,难受死了,要是不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打死她也睡不着的。然而,淡定的公主大人也只是瞟了她一眼,便对外喊道:“知锦,你家主子找你”,跟着,便下了车   “爷,您叫我?”不久,知锦气喘吁吁的跑上车来,不明所以的看着独自坐在马车中的某人   “我,我想,我想擦擦身,换身干净的衣服”某人也知道大晚上这么折腾人家不好,可是,她也逼不得已,实在难受,如果不擦擦,她今晚绝对睡不好的   “....好,我这就去给爷打点水来”知锦愣了下,无语的看着自家难伺候的主子,看人家公主都没说啥,就她事多,听说下午还在马车上闹了,真是个不省事的家伙   “哦”宫明希点了点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安安静静的等着知锦给她打来水,然后把人家又推出去,自己擦完身换好了衣服这才完事。等到知锦打点好,端着东西出去了,清诺颜才进马车来,她倒是看了宫明希几眼,就自己挨着角落坐了下来,看样子是要歇息了   “喂,你...”难道不洗洗吗?宫明希抿着嘴看着她,在清诺颜睁开眼那一刻,她的话就不自觉的咽下去了,那种王者的气势,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都给她一种压迫感,也不是她胆小,只是在这封建,君主阶级制的社会,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惹   清诺颜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才幽幽的道:“本宫不如驸马金贵,简单梳洗下就够了”,意思是,她才没那么折腾人,但也不是那么邋遢的人   一瞬间,某人的脸顿时五彩斑斓,最后默默地爬到车里,找了个舒适的位子躺下了,她觉得,这个公主是个老手,反正她说什么都说不赢,不想干什么还非逼着她干,她就没一点人权了,还不如不说了,省的说多错多   初秋的微风还带着丝丝暖意,秋风徐徐吹过,干净凉爽,清晨的林子里,鸟语花香,侍卫们有一批还在歇息,有一批已经在准备早餐了,马车内,昨夜睡时还分开了距离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贴面睡,某人的一只脚跨在清诺颜的腿上,一只手抱在她的腰侧,那颗不安分的脑袋也在搭在人家怀里睡得好不惬意   最先醒来的是清诺颜,被某人如此熊抱了一晚,动弹不得的她一醒来就感觉腰酸背痛的,她理了理朦胧的思绪,皱着眉低下头看着扒着自己睡的香甜的某人,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嘴角溢出的口水都流到自己胸前了,浓密的眉毛弯弯勾下,清诺颜猜她肯定梦到好吃的了,不然怎么那小嘴巴还在砸吧砸吧的,只不过,自己的胸是美味吗?为什么某人一直对着自己胸一副垂涟欲滴的样子   闭眼在躺了会,清诺颜见他还没有醒来的样子,小心拨开他的手脚,整了整衣服先行下车去了,车外,竹儿和知锦都等候多时了,这会见只有公主一人下来,不免扯长脑袋像马车内望了望,清诺颜知道他们所想,也看了眼马车,低声道:“驸马还在睡,你过会再去伺候他起来吧”,这话,她是对知锦说的,从进到公主府起,宫明希的起居饮食都是知锦一手操办的,清诺颜本想安排几个人给宫明希的,但都被他拒绝了,她本以为身为皇子的他应该需要人人伺候的,但没想到,她的身边只留了知锦和陆荣两人,其余的,在和她成亲后,就都遣回了北冥   “是,公主”知锦福了福身,也不敢大声,生怕吵到了昨日闹腾一晚的祖宗,既然公主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她就继续等着吧,反正今天总是可能感到福州的   等到清诺颜在外转了一圈回来,就连早餐都用了,也还没见某人有动静,她不得不抚了抚额,开口让知锦进去叫人了,好不容易,知锦千骗万哄的把某人弄下马车去洗漱用餐,清诺颜才进去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准备通知车队启程了   “爷,爷,你慢点”在河边玩了好一会,某人忽然脏兮兮的跑了过来,她赤着脚,裤管挽了几节,搂到了膝盖上,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脏兮兮的,她还一手把下摆撩起,捧着一路跑到人堆附近,见他们还在生火煮着饭,快步跑过去,嚷嚷道:“快,把这个烤了”   “驸,驸马爷”等到她把衣摆打开,众人这才看见是几条不大不小的鱼藏在里面,而他们的小驸马正一脸得意的拧了拧衣摆上的水,催促他们快点烤鱼   “额,好,属下这就给您烤,您,先去换身衣服吧”陆荣见知锦在后面急的火烧眉头的样,尴尬的开口,他家这小祖宗他们最了解了,一遇到自己感兴趣的就不管不顾了,虽然这才刚入秋,但就这样湿漉漉的跑了一路,在不换下这身湿衣服,准会感冒了   “爷,快去换衣服吧,不然又要生病了,您放心,你的鱼,陆荣会给你烤的”知锦跑上来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边急急地道   “可是...”她也很想来烤鱼诶,这是她第一次在野外露宿,小时候不是这个捧着就是那个看着,她那里这么野过,别说摸鱼爬树了,她就是掏鸟蛋都没干过,难得看见这么新鲜的事,她也像凑个热闹   “驸马”早听见动静的清诺颜不得不出面,她本就在马车内等了很久也没见宫明希回来,刚想让竹儿去看看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细细听来才知道她那个捣蛋的驸马居然下河摸鱼去了,知锦在外好一阵劝说也不见他动,看这架势,很有可能就是想歪点子了   “诶呀”真讨厌,看见清诺颜阴沉的脸和冷冷的眼神,宫明希就不得不妥协了,以前或许是迫于威严,但现在估计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清诺颜一开口,她就乖乖就范了   看见某人一步三回头的回到马车内,清诺颜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独自坐在一角安静的看起了书,也没管某人进车后就一阵折腾,等到半天后,才听见某人细弱蚊虫的声音传来:“内个,你,能不能出,出去下,我,我要换裤子”   原来是在抓鱼时不小心把裤子也打湿了,刚跑过来时还不觉得,现在身上换了干爽的衣服,和下身一比,那湿哒哒黏在腿上的裤子真难受,但是,人家公主大人还在呢,她怎么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脱裤子露出她那白嫩嫩的小屁屁   “驸马都已和本宫成亲,又有什么是本宫不能看的”清诺颜放下书,愉悦的道,某人听后,瞬间张大了嘴,这还是那个鬼畜公主么,居然和她耍起了流氓   “那,我,你,你不能看,反正就是不能看”其实,某人好想捂脸泪奔,被调戏什么的,真讨厌,要也是她调戏别人啊,怎么能被一个看似御姐实则鬼畜的公主调戏呢   “难道,驸马有什么难言之隐?”清诺颜对她上下打量了下,眼神故意留在宫明希下面某个位置,一脸正经的道   “咳咳,你,你才有问题,我,我正常得很”本能反应,某人一手遮住下面,可一想,手又放了下来,她不是穿了裤子吗,又没露点,还有,自己这才□□岁的身体能有什么看的,再说了,事实是,她也没那东西啊,捂什么,这公主摆明了不就是愚弄自己,她脸一黑,暗骂一声笨,自己还上当了   “那既然如此,驸马还怕什么?”清诺颜难得心情这么好,其实她不过是想口头戏弄下总是给她找事的某人,就他那要什么没什么的小身板,还真不入自己的眼,不过她发现一个趣事,那就是,宫明希身上总有一股奶香味,以前两人同床,两床被子,都是各睡各的,味道很淡,她也没注意,昨晚某人都睡到她身上来了,那股味道很浓,她不反感,也没什么排斥,只是奇怪这都快到弱冠的年纪了,怎么还有一股婴孩身上的味道   “我我我,我不换了”某人苦着一张脸,想哭都哭不出来,她好讨厌这样的公主,坏坏的,一点都不正经了,还是以前那个严肃冷冷的好   “好了,既然驸马执意要避开本宫,那本宫就成全驸马了,只不过时间不早了,驸马应该快点了”这一耽搁已经都快一个时辰了,要是再任由某人在这么玩闹下去,她估计到了正午都不能启程   “.....”敢情这都是逗她的,不过好在公主大人出去了,可怜的小驸马终于可以把那条碍事又讨厌的裤子脱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了   磨磨蹭蹭了大半个时辰,这个车队总算启程了,按照预计,日落之前应该能赶到下一个小镇,清诺颜和宫明希还是一起坐在马车内,清诺颜看她的书,宫明希继续补眠,马车一巅一巅的,其实她也没怎么睡着,只是太无聊,又不知道做什么   在马车内滚来滚去,某人显然是无聊极致了,她睁开眼偷偷瞄了眼静静坐在那的清诺颜,发现这个女人其实长得也不赖,白皙精致的瓜子脸,时而妩媚,时而肃然的柳叶眉,那双深邃黝黑的杏眼,高挑婀娜的身材,或许,这就是古代人独有的美,哪像现代那些假冒美女,有几个不是整容整出来的,可是古代就不同了,人家基因好,又经过纯粹古朴熏陶,那美,完全是由内往外散发的,完全是夺人心扉   “咳咳...”不合时宜的,旁边传来一声咳嗽声,某人圆溜溜小贼眼不得不从清诺颜身上移开,斜着瞥了眼打扰她欣赏美人的竹儿,真是太讨厌了,没看到她好不容易找到点事做吗,不然她都要跳车了   “咳,驸马,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糕点”竹儿很无辜,她真的不想开口的,但自家公主那越来越聚拢的眉头,还有那渐渐散发的冷意,驸马你难道就没感觉到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一个人看是很无礼的表现吗,虽然你是驸马,但也不能这样冒犯公主啊   “不饿”宫明希一甩头,摆明了不想理她,但随即一想,马上又爬起来,伸手在竹儿手中拿了几块糕点,凑到清诺颜面前,脸色一变,讨好的说道:“公主,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糕点”   清诺颜诧异的抬头,对某人的讨好一时不明所以,这宫明希不是不喜欢自己吗,干嘛无事献殷勤,又看了看他手中糕点,脸色渐渐恢复刚刚的冷淡,复又垂下头继续看书,就在某人以为她被无视的时候,不料清诺颜轻飘飘的来了句:“驸马自己吃吧,本宫不饿”   “咦嘿嘿嘿嘿,很好吃的,你看,啊呜,还好香呢”像是诱导小孩子一样,宫明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一边又将剩下的凑到清诺颜面前,嘴里还喊着:“吃点吧,吃点吧,很好吃的”   “不用了”清诺颜冷着脸,很无语,一时也不知道宫明希在耍什么花样,对于她的骚扰只能选择无视   “诶呀,你吃嘛,真的好好吃的,呐”见清诺颜总是低头看书也不爱搭理自己,她一把抽掉她手中的书,扯了扯她衣袖,直接将一块糕点送到了她嘴边   清诺颜无奈,看了眼送到嘴边的糕点,又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某人,轻轻张口咬了一半,然后又瞅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某人,意思是,够了吧,可以将那碍事的爪子收回去了么   也许是脑子一时开窍了,宫明希居然就那一眼懂了公主大人的意思,她赶忙手一缩,将剩下的半块糕点丢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又迅速在瞪大了一双眼还没回过神的竹儿手中夺来一杯茶,跟着一脸堆笑的送到清诺颜面前,笑嘻嘻的道:“要不要喝点水,糕点很干的”   她杵着一双闪亮的星星眼,就差说喝吧喝吧,很好喝的了。清诺颜再次无语的瞥了眼某人,实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那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眸,一脸期待的表情,最终,清诺颜还是接过那杯茶,喝了下去,等她喝完,某人一把抢过茶杯,丢给一脸惊魂的竹儿,腆着笑说道:“嘿嘿嘿,公主,那个,我们到了下个镇要呆几天”   “一天”清诺颜瞥了眼某人,她就说吧,宫明希肯定有什么歪点子,这不,藏不住了,开始磨叽了   “哎,才一天啊”某人听闻,忽然垂头丧气叹了口气,都快一礼拜了,她这几天一直坐马车赶路,真想出去玩玩,哎,好怀恋京城的青楼啊,好像素琴姐姐啊   终于回过神的竹儿看了眼不语的公主和一脸沮丧的小驸马,好心说道:“驸马爷,按计划是十天内就要到达安阳的,为了以往万一,我们还是尽量少在外停顿”   “可是,坐了这么多天马车,真的很闷啊”宫明希皱着眉抬头,不满的撅了撅嘴,看着清诺颜,懦懦道:“就不能多停留两天吗,也好留意留意对我们有利的人啊”   清诺颜抬头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她心中一直记着宫明希说的借用外力赈灾的事,现今见他提起,只略一思考,便开口对竹儿吩咐道:“传令下去,本宫要在汴州停留三日”   “是”竹儿再次张大了嘴,难掩惊讶,公主这是妥协了?就因为驸马一句话,就要多滞留三日,公主这是,太纵容驸马了吧,还有刚刚也是,公主明明不喜甜食的,但还是吃了驸马递到嘴边的甜点,平日公主一般只喝茶,极少吃东西的,没想到今日都破了规,她能不惊诧吗   之后又是一阵无语,见目的已达到,宫明希也不再骚扰清诺颜了,她躺在那,一手拿着糕点,一边闭着眼悠闲的吃着,忽然,马车一震,刚要送进口的糕点啪的掉落,她一惊,瞪大了眼看向清诺颜,还不等她开口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听出来了,那是兵器摩擦的声音,还有忽隐忽现的惨叫声,她的脸色一片惨白,坐在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还是清诺颜比较镇定,她只是看了眼吓傻了的某人,淡淡的开口道:“无事,一会就好了”   许是经历了太多的刺杀,清诺颜对此到是没什么大惊小怪,她还是安静的坐在马车内,和某人的慌张害怕相比,两人就是两个极端,她也不善安慰人,从第一次在府里被刺杀她就知道宫明希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但那又如何,身在大鸢,身为她的驸马,就该知道自己的处境   ‘啪’的一声,马车一声响,宫明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一样,她不敢往外面看,她是胆小,她怕,这不是电影,不是拍戏,这是真真实实的生死厮杀,这不是现代,杀个人就是犯法,这是古代,杀个人就像杀个蚂蚁一样,太可怕了,她真的好想逃,可她又能逃到哪去,不管她怎么逃,不还是一样在这里吗   ‘嘶,啪’紧接着,又一声响,门边的帘子被撕破,马车摇摇晃晃的,车架都快承受不住了,或许是没想到这回对手会有这么强,清诺颜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浑身一紧,跟着就一个暖暖的身子抱住了自己,还在不停的打颤,她无奈,倒也没推开某人,就那么任由她紧紧地抱着自己,那颗圆圆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   ‘咵’车架终于受不住连续的攻击,被击的四处散开,没了车架的围护,清诺颜三人立马就暴露了身影,那些黑衣人仿佛就是知道她在这辆马车内一样,一直不停的围攻,身边护卫虽多,但黑衣人个个集中只围攻这一两马车,渐渐把马车包围了起来,清诺颜依旧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怀里还抱着某个一直在颤抖的人   “拿命来”不知何时,一个看似黑衣人头领的人躲开了侍卫的攻击,一路举剑想她杀来,情急之下,清诺颜一把抓过宫明希将他丢给竹儿,自己徒手迎战,一边还不忘开口道:“照顾好他”   “公主”竹儿心急的喊了声,但怀里还有被公主推过来的驸马,她也不敢乱动,只能拉着宫明希看公主应付那黑衣刺客   清诺颜功夫的确不赖,即使是徒手,在攻势上也略胜一筹,而且看她那样子,完全游刃有余。宫明希这才偷偷地抬起头来看着她,表情还是那么淡定,这是被刺杀的麻木了吗,她记得清诺颜跟她说过,她所经历的过的刺杀,就仿佛家常便饭一样,难道这就是皇室的悲哀,就为了那一个皇位,就必须要用别人的鲜血来祭奠吗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似乎渐渐静了下来,而那个黑衣人也被清诺颜制服了,宫明希轻轻一笑,忽然有些心安了,和第一次一样,清诺颜依旧是从容不迫的解决了那些危险,然后将黑衣人丢给手下,自己朝她走来,由于他们并没有哦离开马车,所以以马车为中心,四周散落的狼藉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宫明希笑得有点傻,就那样看着清诺颜,不知为何,心中有丝异样的感觉,她也没在乎,反正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公主真是太强大了,她傻傻的想,要是公主大人做她保镖,那她是不是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这样想着她又朝清诺颜看了一眼,不想这一眼就变了脸,那个清诺颜制服的刺客猛地一睁开压着他的侍卫,一抖手,从袖子里发出一枚暗器,而清诺颜还是背着对他,完全不知情,她想喊也来不及了,因为清诺颜已经快要走到她身边,她忽的往前垮了一步,一转身挡在了清诺颜身后,那枚飞镖不偏不倚的刚好刺进她的肩头,还好她人小,刚好能挡住那枚飞镖刺向清诺颜心脏的位置   ‘噗’“驸马”竹儿一声惊呼,清诺颜本能的反正拉过宫明希,也刚好看见飞镖打进她身体的情形,她眼神一闪,顺手直接就将手中的剑插进了那个刺客的咽喉,还没来得及闭眼的黑衣人就那么咽了气。快步让宫明希平躺在马车上,伸手点住了他胸口两处穴位,暗暗用内力将他上身衣服震开,皱着眉对竹儿吩咐道:“药”   “嗷嗷”竹儿惊呼会神,转身在马车上一顿翻腾,好不容易找出个包袱,她急急忙忙找出一个白色药瓶递给了清诺颜,而后又翻了翻,急的都快哭了,她对清诺颜说道:“公主,没有绷带”   清诺颜没理她,一手把着飞镖一端,一手按在宫明希的胸口,手中暗暗聚了点内力,只听‘噗’的一声,飞镖和肉体分离,宫明希温热的血也喷了她一脸,她一手压在宫明希的胸口,一边在她伤口上撒止血药,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其他人都安静的出奇,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驸马受伤了,还是被黑衣人袭击,现在公主正在全力救人,他们没一个敢出气的   “爷”知锦颤抖的跑到马车旁,躺在那的宫明希早已昏了过去,她的表情很安静,平常一点点痛就会大喊大叫的她,现在居然安静的躺在那,像个瓷娃娃,知锦忍不住捂住了嘴,好不让自己颤抖的哭泣声吵到帮她止血的清诺颜,但是她看着静静躺在那的宫明希,真的好心痛   清诺颜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虽然血已经没有刚刚流的那么多了,但就宫明希这幅娇弱的身体,只怕留了那么多血也撑不了多久,她也不管那么多了,伸手在自己裙摆处扯下一根布条,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用布条绕过他的胸系住,又在上面撒了一片药粉,这才开口道:“去给他取一件衣物来”   早在清诺颜准备帮他拔出飞镖时就把他衣服都撕碎了,这会好不容易帮他止了血,总不能让人家还光着身子吧,人家可是驸马,又是北冥皇子,这里这么多人,刚刚是顾不得那么多,现在也没理由让他一直就这样躺在这里   不一会,知锦就抱了一件黑色锦袍还有一件白色中衣过来,清诺颜伸手接过,慢慢扶起宫明希,对一旁的竹儿道:“扶着他”,竹儿依言轻轻扶着宫明希的背,清诺颜亲自帮他套上中衣,又小心的帮他一只手一只手的穿外袍,好不容易穿好,她抱着宫明希又对愣在一旁的冯康道:“立即启程,尽快赶到汴州”,跟着她就带着宫明希到了另一个马车上,好在这一趟出行被用了两个马车,就是以防万一,现在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马车一路行驶,这回车内换成了知锦,竹儿,还有清诺颜和昏迷的宫明希,气氛有些压抑,清诺颜一手托着宫明希的脑袋,一手稳住她的身体,好让她不那么摇晃,知锦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还是不敢说话   马车快速的走着,宫明希惨白的脸也有了丝起色,清诺颜看着,终于松了口气,内心一片复杂,是她太大意了,今日若不是宫明希,只怕,躺在这的就是自己了,更让她想不到的,平日总是跟自己作对的宫明希居然会替自己挡下这致命的一镖,她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明明看见那些刺客就浑身颤抖,脸色发白了,居然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暗器穿进自己的身体,那时,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他脸上那一抹笑,那一抹她至今还想不明白的笑   “咳咳”奇迹般的,在马车的颠簸下,某人渐渐醒了过来,她看了眼搂着自己发呆的清诺颜,她咳了两声,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清诺颜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冷声道:“没事”   对于她一贯的冷言冷语,宫明希也不怎么在意,刚想闭眼休息会,就听见知锦的惊呼:“爷,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驸马”竹儿也担忧的喊了声,这场意外发生的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最后受伤的会是那个小小弱弱的驸马   “我没事”宫明希躺在清诺颜怀里笑了笑,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至始至终都皱着眉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她是猜不透公主大人的心思,一如清诺颜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挡飞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驸马开窍了   到了汴州,清诺颜抱着宫明希匆忙上了客房,又命陆荣尽快寻得大夫来,她能感觉到宫明希的气息越来越弱,如果不是怀里的人尚还有点余温,她都要以为这人就这么去了   “公主,大夫来了”仅仅一刻钟的时间,陆荣就抓了个大夫过来,其实,与其说是抓,还不如说是劫来的,看那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子被这样狼狈的拖进来,就是一向淡定的清诺颜也不免皱了皱眉,好在救宫明希要紧,她也没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就让开身   “咳,伤口已止血了,不打紧,就是稍微失血过多,我等会开些养气补血的药服用就好,再开些涂的抹在伤口,大概十余天就好了”老大夫整了整被扯乱的衣摆,上前给宫明希看了看,一脸的严肃   清诺颜脸色微沉,宫明希现在可就剩半口气了,这老大夫还说的这么轻松,可不可靠?她抬眼看了一眼一直守在这的知锦和陆荣,想宫明希也是他们主子,相处这么久,他们也不至于害他,而且刚刚那急切的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既然如此,她也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们去跟老大夫抓药,自己则留在这好生歇息翻了   自那批刺客出来起她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的,又没料到宫明希会因为她受伤,为了尽快医治,她硬是将四个时辰的车程缩短到了两个时辰,一路上她都不时地看着宫明希,生怕这个娇弱的主就这么去了,虽然自己大抵也没多在意过他的生死,但这次好歹也是因为自己,如果真是因为这样半路丢了小命,不仅她回去不好交代,心里还是会有愧疚的吧   “公主”竹儿站在房间里,欲言又止的看着面色疲惫的公主,她想,这是公主最不平静的一次了   “我知道,只要出了宫,什么人都可以对本宫下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些人诺不是五弟,便是丞相的人”揉了揉额头,清诺颜低沉的道,她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宫明希,忽的叹了口气:“驸马这次挺身为本宫当下一镖,实在让本宫诧异,不过也是因为他,本宫才逃过一劫”   “是啊,看不出,平时总是贪死怕疼的驸马会主动帮公主躲过一劫”竹儿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难得对躺在床上的某人眼露敬意,只是现在还昏睡的某人并不知道,不然一定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这件事本宫一定要查清楚,当是还驸马一个公道”清诺颜摇了摇头,眼眸里有了丝倦意,她低头看了看,一袭纯白的纱裙上零零星星到处都残留了血迹,她好看的柳眉又皱了皱,对候在一旁的竹儿道:“竹儿,去打一桶水来,本宫想把这身衣服换下”   “是”通过清诺颜的动作,竹儿这才意识到,一向爱洁净的公主居然就这么一路陪着驸马赶到汴州,还不顾形象的抱着人上楼,诺是以前,只怕公主连一丁点血腥味都闻不得把,何况还弄得满身都是,今日倒是特别,也是她的失职,如果不是公主提起,她还不记得了呢,赶忙应了声,她转身下楼吩咐去了   等到竹儿一切安排好,她也顾不得还在房内的宫明希了,本来出门在外,就没那么多规矩,她让竹儿将水准备在屏风后面,自己则褪掉衣物就在房内沐浴起来,竹儿自是要伺候公主沐浴的,一直在帮她加热水,搓背的,一时间,也没人去管床上的宫明希了   ‘嗯~’忽然间,一小声声吟从床边传出,本还磕着眼帘的某人颤了颤,竟然缓缓的睁开了,还是半迷糊的宫明希眯着眼瞧着床顶,还是古色古香,艰难的撇头四周看了看,她失望的收回视线,这里,还是古代,原来刚刚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她回到她熟悉的房间,梦里,她看到了熟悉的人,梦里,她走过熟悉的小路,可一挣开眼,却还是这个异世界,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又是为什么来这里,这一切都是一个谜,她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耳边淅淅沥沥传来水声,还有隐隐的说话声,她闭着眼静静的听了下,好像,是那个公主在沐浴,沐浴,也就是洗澡了,她嘴角动了动,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哗哗的水流声,白皙柔嫩的肌肤,性感红润的双唇,傲人丰满的挺拔,打,打住,她在想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在洗澡而已,她都想哪去了。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还有恼人的懆意,某人脸一红,真是伤到脑子了,怎么会想这些,不会是穿越把脑子穿坏了吧,还是被打傻了,怎么会这样   ‘哗’很明显的出水声,她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死死地闭着眼,她知道,一定是那个公主洗完了,她她,她可不是有意偷听的,还有,她也不是故意想歪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诶呀,肯定是睡糊涂了,谁叫这副身体这么弱,不过是被打了一下就基本上一直在睡,现在被吵醒了,她那里还睡得着啊,可是,要装睡吗,她现在可不敢看那个公主呢,太丢人了   等到清诺颜沐浴完出来就看到一副怪异景象,只见某人直挺挺的躺着,脸色通红,一张脸很明显的都快皱到一起了,这跟她进去之前完全是两样,如果不是听到他混乱的呼吸声,她一定以为这人伤口又不舒服了还是怎样,但她也只是奇怪,轻轻上前附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没什么差别,那也就是说没什么大碍,又掀开被子看了看他伤口,由于又重新上药包扎,现在的某人上半身除了被裹住的伤口处,其他地方可都是裸的,再三确定没事之后,清诺颜也疑惑了,既然没什么,怎么会这样表情   本来刚洗完澡的清诺颜就带着慑人的清香,当她附身在宫明希上方时,她呼吸一致,接着额头上受到她冰凉温柔的触碰,脸色更加潮红了,再等到被掀开被子,一阵冷风吹来,她脸色简直不能用通红来形容了,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裸了,虽然还是副小屁孩身体,又没胸又没什么的,被看下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她真的好害羞有木有,那是本能,她好想捂脸啊   “公主,驸马这是...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看”竹儿跟在清诺颜身后,也注意到了某人的不正常,她也上前看了看出声问道   ‘嗷嗷嗷,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她不想被围观,不想被围观啊啊啊’嘴里不能说话,某人只能在心里咆哮了,为了缓解这样的气氛,她轻咳两声,慢慢挣开眼,清诺颜还是那样俯着身子,就这样,她一睁眼就和清诺颜清冷黝黑的眸子对上了,刚想出口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她愣愣的看着清诺颜,一时也没有了言语   “驸马,醒了?”两人对视了几秒,清诺颜收回深邃的眼神,直起了身,站在床边低头平静的看着她,亦没有了刚刚的那份温柔   “恩”宫明希小声应了声,由于清诺颜已经直起身,她的视线自然落在了她的紫纱裙上,清新淡雅的粉紫,不做作,不娇艳的色系,很适合清冷的犹如一枝雪梅的公主,傲然独立,她从没发现,原来这个女人也有迷人的时候,就好比现在,就算不看她的脸,她也移不开眼了   “公主,还要不要去请大夫了?”屋里气氛很怪异,竹儿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虽然她不知道一下变这么乖巧的驸马是为哪般,但沉默的公主又是为什么,不是刚刚还在担心驸马的伤势的吗   “咳,我,我没事”宫明希收回视线,努力让自己看着正常点,她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无辜的看着两人,她真不想被人看来看去的,她醒来时就被这两人看光了,那睡着的时候,还指不定被多少人看过呢,当然,前提是她不知道她已经在马车上时就被公主大人的亲卫和护卫看光光了,不然,她一定羞愤致死   清诺颜不语的看了他一眼,见的确没什么事也没让竹儿去请大夫了,只是转身对竹儿说道:“既然驸马醒了,你去安排点膳食,还有驸马的药,也一并弄来吧”   “是,公主”竹儿应了声,点着头退了出去,她可不想被驸马爷那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瞪穿来,虽然她知道那里得罪了这祖宗,不过看在她救了公主一命的份上,她才懒得计较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平时吵吵闹闹惯了的某人有些不习惯了,她躲在被子里,也不敢动,伤口还一阵阵发痛呢,只能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偷偷看清诺颜,见她安静的坐在桌边喝茶,修长的手指缓缓拿起桌上的茶杯,动作优雅的送到诱人的红唇边,近了近了,忽然,宫明希发现她送到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然后偷偷一抬眼,就发现清诺颜的视线向自己扫过来,她不禁很没骨气的缩了缩,眼一闭,装睡了   清诺颜勾了勾嘴角,她知道宫明希一直在看她,只是她疑惑,平日躲自己还来不及的某人怎么会在今天一而再的反常,她可不相信宫明希是真的大发善心仅仅是只为了救他而已,说到底,两人并没有感情,就连平日的交集也很少有,自己对他也甚是严厉,闯了祸总是要小小责罚一番,但他这样舍身救自己是为了什么   闭着眼,某人也深深地沉思起来,今天的自己好奇怪哦,干嘛老注意那个女人,还不怕死的帮她当了一镖,为什么呢,从来到这里起,她对这个女人就没什么好感,先是逼着自己和她结婚,然后又各种管着自己,还真当自己是她老婆了?只是,为什么她不反感,反而越来越怕她呢,她不是最讨厌别人对她指手画脚了吗,在现代,几乎谁都不敢约束自己,怎么一到了这里,什么就变了呢,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一点都不像她自己了   ‘小乐,爱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为他做一切’   ‘小乐,爱一个人就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全部’   ‘小乐,爱一个人,你的眼里就只有他’   ‘小乐,你还小,等到有一天,遇到了你生命中的那个人,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爱’   甘心情愿为他做一切吗,所以会为他挡镖,把他当成全部,所以就算明知道会有危险,会苦也会来吗,我的眼里只有他,冷漠的,温柔的,孤傲的。不是,一定不是这样的,她不记得这些话都是谁跟她说的了,但是,都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她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上....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不可否认,当时用身体当下这枚镖完全是下意识的,就算知道有可能会丢了小命,她还是冲出去了,那她又是为了什么呢,喜欢吗,爱吗,她都不懂,她没有喜欢过,更没有爱过,她只是,凭着自己的心,就那样做了,究竟是为什么,她不知道,现在,就算心里有个隐隐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却又害怕了   有人说爱情是毒药,会让你不自觉的上瘾,又会让你害怕,还有的人为了爱情,要生要死,她不记得她当时是怎么说的了,只是,她对着一种做法很不屑,不过是一场爱情,有必要拿生命来开玩笑吗,可是她现在又算什么,她不是也可以为了清诺颜差点小命都不要了吗,但是,这真的就是爱吗,她爱上了一个本不属于她那个时空的女人?不可能,她和清诺颜一共相处不过三个月,期间见面次数连两个月都没有,当然除去晚上一起睡觉的时间,她真的跟清诺颜没什么交流,又怎么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喜欢,或者是爱上她   宫明希的心思,清诺颜自然不知道,她虽然同样困惑,但还没想那么多,更何况,就连宫明希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她又如何能解答,她只是不知道宫明希这样做是处于什么目的和想法,她自认这一生阅人无数,身为皇室公主,她从小到大见过的不是攀颜覆势的就是心思狠辣,想致她于死地的人,倒是想宫明希这样让人看不清又看不懂的人还是头一个   “驸马既然睡不着,就起来吧,一会竹儿便会端来吃的”收回心思,清诺颜瞥了眼总是不安分的某人,眉头微皱,冷冷的开口道   一直乱想的某人被这声音一刺激,浑身不自觉的一抖,乖乖的伸出了个脑袋,睁着一双亮亮的小贼眼,一个劲的瞅着清诺颜,无辜的道:“可是我没穿衣服”,又想到自己似乎早已经被看光光了,她老脸一红,带了点涩意   “....”宫明希那点小动作,怎么能逃得过她的眼,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就时刻被自己看管着,现在不说就在自己面前,还受了伤,那笨拙的动作,又怎么能看不出,只是,宫明希这么怕她,又为什么会救她?   见她不说话,宫明希心里不知名的忐忑起来,奇怪了,以前在府里就算这个女人一天不说话,自己也不会怎样,怎么一到了这里两人面对面,她一不说话,自己反倒不安起来,明明以前她没有这么在乎她的,怎么一天时间全变了,变得让她迷茫,变得让她不知所措   正在某人又神游的时候,清诺颜却拿了件里衣过来,就和刚刚沐浴出来时一样,微微俯身准备抱起宫明希,好让他靠坐在床头,不想这样又把某人惊倒,刚想躲开,就被清诺颜一句冷声喝住,只好乖乖不动了,任由清诺颜掀开被子,将她光溜溜从被子里抱出来,然后冰凉的指尖拂过她肌肤,温柔的给她套上了一件白色里衣,虽然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很短,但她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清诺颜的眼里是她的倒影,她的目光里只有她,贵为公主的她没有伺候过人,虽然给她穿起衣服来不是那么流畅,但她那认真的样子又一次让宫明希失了神,她禁不住自问,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0-好早啊~~对了 这里可能有小漏洞没写到位,我也不好大幅度更改,亲们 就先将就着看吧   反正这章主要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有颗爱情的萌芽在小驸马心中逐渐升起!   ☆、流年不利啊   由于某人的受伤,整个行程都耽搁了下来,众人在汴州逗留了已有五日了,这几日,清诺颜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还有宫里带来的上好的金疮药,也亏的某人难得安静了几日,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开始结痂了,这不,刚一好点,就又开始闹了,借着打探消息的幌子,吵着要清诺颜带她出去玩玩,自然,考虑到他的伤,清诺颜肯定是不允了   “嗷嗷嗷,闷死了,我要出去走走,清诺颜,你放我出去”屋内,某人又开始鬼喊鬼叫了,就差捶床摔东西了,不过,她是不敢的,就清诺颜那冷冷的一个小眼神,她就不敢乱动了,最多也就是叫叫   “诶,你说咱们爷每日这么叫有意思吗,公主还不是为她好”门外,陆荣转头困惑的对知锦说道,现在除了公主能进屋,他们都别想靠近了,屋里那位祖宗可闹腾的狠呢,谁去谁遭殃   “噗,就咱爷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一日不闹出点乱子不消停的,更何况还在屋里关了这么久,能不闹吗”知锦很是愉悦的笑了声,她自小就跟在宫明希身边,对她性子大多有些了解,也见怪不怪了   “清诺颜,你这个恶毒女人,狠心公主,你个不知道心疼你家亲亲相公的女人,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残害我,你不知恩图报,你不是好人....”屋内,某人噼里啪啦的数落着清诺颜的不是,却不知她口中的恶毒女人狠心公主早已站在门口了,看看陆荣和知锦那惊吓的眼神,看看那惨白的小脸,她们刚想进屋打断某人的碎碎念,可刚准备行动就被清诺颜含笑制止了,只是,那笑,是不是有点恐怖了?   “哦,原来本宫还不知道在驸马心里,本宫是如此不堪?”等到某人停止了叫喊声,清诺颜才抬脚进屋,或许是还没意识到有人进来,某人还抱着被子翻滚着,虽然嘴里不似刚刚那么有气的大叫,但只要走近点还是能听到那些什么恶毒女人,什么欺负人之类的话,清诺颜难得的有些失笑   “啊,啊啊啊,你,你怎么来了”本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某人瞬间就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还是自己刚刚一直骂骂咧咧的人,她心一虚,脸色白了白,就清诺颜的手段,自己刚刚那么骂她,肯定又会责罚自己了   “驸马刚还不是在讨骂本宫吗,怎么,本宫现在站在你面前了,怎么不质问了”清诺颜扬了扬眉,语气带了点坏坏的感觉,只是还在惊吓中的某人显然没有意识到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说”赶紧缩到被子里去,某人很没骨气的当了回软脚虾,她恨恨地咬了咬牙,心里也暗暗鄙视这么没骨气的自己,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不就是一个有权有钱女人嘛,自己干嘛要这样怕她   “哦,我刚刚可是听见有人说本宫欺负人了,还什么不疼亲亲相公,难道是本宫听错了?”清诺颜故意提高了一个音,冷冷的看着某人,自己这几日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他,没想到反到招人记恨,当了个好人还不讨好   “你,你听错了,是我欺负你,是我不疼我家亲亲娘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迫于淫威,某人咬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瞅着霸气横生的公主大人,怎么能这样,她也只是不满抱怨一下嘛,怎么就这么悲催的被抓到了,而且,看样子,公主很生气,自己很倒霉   “哦,那驸马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难得公主大人来了兴趣,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缓缓送到嘴边,末了,还一抬眼,颇有威严的向她扫去警告的一眼   “我,我,我不该胡闹,不该不听你话,更不该不记你的好,你衣不解带照顾我,你不准我出门,都是为了我的伤,我,我还错怪你,是,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宫明希瘪着嘴坐在床上看着举止优雅的公主大人,一双闪亮的星眼无辜的看着她,说着还真对着清诺颜一鞠躬,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小脸一垮,继续可怜兮兮的道:“可是我真的好闷,都在这里憋了五天了,你看,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吗,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清诺颜有一丝闪神,宫明希这么乖巧的认错是她没想到的,她以为这人又会跟她圆滑的扯东扯西转移话题,倒是这么直白诚恳的道歉让她意外和惊讶,但看在某人真的是无聊到不行了,她也就不追究了,只微微一挑眼,轻启朱唇道:“驸马真想出去走走?”   “啊,是啊是啊,可不可以,拜托你了”宫明希一瞬间瞪大了眼,这话有戏,她连忙用她那无比期盼的小眼神向清诺颜望去,希望人家能看到自己急切想出门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你准备准备,用过午膳后边出去走走吧”清诺颜并没有看她,而是安静坐在那喝茶,宫明希心中一喜,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坏嘛,有时候还是挺好说话的   就这样熬到了下午,宫明希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怎么说人靠衣装嘛,更何况还是在清诺颜这个有权有钱的公主面前,她怎么也不能土鳖吧,于是,一席天蓝色长衫,蓝白相间的马夹,还有一顶镶着白蓝色宝石的帽子,咋一看,还真是哪家俊俏的富家公子,当她刚走出来时,清诺颜的确愣了下,不得不说,某人生的唇红齿白,一张白嫩圆溜的脸蛋,乌黑闪亮的大眼,小巧可爱的嘴鼻,就好像瓷娃娃一般   “嘿嘿,怎么样,本少爷帅不帅”不知廉耻的凑到的清诺颜身边,见她盯着自己出神,某人开始臭屁了,原来自己长相还有这样的好处,嘿嘿嘿嘿   “走吧”清诺颜收回眼神,淡淡的说了句,便转身走了出去,跟在后面的知锦和竹儿偷笑,碰了一鼻子灰的某人也灰溜溜跟在公主大人屁股后面,还不忘狠狠的瞪了眼偷笑的两人   这回出门清诺颜没带多少人,想着这怎么也算是一个镇,难道还有人敢在这里行刺自己,二一个,她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身份,自己来到这里那天就隐藏了身份,所以暂时还没人知道公主驸马已经到了汴州,而他们的行程并没有耽误,她已经让人带着队伍先行走了,如果他没估计错,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了,若是自己这两如启程,快马加鞭也只要两三日就可赶上,但考虑到宫明希的身子,她决定还是先养好再说   “清,额,诺颜,快来看,这个好好玩诶”一行人出老不远,宫明希就被一个摊子上的东西吸引了去,看那形状,好像现代的风车诶,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好亲切   清诺颜瞥了眼她,嘴角抽了抽,那种小孩子玩的东西他也能上眼?不过看他一副欣喜又期待的样子,清诺颜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是抬脚很自然的往她那走去了,等到走进,才问道:“喜欢?”,看到宫明希毫不犹豫的点头,清诺颜这才转头对冯康说道:“付钱”   就这样,某人来到这世上第一个,额,玩具,就是她家公主大人送的,好高兴有木有,一蹦一跳的拿着风车在清诺颜身边转圈圈有木有,跟着,某人就被拽住,然后就听见清诺颜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外,明希还是注意些,你身上还有伤”   “哦哦”乖乖的点了点头,某人又乖乖的当起了跟屁虫,不过她还是时不时的拿着手上的风车再玩   “驸马真是童心未泯”竹儿捂嘴偷笑,她凑到知锦身边,小声跟道   “可能是由于身体原因,驸马从小就这样,也不愿意去争什么,就喜欢守着她自己的”知锦沉默了会,不知想起了什么,眼里没有笑意,她看了眼小小的宫明希,神色复杂   “额,对不起”竹儿没想到其中含义,也收起了笑,抱歉的看了眼知锦,其实她没恶意,就是觉得这个小驸马好玩   宫明希自顾自的玩着,自然没听到,走在前面的清诺颜可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她好看的柳眉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原来,看似无忧无虑的他居然这么孤独,又这么单纯,仅仅是一个孩子的小玩具都能满足,又怎么能扛得住皇宫的尔虞我诈   “诶呀,姑爷”   “少爷”   忽然两声惊叫传进清诺颜的耳朵,她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不料却见宫明希一群人撞到在地,她不知怎么想的,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低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宫明希愣愣的看着清诺颜,眨了眨眼:“没有”   清诺颜松了口气,这才转眼看那群人,领头的是个十六七岁少年,个头个自己差不多高,一身青绿色锦袍,撞了人脸上也丝毫没有愧意,反而痞痞的看着自己,那群看起来像是手下的人也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想来,这又是一个纨绔的富家子弟了   “喂,你们撞了人,难道不说对不起吗”竹儿匆匆赶到清诺颜和宫明希身边,见自家公主脸色冰冷,而驸马一脸愣愣,她不由得也讨厌起这群人来   “哦,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少爷撞的,你怎么不说是这个小屁孩自己摔得,你看他走路还拿个小风车玩,这没看到路自己摔倒不是很自然吗”领头的绿衣少年玩味的道,他随是对着竹儿说的,但她眼神却不自觉地在看清诺颜,真是个大美人啊,没想到一到了这古代就处处看到美女,出门也是,家里那几个姐姐也是,真养眼   “竹儿,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我们走吧”宫明希淡淡的看了眼那个痞气的绿衣少年,自觉地蹲下身捡起刚刚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风车,拉了拉清诺颜,对竹儿说道   “可...”   “诶,这位小弟弟,既然我们有缘相见,不如认识下呗,我看你和你姐姐也是初来这里,不如,我带你们好好熟悉下”竹儿刚想说什么就被绿衣少年抢了先,他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拉着清诺颜的宫明希,故意堆起一脸和蔼的笑,废话,想认识人家姐姐怎么能一脸凶神恶煞呢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脸色不好看的某人并不领情,她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拉着清诺颜就想走,不想又被拦了下来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刚刚就算是我撞了小弟弟吧,这样,我道歉,作为弥补,我请小弟弟和你姐姐去聚贤楼吃好吃的”绿衣少年扬笑脸对着清诺颜,他身后的下人一个个都瞪着宫明希,就好像如果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不答应,他们就要打人的样子   “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都说了不要,可这人还这么死皮赖脸,她人生第一次想揍人   宫明希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清诺颜感觉到了,她瞥了眼脸色不好看的某人,这才冷声对绿衣少年道:“我想这位公子应该听明白了,既然我家相公不愿意跟你走,那就请公子让条路好让小女子和我家相公离开”   凉安愣了愣,相公?这娃看起来也才七八岁啊,这姑娘好歹也有十七八了,怎么会是夫妻,逗自己的吧,不过,他还是不由得向两人多看了几眼,嘴角抽了抽,在古代女子十六七就有孩子了,这女子一看就还是个大闺女,现在说一个小屁孩是自己相公,摆明了唬自己的嘛,他脸色一变,一改刚刚的陪笑,恶狠狠的道:“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既然你不愿意,本少爷也不强求,那就只有来强的了”,他说完,对身后一群跃跃欲试的下人喊道:“凉四,上”   清诺颜早有防备,等到那群人一上来,她就把宫明希拉倒身后护着,而冯康和竹儿他们却开始收拾那群下人了。不得不说,那群人也不是吃白饭的,好像训练有素,刚开始她还没注意,到最后连冯康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清诺颜才暗暗诧异,看起来,这要比前几日在郊外遇到的刺客还要棘手   “小姐,你先带姑爷走吧”招架之余,竹儿还不忘对清诺颜喊了一句,她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几人,不但没走,反倒把宫明希丢给了知锦,自己也上前迎战了   本来吧,一个大集市上上演这么激烈的武斗,怎么会没人管呢,原因只是,那绿衣少年谁都惹不起啊,他可是汴州凉家凉有方最疼的独子啊,人家凉家几代单传,虽然到了凉有方这代经过努力多生了几个,但却都是女儿,这可急坏了凉老太太,非逼着凉有方生个儿子出来不可,好在,经过不懈努力,凉有方终于在而立之年蹦出了小子,两老太太这才安心了,想着也活不了几年了,自然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小孙子爱不释手,所以这凉少爷打一出生就蛮横无主,谁都不放眼里,就算做了啥坏事,只要有老太太在,凉有方也只是象征性的教育一番就放了过去,所以,这汴州城人人皆知这小霸王是惹不得主,他要作威作福谁都不敢放个屁,好在事后还有凉有方擦屁股,闯了祸也有人收场,所以大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清诺颜他们一行不知道啊,只道是这汴州城无法无天了,居然任由一个纨绔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嘿嘿嘿嘿,叫你们跟本少爷作对,来人啊,给爷把那个臭小子抓过来”凉安得意的笑了笑,忽然一指被知锦护在身后的宫明希,对身边的一个小斯喊道   “是,少爷”凉六得到自家少爷的指示,一脸阴笑的向宫明希逼近,在知锦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凉六袭击了,眼看着宫明希被抓走,她急的大叫   “放开我,放开”宫明希在凉六的怀里不停的挣扎,也不顾忌身上的伤了,一顿手脚乱踹,凉六被她踹急了,忽的从衣袖里弹出一把小匕首,抵在宫明希的胸口,恶狠狠的威胁道:“小子,再乱动小心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听到知锦的大叫,清诺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冯康适时的挡在他们面护住她,她看了眼被抓走的宫明希,好看的柳眉再次深深地拧了起来,沉声对绿衣少年道:“放了他,我跟你走”   “好”在看到凉六拿出刀架在那臭小子胸口的时候,凉安也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大美人的话让他回了神,他以为凉六也只是做做样子,所以也没在意,反倒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脸色深冷的大美人   “不要,你不能跟他走”听见清诺颜这么说,某人更急了,也不顾凉六的威胁,挣扎的更激烈,先前受的伤在猛烈的挣扎中也裂开,肩胛处渐渐透出点血红,凉六没料到这臭小子这么不听话,暗暗用了点力,希望这小子能懂味,但他没料到臭小子反而不怕他,居然挣扎着翻过身来夺他的刀,凉六不敢轻敌,知道自家少爷目标是那个女人,而这臭小子是唯一牵制那个女人的筹码,他可是要在自家少爷面前邀功的,自是不会放过宫明希的,一番抢夺,不知何时两人变成了扭打在地上,凉六毕竟是个青少年,力气比还只有□□岁身高的宫明希大多了,他一边按着臭小子在地上,一边又被他抢着刀不放,他一只手努力钳住臭小子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在抢刀,忽然,只听’噗‘的一声,凉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的人,有一股殷红的液体喷到他的手上,他僵硬的不知所措   四周静了下来,清诺颜的视线被凉六当住,但他们静止的动作和凉六僵硬的身体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连那个绿衣少年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清诺颜拨开停止打斗的随从,快步走到凉六和宫明希身边,她翻开凉六僵直的身体,宫明希腹部那一抹刺眼的红几乎让她呼吸一致,又是受伤,短短几日,她竟然让宫明希接连伤了两次,还都是因为她,如果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答应带着他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能说 我灰常对不起小猪脚!   ☆、可怜的孩子      “姑爷...”   “少爷...”   “我擦,快来人,去请大夫”   四周乱成了一团,凉安根本没想到一场闹剧会变成一场血案,她不过是好玩而已,自从来到古代,了解到这幅身体主人的身不由己,他也就接受了,每日学着原主的样子无所事事,努力做一个无用的人,根本就没想过真的要干坏事啊,这回玩大发了,她可不想背着人命回现代,那样他会良心不安的   和在最初赶到汴州一样,清诺颜抱着浑身是血的宫明希一路赶回客栈,她有一丝心慌了,娇弱的宫明希旧伤未痊愈,又添新伤,怎么能承受的住。看着不似往常一样清冷的清诺颜,宫明希在她怀里轻轻笑了起来,她伸出一只还算干净的爪子,不由自主的扶上清诺颜的脸,安慰道:“我没事”   清诺颜并没在意自己的脸被某人不安份的爪子摸着,只是沉着脸一路不语的跑回房间,等到放下宫明希,她才开口:“忍忍,大夫就来了”   “恩,不担心”宫明希苍白的脸上依然勾着笑颜,她不想让清诺颜担心和愧疚,会受伤也是她自愿的,因为她不想让清诺颜跟那个坏人走,就算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小斯,她也不要自己成为清诺颜的负担,成为别人威胁她的工具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清诺颜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竹儿打断,和上一回一样,那个老大夫依然狼狈的被脱了过来,见是同一个人,不免摇了摇头,也不怪竹儿的无礼了   “你们先出去吧,这么多人,老夫无法安心医治”老大夫皱着眉赶人,他看了看逐渐眼神迷离的宫明希,脸色无比严肃   “可...”   “竹儿,出去吧”   清诺颜阻止了还要说话的竹儿,顺带着稍稍瞥了眼跟来的绿衣少年,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无奈,也跟着走了出去,老大夫这才安心取出东西来准备医治,他首先从药箱里拿出一排针线,又拿出酒精和火折子,宫明希虽然眼神迷离,但神智还是清楚地,她闭着眼,闻着空中的酒精味和酒精燃烧噼噼啪啪的声音,弯弯的眉毛动了动,却是没有在睁开眼   “小公子且忍着点,你这伤口有点深,老夫要帮你缝合,可能会有点痛”老大夫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见,自顾自的说了一番,就掀开她衣服开始缝合起来,期间,接近昏迷的宫明希不时哼哼两声,脸色越来越白,额上大粒大粒的汗珠往下掉,老大夫知道他一定是疼的难忍了,也不敢怠慢,小心的帮她缝合,又给她喂了一粒止痛药   等到缝完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老大夫也擦了擦额上的汗,收起最后一针,又帮他撒了点止血药,就开始用绷带帮她包扎了,这个倒是不难,一会的功夫就好了,最后老大夫看了看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叹了口气,提起东西出去了   “大夫,怎么样了”   “孙伯伯,他,还好吧”   “大夫,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老大夫一出门,自然就被一群等不急的人围住了,他抬眼看了看清诺颜和绿衣少年,沉重的开口道:“老夫已经帮他把伤口做了处理,血也止住了,只是,小公子身子太弱,老夫也不敢保证小公子什么时候能醒来,这,还要看他的造化了”   ‘啪’这一句话,就好像平地惊雷一样,震惊了所有人,清诺颜脸色难看没有了言语,绿衣少年早已脸色灰白,竹儿和知锦更是瞪大了嘴,似是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在自己跟前活波乱跳人现在就要看造化了   “来人,把这群乱党抓起来”若说之前清诺颜没反应,那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本无意暴露自己身份,可现在看来,也是自己的大意和私心才会让宫明希又身受重伤,事态比她想的要严重许多了,身为大鸢驸马,北冥皇子如果在汴州不明遇害,不知又有多少人等着看戏   “是,公主”冯康也不在隐忍了,既然公主都亮明了身份,他也就大胆的抓人,等着公主来处置   “将汴州知府,县令,统统叫来面见本宫”清诺颜怒气难忍,堂堂一洲之城居然发生这样的事,那些官员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她原想暗访,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用了   “你是,公主,那他...”绿衣少年一脸惧意,本还灰白的脸庞一片惨白,就在清诺颜一声令下的时候,冯康就把他扣了下来,毕竟到了客栈,清诺颜的护卫随从都在,要想在作威作福,也要看看是不是对手了   “如你所想,他是本宫的驸马,同时,也是北冥的皇子”清诺颜冷眼看向他,一挥手,丝毫不留情:“把他带下去,好好审问”   “是”冯康应了声,公主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了,所谓的好好审问,当然是好好问候下了,毕竟伤了驸马,又惹了公主,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过,至于其他的,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是谁家的人   清诺颜不再说话,揉了揉额头,转身走到房里,其他人自然也就散去了,只留下知锦和竹儿跟在清诺颜身后,她们看着脸色难看的清诺颜,一时不敢开口   房里很沉默,清诺颜坐了会就把她们打发走了,现在宫明希一刻也离不开人,让她们下去,也是为了晚上能有人守着。等到房里只有她的时候,她叹了口气,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而宫明希一次二次的因为她受伤,也让她心烦意乱,本来还能沉着应对的她一时也没了分寸   “乐乐,快来,我们去泡妞”   “乐乐,你的文呢”   “乐啊乐啊,你媳妇呢”   “乐乐,我给你唱歌听,你要听什么”   “乐乐,....”   她感觉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她们几人又玩在了一起,好久没见的茶货叫她去泡妞,还说,有个妹子很正点,梦里,痞子一直叫她写文,她耍赖,总能气得痞子跳脚,梦里,二货坏坏的瞅着她,问她你媳妇呢,你媳妇呢,梦里,圆姐温柔说给她唱歌,她一直都喜欢听圆姐唱歌的不是吗,她还记得,她喜欢坏坏的总是让圆姐唱小蛮腰和嗨歌,很疼她们的圆姐也总是笑笑满足她们,梦里,她梦到好多好多,她好想她们,茶妹,二货,痞子,圆姐,好想好想...   “公主,快看,驸马...”这已经是第几日了,每天几人都轮流照看着毫无起色的宫明希,这日刚好竹儿跟着清诺颜在房里商议怎么处置那些官员的事,不想竹儿随便一抬眼,就看到某个一直毫无起色的人一脸泪水的   清诺颜顺着竹儿的声音望去,也是一脸诧异,昏迷好几日的宫明希总算有点动静了,但是,为什么会是一直哭呢,她放下手中文案,起身朝他走去,见他不是伤口原因,只是一直哼哼唧唧的,她也不知道是说什么,微微俯下身,她也只能从他零星片语里听到些什么‘想啊,姐啊’什么的,至于其它的,只能说某人还太虚,那说的就跟没说一样   清诺颜还在听她说的梦话,宫明希却眼帘颤了颤,有了要醒来的迹象,清诺颜似乎也有所感觉,她直起身,静静的站在床边,等着昏迷了多天的某人醒来。好在,没过多久,那双一直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了,清诺颜就那样望着他那深深地黑眸,没有任何言语   “醒了,驸马爷终于醒了”竹儿没有注意那么多,只是见宫明希好不容易醒了,担心了好多日的心终于放下了   “咳咳,你...”被人默默地看着,宫明希感到很不自在,她见清诺颜眉头挑了挑,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转移话题道:“我昏睡了几日”   “四日”清诺颜轻轻扫了他一眼,也不再看他了,转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吩咐知锦去准备些吃的和药,又让竹儿去冯康那处理自己刚刚交代的事   此情此景,好熟悉,某人又有些汗颜了,怎么每回和公主独处她就开始紧张了,看了看不说话的清诺颜,宫明希小心的开口道:“我,我能喝口水吗”   清诺颜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但还是倒了杯水送了过来,宫明希刚准备接过去自己喝,不想清诺颜却拿着水杯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轻轻托起她的头,将水杯送到她嘴边,看着架势,应该是要喂她了,某人一时愣神,水送到嘴边也没反应,清诺颜也不急,就那样托着他的头,等着他喝水   好一会,某人回了神,抱歉的笑了笑,这才张嘴喝起水来,等她喝完,清诺颜才收回手,将她小心的放下,自己走到另一边处理事情去了,某人抬起一只爪子摸了摸鼻子,还真是不习惯,不过,好像这个女人有点不一样了,至于是那里,她也说不清   其实要说清诺颜为什么这么冷他,那也是因为某人总是不顾自己安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受伤,要说一次,她还能感激,但二次三次,她就有些恼了,她清诺颜不是圣人,无法看到她人为自己白白送命,尤其这个人还是宫明希,想当初把他牵扯进来也是不得已,那日听知锦说他的事,她就有些愧意了,而宫明希这几日又总是因为她险些丧命,她如何还能冷静自持,她不想亏欠她人,也不想内疚自责一辈子   房里的气氛很低沉,因着清诺颜总是不说话,冷着脸,某人也不自在,干咳了两声,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伤,急急地对清诺颜道:“公主,那日那个大夫呢,我要见他”   那日脑子虽昏昏沉沉,但那针扎在身上的感觉确实实实在在的,要说在古代,怎么会有人懂得缝合,这可是现代最普遍的医术,若是放在现代,还算平常,可在古代,就实在稀奇了,有什么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眼前一亮,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但是,首先就是要找到那个大夫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清诺颜转过脸来,看似平静的眼神不经意的上下对宫明希扫了遍   “没有,只是有点事想问他,公主,你能帮我找到他吗”宫明希闪着一双认真的大眼看着她,清诺颜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   “谢谢,最好尽快”这次出来不是游玩,时间紧迫,她不知道公主会不会让自己为私事逗留,但如果能找到那是最好的了   清诺颜没有接话,而是起身向门边走去,在某人困惑的目光下打开门,对门外的人吩咐了几句,就又走回来了,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宫明希,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这次汴州实在耽误太久了,前方车队已多次来崔了,若是可以,这两日将会启程”   她知道这次出来是办正事的,但好不容易有的线索难道就要这么断了么,她来了这么久,还只找到痞子一个人,其它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些都是她的好伙伴,又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她不想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她也不想耽误清诺颜的事,虽然她没参与朝堂,但皇位之争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郊外的遇刺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些人,是随时都想要了她的命啊   “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正好也让孙大夫看看你的伤势”清诺颜状似不经意的道,其实,某人那一脸失望和挣扎她都看在眼里,不过她很惊奇,宫明希明明心里有事,却不反驳自己,居然默认了自己的安排   “真的”听到清诺颜这么说,某人一扫刚刚的忧愁,欣喜的看着她,见她点了点头,便也止不住的咧着嘴躺在那   果然,很快就传来敲门声,又是清诺颜去开门,那个花甲老大夫就那样提着箱子进来,宫明希眼睛也不眨的盯着他一个劲的猛瞧。在得知两人的身份后,老大夫也暗暗惊讶,不过还是什么也没说,如今看到当日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孩子醒了过来,心里也有了点小盼头,是不是凉家那个孩子,就有希望了,这几日,好友有方可是整日愁眉苦展呢,就连老太太也老了许多,他多少也了解到一些缘由,虽有心帮忙,但无奈那孩子惹的可是皇亲贵族,只怕死罪难逃啊,只是可惜了一根好苗苗   “咳,你,你就是那日给我医治的大夫?”宫明希眨了眨眼,一脸殷切的看着孙老头,眼里好似有精光冒出,清诺颜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搭话   “回驸马,正是”孙老头正在拿东西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个缝合术,是你从那学的”她才不会拐弯抹角呢,见孙老头长得还算和蔼,应该好说话,便直白的开口问道   “这个...”一说到这个,孙老头好像有些难以启齿,他看了眼清诺颜,又看了看急切等着自己答案的小人,好一会才不然的道:“是凉安”   不出所料,他这两个字一出,清诺颜就还清冷的容颜再次降温,宫明希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疑惑的问道:“凉安是谁啊”   这话一出,房里立马就噤了声,孙老头东西也不敢拿了,偷偷地瞥了眼清诺颜,不知情况的宫明希也看着清诺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怎么又生气了,她还想从这个老头嘴里套出话呢   “就是那日派人行刺你的纨绔子弟”半响,清诺颜冷冷的出声,打破了沉静,她深冷凌厉的眼神狠狠的注视着孙老头,在她眼里,今日这老大夫是帮那纨绔做说客来了   “啊,是他?”这话刚出,某人也有点不相信了,看那人那么讨厌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懂这些   “其实,凉安是个好孩子,只是平时被宠惯了才会犯下大错,其实他并无恶意的,那日只是那奴才为了邀功才会伤了小公子”老大夫见宫明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硬着头皮在清诺颜深冷的目光下说下去,他觉得,现在如果要救凉安,只有眼前这位了   “嗷~”宫明希点了点头,然后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孙头也不敢再接话了,他顶着压力帮她看了看伤口,又上了点药,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清诺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是一直低着头,由于要给老大夫检查伤口,所以在来之前,清诺颜就把他扶起来了,这下见他一直这样坐着,也不见动静,毕竟还刚醒来,清诺颜担心他一直这样坐着会受不了,便主动上前准备将他扶下去躺着,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人却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好冷清样的!!!   ☆、两货相认   “我想见他”沉默中,宫明希忽然来了一句,清诺颜手一顿,停止了动作,她抬眼看着宫明希,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我在找一个人,很重要,而他,有可能...”那个是字卡在了喉咙,毕竟自己就是因为他差点丢了小命,清诺颜这么敏感也是应该的,她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现在那人就在清诺颜手里,从刚刚那个老头的反应来看就知道了   “重要的人?宫明希,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你现在躺在这是因为谁,你刚刚从鬼门关走一朝又是为什么,到现在你跟我说那个害你至此的人有可能是你最重要的人?”清诺颜眯了眯好看的眼,心里怒气不由得被某人激了起来,真不知道他是真笨还是傻,人家都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现在居然还认为那人是他最重要的人,如果是,那他又怎么会躺在这   “公主,我一时跟你说不清楚,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等到见过后就什么都清楚了”她第一次看着清诺颜这么气愤,这么失态,这样的她都是因为自己,她很感动,她也知道清诺颜的意思,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想放过   既然宫明希这么坚持,她也没办法了,最后只冷冷的瞥了眼某人,就吩咐让人把凉安带来,经过几日的‘好好招待’,凉安脸上身上不同程度的都挂了彩,当他看见宫明希和清诺颜两人时,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这回他算是倒霉到家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两个祖宗   “你叫凉安?”某人扯着不找边际的话,一双乌黑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他,愣是半天也没发现一点自己熟悉的地方,难道,真认错人了   “是”凉安应了声,见宫明希并不似清诺颜那么可怕,不由得抬头看了两眼,见他脸色发白的靠在床边,想起也是因为自己差点害他丢了小命,心中渐渐感到愧疚,又开口道:“你,你没事了?”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某人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有事,还能坐在这里好好地跟你问话?不过听到他这句话,想起领走前那个老大夫说的,凉安不是个坏人,她也信了几分,她看这个凉安眼里的确没有其他什么含义,只是单纯的关心她的身体   “我,我,对不起”凉安站在宫明希一米外,诚恳的道歉,他微微弯了腰,宫明希嘴角渐渐带了笑意,而清诺颜脸色虽不怎么好看,但也没开口,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今天叫你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如实回答,我可以帮你求情,免你一死”宫明希偷偷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公主大人,这样私自做主应该没事吧?她有些心虚,故而咳了两声,好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   “恩,你问吧”今日的凉安并不像那天那样嚣张跋扈了,可能是由于被被好好教训了一番,所以不敢仗着有人撑腰胡作非为了,他面对宫明希两人,倒也老老实实   “孙老...咳,大夫,说他的缝合术是你教的,是不是”本想叫孙老头的,但清诺颜那轻轻一眼立马让她改了口,泪,她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好想捶床   “是,因为有回家父外出不幸遇上山贼,回来时多处被砍伤,伤口又长又深,为了最快止血治疗,我就想到了缝合术”凉安老老实实将某人想要的答案如盘脱出,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孩会对缝合术感兴趣,还特地把他叫来,就为这事   宫明希沉默了下,眯了眯眼,忽的沉声道:“你怎么会缝合术,你是什么人”   “就是我家乡的一种常见的医术啊”凉安没多想,本能的说道,跟着,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常的小孩居然问他为什么会缝合术,还问他是什么人,那是不是意思就是,他也懂,他,会不会也是...凉安不敢多想,他惊诧的望着宫明希,忘了言语   “你是什么人”难得的,宫明希沉着脸,一脸骇意,她盯着凉安,又重复问了遍   “你,你....你知道,难道你是”凉安一脸激动,险些忘了坐在一旁的清诺颜就准备上前去了,不过好在清诺颜适时地轻咳了声,提醒了他   “我在问你,你到底是谁” 她猜对了,凉安果然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只是,她不知道此人是谁,是她不认识的人还是他们二货组的其中一人   某人的反常不由引起了清诺颜的注意,说要见凉安的人是他,现在反应最大的还是他,不是说要验证凉安是不是他想知道的那个人吗,那现在那一脸阴冷是为什么?   “茶,单名一个茶”凉安看了一眼清诺颜,回复道,复又看了眼因他的话沉默下来的宫明希,小心的问道:“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到古代这么久,她一直惦记着乐乐几人,只是派出去探查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今天阴差阳错地让他碰到了同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你说你是茶,咳,茶,可有什么证据”她虽然相信这个人也是穿越的人,但还是有点怀疑,怎么会那么巧,自己一直苦苦寻找良久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再看了眼皱着眉看着他们的清诺颜,叹了口气,她不能给她找麻烦了,现在出门在外,还是多加小心为好,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她还好,无牵无挂,可清诺颜身为皇储,在这激烈的皇位之争中,应该会是致命的一击吧   很奇怪,听到她这话,凉安居然尴尬了起来,但看宫明希那怀疑的小眼神,他一咬牙,闭着眼喊道:“妹纸,红人馆,一分钱易拉罐,大风车,二货组,痞子,乐乐,大妈,二货...”,他一股脑的把自己脑子里所有有联系的都喊了遍,随着他说的越多,宫明希的表情越平静,他心一凉,难道这人不是自己认识的,怎么那么平静?   “好了,我信你了”终于,宫明希缓了神色,她看了眼清诺颜,对还一脸失望的人说道:“乐,单名一个乐”   “你,你你你,你是乐乐”一瞬间,凉安又激动了起来,原来,真是自己认识的人,真是,够坏的,想到此,他一脸愤愤,对宫明希吼道:“你个魂淡,你刺激人很好玩吗,还好爷小心脏好,不然早被你刺激嗝屁了”   “哈哈,谁叫你害我躺在这的,怎样,我就魂淡”解除了疑惑,两人用惯用的方式问候对方,清诺颜皱了皱眉,对于无礼的凉安没什么好感,但见宫明希确实找到了要找的人,也不好出声打扰   “内个,真对不起哈,我也不知道那货会真的刺你”摸了摸鼻子,凉安不好意思的道,自从他到古代来,就真舒舒服服当了大爷,原来看见清诺颜和乐乐也只是起了玩心,没想到真出了事   “要道歉也不是跟我说,呐,是那个人”宫明希朝他眨了眨眼,又对清诺颜努力努嘴,示意他赶紧拍马屁,不然就是相帮也帮不了了   “内个,公主大人,我,对不起哈,那天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收到暗示,凉安马上对清诺颜赔礼作揖,废话,现在有人保自己一条小命了,他能不机灵点吗   “好了,既然驸马不计较了,本宫也无话可说”清诺颜无奈的瞪了眼跟她装无辜的某人,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就不能给好脸色,自己这几天心怀愧疚,事事依着他,没想到还真蹬鼻子上眼了,但既然宫明希有意要保凉安,她就当是还个人情,也懒得再去计较了   “多谢公主成全”见清诺颜松了口,某人立马腆着脸陪笑,她觉得吧,其实受伤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清诺颜对她没那么严厉了,嘿嘿嘿,还有点惯她了   “喂,话说,你真是驸马,我怎么看你都是没断奶的娃娃”凉安嫌弃的瞥了眼坏笑的某人,没有了清诺颜的阻止,他偷偷凑到宫明希耳边问道   “哼,如假包换”坐在床上,某人高傲的抬眼睨着凉安,还不忘挺挺小胸脯   “啧啧,你这是找的乳娘啊还是媳妇,我怎么感觉你家公主大人前途渺茫啊”凉安不怀好意的瞅了瞅那排骨一般的小胸脯,挑了挑眉   “你,滚”没多少底气的某人一声大吼,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羞得,总是,成功的引来了清诺颜疑惑的目光,她又是一虚,眼神飘渺,好一会才恢复过来,狠狠地瞪了眼讨厌的凉安,问道:“你呢,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指的,当然是那天凉安当街调戏他们的事了   “哎,说来话长,总之,我立志当一个纨绔算是做到了”凉安忽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凉家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还有他的身份,一下也解释不清楚,反正,他伟大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的愿望还是做到了   “这么说,你家很有钱了?”不知想到什么,宫明希那小眼睛转了转,冒出的精光都快闪到清诺颜的眼了   “恩,可以这么说吧”凉安老实的点了点头,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疑惑的看着一脸兴奋的某人,怎么感觉背上那么冷呢   “嘿嘿嘿,嘿嘿嘿,你看,你把我伤成这样,总要补偿补偿吧”某人眨着闪闪的小眼睛,一个劲的挑眉,那意思好像就是,快说是,快说是,不然我立马叫我家公主大人把你带走,狠狠地折磨你去   “你要怎样”凉安摸了摸鼻子,好像有道理,不过听到这么奸诈的声音,他还真有种想逃的感觉   “嘿嘿嘿,嘿嘿嘿,也没啥,就是吧,这回我和我家媳妇出来是为了安阳赈灾的事,刚好,没带多少钱,你就友情赞助点吧”某人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的响,一脸的快答应吧快答应吧,就差拿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着凉安点头了   “奸商”凉安嘴角抽了抽,算是答应了,某人更乐呵了,总算解决了一件大事,这下可以安心了,嗷,人生多么美好,啊,有个现成的提款机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好了,那你就回去跟你爹地准备准备吧,我们两日后就启程,到时候你要准时吧钱啊,赈灾用的和你家距离安阳周边各个城镇的商铺都打点好啊”某人大方的挥了挥手就准备赶人,凉安一脸无语的瞪着他,但谁叫自己理亏呢,得,这亏还是他认了吧,好不容易保了一条小命,丢点钱也没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等到人走后,清诺颜哭笑不得看着某人,她还真看不出来,看似无害的宫明希居然这么坏   “那倒没有,只是他说起他家世的时候忽然想起我们出来的目的,不过他把我伤成这样,赔点钱也不算什么吧”宫明希一脸得意的笑,她说的是真的,刚开始她还没想到,不过还好她聪明,在茶货自报家门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还帮清诺颜解决了一大事,她能不嘚瑟吗   “前几日还不死不活的,今日倒这般得意起来了”清诺颜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她没想到心中一直担忧的事就这样被宫明希解决了,难得露出了笑颜   “嘿嘿嘿,你也说了,是前几日,现在我醒来了,当然没什么事了,你放心,一定不耽误你行程的,而且,肯定帮你完美完成任务”见清诺颜心情好,某人也不由自主的咧开了嘴,只是她说的话又让清诺颜一愣,没想到这人这么为自己考虑   “宫明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迟疑了会,清诺颜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的确,宫明希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不管是帮自己挡飞镖,还是拼命维护自己,她都想不通,明明以前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怎么一眨眼就对自己这么好了   “因为你是我媳妇啊”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其实,宫明希心中已有了丝紧张,她假装扬起无辜的笑脸,实际是在观察清诺颜的脸色   清诺颜沉默了下来,没有接他的话,她比谁都清楚,她和宫明希成亲,没有任何感情,为的是大鸢能有一个有实力的合作伙伴,她对于宫明希,利用大过于私情,更何况,她对宫明希并没有起其它心思,而宫明希的一句话,又让她感到愧疚,他没有错,是自己自私的将他拉进皇权的斗争中,他本该如他的心性一样纯洁无暇,但因为自己,或许将来不再一尘不染,也不会再是现在这个宫明希了,而宫明希一句‘因为你是我媳妇’就能为了她倾尽所有,可自己呢,她自问,她做不到,因为她是大鸢长公主,因为她是大鸢皇储,更是大鸢未来的皇帝,她不能因为私情而弃大鸢子民与不顾,她做不到,做不到   清诺颜的迟疑和挣扎她都看在眼里,她能够理解清诺颜的无奈,但还是有些伤心,难道她的这段感情就注定失败了吗,她喜欢清诺颜有错了吗,清诺颜身为皇储又错了吗,她不知道,但她现在好迷茫,她看不到未来,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不属于这里,她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她又莫名的回去了又怎么办,现在找到了茶茶,还有二货大妈没找到,要是真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么,她还能那么孑然一身的回去么,心丢在了这里,回去又能怎样,或许,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清诺颜能够接受她的吧,或许,她还是希望能够留在这里好好跟清诺颜一起生活的罢,或许,又有太多的或许,她想真正的做一回自己,敢爱敢恨,不让自己留有遗憾,也不让自己将来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凉安的身世后面应该会做解释,这里只是简单概括!   主要还是突出两人心里描写,以及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小纠结   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思想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差别...   ☆、上路~      拖了小半个月的车程终于是要启程了,某人半靠在马车里,咧着嘴坏笑,想起昨天茶货来给自己送白花花的银子那肉痛的表情,很爽,还有怀里那块令牌,虽然她看不懂什么,但茶货那酸酸的语气告诉她,这是她那便宜老爹给的,说是只要有了它就可以在安阳周边各个城镇调动粮食以及一些需要品,反正一句话,有了这个东西,他们赈灾就不用愁了,啊哈哈哈,她知道,茶货肯定是羡慕了,明明就是个没见过的人,但却因为她一句话,几乎要了凉家老底了,他能不酸吗,那些东西以后还不是他的,现在就有四分之一在自己手里了,他这明显的就是羡慕嫉妒恨啊   “驸马想什么如此高兴?”走进车里,清诺颜疑惑的看着某人那闪眼的笑脸,实在不明白,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笑得这么开怀,还有接下几日的赶车,难道他就不担心了   “自然是好事”某人嘴角一咧,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她看清诺颜越来越不解的眼神,故作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拿出那块小黑牌子说道:“我告诉你哦,有了这个我们赈灾就不用愁了,啊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自是高兴的”清诺颜瞥了眼他手中的东西,认真的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半分高兴地意思   “诶,你不高兴么”某人止了笑,眨着眼看着清诺颜,难道这不是一件喜事吗,怎么看这个女人没有半点高兴地意思,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吗,好像有不对诶,看她在那个女皇岳母面前很着急,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收回眼神,清诺颜淡淡的坐回自己位子,独自拿了本书就准备看起来,没讨好的某人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真是,女人真难懂,一下一个样,讨厌   既然清诺颜都上了车,马车也开始走了,这回也只有不到十人的车队,算上她还有清诺颜,再加上竹儿和知锦,当然,还有一个她的护卫,陆荣,其余的就都是公主大人的人了,等竹儿和知锦上的马车,某人也不再傻乐了,学者清诺颜的,安静的呆在一边,也懒得去惹一脸生人勿进的公主大人了   “诶,等等,等等~~”刚过城门,一阵叫喊声由远及近,宫明希慢慢睁开眼和清诺颜对视了一眼,她怎么感觉这声音这么熟悉?   “呼呼,终于,赶上了,诶嘛,你们跑太快了”驾车的陆荣认识他,就是那日害自家王爷受伤的绿衣少年,但后来不知怎么公主就放这人回去了,而且他和驸马关系还很要好,见他追来,他主动停了马车,一个闪神,那少年就冲进了马车里   “啊, 啊啊啊,你,你怎么跟来了”突然冲进来一人,还一进来就跑到他边上大喊,她能不吓到吗,更何况,这货不是说出不来吗,他便宜老爹不放人吗   “当然是偷跑的了”凉安白她一眼,用不用这么笨,自己这样什么都没带,很明显的是偷跑的好不好,都不用用脑子想想   “你,你跑出来干嘛”某人还捂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喂,我说你,别那个表情好不好,好歹我们那么深厚的感情,你怎么能就这么抛弃我了呢”凉安说的期期艾艾,就好像宫明希要就这么走了,就真像负心汉一样,边上投来两道惊吓的目光和一道摄魂的注视,他干咳了声,继续拉着某人欲哭欲泣的道:“想当年,你耕田来我织布,多么美好的景象啊,没想到,嘤嘤嘤”,说到伤心处,他一大男人居然拿起衣袖捂着脸学女人哭   “驸驸驸驸马,你,你们...”凉安的这一举动已经不能再用惊吓来形容了,某人老脸憋得通红,竹儿膛目结舌的指着她,而知锦也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更可怕的是,就连清诺颜也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要活剐了她一样   “不不不,不是你们想,想的那样,不是”她连连摆手,一双透亮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清诺颜,她也顾不得腹部还没好的伤口,一脚把凉安踹开,爬到清诺颜身边,语调都快要哭了,“你,公主,你相信我,我,我真的跟他没什么的”   “嗷,你个死人,你踹疼人家了”凉安揉了揉大腿,一个媚眼抛去,再看清诺颜那冷冷的眼神,嘿嘿,有戏,还有乐乐那紧张的小眼神,这真是大大的奸情啊   “滚,我跟你不熟”宫明希扯着清诺颜的衣袖吼了一声,而后拧着眉对清诺颜道:“我,我跟他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清白的”   “驸马不是心心念念着凉少爷吗”沉默了许久,就连宫明希以为她信了自己话的时候,没想到冷静的公主大人居然跑出这样一句话来,她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念念不忘的一直在找茶茶,可是,还有大妈啊,二货啊,嘿嘿啊,那都是她在这里最重要的人,当然要找了   “诶呀,好大的酸味,莫非,公主大人是介意我跟你共侍一夫?”凉安故意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眯着一双坏眼瞧着一脸哭相和面带寒意的清诺颜   “请凉少爷注意你的身份”清诺颜抬眼,冷冷的看着不知好歹的凉安,如果此人不是自己有意拉拢的对象,如果此人不是宫明希在意的人,她一定会把这人踹下车   “我....”某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她一只手扯着清诺颜的衣袖,一只手捂着肚子,脸色逐渐苍白,痛苦的扑到清诺颜身边   “驸马”   “乐乐”   .....   清诺颜轻轻掰开他的手,那件宝蓝色的衣服上一片血迹,她一愣,立马把他放倒下来,让他枕靠在自己腿上,经过刚刚的慌乱,竹儿已经把药递到了她手里,解开宫明希的衣服,清诺颜手有些迟疑的拉开沾满血迹的绷带,那道伤口,很奇怪,就像一种虫子一样,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捡回一条命,可现在,才刚刚拆了针线伤口又裂开了,她知道,一定是刚刚宫明希心急的跑过来时裂开的,她怎么如此大意,明明伤口还没好,又在外,她还没注意到   “乐乐,乐乐,你别吓我”凉安看到那刺眼的血迹,也慌了神,他知道那把刀刺进去有多深,能够让她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本应该好好地人又因为自己刚刚的无聊变成这样,她不知道有多愧疚   她一直闭着眼,额头上豆大汗珠一个劲的往下掉,清诺颜帮她上药,帮她重新包扎伤口她都有感觉,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世界就没有麻药,她现在都快疼死了,当初昏过去被缝针也就算了,后来拆线也算了,但现在,这么清楚的感觉,这么清晰地疼感,她又不是木头,真快受不住了   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帮她抚平皱着的眉头,帮她擦去汗珠,那清凉温柔的触感,好似有神奇的魔力,竟让她的痛感奇迹般的缓解了,她专心的感觉着清诺颜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的手,感受着她难得的温柔,是不是,有时候她也可以认为,清诺颜是喜欢她的,自己的喜欢不是一个人,而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刚刚好也喜欢上自己了,可是她不敢问,就像那天那一句玩笑话一样,却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宫明希一直安静的躺在她腿上,自己不自觉的伸手竟然让他平静了下来,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那么鬼使神差的伸出去了,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心里那一处柔软是因为这躺着的人,她只是本能的,不想看他那么难受,想要安慰一下,对,应该就是如此,她大概也就仅仅是想安慰一下他罢,毕竟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不是吗   不知何时,原本躺着的人睁开了眼,马车内很安静,就连原本还在呢喃不停的凉安也噤了声,他们都看着深情对望的两人,或许,在他们几人眼里是深情对望,但宫明希却知道,自己的确是在看她,而清诺颜却眼神迷茫,她虽是低着头,但看得却不是自己,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能够这样静静地躺在她怀里不是最好了吗,她应该满足了   马车又行了四五日,他们总算快马加鞭的赶上了现行的车队了,期间,某人倒是一句怨言也没有了,倒是清诺颜顾及到她的身体,尽量每日留宿都在城镇客栈,就算偶尔要在树林里,她也是亲自守着,就如第一次一样,某人很感动,谁说冷眼冷面的心也是冷的,看看清诺颜为她做的,虽然从不说一句,但都是一直用行动说明呢   到了第六日,车队总算进了安阳边界,算算日子,从京城出来,一共行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样子,期间某人跟清诺颜闹过小矛盾,也因为她受伤,但一到了这里,她不由得感慨,时间真快,又很慢,她喜欢这次出行的感觉,也喜欢有清诺颜在身边的陪同,她承认她不是个大方的人,她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天天在一起,她想要那个喜欢的人只属于自己,可显然,清诺颜不是,也做不到,她是大鸢的公主,是大鸢下一任女皇,她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也不能陪伴自己过平淡的日子,她的出生,就注定了她的传奇   “喂,乐乐,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公主了?”这些日子,她又在静养,清诺颜早就下了她的禁足令,她没反驳,反正也是为她好,这个时候,她不想在添麻烦了,眼看着就要进到安阳了,她知道清诺颜心里不好受,自己的子民遭灾遭难的,自己手下的官员却一个个勾结腐败,她看着都心寒   “恩”和往常一样,自从进了这个边界,清诺颜就很忙了,也管不了她,但每天都是凉安来陪她解闷,两人还和以前一样胡扯闲聊,今天不知怎么,他却提起了这个话题   “你,认真的?”凉安诧异的看着她,见她点了点头,她急急着的拉着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你不属于这里,你明不明白,我们的出现只是个意外,迟早有一天要回去的,到那时,你又要怎么取舍,乐乐,听我一句,趁现在还没有越陷越深,收回自己的心,不要到时候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的我都明白”宫明希闭上眼,掩去眼里那一抹苦涩,她淡淡的开口道:“可是喜欢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上她什么,我明白不止我,还有我们,都不属于这里,更不应该恋上这里的任何人和事,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的心”   “你,你会后悔的”凉安指着她,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他脸色难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茶茶,你知道我谈过恋爱,但是,那不代表我不会喜欢人,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她睁开眼,有些迷茫,真的有分寸吗,真的可以进退自如吗,但是好像,清诺颜跟以前有好感的人又不一样   “放屁,你真以为爱情就这么简单,你所说的喜欢就和买小菜一样?你是太天真还是傻,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你迟早要毁了你自己”凉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横生,原来这就是她理解的爱和喜欢,他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难道她就不知道,一旦她喜欢上,就会倾尽所有吗,到时候如果回不去还好,要是回去了,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你是在劝我放弃吗”宫明希自嘲的开口,她连自己的心什么时候交出去的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能收得回,她那里不懂凉安的意思,他是在担心自己,可是,连自己都没把握的事,又如何能作答   “乐乐,我们离开好不好,我们去找痞子,我们去找大妈和二货,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就没有这些烦心事和人了”凉安注视着她,眼里带了点乞求的意味,他和乐乐认识四五年了,一直把她当兄弟,当最好的朋友看,现在更不想看她毁了自己   “茶茶,我找到痞子了”宫明希没接他的话,而是忽然来了句,她看凉安一脸喜色,反而皱了皱眉说道:“她是清诺颜的妹妹,大鸢二公主,清诺宣”   “啊....”凉安瞪了眼,一脸惊讶的看着宫明希,见她不语,缓缓开口道:“你们,什么时候见的”   “就在我醒来没几天,一次偶然在公主府遇见她,倒是她先认出了我,不然还不知道要绕多少弯子”宫明希勾了勾嘴角,想起那段时间跟痞子的胡闹,还有每次被清诺颜惩罚的情景,脸色不自觉的缓了缓   “那...她”凉安迟疑了下,其实他想问痞子是怎么想的,她做梦也想不到,居然连痞子也和皇家扯上关系了,听乐乐说过,现在皇位争夺越来越激烈了,她不知道痞子也会不会卷入其中,更不知道痞子要怎样打算   “应该不会,她跟我说过,只要找到回去的办法,就立刻回去,这里,真的不属于我们”宫明希顿了顿,后面那几个字似乎有些难以启口,又或许是她不愿去想,但她知道,她是真的不属于这里,她迟早要回去的,更不该有更多的牵挂   “那就好那就好”凉安拍了拍胸口,跟着,他又望着宫明希说道:“那她知不知道大妈和二货在哪,又或者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宫明希摇了摇头,摸着下巴在房里走了两圈,才转身对凉安说道:“当时我们被那场怪风都弄得不知所措,等到我们醒来却都不知道各自在哪,我想,我们一定是当时被吹开了,然后就分散了”   “啊,要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又没有任何线索”凉安一脸的愁眉苦脸,她低着头,沮丧的坐在凳子上,宫明希看了她一眼,也叹了口气,还好她找到了痞子和茶茶,也算是幸运的,至于圆姐和二货,她还真不知道在哪,按这情况来看,也许要找到他们,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没事,你先留在这,等到时候回宫了,我带你去见痞子,她现在可是个大美人呢”收回思绪,宫明希不怀好意的冲凉安笑了笑   “是吗,那我要见见了,说不定还能来个内部销售,啊哈哈哈”凉安也换了脸色,不再想那些烦心事了,她们二货组的本来就对美女最有兴趣了,现在自己内部有美女,当然要先欣赏欣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信你      下午,很意外清诺颜提早回来了,但却带回了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她告诉宫明希,清诺宣在进宫的路上遇袭,至今还昏迷不醒,一路上跟随保护她的护卫和暗卫死伤大半,那些刺客大多都是死士,所谓的死士,便是不管任务完不完成,他们都不可能活着回去,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效忠的人受到牵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听到这个消息,宫明希大惊,她围着清诺颜在房里打转转,脸色不怎么好看,口中一直呢喃不停   “这件事也有三四天了,消息封锁的被母皇封锁的很好,知道的也没几个”清诺颜静静的坐在房内,她抬眼看着暴躁的某人,一脸沉思   “难道就没一点线索?究竟是什么人要致痞...清诺宣于死地”就算在心急,在担忧也无济于事,她身在千里之外,身边还有个清诺颜,不说脱不开身了,就是赶回去也来不及   “这事也不是没线索,不过,朝中大多都知道本宫和皇妹皇弟争夺皇位,现在皇妹忽然出事,自然本宫脱不了嫌疑”清诺颜忽然冷笑了起来,某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信,你整天都和我待在一起,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某人挥了挥衣袖,甩去心中那烦闷的愁绪   “你...”清诺颜有那么一刻的愣神,她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如此信任自己,宫明希的反应,她一一看在眼里,那么坚定,想都没想的就告诉自己她不相信自己会这样做,就连母皇都无法如此信任她,她相信,也有那么一瞬,母皇也是怀疑她的   “恩?”回过神来,见清诺颜沉默不语的样子,又想起她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个女人,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坚强吧,她走过去,鬼使神差的拉起清诺颜的手,柔声道:“别想那么多了,这件事,我相信你,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明白你的”   看着他清澈不含杂质的眼神,清诺颜也放松了心里的戒备,似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她难得柔声问道:“为何,你这般无条件的相信我”   某人乌黑清亮的大眼眯了起来,弯弯的浓眉如月牙板闪耀,脸上的笑容似纯真,又含有深意,她半蹲在清诺颜面前,笑着开口道:“因为你是我媳妇,因为我是你相公,所以,我信你”   和那天一样,她问他,为何你对我这么好,那天,他也是笑着说自己是他媳妇,但他们谁都清楚,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甚至她还一度认为,宫明希那么抗拒这场和亲,因着,那也是讨厌自己的,但这次,从宫里出来后,她的看法彻底改变了,无论是郊外的遇刺,还是汴州的舍身维护,她都看不清眼前这个人了,讨厌?还谈得上吗,喜欢?他们之间可能吗,他们一个是北冥软弱无势的王爷,一个是大鸢有权有声望的长公主,当初宫明希被送来,说得好听点是和亲,直白的,谁都明白他是北冥送过来的一个质子,一个有着讨好寓意,一个有着牺牲寓意的人,他可有可无,难听点,不过是一个牵制品,有用时他还是身份尊贵的北冥二皇子,是自己的驸马,一旦失去的用处,只怕,无人会在顾及他   “恩,你难得这么早回来,忙了这么久,好好休息下吧,我去找凉安说些事,晚点回来”见她不搭理自己,宫明希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失望,努力了这么久,原来还是没有得到她一点点的承认,哪怕一点点也好啊,不过,她不会放弃的,不管结果会怎样,她都选择了清诺颜,那就是清诺颜了,最后看了眼不语的人,她抬脚朝门外走去,毕竟忙了这些天,她的确要好好休息休息了,而她,也该去跟茶茶说说痞子的事   来到凉安的房里,简要的跟他说了遍痞子受伤的事,房里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们都明白现在的形式,想要回去看她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她们都很担心,能在这个异世界相遇,已经是很幸运了,现在她们唯一想的就是能好好的回去,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   此时的二公主府也是过分的压抑,在第二天就醒来的清诺宣自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凉亭里,要不就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见人,她从醒来时就吩咐了,不准把她醒来的消息封锁,即使是五皇子和女皇也都不知道她已经安然无恙的醒来,只是,如果不是脑袋上的伤还时不时的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曾经也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她几乎都要忘了,她为什么会一连在公主府躺了两天   “公主,你吃点东西吧”一直跟随清诺宣的桃儿已经记不起今日这是第几次的苦苦相劝了,从早上到下午,公主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里,也不怎么吃东西,问她话也没什么反应,这样的状况自醒来就一直持续着,作为公主的贴身奴婢,她很心急   “放下吧”清诺宣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半响吐出两个字,跟着又闭上了嘴,似乎还是不想开口说话,桃儿会意,放下东西也不出去,一直站在那守着   “出去”清诺宣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她又不是什么古代人,不需要什么伺候,她有手有脚,还不是残废   “公主”桃儿委屈的抿着嘴想说什么,但碍于清诺宣冷冷的眼神,只能听话的退了下去   等到她出去,清诺宣才从衣袖里抖出一块东西来,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那块令牌,那是一块墨绿色青玉质令牌,整体呈长方形状,正面刻有一个醒目的‘令’字,背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麒麟图样,这块玉拿在手上温润冰凉,可她却觉得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她没想到因为一场行刺,她收获了前主人的所有记忆,还有身体内远远滚动的内力,她想笑,却笑不出,脑子里那缠绵优柔的恨意时刻提醒着她,她已不再是她了,她现在谁都不敢见,她怕,就连她现在都觉得自己逐渐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惊讶于前主人那庞大的势力,更不能理解她那充满恨意的记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清诺颜,为什么会是她,就因为她从小就比前主人优秀,就因为前皇帝对清诺颜的母亲百般宠溺,所以前主人从小受尽冷落,受尽欺凌,在她接收的记忆力里,前主人父亲死的那年,她那个还不是女皇的女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那么直接的把人送到了皇陵,或许,是不甘,还有她弟弟,原本是个开朗活波的孩子的,也因为不得宠,所以才费尽心机的自保吧   她没有权利去说什么,或许从某种含以上,她是内疚的,如果不是自己占据了这副身体,也许,前主人就能按她自己的想法去做,也许她没有来到这里,她就不会知道这些事,她也不会这么痛苦了,让她去亲手伤害清诺颜,她做不出,同样是因为一个人,乐乐,她知道,清诺颜成功的俘获了她,如果自己杀了清诺颜,那最痛苦的一定是她,她下不去手,但也没办法再去面对她们了   勉强的站起身,清诺宣皱着眉,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等到天黑下来的时候,她换了一身变装,蒙着面来到郊外一处宅院,凭借着脑中的记忆摸索着机关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谁...”里面的人擦觉到了外面的动静,立马警惕的看着清诺宣   “是我”扯下面罩,清诺宣面色平静的走到大堂中央坐了下来   “主子,你,你醒了”一群人看到她很激动,虽然清诺宣遇刺的消息封锁的很紧密,但作为她的部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一直没消息的人就这么突然坐在了自己面前   “恩,最近有什么动向”点了点头,清诺宣还是冷着脸看着屋里的十来个人,记忆还没有完全消化,她也分的不是很清楚,索性也就懒得点名了   “前阵派出去行刺长公主的人皆都有去无回,不过好在也让她的小驸马身受重伤,也没算白忙活”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说道,他没注意到清诺宣那一瞬间的闪神,还准备等着领赏   “是谁让你擅作主张的”清诺宣冷声看着他,放在座椅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起来   “主,主子”众人没想到清诺宣突然发难,平时这些事她都不管的,就连来这里也有时候一两个月才会来一趟,自他们穿越过来大约也有三四个月了,即使在这之前,她一直没有出现过,这些人也不足为奇,这也让清诺宣少废了许多口舌,但现在既然她已经准备接手了,那自然就要依她的命令行事   “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准在轻举妄动,不服的,就给我滚出去”清诺宣睨着眼扫视了一圈,那股不受控制的怒气又完胜了她的理智,她现在的脾气还真是喜怒无常了   “是,主子”大家乖乖应下,但心里都起了疑心,平常清诺宣都是不干涉这些事的,怎么今天不但插手还发了这么大的火,真让他们想不通   “说说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缓了缓语气,清诺宣皱着眉坐在主位上,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答话了,她收回那慑人的眼神,缓缓开口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白白牺牲,你们都是有血有肉,有父母养,有的还有家室的,这么莽撞,你们考虑过他们吗”   难得自己主子冷着脸说这么贴心的话,刚还怀疑的人们一下就被感动了,也不再顾忌清诺宣发怒,开口道:“一次不成,我们就来第二次,现在长公主和她那小驸马在外面,是刺杀最好的机会”   “胡闹,有第一次有第二次?你能想到,难道她就不会想到,你在去刺杀就是自投罗网,她现在外面的确是很好的机会,但你们又知道她有多少人在明,有多少人在暗?”清诺宣再一次开口反驳,这次她说出了理由,一瞬间气氛又沉默了下来   “我有个办法,你们,抓走她的小驸马,为了大局为重,她肯定要派人去查,等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你们再去刺杀,危险度不会那么大”沉默良久,清诺宣压着嗓子开口,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忍,最终被她生生的压了下去   “这个主意不错”   “好,就按主子说的办”   “我也赞成”   “我赞成”   ...........   清诺宣闭上眼,揉了揉额头,沉声道:“我有一个条件,你们抓人,但不许伤人,我要你们保她周全,我不管你们做不做得到,如果达不到要求,就不要行动”   “主子”有人想说什么,清诺宣睁开眼冷冷的看着他,那人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不敢再开口了   “我再问一遍,做不做得到”清诺颜冷着眼又扫了一遍,众人一个冷颤,纷纷高声喊道‘能’,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脚走了出去,步子有些飘虚,她知道她今日做的一切要是有一天被她们知道了,一定会恨自己,但她逃不过良心的谴责,更逃不过脑海中那个催眠的声音   果然,清诺宣的办法很有效,在安阳的第四天,那些人成功的抓住了宫明希,连夜将他带到偏僻的荒郊锁起来,那些人倒也不怕死的就地讨论起了怎么刺杀清诺颜,被绑住的某人呜呜大叫,一脸的狼狈,听着这些人规划路线,安排人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她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种恐惧感,第一次,她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如果可以,她宁愿那些人刺杀的是自己,但自己又算什么,其实不用他们明说,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卑微,质子,多么可笑的一个词,不说她在二十一世纪作威作福二十来年,至少也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活了二十来年吧,一朝来到这个不明的古代,被逼着结婚不说,还遇上皇家那些宫廷讳事,弄得她不想参与都不行了   “臭小子,叫什么叫,信不信我现在就阉了你”一个男人被吵得不行了,拎着一把刀就冲了进来   某人被捂着嘴,脸色一阵惨白,那白晃晃的杀猪刀,额,还泛着光,太渗人了,见她这样,另一个大汉皱了皱眉,似是不忍,劝着提刀的大汉道:“二白,算了,主子说不能动他的”   提刀的大汉对着她冷哼了声,心有不甘的提着刀又走了回去,某人眼珠子转了转,主子?看来这伙人是被人指使,那为什么那人又说不能动自己?自己现在也是清诺颜的人诶,不是应该一起灭了吗,难道说,他们的主子....暗恋自己?额,被自己想法恶心了下,她实在不敢想象这样一群大汉的头头会是什么样,如果他也有恋童癖,那自己铁定死翘翘了,但是,他们要杀清诺颜诶,怎么办,美人计?啊呸呸,应该是美男计,自己现在可是扮的男装,勾引他们头头?   “好了,就这样,咱们明天子时就行动”里面人打断了某人的遐想,她歪着头看了眼里面那群人,弯弯的月牙眉深深地皱了起来,看来,是商量好了   “三哥,这样会不会太急了,主子说等长公主把人都派出来找她那小驸马在行动的”看来,还是有人不同意,只是,派人来找她?猛地,某人脑子里闪出四个字,调虎离山,诶呀,这群人好奸诈,居然利用她来引开清诺颜的护卫,太特么阴险了,太特么不要脸了   里面的人沉默了会,那个叫三哥粗壮大汉忽然转头看了一脸牙疼的某人,沉声道:“一天时间,差不多了,明天白天再让老六上街去打探打探情况”   你妹啊,什么差不多,晚点不好啊,尤其是等到清诺颜发现了你们的诡计在行动,哼,然后在打你们个措手不及。咬着布条,某人愤愤的在心里吐槽,果然这只长块头不长脑子的大汉就是傻,你知道观察,人家长公主就不知道观察,哼哼,就等着自投入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调虎离山      如果按照那些粗野大汉所说的话,他们今晚就会行动,不知为何,宫明希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她一直睁着眼看着那群野汗的一举一动,白天听他们说,清诺颜为了找自己已经将一半的亲卫拨了出去,真是个笨女人,不知道这群人就是在引她上套吗,还这么白痴的中计,不过同时她也不可忽略心中那小小的感动,原来,清诺颜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平日里看那女人冷眼冷色的,她还以为人家一点都在乎她呢,没想到稍稍一个计谋就让她看出来自己在清诺颜心中有多重要了   “大哥,真要今晚行动?”昨天那个阻止叫什么三哥计划的男人又出声道,某人顿时感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对对,不要今晚,最好等她家公主大人知道你们计谋以后在行动   “老四,你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大男人要勇于行动,你懂不懂”昨天吓唬她那汉子磨着刀吼,看着那程亮的杀猪刀,某人很没骨气的咽了把口水,这真是,什么人拿什么刀,果然粗野的汉子只能配这样的杀猪刀   那叫老四的大汉估计是被噎了下,他瞪着眼看着老大和老三,也不说话了,某人被绑在木柱子上,圆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刚准备呜呜嚎叫两声,门外就传来三声怪异的鸟叫,眨了眨眼,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她没见过的生物?   不同的是,那群人听见这样的声音,俱都站了起来,拿着杀猪刀的老三第一个喊道:“是主子,主子来了,快,出去迎接”   ‘主子?’那就是他们的头头了,某人费力的扭了扭,想要引起重视,可无奈她那小身子就算蹦弯了腰也没人注意到,她在挣扎了几下后,就垂头丧气的不动了,太打击人了,她要申述。不过,那群人出去许久也不见进来,某人疑惑了,难道是怕自己偷听,一想又不对啊,昨天还不是当着自己面毫不避讳的谈着计划吗,怎么今天一个头头来了就避着自己了,难道和自己有关?想了想,她点点头,应该是了,昨天听他们口气,好像这头头让他们抓自己,但又不许动自己,看来自己还是有点用的   这么想着,她也踮着脚朝窗户外看去,可惜某人天生视力不怎么好,又是大晚上的,放眼望去,外面一片漆黑,但不远处有一点点光亮,不怎么明显,看来他们还是在可以回避着什么,某人就那么一眨不眨看着那一处光点和凭借着微弱的感觉判断那群人的位置,硬是睁着眼一个劲的看着   恍惚中吵杂声近了,宫明希知道他们肯定是说完事了,她还是继续盯着外面看,朦胧中,她忽然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一闪即逝,有些熟悉的感觉,但她一下又想不起来,但她却疑惑起来,这样一群大汉的头头不应该是男的吗,而且还长得更五大三粗的样子,怎么看那身影像个女人的,她甩了甩脑袋,想要从记忆力翻出一个能对得上号的熟悉的女人的身影   “大哥,三哥,你们就听主子的吧,三天后在行动,不是也一样吗”就在某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群大汉走进门来,和去时一样,甩都没甩她,不过那老四说的话倒是让某人眼睛又光亮的起来,行刺延迟了,那敢情好啊,越晚越好,最好是被发现后   “大哥,主子也是为了稳妥起见,你就别着急了”白天出去探消息的老六也开口劝人,宫明希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具体说了什么,但现在最重要的一个消息就是,那个叫什么主子的人把他们今晚的行刺压下来了,也就是说,今晚行动取消了,那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行了,老子知道了,收拾东西,睡觉”那老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吼了句,某人非常开心,放松下来后,她也感到倦意,但一直这么被绑在木柱子上,很难睡觉的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呜’朝屋里吼了几声,又是那个脾气不好的老三踹门走了出来,他一见宫明希绑在柱子上闹个不停,脸色也难看起来,吼道:“臭小子,吵什么吵,再不闭嘴我真阉了你”   某人满眼焦急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呜呜两声,那大汉会意,去下她口中的布条,问道:“要说什么,快说”   “呼呼,我,我也要睡觉,你们,把我放下来,行不行”折腾了这么一会,某人喘着气一脸无辜的看着大汉   “凭什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啊,放了你,你还不会跑?”大汉一脸的不爽,他睁大了一双牛眼瞪着某人,还不忘歪着嘴角恐吓   “我,我不会,你们这么多人,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啊,而且,这样睡真的很难受,我身子本来就不好,要是没折腾两天就怎么样了,你们也不好交差吧”某人皱着脸,一脸苦相,大汉望了她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会,那大汉主动过来给她松绑,她小眼睛一眯,高兴地乐了起来   “哼,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然被我抓到你小子耍什么花样,我铁定不让你好过”帮她松了绑,大汉一边喝道一边又把她手捆了起来,看来还是不怎么放心,不过也还算好心的把她丢到了一处软垫子上,应该就是要让她晚上在那睡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缩在垫子上,某人很老实的翻了个滚,又对大汉笑了笑,乖乖的躺在那不动了,大汉也只是看了她两眼就进屋去了,也没再说什么   已经一连三天没有宫明希的消息了,能派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就是每家客栈,每家每户都排查过了,就是找不到某人的影子,清诺颜坐在房里,有些头痛的想着,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抓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又一直没动静,如果是要威胁自己或是要找自己谈判,都应该要联系自己的   “诶呀,怎么办怎么办,痞子那里还没消息,乐乐又失踪了,怎么这么倒霉啊”自某人失踪那天起,几乎凉安每天都要在清诺颜他们房里待上许久,只要见到任何一个人进来,他都会紧张的问‘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或者‘找到人了没’之类的话   “凉少爷,你放心,驸马爷肯定没事的”清诺颜不怎么说话,一直坐在屋里等消息,竹儿天天跑前跑后的传达命令,现在两人对凉安也见怪不怪了,她们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才相识不久的人会这么担心宫明希,但他的样子不假,再说现在也没空去问那么多,找到宫明希要紧   “竹儿,今天开始派人开始搜寻郊外”清诺颜皱着眉冷冷的开口,一连在城内搜查了三天都没找到踪影,那一定是被人弄到了城外,她不确定现在宫明希怎样了,也不确定是不是在郊外某个地方,但既然有人处心积虑要掳走他就肯定有什么阴谋   “公主,不可,如果调离了那些护卫,你的安危怎么办”竹儿一惊,驸马虽然重要,但是公主也不能如此不顾自身安危啊,那些护卫在城内走动尚且还能随时保护公主安全,一旦被调离城外,那要是有个突然情况,救都来不及   “你说什么呢,你家公主命重要,难道乐...宫明希就不重要,你脑袋摔坏了还是进水了,现在最危险是你家驸马好不好,她现在下落不明,甚至还,还生死...不明”凉安满脸通红的冲着竹儿吼,他倒是没想那么多,所谓关心则乱,好不容易才和乐乐相认,没想到一下子就失踪了,已经整整三天了,他从最初的满怀期待到现在的心烦意燥,心里越来越不敢想象最坏的结果,有时候他宁愿相信是那货自己贪玩跑出去了也不愿相信已经失踪了好几天   “你,你放肆,你知不知道驸马只不过是...”竹儿也被凉安气得脸色通红,她指着凉安开口就要说些什么,但还是被清诺颜阻止了   “竹儿,他说的没错,现在驸马的安危最重要”清诺颜皱了眉头,平淡深幽的眼眸复有深意的看了眼凉安,见两人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她厉声道:“就按我说的做,立刻派人去城外搜寻”   竹儿还想反驳,被她一个冷眼扫了回去,凉安不满的哼哼两声,瞪着一脸不乐意的竹儿,喊道:“还不快去”   清诺颜也瞥了她一眼,尽管不想去,但碍于公主的命令,竹儿还是磨磨蹭蹭的挪到门口,不想刚一打开门就一阵劲风从面门刮过,她本能的侧身一躲,还没看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见清诺颜也是飞快的一闪身,跟着就听叮的一声,像是一个铁物打在了柱子上,几人循声望去,赫然看见床柱上一枚飞镖,飞镖下压着一个小纸条,清诺颜警惕的上前察看了下,确定没问题才拿下飞镖,她打开那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很简单的字‘明夜子时,小心’,她眼神闪了闪,捏着纸条没有说话   “公主”竹儿跟在她身后,也看见了纸条上的几个字,心有疑惑,想说什么又碍于凉安在,有些事不好直说,况且也不知道凉安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字条可信,但也不能全信”凉安站在两人身后,拧着眉深深地看着那个飞镖,在现代看过的电视剧里不是没出现过这样的剧情,但大多过后都没什么好事,尤其是现在乐乐还失踪了,这人送来这样一张字条,保不准还存了什么心思   “竹儿,吩咐下去,暗卫全都留下,同时委派一批人去城郊一带搜查”捏着字条,清诺颜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见竹儿还想阻止,她扯下身上的令牌一并丢给凉安,说道:“去知府衙门遣派兵马,你和竹儿一起去寻找驸马”   听她这口气是要独自留下来应付刺客了,凉安有些为难,一方面想去寻找宫明希,一方面又想留下来保护清诺颜,毕竟某人曾亲口跟自己说过,她喜欢清诺颜,如果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让清诺颜出了什么差错,她都没脸对某人交代   “我,我留下来吧,你一个人,她会担心”凉安犹豫的道,清诺颜转过头怔了下,似是没想到凉安会这样说,她刚刚看凉安那担心的样子,以为他不会反对自己把他派去寻找宫明希才是,可没想到他会愿意为了宫明希留下   “额,要,要不,还是让竹儿留下吧,你有个帮村会好点”被清诺颜那平静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凉安在心里偷偷甩了一把冷汗,其实,他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随口....就清诺颜那强大的气场,他估计也只有某只受虐包才能受得了,他还是自觉地滚出去找人算了   “也好”清诺颜收回视线,淡定的点了点头,凉安也不再多说,拿着东西就出门找人了   时间过得很快,谁都希望夜晚的降临,过了今夜,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清诺颜自昨天收到那张字条就有一种预感,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而宫明希不过是个幌子,昨天能有人传来这张字条,就证明他还好,那些人不会对他怎样,心中呼出一口气,她面色沉静的坐在客房里,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等着天一点一点黑下来   很快,子时到了,期初,一切都安静的太过诡异,在等了不到一刻钟,楼下传来了打斗,她知道那些人来了,不过还是没有动,她在等,那些人既然能找到这,既然能掳走宫明希,她倒想看看这些人有没有本事能杀到她面前来   外面的吵杂声,杀虐声越来越激烈,打斗越来越近,坐在床边的她终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双深邃靓丽的眼眸里并发出一种让人胆怯的寒意,她放在床边握着短剑的手一点点收紧,顷刻间,她闭上了那双好看的眼帘,面色又恢复了平静   ‘碰’的一声,房门被粗鲁的撞开,一个蒙着半张面,杀红了眼的七尺大汉朝她一步步走来,离近两尺的地方大汉停下了脚步,血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清诺颜,他举起还在滴着血的大刀就往清诺颜头上劈了过去,感觉到劲风逼近,清诺颜猛然抽出短剑一挥,打了大汉一个措手不及,他睁着猩红的大眼看着已然睁开了眼的女人,嘴角也渐渐露出冷笑,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大汉提着刀又往清诺颜冲去,这回,清诺颜动了,她一个转身滑到大汉侧面,举着短剑朝他刺去,大汉反应也快,抬起大刀微微一挡,就把清诺颜刺向他颈部的短剑挡了下里,迅速的回过身,大汉提着刀猛力和清诺颜灵巧的短剑挥舞起来,外面的喊叫声渐渐平息,屋里打的难舍难分,清诺颜到底是个女子,比不上粗壮蛮力的大汉,既是身姿再怎么灵活轻巧,在大汉蛮力的武动下也有些吃力起来   ‘呀,唔’大汉的招式暴躁起来,步伐有些凌乱了,清诺颜看准他又一次举刀对自己砍下的那一刻压低身子一下刺中大汉的腹部,大汉吃痛,红着眼闷哼了声,身下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大汉举着大刀的手仍然没有停,仅仅是在清诺颜刺向他的时候稍稍顿了下,随后又继续往下砍来,她眼一沉,看来这人是怀着同归于尽的心来的,没办法,她抽回握着短剑的手,硬生生回身用手臂挡下了他那一刀,好在先前刺了大汉一刀,他砍下来的力道减缓了许多,但还是让清诺颜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条很深的口子,这下,她和大汉一样,都狼狈的受了伤,两人的身上都在滴着血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白白牺牲,你们都是有血有肉,有父母养,有的还有家室的,这么莽撞,你们考虑过他们吗’   ‘这是最后一次,所有的恩怨都在今晚解决’   ‘不管成功与否,我要你们怎么去的怎么回’   ........   大汉猩红着眼睛退后几步,他想起了领走前主子交代的话,迷茫的眼神看着和她有几分相似的清诺颜。清诺颜一手提着短剑,一手垂在身侧,冷冷的看着他,门外彻底安静了,竹儿带着人冲进了房内,一眼就看到和公主对立的大汉,她带着人就想冲上去,那大汉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抬手就把那把滴血的大刀向他们丢过来,本还往前冲的人纷纷停住了脚步,有几个躲闪不及被打倒伤中,闷哼了声倒在地上,不再做过多的纠缠,大汉转身夺窗而逃   “公主”   “罢了,不用追了”   清诺颜平静的看着大汉逃走的方向,丢下短剑挥了挥手,等到放松下来,她才皱了皱眉,脸色白成一片,竹儿这才看见自家公主还在滴血的手,高喊道:“公主,你受伤了”   “没事”清诺颜走到床边坐下,又看了眼受伤的侍卫,对其他人吩咐道:“带他们下去疗伤”   “是,公主”一瞬间,屋内恢复了沉寂,竹儿拿过药箱开始帮清诺颜上药,她抖着手把清诺颜衣袖拉开,一条差不多有六七厘米长,几乎看见骨头的刀伤泛在眼前,清诺颜没说什么,只是时不时聚拢的眉头提示着她的隐忍,那张精致白皙的脸上渐渐出现汗水,古代不比现代,麻药稀少,而且一般出门在外,受了伤都很少用麻药的   “公主,你休息一下吧,明日就该有驸马的消息了”上好药,竹儿一边收拾着屋里打斗的残骸,一边对脸色发白的清诺颜道,她知道公主这几日都在忙着驸马的事,又要处理陛下交代的事,但同样,她也明白,过了今晚就相安无事了   “恩”清诺颜皱着眉应了声,她和衣在床上躺了下来,还好她当时和刺客打斗的时候靠近窗户,现在整个屋里唯一留住的摆设也只有这张床了,许是受伤的原因,她是真的累了,就那么在床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小白文 真的是小白文 我没有后妈她们~~   亲们要相信我!!!   ☆、再见面      漆黑的小屋,只有某只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屋内的人早已外出,只剩下她一人了,走进屋,看到被反绑蜷缩在一角的某人,清诺宣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头,她幽幽叹了口气,蹲下身拍了拍她   “唔,哇,鬼啊鬼啊”迷茫的睁开眼睛,某人瞬间被眼前的黑影吓到,摇着头大喊,她一边往墙边缩去,一边拿腿使劲蹬   清诺宣皱了皱眉,不方便开口,她在某人惊恐的目光下掏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靠近,“啊,不,不要,不要过来”,宫明希越来越挣扎,她以为眼前的黑影是来杀她的   没有理会她的抗拒,清诺宣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边看准位置拿着匕首飞快的一滑,不出所料,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山间,她闭着眼缓解了下某人嚎叫所带来的刺耳的疼痛   “耶,解开了”本能的闭着眼等了几秒,没有臆想中的的疼痛,宫明希这才大胆的睁开眼,胸前的绳子居然解开了,她眨着眼看了看面前的黑影,一脸无辜的问道:“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清诺颜让你来的,她怎么样了”   清诺宣眼神闪烁,并不答她的话,今晚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她不敢开口,也不敢回去看清诺颜那边怎么样了,就当她软弱一回吧,她逃避了   “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宫明希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难道是个哑巴?   清诺宣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提起她就往门外走去,看了看时辰,那边现在应该快结束了,那些人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她,而宫明希,现在基本也没什么用了,“你走吧”   这是今晚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刻意压低了声音,略微带点沙哑,但还是让宫明希愣了愣,好熟悉的感觉,一瞬间,她脑子里想起了那天朦胧中那个窈窕的身影,粗野大汉的头头,她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的人,一时忘了动作,清诺颜冷眼扫过她,低沉着声音喝道:“东边树林有人接应你,快走啊”   “你,你是...”宫明希根本不为所动,她指着清诺宣诧异的张大了嘴,清诺宣眉头一跳,以为宫明希认出了她,一转身,消失在了山间   “黑,黑影头头”看着清诺宣消失的方向,宫明希失神的呢喃,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有,眼前人为什么要放了她,她不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吗,难道,清诺颜...她忽然想起今天就是他们行动的日子,而她刚刚醒来就没看见周边有一个人,出了那个把她带出来的黑影,也就是说,他们,去刺杀清诺颜去了   心头不安的她快步往黑影说的山林走去,她说那里有人在接应她,一定是清诺颜的人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是不是一起来了,那些大汉有没有伤到她   就那样一股脑的往前走,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片树林,此时天色渐渐泛白,林间还有很大的雾气,能见度很低,她走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人影,不免有些泄气,她很想见到清诺颜,从没有这么想过,她想知道她好不好,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但她一个人荒郊野岭的,身边也没有个代步的工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清诺颜   “凉少爷,前面有动静,要不要上去看看”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除了落叶的声音,好像还隐隐的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这凌晨的山林里似乎有点怪异   “去吧”凉安挥了挥手,有些烦闷的看着深不见出口的树林,都转悠了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找到乐乐,甚至连一点人烟都没看到,她很疑惑,难道清诺颜估算错了,人不是被拐到了野外,而是还在城内?   “驸,驸马?”领了命前去查看的随从惊讶的看着蹲坐在树下的小人,一身贵气淡绿色锦袍破裂不堪,几乎都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了,一张白净小脸也乌黑狼狈,可怜的小脸上还挂了两行泪珠,听见自己这么喊他,那人也抬起头来看他   “你,你是谁”一脸委屈的某人警惕的看着来人,熟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她都被人弄到这里来了,还能轻易相信人吗   “属,属下李良,是,是和凉少爷奉命来寻找驸马的”来人有些尴尬,他是这回公主府吗出巡的随从,并不是公主府护卫,他是见过公主和驸马的,但人家不一定记得他   “凉安,在哪,快叫他来”听到熟人的名字,某人眼睛亮了起来,不认识的人不能跟着走,那如果是熟人就可以了   “是是,属下这去唤凉少爷来”李良抹了一把冷汗,这小驸马变脸真快,刚开始还一脸委屈,看到自己又满脸警惕,这会一听到凉少爷的名字简直就两眼放光了,还真是,让他汗颜   “凉少爷,找到驸马了,就在前面,他要见你,你...”快走吧,几字还没出口,李良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口中的凉少爷一阵风一样的刮了过去,那方向,好像是往他刚刚来的那面   “乐乐,乐乐...”什么叫幸喜若狂,什么叫失而复得,什么叫不要形象,现在凉安就很好的给大家演绎了一遍,如果不是他一身男装,如果不是他手上没那一块手帕,那些护卫一定会以为是他们驸马那个在外的小媳妇呢,听听那激动地语气就知道了   “唔,茶妹,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两人互相熊抱着,宫明希撇着嘴一脸的委屈,这几天一直被人绑着,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那些二货们了   “唔,乐乐,想死我了”凉安猛抱着她,激动地眼泪都快出来了,赶来的护卫们一脸抽搐的看着两人,他们驸马,不会是短袖吧?   好一会,宫明希推开他,看了看围着自己的这些人,失望的收回视线,问道:“茶妹,她,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我让竹儿守在那呢,还是有人保护她的,放心吧”拍了拍她的肩膀,凉安知道她很担心清诺颜,虽然他也不能保证,但他知道清诺颜一定在等她回去,所以肯定会没事的   “恩,那我们回去吧,我想见她了”点了点头,宫明希小声说道,凉安看了看她,又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故意把身子靠近她,坏笑的凑近她:“这才几天啊,就像成这样,你是想...嗯哼,干坏事了吧”   说完,凉安就撤开了身子,身后传来一声暴吼:“凉安,你个色狼,□□鬼”,他咧着嘴哈哈大笑,其他人摸不清状况,迷茫的看着两人   磨磨蹭蹭出了林子,一群人找到马匹,某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回去见清诺颜,但又碍于不会骑马,囧囧的看着比自己还高,比自己还威猛的大马,她好想哭啊   “驸马,如果不嫌弃,就让属下带你把”凉安尴尬的看着愣在马前的某人,驸马不会骑马众所周知,只是,没人敢去掉他面子   “咳,也好,我们快点回去吧”假正经的咳了声,某人狠狠地瞪了眼憋笑的凉安,不就是身高不够,胆子小了点,再然后就是不会骑马吗,你至于笑成那样?再狠狠地瞪了眼无辜的小马,叫你长那么大,叫你长那么吓人,不知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长得丑你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知不知道   ‘驾’‘啊~’李良领命的催动马匹往城里跑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某人一声惨叫,死死地抱住了马脖子,凉安大笑着追在后面,他觉得,某人还真像她说的那样,很‘无能’,啊哈哈哈...   从郊外到达客栈时,天色已经大亮,今天的天气似乎不错,红红的太阳已经露出了脸,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想着那个人,宫明希忐忑的走进客栈,一步一步小心的走上楼,整个楼层很安静,悄悄地推开门,屋里,竹儿基本收拾的恢复了原样,只有那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了白日里的冷然,没有了白日里的傲气,现在的她只是那么安详的躺在那   不自觉的走上前,宫明希细心的注意到清诺颜脸色有点白,而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紧闭的眼睛动了动,柳眉稍稍皱了起来,她心中一紧,难道是受了伤,她轻轻掀开被子,果然看见清诺颜手臂处有一块不规则的凸起,而且还泛出点点殷红,不争气的鼻子立马就酸了,小眼睛红红的,是她,是她太没用,才害清诺颜受伤的,如果不是那批贼人把她抓走,让清诺颜中计,她也不会受伤   “驸马,回来了”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清诺颜手上,她白着脸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到某人泪眼朦胧的盯着自己受伤的手看,一张小脸黑黑花花的,倒真滑稽   “对不起”不知道清诺颜在想什么,某人越哭越伤心,到最后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还不忘自责的对清诺颜说道:“是,是我太没用,要,要不是我,你,你不会受伤,呜呜,都是我不好,呜呜”   “没有保护好驸马,是本宫的错,驸马不用自责了”清诺颜叹了口气,见他哭的这么伤心,难得抽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帮他擦掉眼泪,温柔的劝道   “不,不是的,他,他们抓我就是为了,为了让你调派人马去找我,然后,然后在刺杀你,呜呜,如果不是我太没用被他们抓走,你也不会中计,呜呜”某人伏在清诺颜的被子上哭的伤心,丝毫没注意到清诺颜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到最后,她还是张了张嘴,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驸马不用担心了”今天的清诺颜的确很温柔,也许是某人一片赤城之心打动了她,她对宫明希没有了最初的防备,这一路下来,倒是多了几份亲昵   “那,那你还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吃的去,你昨晚肯定没好好吃东西”一有什么事清诺颜就没心思吃东西,这是她的习惯,宫明希很了解,如果不是每回自己拉扯着给她灌下去,估计,她宁愿不会吃,这几天自己不再,又遇刺这些事,这女人肯定又没好好吃饭   “等下竹儿就来了,她会安排的,驸马还是先去梳洗下吧”清诺颜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她上下打量了某人一边,在她戏谑的扫视下,某人脸色渐渐变红,她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狈,又在荒郊野外混了一夜,又哭的,肯定难看死了   “我,我等等就来”某人总算是落荒而逃了,清诺颜收回了刚刚还勾起的嘴角,怔怔的看着床顶发起了呆,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究竟是什么,她不清楚,但这都是因为一个人,宫明希最近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不知不觉间,她对宫明希竟起了怜悯之心,不再是对陌生人一样冷然戒备了,多了份担心,就算这次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把护卫派了大部分出去,如果是往常,她相信,她绝不会这么做,就连竹儿都觉得不可思议一般,她会对一个他国送来的质子动了恻隐之心   “公主”轻轻地推开门,竹儿带着早善走了进来,她见自家公主睁着眼躺在那,恭敬地喊了声   “驸马呢”回过神,清诺颜看了门口一眼,眉头皱了皱   想起什么,竹儿嘴角抽了抽,脸色有些怪异,好一会才在清诺颜平静的眼眸下回答道:“驸马说他在洗澡澡”   想起某人的嘴脸,清诺颜不置可否的勾起了嘴角,她对着竹儿点了点头,说道:“东西放下吧,你去伺候驸马吧,这几日他也受苦了”   “公主”竹儿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让她去伺候驸马?   清诺颜脸色有些黑,果然是跟什么人呆久了,思维也迟钝了么,她的意思是,出门在外,没带几个贴身伺候的丫环,宫明希那边只有一个知锦,怕她忙不过来,所以才让竹儿去帮忙的,她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再说了,就算她有这个意思,就宫明希那小身体能行吗?   “啊,我我,我明白了”看着自家公主的表情,竹儿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闹了个大红脸,匆匆放下手上的托盘就跑了出去   清诺颜呼出一口气,缓了脸色,不一会,房外传来尖叫,清诺颜一惊,也不顾手上的伤,快步走到门外去看,只见竹儿狼狈的从一间房里退出来,见到她,委屈的叫了声‘公主’   “怎么回事”皱着眉看着脸上还滴着水的竹儿,清诺颜视线扫过刚刚竹儿推出来的屋子,难道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   “公主,驸马不要我伺候,还,还把我赶了出来,发脾气呢”竹儿垮了脸解释道,清诺颜一愣,随即看到她这狼狈的样子,脸上的又荡起一抹好看的笑颜,竹儿挥了挥手,喊道:“公主,公主...”   “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看这样子,是在宫明希浴桶前被赶了出来,还泼了一身水,想不到她的小驸马这么害羞,那平日里知锦又是怎么伺候他的?   竹儿依言回了屋,清诺颜站在门边,想了想走到那件屋子外,敲了敲门道:“驸马,可是要本宫亲自来伺候?”   屋内又传来一身尖叫,跟着‘呯呯碰碰’的,清诺颜皱了皱眉,这是在干嘛,还不等她开口,屋里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喊道:“不要,不用了,你,你不要进来,我就好了”   本来是打算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的某人彻底被打断了幻想,听见门外那道熟悉的声音,她都快哭出来了,一个竹儿也就算了,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看了能不吃亏吗,现在这个公主又要进来看她,她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怎么能被看光光   “公,公主”不知何时,知锦拿着一堆衣物站在她身后,一脸的惊恐,见她回过头来,眼神还有点躲闪   “这些,是驸马要换的?”清诺颜转过头,淡淡的问道,知锦心中一跳,脚步默默地往门边移了两步,生怕公主大人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抱着衣服,她的脚都有些虚‘是的’   看着她的的动作,清诺颜眯了眯眼,刚想开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大喊:“啊,知,知锦,快,快拿我的衣服来”   “来,来了”仿佛是得到大赦一般,知锦不敢再看清诺颜一眼,心虚的抱着衣服就冲进了屋里。清诺颜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也跟着抬脚回了自己屋里,她没有再多问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了      惊心胆颤的洗了个澡,宫明希换上一身宝蓝色长袍,外面套了件乳白色马夹,一头杂乱的头发也被知锦精心梳好,这个朝代的发型有点像中国的清代,男子发型是前面一半光光的,后面扎个马尾,某人一点都不喜欢这难看的发型,她曾几次提议想要把头发剃光光,然后在留个发型出来,可这古代人的思想不用想也知道,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某人这话一出,知锦早就吓的跪在地上了,哪怕她一再解释没事,可人家就是不答应,还死劝她打消这个念头   好想泪奔有没有,某人摸着光溜溜的脑门,一脸的委屈,一双闪亮的小眼含雾的看着知锦,真的好丑,她不想见人了   知锦也好想哭,她不知道她家王爷是中了什么邪,自从上次醒来后性情就变了许多,比以前更难伺候了有没有,她默默地拿着一定黑色圆方帽戴在宫明希脑袋上,刚还邋里邋遢的某人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贵气逼人的富家公子,在镜子前照了照,她总算是默默接受了现在自己这样   一路跑到清诺颜的放心,某人想起刚刚那一小插曲,不自觉的又扭捏了起来,小媳妇般在门口转了两圈,她含羞带怯的推开房门,低着脑袋喊了声:‘公,公主’   清诺颜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粥,见到她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过会才放下勺子,说道:“进来”   宫明希默默地移到桌前,顶着一顶黑色的圆方帽对着清诺颜坐了下来,她一直低着头,脸色粉粉的,清诺颜难得没听到她折腾的动静,诧异的又看了她一眼,见她面含羞色,一双晶亮的小眼欲语还羞的,煞是可爱,她破天方的勾起了嘴角,调笑道:“本宫的小驸马这是见着本宫害羞了?”   “我,我才没有害,害羞”某人的头都快压到桌子底下去了,听见某公主腹黑的调笑,她咬着唇反驳,不过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那么没底气?   清诺颜含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最后干脆放下手中的勺子直直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很快,宫明希在这目光下坐不住了,她扭了扭身子,想要躲开清诺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等了一会,还是挨不住了,她红着脸说道:“吃,吃饭,你身上还有伤”   “驸马还真是关心本宫”清诺颜柳眉一扬,一双深邃的杏眼不着痕迹的在宫明希身上扫过,没放过她一个举动   “我...我...”忽的抬起头,某人像是鼓起很大勇气样地看着清诺颜,可惜人家也只是瞥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开始喝粥了,仿佛刚刚那句话,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她没有要等宫明希回答的样子   大大深吸几口气,某人平板的小胸膛忐忑的欺负了几下,然后一咬牙,闭着眼喊道:“我喜欢你”   清诺颜握着勺子的手一顿,似乎是忘了动作,她皱着眉停在那里,好不容易表白完的人就看见向来从容淡定的公主大人脸色煞白,举着勺子皱着眉坐在那里,手中的勺子还托着半勺子粥呢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不舒服,要不要躺在床上去休息下”什么羞怯,什么表白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宫明希紧张的凑到清诺颜身边,她握着清诺颜那拿着勺子的手,帮她拿下手中的东西,一双明亮的眼眸全然没有了刚刚的躲闪   清诺颜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她只是没有料到宫明希会刚刚说那样的话,她以为,他又会和前两次一样,告诉她,因为她是他媳妇,可她猜错了,这回,宫明希的脸色很认真,他是认真的,清诺颜听着这么真挚这么简短的告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是没猜测过宫明希的心思,只是没有想过,他会是因为喜欢上自己,她一直都以为,宫明希三番两次的救自己,为的是北冥,为的是他自己,她知道宫明希不喜欢宫廷生活,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勾心斗角,更不喜欢参与其中   宫明希很好,真的很好,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比起宫里那些心怀不轨,整日只知道算计的小人,宫明希太过纯洁,就是后来就连她也时常问自己,这样将他牵扯进来究竟是对是错,她长这么大,难得遇到一个纯净的人,她不忍心亲手去染指   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宫明希握着清诺颜的手渐渐松开,她失望的撇开眼,有些话,不用说就已经明了,宫明希不笨,清诺颜的反应她看在眼里,既然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了,清诺颜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心里明白,清诺颜不会轻易接受她,十场婚姻里有一场是真爱就算不错了,毕竟不比现代,自由恋爱的时代,这里是包办婚姻,不是连她一开始也很抗拒吗,更何况还是清诺颜,她从小接收的教育,她知道一开始清诺颜对她有很大的防备,身为皇储,高处不胜寒,她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对她的,就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一个个恨不得想致她于死地,那自己这一个外人又凭什么让人家相信自己   “宫明希”清诺颜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化为沉沉的一叹,她和宫明希相差太多,抛去两人的身份来说,他们此时的思想,升高都是个很大的问题,在她眼里,宫明希就像个孩子一样,他无欲无求,整日待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日日勾心斗角,为了皇位绞尽脑汁和兄弟姐妹们斗智斗勇,他们真的差太多了   “不要劝我放弃,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坐在她对面,宫明希摇着头苦笑,她多少还是能猜到清诺颜怎么想的,但她不会放弃,清诺颜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份,她的处境   清诺颜再次沉默,刚好竹儿敲门进屋,宫明希看了她一眼,刚刚的谈话算是到此结束了。收拾好东西,竹儿奇怪的看了眼两人,忽然想起刚刚在门口碰见凉安,她对两人说道:“公主,驸马,奴婢刚刚碰见凉少爷,她忽然说家中有事,她要赶回去一趟,还说这边个个商号都已经打好招呼了,叫公主有事直接吩咐就好”   “什么,凉安要走了?”某人诧异的看着竹儿,全然忘了刚刚的尴尬,不是刚见面吗,不是说好一起回京去找痞子吗,怎么突然就说要走了   “是,好像是有什么急事”竹儿点了点头,宫明希看了清诺颜一眼,抿着唇犹豫了下,猛地起身冲出门去,竹儿惊讶的看着门口,好一会才回过神:“公,公主,驸马和凉少爷...”   清诺颜收了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起身往床边走去“想来驸马也是舍不得凉公子吧”,对于竹儿那种觉得他们两有什么问题的眼神选择忽视,她现在对竹儿也不能抱有多大希望了,她身边的人,已经渐渐被黑化了   竹儿嘴角动了动,还是一脸怀疑的神色,如果某人再此一定会狠狠地鄙视一番,没见她刚还跟你公主大人表白来着吗,虽然表白失败,但重点是,她喜欢的是你家公主大人好吧,那凉安纯粹就是二友,就算她们曾经都想过内部销售,不过吧,显然这套路根本就行不通,但不说她们对对方有没有心思,但整日混在一起,每天哥们好的,能生出感情那真是瞎了眼了   “茶,呼~茶妹”一路跑到凉安的房间,果然看见他正在收拾东西,宫明希有些不解   “来了啊,坐”对她贸然的出现没有感到丝毫诧异,凉安只是在进门时看了她一眼,就继续转身收拾起东西来   “怎么,这么着急”坐在凳子上,宫明希皱着眉问,凉安太淡定了,不由得让她有些怀疑   “家中来信,奶奶病重,希望我回去见她最后一眼”凉安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来到这里不久,但在凉家,那种氛围和亲情真的很温暖,他也由衷的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现在得知那个最疼爱自己的老人病重后,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听到他这么说,宫明希没有在追问下去,她张了张嘴,扯开话题:“什么时候走”   “下午,张叔已经派人来了”凉安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她,他吸了口气,脸色看起来很严肃:“乐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恩,说吧”宫明希抬了抬眼,两人表情差不多   看了看门外,凉安低声道:“和你一样,我也是女扮男装”,他说完,就见某人睁大了一双绿豆眼,那张不大的小嘴里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皱了皱眉,他一巴掌挥了过去,“从始至终我有说过我是公的吗,别用你那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打我一醒过来就是这样了,凉家子息单薄,凉木余为了能让我继承凉家家业,从小就将真正的凉安做男孩子培养”   “噗,木鱼?你爹这名真有意思,啊哈哈哈”二货的思维不一定人人都能理解,明明刚刚还惊讶于凉安的隐瞒身份,现在倒是对人家爹的名字感兴趣了,凉安脸色黝黑的看着她,嘴角间接性的抽了抽   “行了,这都不关你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家公主的事,我告诉你,她的麻烦可还没解决呢”凉安抱着手冷冷的看着某人,不是说好来安阳是赈灾的吗,这人倒好,来到这里压根就没管过事,好吧,就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受了伤,但没用的家伙第四天就被掳走了,为了她的事,清诺颜耽误了多少时间她可是一清二楚,现在人被救回来的,但她看,这人一点也没有要关心的意思,是不是要提点下了   “怎么了”宫明希收住了笑,脑子回忆了下,从到这里那天起,清诺颜就没跟她提过赈灾的事,她本就对这事不关心,既然清诺颜不提,那她也懒得管,凉安突然说出来,是不是就证明,其实这事没那么简单   “呵,你脑子还真简单,你觉得从你们一路到这,那么多事都巧合?”点到为止,凉安冷笑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的确,从他们在树林里遇袭开始就一直不间断的大事小事,这些事凑在一起是有些匪夷所思,她虽一直都知道有人想要清诺颜的命,但手中没有丁点势力,她帮不了清诺颜,她能做的就是不给清诺颜添乱就算不错了,但很显然,她似乎又想错了,那些人次次拿她作诱饵引清诺颜上钩,她才是清诺颜身边最大的隐患才对   “你不要想多了,既然你家公主敢出来,自然也想到了,而你现在不是也好好地站在这吗”凉安瞥了她一眼,又从袖子里抖出一块小牌子,是块木制圭型状的东西,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个繁体凉字,在某人疑惑的眼神中,凉安缓缓开口道:“这是凉家除了我和我爹之外最有权威的一块令牌了,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就拿着它到凉家商号找人,记住,凉家也不是吃素的,能做到全国首富,没有点实力,枉费这么大家业了”   拿着那块令牌,某人眼神闪烁,紧抿的嘴角不停抖动,一双星星眼柔情似水,她猛地抱住凉安,哭道:“茶妹,你太好了,我爱屎你了”   哪知凉安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嫌弃的将她推开,抖了抖皱皱的衣服,斜着眼瞪着某人:“行了,你恶不恶心,要爱,爱你家公主大人去,骚包”   “呜呜,茶妹,你嫌弃人家了么”你能想象一个□□岁的小屁孩假惺惺的抹着眼泪,欲哭欲泣的喊着一个穿着男装的大好青年‘妹’吗,更不能忍受的是,她还摆出一脸怨妇样   “你,够了”凉安被她那副恶心的样子逼出三尺远,他一手扶着额,脸色灰黑的吼道   “好吧,茶妹,事实是,我今天表白失败了”某人再次快哭出来的表情,不过这回不是装的,想到清诺颜无声的拒绝,她是真伤心了   “你真表白了?”凉安惊讶的看着她,忽然一拍脑袋喊道:“卧槽,真不知道那么冷冰冰的女人你怎么受得了的,还表白,失败是注定的,我甚至都不敢想象你家公主大人接受表白是什么样子”   “你妹,有你这样当兄弟的么”宫明希愤恨的瞪着他,说的什么话,清诺颜那里冷冰冰了,好吧,她承认,平时大多数时间清诺颜都冷着脸不爱说话,但是,她也有温柔的时候好不好,那女人也有时候很腹黑的,她不会告诉她,今天她就被某腹黑的公主调戏了   “呵呵呵呵~~我这不是,劝你早日领悟吗”凉安干干的笑了两声,见她又瞪过来,他赶忙闭嘴,失恋的女人最惹不起了,尤其是像某人这怨妇   “早你妹,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好淡腾”追一个女人不容易,追一个有权有势女人更加不容易,那要是追一个有权有势,又冷的女人简直就不是件人做的事   “妞,要不要哥教你怎么泡妞?”狐狸眼一眯,凉安贼贼的走到某人身边,亲热楼上宫明希的肩膀引诱道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垂头丧气的某人抬了下眼皮,嫌弃的拍开凉安邪恶的爪子,屁股往边上挪了挪,就凉安那花花公子样,桃花是不少,但情债更多,她可不想学   凉安脸色僵了下,不气馁的往那边挤了挤,再次眯起了狐狸眼:“哎呀,不管怎么样,能帮你追到你家公主大人就是好办法,是不是”   宫明希抬头,终于拿正眼瞅面前那只狐狸了,她犹豫了下,问道:“真的能行?”   “那当然了,我告诉你啊,这女人就怕纠缠了,呐,作为现代人的你,不会不知道追女人都用什么吧,虽然这里没有电影,没有酒吧,也没有酒店,咳,我说的是吃饭,你别想歪了,但是,你可以天天送花啊,虽然把,俗是俗气了点,但道理不变啊,还有,这个要抓住一个人,首先要抓住她的胃是不是,你看在现代,谁天天约会不是吃饭逛街看电影三点的,所以说啊,你只要抓住这三点,你家公主大人迟早会是你的”拍了拍胸脯,凉安搂着她噼里啪啦的一顿说教,说完,把人一甩,自己倒了杯水咕咕的喝了起来,真是,讲了这么多,口水都干了   “好像,是这么个理”摸着下巴思考了下,某人抬头迷茫的望着天花板,看了那么多年电视,这些套路几乎百年不变,但好像,还都很受用,最后男猪脚不都抱得美人归了吗,那用在公主大人身上是不是也可以,她也好像抱得公主归喔   凉安看着一脸迷茫的某人嘿嘿阴笑,虽然她说的都没错,但这些用在淡定冷傲的清诺颜身上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或许这些在现代很受用,因为那些小女孩从小就看电视,受到二十一世纪开放浪漫的熏陶,但在古代,啧啧,她很难保证那个冷然的公主不会罚某人跪搓衣板,顺便在安一个放荡不羁的登徒子名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时代背景我觉得前面似乎交代不清楚,有些含糊。。。   这章有些内容是模仿清代描写的 以后也会有些 但文的大致也不全是清为背景   可能会有些矛盾,好了,亲们 忽略掉这些小细节吧   ☆、决定      即使再不舍,下午的离别还是要来临的,站在客栈外,某人很没形象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凉安不撒手,都说最讨厌离别了,看吧,都把人家惹哭了   “魂淡,你够了”铁青着脸站在众人面前,凉安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刻意压顶声音对死死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某人道   “呜呜呜,茶妹,人家,人家真的舍不得你”将眼泪鼻涕统统蹭到凉安新换的衣服上,某人不断地哑着嗓子抽泣   “呵呵~~公主,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抖着嘴角将某人拎到面色冷然的清诺颜面前,凉安干笑的打了声招呼就跑了,那样,好像是生怕又被某人抓住   “好了,驸马不要伤心了,等凉公子事情处理完,一定会再来找你的”其实,清诺颜也很头痛,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身为一个男子的宫明希总是喜欢哭哭啼啼,就算是长了一副娃娃脸,但他到底也是成人了,怎么还能如此...如此幼稚   “我又没说舍不得他走,只是,他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某人不服气的抬起头来,白皙小脸因为刚刚哭过泛着两坨粉红,一双闪亮晶透眼眸还挂着大大的两颗泪珠,清诺颜看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套出袖中的手帕给他擦了擦眼泪   嘿嘿嘿嘿,她都说了嘛,她家公主大人其实还是很温柔的,看吧,都给她擦眼泪了,喜滋滋的拉住刚刚清诺颜为她擦眼泪的手,某人良心大发说道:“赈灾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一起去看看灾民吧”   清诺颜诧异的眨了下眼,没注意到自己被拉住的手,她看宫明希一脸坚定的样子,想起刚刚还哭过一场,出去走走也不错,便点了点头   “其实,说来也惭愧,本来说要一起和公主处理的,结果一忙就忘了,呵呵呵”干笑两声,某人没话找话的给自己辩解,说道忙的时候,她眼神瞟了瞟,尴尬的不敢看清诺颜   “这些日子,让驸马受委屈了”本来某人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的,不想清诺颜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还说了句让她莫名其妙的话   “驸马两次因为本宫受伤,还因为本宫被掳,是本宫保护不周全,让驸马受委屈了”见他一脸不解,清诺颜一本正经的解释,完全不像是调侃,语气里反倒还带了歉意   “这不怪你,说到底,也是我...我大意了”走在萧条的大街上,某人的脸色越发尴尬起来,还不等清诺颜答话,她眼睛一瞟,忽然惊奇的大呼道:“不是开始接济了吗,怎么还有人在吃树皮”   清诺颜循着他的眼神看去,是几个面黄肌瘦的汉子,他们手中纷纷拿了一块巴掌大的树皮在吃,不过看他们那表情,树皮显然不是那么好吃的,他们咬了一口后,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像是忍着什么,但过了好久,他们又开始吃第二口,就这样一口一口艰难的吃着那看起来就难吃的树皮   “这里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干旱还在持续,谁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官府开仓放粮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就算有凉家商号补上的粮食,这样下去也撑不了多久”清诺颜脸色暗了暗,世间最无奈的就是天灾人祸,尤其是干旱,人活着水是最不能缺的,但这里已经半年没见到一滴雨水了,连她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听见清诺颜的解释,宫明希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难民,心里也不好受,如果是在现代的话,放两个崔雨弹就好了。在街道上走了一阵,五月天明艳的太阳还是将两人嗮出了一身汗,清诺颜没开口,一路跟着宫明希往前走,两人没有目的走到一处河堤旁,此时,因为干旱,河里早已枯竭的没有一滴水了,站在岸边,某人一直皱着眉思考着什么   “公主,这里距离上一个县的水坝有多远?”想了许久,她还是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如果能够从别处借水源,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了   那知清诺颜摇了摇头,轻声道:“安阳旱灾,其他临近郡县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牵连,如果从别处借水源,难保临近郡县会受到牵连”,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但都行不通,所以当宫明希一提出来,她立马就否决了   “那,钻井取水呢”咬着唇,某人忽的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不知道在古代以前发生这样的旱灾是怎么挺过去的,但现在她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了   “这个想法太冒险了,安阳地势偏低,属于盆地一带,如果贸然打洞钻井的话,引起其他灾难就不好了”清诺颜被他那大胆的想法惊了下,但还是摇着头否决了,她不能拿着她的子民来做赌注,这些人现在已经够可怜的,要是在出现什么意外,这些人就都活不下去了   皱着眉看着枯竭的河滩,她知道清诺颜指的其它灾难是什么,无外乎就是地震,说到底安阳就好比现代的四川,地势偏低,本身就容易发生小地震,这次的旱灾在这种地方本来就实属罕见,要是在加上地震,她知道清诺颜是在担忧那些难民,她又何尝不再担心她,作为一个公主,一个国家下一任继承人,她做的已经很好了,但她却从不关心关心自己,那日渐消瘦的身姿,昨夜才受了伤惨白的脸色,她看着都难受,但清诺颜担心的却不是她自己,而是整个安阳百姓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不要再为难自己了,这样,接下来的交给我,相信我”握住清诺颜冰凉的双手,她终究还是不愿看到清诺颜太苦,凉安说的没错,自己身为驸马,就应该要担起自己的责任,不求为她分忧,只想给她一个沉稳的依靠   “你...”明明看着还是孩子,明明上一刻还在自己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可现在,他的眼神竟然那么坚定,清诺颜的内心不由得动摇了,也许,宫明希真的能证明给她看   “相信我”她握着清诺颜的手灼热有力,平日里只有清诺颜胸口那么高的人,今天居然没有了往日的弱气和逃避,或许正是因为清诺颜给了她一种信念,她才会想要坚强,想要迫切的证明自己   “好”清诺颜静静的看着他坚定地眸子,单单一个字就又让某人心花怒放起来,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展开了笑颜,转身看向这个萧瑟的城镇,似乎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因为惦记着清诺颜身上还有伤,宫明希并没有拉着她在多逗留,两人在河堤旁待了阵就匆匆赶回客栈,一进门就看见竹儿焦急的站在大厅等着他们,见到宫明希拉着自家公主回来了,不免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中怒骂道,这个不省心的驸马,明知道公主受了伤还到处乱跑,问题是驸马胡闹也就算了,公主竟然也那么纵容他,还不让带随从,只随便带了几个暗卫,她能不担心吗   “公主,你没事吧”跑到清诺颜眼身边,竹儿急急地问道,还不忘上下打量了下自家公主   “呵呵,竹儿,你家公主没事,没事”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某人老尴尬的站在一旁,她刚刚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这会还被自家丫头嫌弃,小脸有些挂不住了   “哼,知道公主有伤还带着她乱跑,我看驸马是想另寻小姑娘了”混了这么久,竹儿也不怕他了,一双漂亮大的眼狠狠地瞪着她   “我,我才没有,我只要你家公主一个”不服气的顶回去,某人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好像又说错话了,旁人那憋笑,和公主大人那一脸无奈的表情让她不争气的红了脸   “竹儿”似是不想某人那么窘迫,清诺颜出声制止了竹儿的指责   “公主,我们回房吧,该换药了”竹儿不服气的哼哼两声,又拿眼等了某人一眼,在小驸马郁闷又无辜的眼神下和优雅的公主大人施施然上楼了   “呜呜呜,没天理了,知锦,我被欺负了”转身毫不注意的扑倒知锦怀里痛哭,某人不知道公主大人因她那句话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又继续往前走了   “爷,该回房了”知锦不给面子的推开某人,果然就知道某人是假哭,那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呢,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领着某人就上了楼   “先去你那把,我有事要说”不再胡闹,某人收起了玩闹的神色,挺了挺不怎么高大的小身板   “是,我这就去叫陆荣”知锦也只是怔了下,反应过来后,就知道自家主子肯定是有什么事要交代了   “恩,去吧”宫明希点了点头,背着手往知锦房里走去,她也懒得避嫌,反正大家都知道知锦是她的贴身丫环,她的一切都是知锦在打理,虽然这样总是在人家房里不好,但现在清诺颜受了伤,她也不好老是妨碍她   “爷,来了”不一会,知锦就带着陆荣一起走了进来,宫明希一人坐在茶桌旁,知锦这屋其实和清诺颜那屋差不多,出门在外,大家也都没注意那么多,只是因为知锦是宫明希的人,为了方便有什么事能料到她,所以清诺颜在选房的时候刻意给她选了个临近的房   “恩,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你们是我心腹,有些事,你们必须要知道”宫明希顿了顿,这段时间习惯了她的任性胡闹,两人对她一时的正经有些诧异,但好在都没有插嘴,等着她把话说完:“我虽然不喜欢宫廷这些尔虞我诈,但不代表我不懂,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了解我了”   她说着,视线扫过低头不语的两人,面色一沉:“我不喜欢背叛”   “爷,属下不敢”   “奴婢不敢”   两人依声跪在了她面前,这还是她第一次学着拿自己的身份去逼人,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最终亲自起身扶起了两人,也没坐下,她立身于桌前,负手朗声道:“我相信你们,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说到做到”,说完,见两人又要跪,她摆了摆手,阻止了二人,继续说道:“说了这么多,我只是要告诉你们,今后,我将只是大鸢长公主驸马,清诺颜的相公,至于其他的,希望你们心里有数”   “爷,太子和皇上...”她这话的意思,两人大多都听明白,他们心中一跳,想不出为何身为北冥王爷的主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摇了摇头,宫明希将幽长的目光放在一脸不理解的两人身上,她叹了口气:“不管是对北冥还是大鸢来说,我都只是一个质子而已,你们真觉得,我还能逃脱干系吗”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锦和陆荣愧疚的对视了一眼,一方面作为从小陪伴在宫明希身边的内侍他们应该忠心的,可面对于皇上和太子的施压,他们一次次违背了自己的忠诚,被送往大鸢和亲,所有人都骗了她,却不知,她心中早已一片清明,也难怪她今晚会说那样的话,讨厌背叛,但仍然选择相信了他们,两人知道自家主子其实心中选择忍让也是逼不得已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事要交代你们”三人沉默了许久,宫明希忽的开口说道,见他们都望着自己,她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即日起,我将插手她的一切事,护她周全”   “爷请吩咐”   “尊听爷指示”   两人身子一震,同时开口,这样的王爷,太久没见了,尽管还是个□□岁孩子的身子,但身上那气势不输于长公主,他们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正式反击了,而能让她如此的人,就是大鸢长公主   “明日,我要安阳详细地理图,还有周边各个州郡的河堤分布图,另外,暗中召集一批人马,要身强力壮的壮汉,以备随时需要”宫明希沉着脸吩咐道,对两人再次露出惊诧的表情视而不见,她说完,皱了皱眉,想起身上先前凉安给的令牌,将它拿出来丢给陆荣,又说道:“明日辛苦点,再去附近临县凉字号商铺调些粮食回来,记得,秘密行事,我看县衙的粮食也快顶不住了,过两日好顶上,不能让灾民们断了粮食”,想起今天那些啃树皮的男人,她知道清诺颜没有跟她说实情,如果县衙粮食充足,怎么还会有灾民吃不饱在啃树皮,她不对自己要令牌,只是不想麻烦自己而已   “是”陆荣应了声,见她一时也没什么要交代了,便一抱拳,退了出去   “爷,真的决定帮,公主了?”房里只剩下宫明希和知锦,由于都是女的,宫明希对知锦比对陆荣亲近些,一般没人的时候,两人也没计较身份,仿佛姐妹一样   “恩,我爱上她了,所以她的一切都是我的事,包括她想要那个皇位,我也会帮她坐上去”宫明希疲惫的坐在凳子上,难得这么认真一回,她感觉就好像抽干了她所有力气一样,这会浑身软软的   “可奴婢看,长公主好像...”并没有那个意思,知锦斟酌了,还是没有全然说出口,但即使是这样,宫明希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笑了笑,宫明希仰起脸看着她,眼里满是信心,她说:“会的,我会让她也爱上我”   知锦不再说话了,她知道既然宫明希这样说了,就是下定了决心,别看她平时一脸毫不在意的,但知锦敢保证,只要她认定的了的事,那怕是撞破了头,她也会坚持到底,她太了解她了,宫明希不是无能,而是还没有哪个人能够让她如此在乎,在乎到宁愿倾尽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发奋图强了   陆荣的办事效率很快,几乎是二天一早她就拿到了整个安阳的地势地理图,看着一处处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各处奇形怪状的图形,作为从读书开始地理成绩就在二三十分徘徊的路痴,她表示很有压力   整整一上午她都跟看天书一样在地图上一个劲的研究,考虑到清诺颜身上还有伤,她并没有在自己房里办事,而是选择了知锦的房间,反正知锦是她的人,每天她一起来知锦就自觉地上来伺候了,她也不担心打扰到知锦,反正不打扰到自家媳妇就行   “爷,一上午了,歇会吧”站在宫明希身后,知锦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从一早晨开始就没太过头的人   “啊,什么时辰了?”一脸认真地人抬起了头,迷茫的看着知锦,又看了看天色,第一次感叹,这时间真快啊   “午时,爷,公主来催过了,要不要过去用膳”知锦恭敬地立在一边说道,宫明希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她在那些地图上看了一眼,带着知锦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因着清诺颜受了伤,不方便出门,所以这两天吃的都是竹儿安排在房间里了,见她们进来,也放下手中的书,下床走到桌边,淡淡的道:“驸马来了”   宫明希点了点头,见到媳妇自然高兴了,咧着嘴和清诺颜坐在一起,她想起清诺颜手上的伤:“今天伤口还痛不痛,你有时间就多休息休息,受了伤就别想那么多了”   清诺颜愣了下,对某人这理所应当的语气赶到诧异,抬眼看了看他,清诺颜选择转移话题:“今日,驸马一大早出门,可是为了赈灾的事”   “额,差不多吧,只是,没多大成效”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某人想起自己今天一上午都在看天书一样的再看安阳地理图,到现在她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慢慢来吧”摇了摇头,清诺颜含笑的看着她,知道平日不管这事的人现在刚开始接触,肯定没那么容易,况且宫明希一直都不喜欢揽事上身,这回能够主动提起插手赈灾的事,已经让她很意外了,她既然愿意相信他,也就没打算给他压力   宫明希怔怔的看着含笑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她身上没有了平时的那份霸气,她今天一袭淡黄纱裙,凭添了一种靓丽端庄的感觉,举手投足间,依然优雅得体,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今日只是随意用了一个簪子扎在头上,其实宫明希很喜欢长发飘飘的女人,感觉特有气质,尤其现代那些高层白领,那个不是一身职业套装,然后长发飘飘的   最重要的是,今天清诺颜那漠然美丽的杏眼总是含笑温婉的看着她,仿佛置身春风里,平日里强势不带感情的脸上也总是略过似有似无的笑意,某人不知道今天做了什么事,或者她家公主大人吃错了什么药,以至于她感觉今天的发展有点不寻常   “驸马,驸马...”近在咫尺的提喊声唤回了某人的神游,她一转眼就看见清诺颜一手拿着筷子,一边无奈的看着她,摸了摸脸,某处可疑的红了起来   “咳咳,吃饭”这么没出息当着别人面对自家媳妇发花痴,某人觉得自己威严所剩无几了,好在竹儿和知锦都比较淡定,两人目不斜视目光从某人身上跳过,默契的没出一声,所以,由始至终她都被忽视了?   这顿饭磨磨蹭蹭吃了大半个时辰,宫明希在陪着清诺颜坐了一会后又钻进了知锦的房间研究起那份地图,她摸着下巴不断的心思着解决水源的方法,对于干旱来说,最缺的就是水,而人类又离不开水,所以才导致了这场干旱,要是想办法把水源解决了,是不是就好办了   安阳的地势不是高山丘陵,想要找水源的办法只能凿井取水,可她又不是地理学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正确的找到水源,摸索在地图上比划了几下,她突然想起了几日前被掳走的山林,据说大多山林都有天然的泉水,不知道那里有没有   “知锦,帮我叫陆荣来”想了想,某人还是觉得哪怕是有一丁点机会也不要放弃,她招了招手,把知锦喊过来吩咐道   “是”现在天气渐渐转热,一直站在不远处帮某人扇风的知锦闻言也只是顿了下,跟着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出门去找陆荣了   “爷”陆荣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他进屋时,黝黑的脸上黑红黑红的,额头上还有豆大的汗珠   “是有点事要你办,不过,你先休息下”宫明希看了他一眼,伸手在桌上倒了一杯凉茶,又转手送到他面前,见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某人眉头一皱:“下午跟我去趟城郊的山林”   “是”宫明希伸出去的手没收回,陆荣愣了下,最终还是把那杯茶接了过来   等到他休息的差不多了,宫明希才起身,陆荣会意,马上跟在她身后,知锦是女侍,每当宫明希外出,她都留在屋里,这会见她带着人出去了,她很自觉地没有跟着   走到门口,某人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她不会骑马,眨着眼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陆荣,她憋着一张脸站在门前半天没动作,想了想,她转身对陆荣说道:“在多带几个人,还有,咳,我跟你同乘一匹马,这样省事”   陆荣听着她的吩咐也没多说什么,他进去又招来几个人,然后带着宫明希一起上马,下午的时候,她说过是去城郊的山林,所以陆荣也没再问了,一路带着人就往城郊奔去,这回没耽搁多少时间,一刻钟的样子就到了,翻身下马,某人揉了揉生痛的屁股,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在四五个大男人面前说道:“我们在这里分开,你们一人一个方向往林子里寻找水源,尽头有一座山,只要时间允许,你们可以上山,但一定要在日落之前赶到这里集合”   说完宫明希就带着人向林子里走去,其他四人面面相视,也跟着分散进林子了,这里她并不熟悉,只是凭借着记忆和感觉往前走,陆荣一直跟在她身后没吭声,作为王爷唯一的随从,只要宫明希一旦外出,他就要时刻跟在身边,这点宫明希没有意见,在古代有人跟着也是一种保障,她可不想下次又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掳走了   “爷,再往西走就没路了,我们打倒从东侧走吧”两人在林子里转了好久,就和上次一样,好几次险些迷路,幸亏她聪明,一路走着还不忘留下记号   “往回走来不及了,在看看吧”看了看天色,他们不知不觉中竟已走了一个多时辰了,按照出来的时间来算,现在离日落应该不久了,等会还要往回走,又要花很多时间   陆荣没在吭声,继续跟在她身后,两人又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终于是走了尽头,看着面前断崖,某人表情囧囧的,谁能告诉她,在这一望无际的山林里居然也有断崖这一地方,还有,她明明记得当初关她的小屋明明是在山上的,怎么着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时候也没有雾气,周围百里的景色都看得清,怎么会走成这样,难道她记错路了?   “爷...”陆荣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看了看天色,忍不住提醒道   “哎,回吧”站在悬崖边看了会,某人还是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是要无功而返了,抬脚往来时的路走回去,当他们走到初来的地方时,其他的大汉也都到齐了,不过看他们脸色,估计也没什么发现   傍晚回到房间,某人还在想着山林里的事,出奇的没有缠着清诺颜,因为古人都有早起早睡的缘故,他们吃完饭基本休息下就准备睡觉了,刚开始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某人是挺不习惯的,但久而久之,又是跟着公主大人一起作息,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会刚吃完饭,清诺颜仍然坐在床上看出,某人倒是坐在凳子发起呆来了   今天看到一望无际的悬崖,某人脑子里忽然闪过四个字‘挖槽引水’,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灵感而已,她看着悬崖,脑子里不知不觉得就想起了中国现代山峡,一般大多数山峡底下弯弯曲曲的都是河流长江,她就想起了是不是也可以可以从山上引一个小槽沟放水下来,但目前最紧要的就是找到水源,今天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很遗憾没有找到山,其他人也没发现,看来那里的确隐蔽,如果不是去过一次,她怎么也想不起在那地方会有一座山,不过相对而言,在这种盆地上的山都不高,要发掘起来,也容易许多   清诺颜放下手中的书,眼神扫到还在想事的某人身上,勾了勾嘴角,今天他带人出去的事,她可是知道的,不过看他回来那愁眉苦脸的表情,她就知道准时一无所获了,自己身为大鸢长公主,又领命来治理干旱的事,她也不好真做到不插手,想了想,她轻启朱唇道:“驸马还在想解决方法?”   某人皱了皱小眉头,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清诺颜这回下的床来,走到桌边,在宫明希身边坐下,脸色正色的问道:“驸马有什么打算”   “开槽引水”宫明希望着清诺颜,简洁的给出四个字,本来她就没打算瞒着清诺颜的,只是看她受了伤,想要她安心养伤而已,所以才没多说   清诺颜低了下头,好像是在思考宫明希所说的话,耳边一缕青丝滑到脸侧,她柳眉如烟,杏眼明仁,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坐在她身旁,某人再一次愣起了神,这次不是为了水源,而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不自觉的伸手将她滑落的青丝勾到耳后,宫明希眼神痴迷的抚上了她那精致绝美的脸庞   被人打扰,清诺颜抬眸朝他看去,不禁也是一愣,某人眼神太过灼热,平日里清澈闪亮的眼里此时只有她的倒影,不知为何,她竟忘了脸上那只作乱的手,眼神微微偏移,躲开了她专注的视线,脸色却渐渐泛红,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这么窘迫,好一会,她才调整好自己,侧头撇开了某人的咸猪手,轻咳一声,算是提醒   “刚刚驸马说的开槽引水,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回过神的某人满脸通红,低着脑袋都恨不得压倒桌子底下去了,清诺颜也有些不自然,稍稍喝了口水,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把握不大,主要还是先要找到水源”低着脑袋,某人摇了摇头,很诚恳地告诉了清诺颜她这时的想法,但清诺颜皱了皱眉,并没说话,宫明希微微抬起头,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了顿,她解释道:“如今能用的最稳妥的方法只有这个了,你既然不赞成挖井取水,自是担心别的意外,但开槽引水其实从某方面来说和挖井取水道理一样,也有难度,只是开槽引水最重要的是水,只有找到了水一切才好办,而挖井则是需要打洞,你不知深浅,就必须要一直挖下去,直到挖出水来,当然,也并不一定一个洞就能挖出水来,但相比起来,开槽引水会比较没风险些”   清诺颜听了,点了点头,没有反驳,看来是听进去了,这其中利弊她心里清楚,就不用宫明希在分析了,只是说起来容易,真正要在这干旱地区找到一处水源,却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看着一脸坚定地宫明希问道:“驸马找好地方了?”   她原以为宫明希这回一定能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告诉她找好了,可不料那人又是摇了摇头,一脸失望:“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想到一处地方,平直觉,我觉得那里应该有水源”   “是何处?”清诺颜笃了笃眉,宫明希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和不确定,让她也有点失望了   “我前阵子被掳走的山间,那里草木盛绿,地势隐蔽,而且我在那时夜间时常听见有野兽鸣叫声,根本不想一个干旱地区所呈现的样子,所以我才认定那里的”某人不好叫自家媳妇再次失望,她仰着头,一股脑把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说完后,她就看见她家公主大人又沉默了,那样子,好像又是在想她刚刚说话,那是不是又可以吃豆腐了?她眨了眨眼,有些蠢蠢欲动...   “既然驸马这样认定,那明日起就多派些人手到那盘查”某人狼爪还未伸出,精明的公主大人就已经抬头了,她目光淡淡的看着某人,没有任何情绪   “额,好”某人悻悻的收回小狼爪,颤颤的点了点头,心中默念,她家公主人家不是一般人能亵渎的,就连她也是只偶尔胆子肥了才敢吃豆腐,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豆腐卡油,她保管人家公主大人会不会剁了她爪子,可是,她泪目,人家真的好想吃豆腐嘛~手感还不错的说   “时候不早了,驸马早点休息吧”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清诺颜深邃复杂的看了某人一眼,转身朝床边走去,刚刚宫明希那点小动作丝毫没逃脱她的法眼,若说喜欢,她知道宫明希喜欢她,这话,宫明希说过,但她,虽然不讨厌,但对宫明希还谈不上喜欢,他今日做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很感动,但也绝不是喜欢,从小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人,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全心的为了自己分担忧愁,她只能说,宫明希的这份情,她记下了,至于其它的,她没有办法做到他想要的那样   “喔,喔~”听到指示,某人乖乖的脱掉外套,顺手将头顶的圆方帽丢到一边,一股溜的爬到床上里侧躺好,以前,都是清诺颜睡里面,这次她伤的是左手,某人难得良心发现的怕压倒人家左手,于是主动提出睡里面,对于她这提议,清诺颜只是点了点头,就微微给她让出了点位置来   很欣喜的滚到墙边,某人觉得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不然今晚调戏了公主大人,然后晚上睡觉又做出什么不雅举动,她肯定会认为自己是个流氓,不过她显然不知道,以前在公主府,每天人家公主大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拨开自己身上的八爪鱼,然后每日早上都要洗个澡,把脸上,脖子上的口水给洗掉,当然,这些对于无所事事,从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被清诺颜保养了的人来说,是全然不知的,因为她每日几乎都睡到日上三竿,人家公主都早朝回来了才醒来,然后下午又插间混科的度日 作者有话要说:     ☆、赈灾计划ing...      一连几天,宫明希都带着人往郊外跑,五月中旬的天气也越来越沉闷,早上还好,有一丝丝凉意,等到了中午,一群人在树林里四处探寻,人人都是一身薄汗,中午还要顶着太阳赶回客栈,下午又要赶过来,一来一回,人疲惫不说,这汗就没停过,后来某人一咬牙,忍痛做了个决定,她跟清诺颜商量了下,最后决定中午干脆不敢回去了,她带着人中午在林子里随便弄点东西糊弄下,等晚上回去在好好吃   听到她这提议,清诺颜并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只是她看着某人张了张嘴,眼神也有些复杂,最终还是闭了嘴,什么都没说   这日吃过东西,大家有分头在林子里转开了,这回记熟了路线,他们已经不止在小林子里转悠了,转而上了山,清诺颜给他们加派了人手,现在分了五组,每组两个人,分别从东西南北中间个个方向向山上摸索,宫明希还是带着陆荣两人一起,昨日他们以外的发现了那个以前关押她的小屋,顺着小屋绕了几圈,他们很惊奇发现小屋后面有条小道,不知道通向哪里,但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昨天没有进一步的查看,今天倒是循着记号又找到了这里,她看了陆荣一眼,宫明希手上拿了根棍子,在附近拨了拨,顺着那条隐隐约约的小道走了过去   “爷,当心了,这山野,什么都有”陆荣不放心的走在后面提醒,他本来想走在前面的,但自家主子不让,非拿着东西在前面探路   “恩”扶了扶歪歪斜斜的帽子,宫明希脚步不停地应了声,她一路拨开路边的杂草,一边观察附近的环境   两人一路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一路来,除了树就是草,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倒是陆荣发现自家主子表情越来越怪异,而那一双粉嫩的小耳朵时不时的动一下,他不解的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忽然,他发现宫明希头顶有沙沙的动静,他立马抬头去看,是一只一米多长的蛇,它正凶狠的冲好无知觉得宫明希吐着芯子,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爷,小心”来不及多想,陆荣一把上前扑开了宫明希,那条蛇狠狠地咬在了他背上   “唔~”没有防备的一摔,被扑倒地上的某人也是一声闷哼,但好在她脑子反应快,赶快往后看去,就见一条大蛇要在陆荣背上,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一把挥过手中的棍子就将蛇甩在地上,然后一抬手,狠狠地将木棍□□了那条蛇的身体里,这一切发生太快,几秒钟之间那条蛇就不再动弹了   “咳,爷”陆荣皱着眉喊了声,见宫明希没危险了,紧绷的神经也放下来了,感觉到背上的火辣的痛意,他禁不住也闷哼了声   “你怎么样”似是发现异样,宫明希一下跑到陆荣身边,见他嘴唇开始发乌,她打呼不妙,那蛇有毒,管不了那么多,她按住陆荣,喝道:“别动了,也别说话”   一把抽出陆荣随身带的佩刀,她拧着眉向陆荣伤口刺去,划开陆荣黑色劲衣,那小麦色的背部已经乌黑一片,当她用刀划开陆荣被蛇咬的那一处时,黑红的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想起现代急救办法,她跪坐在陆荣身侧,竟然低下头用嘴去帮他吸毒   被那一喝,陆荣不敢动弹了,他僵直着身子让宫明希在背后用嘴帮他吸毒,一口口黑红的血水从宫明希口中吐出,不知这样重复了多少次,就连她的嘴巴都有些麻了,好在在她快挺不住的时候黑红的血水渐渐变成鲜红,她一扭头,吐出最后一口血水,也虚弱的瘫在了一旁   “爷”毒被吸了出来,陆荣也恢复了点精神,他摇摇晃晃的起身,转了个身,又在宫明希的面前跪了下去,没有过多的话,他就那么直直的跪着   “咳咳,你还在流血,自己处理下吧”某人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直接用衣袖抹掉嘴边的血,又不说话了,只坐在地上喘气   “陆荣该死,没有保护好爷,还让爷...”陆荣没有理会宫明希的话,还是直直的跪在她面前,起先被划开的刀口挺深的,那是宫明希怕毒血出不来,所以下了重手,现在虽然毒血拍出来了,但那伤口还在不断地流着血,一会功夫,陆荣背上就湿湿黏黏的了   “处理你的伤口,不要让我刚刚的努力白费”某人皱着眉冷喝,这么不听话,一会别没被毒死,反而被自己一刀子流血过多死了,见陆荣还要说什么,她直接打断了他:“什么也不要说了,刚刚就当我还你的,你救了我,我救了你,扯平了”   陆荣不再言语,起身扯下一块布条扎在自己背上,宫明希看了眼前面的小路,忽的叹了口气,她起身对陆荣道:“走吧,看来今日是没办法在看下去了,先回去再说”   陆荣动了动嘴,默默地应了声‘是’就跟在宫明希身后往回走了,路上,还是宫明希走在前面,考虑到陆荣的伤势,她可以放缓了脚步,不过这回手上没有拿棍子了,来时已经开了条小道,回去的路好走多了,他们走到林子里,宫明希从袖口放出一个信号弹,这还是清诺颜告诉她的,方便联系一起出来的那些人,果然没一会他们在发出信号的地方等到了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们,这也是清诺颜亲自调配给她的,最初带来的那些侍卫被留在了客栈保护她的安全,而这些精心挑选出来的暗卫就被派来和她一起找水源了,看来清诺颜还是很重视的,她这么全力配合自己,也是信任自己的吧   “驸马,陆大人”暗卫们陆陆续续赶到,看见提前出现的宫明希和陆荣也没丝毫惊讶,在原地又等了会,确定人到齐了,宫明希带着人又往回赶了   回到客栈,不用她说,那些暗卫就自动消失了,领着受了伤的陆荣上楼,她推开知锦的房间,喊道:“知锦,陆荣受伤了,快去请个大夫来”   知锦被她咋咋呼呼的吓了跳,这会又听她要找大夫,立马就跑了过来,不过她先忽略了陆荣,直接对宫明希说道:“爷,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你快去,找个大夫”宫明希翻着白眼的推了推她,她刚刚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好不,真正的病人在自己身后,身后呢   “哦”知锦应了声,看了眼狼狈的陆荣,转身就要往门外跑,但不料却被拦了下来   “爷,我已经没事了,毒都被清理了,只是一点皮肉伤,上点药就好,不用请大夫了”陆荣拦着知锦,恭敬地对宫明希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宫明希又看了看知锦   “好了,我给他上药吧”知锦妥协的走进屋里,她看了眼陆荣背上的伤,又对还不放心的宫明希说道:“爷放心,的确没什么大碍”   某人点了点头,忽然注意到袖口上有一抹血迹,刚准备往清诺颜那跑的脚尴尬的停了下来,但是这里知锦又要给陆荣上药,她该怎么办呢   “驸马,公主请你过去”还在纠结的某人终于天到一道天籁之音,她保证,她从没这么喜欢过竹儿   “诶,来了来了”挥舞着小爪子欢快的往门口跑去,某人彻底忘记了屋里的两人,好在人家专心上药,也没搭理她   跑到房门口,某人直接就推门进去了,身后的竹儿犯了个白眼,这驸马还真是没礼貌,要是碰上公主在沐浴怎么办,就这样闯进去,公主一定会先灭了他的   “公主,叫我什么事”这几天清诺颜一般都是躺在床上养伤,她斜靠在床头,受伤的左手软软的搭在案边,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再看,宫明希一进来见她那样,也不在意,大咧咧的跑到桌边端起一杯水就往嘴里送   竹儿看到她动作,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见她把那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末了,还爽快的擦了擦嘴,亮晶晶的看着她   “嘿嘿,竹儿,我饿了”眨了眨无辜的小眼,几人来来回回折腾大半天,现在太阳快落山了,中午在山里又没怎么吃,刚一坐下,某人就感觉肚子空空的   “驸马应该去找知锦姐姐”竹儿犯了个白眼,她又不是宫明希的丫头,才不听话   “竹儿,去准备晚膳吧”收了书的清诺颜淡淡的道,她瞥了眼坐在桌子边睁着眼的宫明希,跟着起身下了床   “是,公主”竹儿瞪了眼某人,在那嘚瑟的小眼睛下出了门   “今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早就回来了”在宫明希对面坐下,清诺颜眼睛扫过刚刚某人喝过的茶杯,闪了闪神   “没什么,也不算大事,就是一点小状况,就提前收工了”挥了挥手,宫明希没有告诉她陆荣被蛇咬的事   “驸马受伤了?”清诺颜眼尖看见某人袖口一抹血迹,说来也巧,平日里不怎么喜欢素色的衣服的某人今日居然穿了一件白色打底长袍,外面一件果绿色马夹,她随便一抬手,那抹印记就很打眼   “没,没有啊”心虚的把手放到桌子底下,其实清诺颜不说还好,她一说,某人顿时就感觉浑身胀痛胀痛的,应该是被陆荣扑到地上时磕到了   “恩?”清诺颜平静的看着她,某人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好像,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怎么自己又那么没出息了   “其,其实就是陆荣被蛇咬了口,然后,我帮他排,排毒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在清诺颜那静默的眼神中,某人终是顶不住压力老实交代了出来   清诺颜脸色缓和了些,没有在说什么,反而盯着桌面微微出神,某人呼出一口气,她也不知道怎么那一下那么紧张,明明人家公主没什么表情的,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小心脏一颤,不过好在清诺颜没在说话了,她也不敢再开口   “驸马自己当心点”清诺颜到底是没把到嘴的话说出口,其实,她想问,是不是对每个人,宫明希都这样尽心尽力,被毒蛇咬不是件小事,她清楚的知道毒蛇的威力,陆荣能活着回来,是不容易,但能让他活着回来的人,似乎也没他嘴上说的那么轻巧   “我知道我知道”狗腿的朝清诺颜挪了挪,某人腆着笑倒了一杯茶,送到清诺颜面前:“别想那么多了,养伤要紧”   清诺颜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她还是免不了会担心,赈灾的进度她一直在跟着,即使现在不怎么露面,但她想要的还是会天天送到她面前,而且每日基本宫明希会跟她说说他那边的进度,所以就算她现在什么都不做,也能清楚地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今天有什么发现”避开某人讨好的眼神,清诺颜随口问道   “有一点吧,但是被耽误了,我想明天再继续”摇了摇头,某人也为今天突来状况赶到惋惜,都已经探查了三四天了,如果在没有什么收获,就证明之前她猜测的一切都是错的,而他们这几天也白努力了   清诺颜皱了皱眉,显然也想到这次耗时之久,以往若是一两天没有个结果,她是不会在浪费时间在这上的,可这回宫明希坚持,她就是劝也劝不住,今天终于听到有点消息了,但还是被耽误了,她不免也有些惋惜,赈灾的事早日结束最好,朝中还有好多事,她在这边待得时间已经够久了,若是一个月之内在没起色,只怕又会有人借题发挥了   “你不要担心了,我有预感,明天一定有什么收获的”轻轻握住清诺颜放在桌上的右手,宫明希敛着眉安慰她,既然答应了她,她就一定会办到。说到底,清诺颜有压力,她同样也有,无权无势,如果不是清诺颜的默许,她带人勘测水源根本不会这么容易,不管是朝中文武百官,还是这安阳县知府县令,谁能臣服她?   “恩”抽挥手,清诺颜低低的应了声,声音不怎么真切,似是想说什么,刚好竹儿带着人进来,她看了眼宫明希,将要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公主,驸马,菜都上齐了,用膳吧”等到房里人都退了出去,竹儿将碗筷都摆好在两人面前才开口道,却没注意两人间怪异的气氛   “白豆腐汤,炒白菜,炒豆角,清蒸茄子...”今晚的菜不少,但谁能告诉她,怎么都是素的,她不是兔子,还要长身体呢,不能当兔子喂   “驸马,晚上吃多了肉食不易消化”清诺颜拿着筷子瞥了她一眼,眉目间隐隐带着丝笑意   “唔,我又不胖”低着头嘀咕了句,某人还是听话的将筷子伸向那一桌子素菜,旁边看到她动作的竹儿早就偷笑起来了,相处这么久,她当然知道某人喜欢吃肉了,但每回公主见她夜间吃多了听着个圆溜溜的小肚子躺在床上不停的打嗝就下令晚膳不在上肉食了,免得某人又没自控能力   “驸马这些日子辛苦了,多吃些罢”破天的荒的主动给某人加了块萝卜,冷着脸的公主大人如是说   “谢...谢”快要泪目的某人没发现清诺颜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仍然低着头死死地盯着碗里的萝卜,呜呜,她家媳妇真把她当兔子喂了   “噗,驸马,公主也是为你好,你现在整日三餐不定,每回晚上回来必要暴饮暴食,她也是担心你的身体”竹儿站在一旁似是看不下去了,忍着笑开始给某人解释   “公主,我以后不暴饮暴食了,你给我肉吃吧”闭着嘴,宫明希闪着泪目对清诺颜道,这些菜,真的不是她喜欢吃的,但是,她家媳妇这么关心她,她好感动哦,可,这话是不是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过几日吧,等水槽的事定下来了,我叫竹儿给你做你想吃的”又给某人夹了一根青菜,清诺颜柔声宽慰他,几天下来,某人的确又廋了一圈,尽管晚上大吃猛吃,但宫明希的变化她还是看在眼里,本就不怎么坚朗的身板越来越消瘦,白白净净的小脸也整整黑了一圈,想必这几日也吃了不少苦   “恩恩,我要吃鸡腿,烤鸭,烧鱼,,大龙虾,螃蟹,还有还有,羊肉啊,牛肉啊,牛鞭啊,鹿鞭啊,都来一份”某人得到安慰,立马喜滋滋开始报出自己想吃的,她想都没想,一股脑的全部就往外喷   “驸马,你确定要吃牛鞭,鹿鞭?”几乎从某人嘴里没吐出一道菜,竹儿的脸色就黑了一分,听到最后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古怪了,她抽着嘴角,上下对某人打量了一番   “啊,怎么了,不能吃么”夹菜的手一顿,某人显然没想到竹儿会这么问,她想了想,特认真的回答道:“是不是太补了,不能一起吃?”,好吧,在她脑子里,这些都是补身体的,但却没深想,就连清诺颜脸色也不自然起来   “难道驸马不知道羊肉牛肉,牛鞭和鹿鞭是壮阳的东西么”竹儿真的不想用无能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驸马,你这样真的有把公主放在眼里吗?   ‘噗’“咳咳咳咳,我,我...”一瞬间想到什么,某人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她猛拍着自己被呛到的小胸脯,一面朝清诺颜看去,果然,就连一向淡定的公主大人也脸色微红,眼带警告的朝她瞪来,她好想哭有没有,她根本就没别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自己累了这么久,应该补补的,她是真不知道那些东西还有这效果,真心冤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收获了      一大早,宫明希就带着人出了城,这回因为陆荣受伤的事,她没有让他跟着了,当是放一天假吧,不过清诺颜倒是直接给她把冯康派了过来,如果她不说,自己还忘记了,冯康是在京城的时候就派给她了,要不是到了这边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她几乎就忘了还有这样一个人   到了林子里,宫明希皱着眉挥手,又让人散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在她还没发现什么值钱,不敢贸然把人聚集了只去一个方向,想了想,还是按先前的办法,分开找,这样几率大一些,她带着冯安,还是来到昨天那处地方,伸手拨开路边的树枝杂草,她小心地一步一步走着,冯安一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明艳的太阳一点一点升到正空,两人已经顺着小路走了两个时辰了,伸手摸了一把汗,宫明希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眼看着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半,她的心情越来越焦急,如果,今天还没有任何发现,她就要无功而返了,也证明着,这几天的努力白费了   “休息下吧”这座山并不高,只是两人一边走一边探索,耽误了不少时间,到了山顶,宫明希取头上的圆方帽丢在一旁,她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山丘上,还不忘对冯安招了招手   “是,驸马”冯康应了声,警惕的在她周围坐了下来,早上出门前公主就吩咐他,一定要保障驸马的的安全,所以他自出门起就一步不离的跟在宫明希五步之后   “你不用这么紧张,现在我们到了山顶,就没什么危险了”张开手向后躺去,某人受用的眯了眯眼,感受大自然的轻抚,有多久没享受过这么轻松自在的氛围了   冯康本能的想要回答,但一转头就见她眯着眼,神色安详,嘴角微扬,这几日被晒黑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表情,他愣了愣,终究没有开口   两人静静的坐在地上,耳边忽然想起‘哗哗’声,声音很小,并不真切,微风吹过,还有树叶的沙沙声,所以她不敢很确定,又凝神听了会,宫明希忽然爬起身子冲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冯康再次愣了下,也赶忙起身跟了过去   两人跑了两百米的样子,眼前豁然出现一块平地,中间有个不足十平米的山泉,刚刚那‘哗哗’的水流声就是这发出去了,两人隔得近了,看着眼前‘哗哗’冒着泡的山泉,某人总算是露出欢颜,她一脸的激动,指着山泉大喊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恭喜驸马了”冯康站在她身后,脸上并没什么表情,听见她这么说,也只是附和了声   “快,发信号,让他们都过来”宫明希没有在意冯康的呆板,人家护卫哥哥不拘言笑,克忠职守什么的,她才懒得管,她现在最关注还是眼前这个水源   冯康听话的发出一枚信号,辩不出是什么声音,似烟花的声音,但他手中又没烟花,又像一种动物的叫声,可他手中就一个小竹筒一样的东西,她虽觉得新奇,但还是觉得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等了大半个时辰,分散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宫明希看了他们一眼,又绕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泉走了几圈,才吩咐道:“你们再在附近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水源”   她一声令下,尽职的暗卫们又纷纷散开了,她还是一直围着山泉探索,冯康跟在她身后,耸立的像座雕像,宫明希现在也没心情管他了,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把水接下山,这地势又偏僻又隐蔽,要按照开槽引水的法子,又要下一番功夫了,只是除了最直接的挖坑,真没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了   “报,回驸马,在附近发现一个水源”暗卫们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跑回来了汇报了,点了点头,宫明希抬脚就要跟着那个暗卫过去看看   “驸马”冯康站在原地喊了声,看样子是又要跟过去,不过这次宫明希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他想了下,也就站在原地没动了   和暗卫走了几十米,宫明希又看到了个小山泉,只有刚刚他们发现的那个一半大小,两处相隔不远,她又绕着这个泉眼走了几圈,伸手捧出一点水在嘴里尝了尝,清凉甘甜,是正宗的泉水,她放下心了,这水可以安全饮用,到时候引下山进了城,百姓们可以直接喝   “驸马,那边还有个”待了没多久,又一个安慰上来汇报,她愣了下,嘴角又裂开了,看来今天收获不错,她点了点头,又跟着那个暗卫走了   来到这个泉眼处,她发现这个和第二个没多大区别,同样,相隔也不远,二三十米的距离,她又捧出一口水在嘴里尝了尝,点了点头,味道也一样,应该是一个水源了,围着走了几圈,她又吩咐人拿来一个长竹竿,试了试水深,但当她把整根竹竿都放下去后,仍然没有摸到底,难道这底下是一条河?她脑子想起了那处悬崖,有可能那悬崖下就是一个河峡了,当天她和陆荣站在悬崖边往下看,一望无际,根本就没看清下面的东西,只是她想不通,如果这山底下是一条河,那为什么安阳城内会没半点水,还发生旱灾,而这郊外的山上却出现奇怪的水源,还连着河流   “来人”想了想,她招手叫来几个暗卫,决定再探探   “驸马”   “你们几个再围着这山转两圈,把地形和各处地势都记下来,晚上回去跟我说”   “是”   暗卫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刚吩咐完,那几个被点到的暗卫就闪开了,摸着下巴思考了会,她又在三个泉眼附近查看了番,脑中想着既然找到了水源,那就要准备挖槽的事了,只是具体的路线还是要等暗卫们汇报了地形后再定,她这几天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在在一个地方徘徊,弯弯曲曲的,她不知道这座山的地形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有捷径或者更好的办法也好重新定夺   两个时辰后,派出去的暗卫回来了,宫明希看了看天色带着人又回去了,今天收获很大,一改往日的糜费不振,她今天踏进门就喜气洋洋的,不明状况的人都很诧异,只有清诺颜没什么意外,不是选择相信他么,今天这表现,看来是有收获了   晚上,从吃了饭后,某人就开始忙碌起来,今天她也不怕打扰清诺颜养伤了,直接坐在屋里就开始工作起来,同出去的暗卫都被她招进了房,一个个的都在描述林间和山上的地形地貌,宫明希一个人拿着笔在纸上画着,讲完一个人,她就画完一张纸,然后又接着下一个,如此周而复始下来,已经画了十几张了,清诺颜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清柔,精美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笑意,嘴角在今晚某人开始提笔起就一直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终于等人都走了,她才放下笔甩了甩酸痛的手,没有注意到自家公主大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她只是略作休息了下,就开始整理起桌上的纸来,清诺颜见她那样,就知道这人今晚只怕要奋战到天亮了,她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驸马今晚忙了一晚,歇息吧”   “啊,你还没睡啊”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某人这才发觉清诺颜一直坐在床头,脸上丝毫没有睡意,她想了想,抱歉的对着清诺颜笑了笑:“是不是刚刚他们汇报吵到你了,要不,我去别处吧,你休息”   “无碍,倒是驸马在外跑了一天,回来又忙到现在,只怕身子会吃不消”清诺颜摇了摇头,她说的是实话,从一开始她就没在意宫明希选择在自己房里办事,反而,他这种做法自己很赞成,一来不用他说自己也能知道进度,二来,那些人本就是自己的人,他不想瞒自己,是想证明他的确是在帮自己办事,并没有二心,好让自己完全相信他罢   作为现在年轻力壮大好青年,熬个夜算什么,她也摇了摇头,耽误了这么久,虽然清诺颜没说什么,但她自己也着急,今天找到水源,晚上把地图绘出来,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去安排好水槽要用的东西,最迟后天就能开工了,再按照自己给的地势图,和排好的路线,保守估计再有个十天就能顺利引水进城了,他们在安阳已经待了差不多大半个月了,在加上预算的小半个月,也差不多有一个月,这次出来够久了,她回去还有正事要办,也不想在浪费时间了   “既然如此,那本宫陪着驸马吧”清诺颜也不再坚持,她起身掀开薄被下了床,走到宫明希身边和她一起看起了那些手绘地图   “可是,你的伤...”熬夜有媳妇陪什么的,谁不乐意,可清诺颜手上的伤还没好呢,而且那漂亮脸蛋还白着,她可不想因为陪着自己熬夜,又让她有个什么   “无碍,已经差不多了,过两日就能恢复”其实手上这伤,清诺颜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某人太紧张,勒令她不准出门,她也不会这么听话整日在屋里待着,说到底,也是不想让宫明希忙着赈灾的时候还要分心担忧她   眨了眨眼,无奈她家公主大人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某人妥协了,喜滋滋的拿起地图继续看,其实某人绘画并不好,读书时上美术课从来都是在及格的边缘,这次也是被逼的,她那些鬼画符,估计其中深意也只有她自己能看懂了,也不知道她家媳妇能不能看懂,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她从小没画画天赋,所以就将就着吧   的确,一向聪明的公主大人见了那堆图纸也犯了难,好在她在某人画的过程中一直都看着,那些暗卫们说的她都记住了,就算不怎么看得懂这些图纸,但忆起暗卫的汇报,一图半解的,也不是完全看天书了,就那样,两人一边整理图纸,一边宫明希又重新绘出一张沟槽图,那才算是真正确定了施工路线,不过这条路还真不是宫明希发现的那条上山路,而是另一条没开辟的小路,是一个暗卫无意中发现的,它位于东南的位置,离县城北门很近,于是她就决定从哪里引一道沟槽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清诺颜脸色有些疲惫,熬了一晚上,两人都有了困意,但想起今天还要办的事,某人一咬牙,小心翼翼的把图纸吹干,然后对眼底已有了青色的清诺颜说道:“公主,你先休息下吧,我出去趟”   “驸马还有出去?”清诺颜有些诧异,忙了一晚还要出去?挖槽的事不是解决了吗,将图纸交给下面,施工就完全可以开始了,他现在不休息还要出去,又是要干嘛   “公主,沟槽和施工图是解决了,但挖槽要用的管道还没解决,我出去下,如果没什么意外,下午就能开始召集人马开始动土了”在清诺颜疑惑的眼神下,宫明希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她觉得她家公主大人现在这样好像被抛弃的小媳妇   “管道?”清诺颜终究还是古代人,她根本不理解某人那怪异的想法和用词,只是一脸的疑惑   “恩,泥土太过松软,而我决定只在底下十米开外挖槽,如果突然涨水或者地动将沟槽震开亦或是堵塞,那我们都是白挖了,我打算叫人做一条地下输水管道,我了解到安阳城有不少陶泥场,管道材质就用陶质的吧,具体要多长还要请精确的师傅算过才知道,暂且我知道的最标准的管道是,管长016米左右,粗端口径0117米~0118米,细端口径0113米~0114米,壁厚2厘米~3厘米。水管道相套接时,都是后一节水管细端套入前一节水管粗端内约4厘米~6厘米。由于涵洞内的水管道是为了把贮水池的水向东输送,所以各节水管的套接方法均为粗端朝西和细端向东套接而成,暂且先叫人打造三四十节这样的管道,如果不够,以后再加,你看怎样”某人闭着眼将在现代学到的东西噼里啪啦念了出来,也不管人家古代公主到底听没听懂,反正她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清诺颜再次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承认,宫明希的头脑不简单,一个小小的沟槽他居然想到这么多,以前是不是她小看了宫明希,她从没发现原来他也这么心思稠密,连她都没想到的,宫明希居然都考虑好了   “哦,对了,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三个大小不一的泉眼,我想如果用陶水管道将三个连在一起,汇成一个大的水源引进城”没有注意到清诺颜奇异的眼神,某人想了想,既然是三个泉眼,那引在一起会不会效果更好   “你想怎么做”清诺颜脸色沉着,早已不见了刚才的疲惫之色,今早和宫明希的谈话,让她太过震撼,甚至,心中又对他升起了点点防备   “在三个泉眼附近开辟一个大的蓄水池,在通过蓄水池将水集中引流”某人抬头,一双亮晶晶的幽眸看向清诺颜,忽然变了脸色,她低下头,苦着脸说:“这样一来,工程又大了,也不知道还要拖多久才能回去”   清诺颜盯着他看了片刻,叹了口气,还是宽慰道:“驸马说的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时间是必然的”   “可是,可是朝中那些大臣,还有清诺宣那草包弟弟,一定又会说你什么”咬了咬牙,某人又不笨,清诺颜这么久没回去,那些看不惯她的人肯定是要找茬了   “没事,只要驸马帮本宫把事情办好了,那些人自然也就闭嘴了”清诺颜愣了下,表情渐渐柔和起来,桌边的拉住快要燃尽,烛光忽闪忽闪的飘过她美丽的脸庞,宫明希怔怔的看着她,窗外微亮的晨光透射进来,笼罩出一层朦胧的美,再这样一个早晨,某人很确定自己的心再一次不属于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那些管道什么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 完全百度来的 我坦白╮(╯▽╰)╭   话说 此文一直冷门 不过人家还是准备写下去 章节不会太长   但不会弃文,预计 一月之内搞定~~   ☆、引水入城      那天,某人到底是没睡成觉,天色大亮后,她就抱着几张图纸跑了出去,然后在外面一待就是一天,后来清诺颜了解到,那人先是叫人找了一群身强力壮的汉子,然后又把两人赶了一晚的丢给他们,让他们按照图纸上的画的图标开始挖槽,速度还真快,早上才出来的图纸,她一上午就召集人,下午就准备开始动工了,等到这边都安排好后,她下午就跑到了县里某个陶工厂,又绘了一张图纸,同样也是一通指示,清诺颜猜,那张图应该就是宫明希说的什么陶质管道了   从那以后,宫明希几乎就是山上,工厂,客栈三地的跑,她表示她很忙,上午要到山上赶挖蓄水池的进度,下午又要盯着人烧制管道,然后晚上一身瘫软的再回到客栈,这些日子她几乎忙的连和自家媳妇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好在人家公主大人理解她,每天回来不用她说都说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然后在让知锦伺候着洗澡,再就是睡觉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六七天,蓄水池建好了,也顺利的通了水,水槽进度更不用说,还差三分之一就能进城了,陶工厂昨天也给出消息,她要的那些管道今天就能全部交工了,忙乎了这么多天,总算可以歇口气了,上午,她没去山上,反倒先去了陶工厂,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绘出的水管了,她疲惫的脸上露出笑脸,穿着一身水蓝袍子就像等待自己娃出生一样守着那批管道出炉   三个时辰后,陶工厂老板终于一脸喜气的向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喊道:“恭喜驸马,大功告成,您要的那批东西已经制好,就等您过目了”,这老板自是知道宫明希身份,想当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还一脸怀疑,觉得某人说的就是天方夜谭,不过当听到这位小驸马再三解释后,他也将信将疑了,虽然还不是很相信一个小孩子,但如果真能解决了安阳的旱灾,他当然高兴了   “真的,快走”又瘦了一圈的小脸也禁不住一喜,那双明亮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芒,她不等老板引路,就直接跑了进去,那老板也不怪罪,仍是笑眯眯的跟在后面   两人走到生产管道的地方,果然就看到有二三十根管道摆在那,口径是她交代的大小,一根大曰有六七十米长,按照估算的,应该够了,现在沟槽已经挖的差不多,就差这些管道了,只要管道一通,她这挖槽引水的事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时间紧迫,她没在工厂耗多久时间,请这老板给她几个人让他们下午就跟着自己押送这些管道上山,这回拉着东西招摇的经过萧条的街道,看着一个个百姓不解的看着自己,她难得骑在马上勾起了嘴角,她想,再过不久,等到水进城了,这些人也就不用受苦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好事,而且还是件大好事,她难掩心里的那份激动之情   终于赶在未时上了山,她把那些管道卸了下来,对山上的帮工和侍卫们说道:“大家都停停手,我有话要说”   她最近混的还算亲民,那些人见到她,纷纷都听从指挥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认真的看着她,轻咳了声,她提高嗓子说道:“现在水槽挖的差不多了,你们把这些管道埋进去,记住,要一节节相通,而且要牢固了,最当头蓄水池的那根可以最后埋”   大家纷纷不解的看着她,果然古代和现代思想就是不能融合,撇了撇嘴,她又将自己想法解释了遍,然后这些人都懂了,一瞬间,各种崇拜,敬仰的目光扫来,饶是在厚脸皮的某人也不好意思了,她摆摆手,说道:“快动手吧,在坚持几天,大家都轻松了”,她知道这些壮汉这么卖命无非是为了自家的妻儿,安阳发生旱灾受苦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自己和他们家人,能够这么听从指挥,也是因为有人愿意帮他们而已   又在山上待了一阵,她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赶回了县城,把人还给陶厂老板后,她才回客栈,一进门就看到清诺颜早已在桌上等自己了,经过长时间的休养,她家公主大人的基本已经好了,现在每天吃饭也不用在房间里布置了,直接改到了大厅,她赶紧提起衣袍跑了过去,凑到清诺颜身边坐下,讨好的问道:“公主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驸马今日也很早,看来事情都办妥了?”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清诺颜轻声恢复道,的确还算早的,还才申时初,太阳还没问安全落下,相比往日,某人今天的确回来的早了些   “恩,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进度也很快,估计再有两天就能收工了”不客气的伸手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嘴里,某人含糊的应着,清诺颜看了她一眼,似是习惯了她这举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驸马明日就可以不用在上山了?”听到他的回话,清诺颜顺口回了句,等到说完才觉得这话有些歧义,她顿了下又开口解释道:“本宫的意思是,这几日驸马一直忙碌赈灾的事,没怎么好好休息,既然事情大多定下来了,就好好休息下吧”   宫明希想了想,点了点头,却还是开口拒绝了:“没关系,反正没两天了,我在盯盯,那里虽然有你的人在,但这毕竟关系到一个城县的百姓,不能疏忽呢”   清诺颜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几眼,也没在开口,倒是某人碗里却多出几块肉来,见着不善言语的公主大人默默对自己的关心,某人表示很好,很开心,就算再苦也值了   夜晚,在知锦的伺候下洗了个舒服的澡,宫明希换了身干净的中衣回到房里,没见到清诺颜,她想应该是跟她一样,让竹儿伺候洗澡去了,她一个乖巧的爬上床躺下,心中忽然一片闷堵,她喘着气咳了两声,还是觉得那口气被堵住了一样,应该是这几天累到了吧,这幅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健康,都十几岁的人了还一副□□岁的身体,一看就发育不良,不过好在她还不是那种病入膏肓,下不了床,不然真受不了,既然是累到了,那等事情结束后,好好休息段时间就好了,她也没在意,静静躺在床上,平顺了呼吸,过了会见没那么堵了,也就闭着眼睡了过去   当清诺颜洗完澡进到屋里,就看见某人已经睡着了,她缓步走到床边放下床帘,也跟着躺了下去,和宫明希不同,她躺下后反倒没了睡意,耳边传来平顺的呼吸声,她平静的眼眸微微闪烁,跟着翻了个身,她借着月光,侧着身子打量睡着了的某人,一张还未张开的脸带着几分稚气,原本有些圆润的小脸因为这几天瘦了一圈,白皙细嫩的皮肤黑了一圈,尽管如此,那眼底深深地青色还是很刺眼,其实宫明希长得并不俊朗,小鼻子小眼睛的,顶多算是清秀可爱,因着身子的原因,他整个人都还没张开   这次宫明希从自己手中揽走赈灾的事,她虽然差异,但能够放手让他去做,多少有些试探的意味在里面,她从不轻易相信人,就算宫明希敢用命来护她,她也不敢轻易相信,后来宫明希说喜欢她,宫明希说愿意为她做一切事,她不是圣人,多少有些心动,但她心动却不是宫明希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势力,从他来到这里就成了一个谜,以前,她不是没派人查过他,得到的最多也就是个无用的王爷,而来到这里后,他的隐忍,他的知进知退,明晰自保都让她觉得宫明希不单单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无用,后来,她和自己皇妹混在一起,她就更加怀疑了,在她眼里,清诺宣不是个笨人,那么名目张胆的和自己驸马走在一起,就不怕自己起疑,可事实证明,他们的确不怕,看起来还很光明磊落,于是,她猜测,是不是宫明希已经拉拢了皇妹   来到安阳,一路上发生这么多事,刺客的不断刺杀,宫明希的一次次相救,都让她差点乱了阵脚,每次看着躺在床上毫无起色的宫明希,她只感觉心烦意乱,以往就算有十个,百个刺客刺杀,她也能做到泰然处之,这回她又错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宫明希,半路,她又不知用什么手段拉拢了大鸢首富凉木余独子,她开始一点点惊奇于宫明希背后的势力,且不说她自己身为王爷的势力,单单清诺宣和凉家的势力就不容小视的了   如果能够稳住他,拉拢他身边的两只势力,也许对她没什么坏处,这么想着,清诺颜又看了一眼安然睡着的某人,忽的她又皱了皱眉,感觉得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情绪,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拉拢?宫明希对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不可否认,心中那一点异样的感觉是对宫明希这些努力的认可,或许有一个男子这般为了自己,也是不错的吧,尽管看起来还不怎么协调,但他有那片心就够了吧,以至于自己对她的确没有那种排斥的感觉,就当也是喜欢吧   三天后,赈灾工程正式竣工,在此期间,宫明希又命人在北门挖了一口井,当天下午,山上的最后的填埋工作结尾,她亲手打开蓄水池的闸门,不到一刻钟,北门新开发的井里就源源不断的冒出水来,受灾多日的村民终于高呼出声,就连知府县令都一脸感激的对她表示感谢   看着他们展露的笑颜,宫明希也只是拉着清诺颜的手欣慰的点了点头,她和清诺颜再一次走在街道上,不再感觉萧瑟了,村口传来的嬉闹笑声让她们两人如释重负,“公主,我们明日就回宫吧”   “好”自从那晚后,清诺颜对某人偶尔拉拉小手的做做没什么表示,眼神淡淡的瞥了眼还只到自己胸口的宫明希,她终究还是勾了勾嘴角   “清诺颜,我们谈恋爱好不好”拉着人家小手,某人见清诺颜脸上淡淡的笑意,莫名的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嗯?什么是谈恋爱”清诺颜也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黝黑晶亮的眸子里依旧是自己的倒影,她知道宫明希说的不假,她喜欢自己,是真的喜欢,他的眼里,也只有自己   “唔,就是,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而且不是朋友的方式,也,也不对,是以男女朋友的方式,额,不是不是,是不正常男女朋友方式...”清诺颜清冷深邃的眼睛很漂亮,某人看着清诺颜含笑的眼眸越来越语无伦次,她最后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来了句:“就是以爱慕的方式做男女朋友”,好吧,她虽然正常了,但公主大人那越来越有深意的笑颜是为哪般?   “听起来很有意思,但明希是不是忘了,你我好像已经成亲了?”在宫明希幽怨的眼神下,清诺颜再次大方的给出一个绝美的笑颜,不出意外,某人又被她那难得的笑脸勾了魂   不知是不是听出了清诺颜对自己亲近的称呼,还是被清诺颜那少见的笑颜吸引住,她出了会神,等到回过神,又见清诺颜含笑的看着自己,老脸一红,想到她的话,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如月牙般的眉毛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又有些庆幸,还好清诺颜是嫁给她了,要是嫁给别人,她还不得哭去   “那,那你假装我们没有成亲,我追你,好不好”闪着亮晶晶的眸子,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清诺颜,这表情,典型的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回换成清诺颜怔了下,她朝某人望去,见他一脸期盼,也不忍拒绝,当是放纵的点了点头,她心中叹了口气,好像某人越来越不靠谱了,她是不是最近对这调皮的猴子太好了?   “哈哈哈,太好了,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见她答应,宫明希高兴地在原地蹦了两个圈,又坏坏的眨了眨眼,对清诺颜勾了勾手,好像是有什么话要悄悄说一样   清诺颜没发现她那一肚子坏水,疑惑的看了看某人,还是低了头,而后就感觉嘴角一软,一股奶香味就凑了过了,她刚想瞪眼发作,就听宫明希在她耳边说道:“这是情侣之间的亲吻哦,公主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   她说完还眨着眼无辜的看着她,清诺颜刚要出口的话就那样被堵了回去,但她还是瞪了某人一眼,在她那一脸偷笑的表情下叹了口气,说道:“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明日还要赶路”   “咦,真的可以回去了”跟上清诺颜的脚步,某人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太快了,她刚还在说什么时候回去呢,这会她家公主大人就告诉她,明天就走人了,她都还没准备好呢   “难道驸马还想多留几日?”清诺颜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于是某人默默地不敢做声了,嘤嘤嘤,明明刚刚还叫她明希明希的,明明刚刚还那么温柔的,明明刚刚还让她偷了香的,怎么一转脸就不认人了,她家公主大人好讨厌,又拿气势来压她,可她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清诺颜又扫了他一眼,嘴角隐隐勾了起来,似乎对于她家小驸马这样的表现很满意,她觉得她现在根本就不用担心收服不了某人了,就算收服了,她也不担心降服不了他,就这点小出息,自己一个眼神就能乖乖听话,的确值得她好好□□,日后就能更贴心的而给自己卖命了,这么想着,她眼中笑意更深,身后的小驸马打了个寒颤,无辜的望了望天,她是不是衣服穿少了,这大夏天的,怎么也会冷... 作者有话要说:     ☆、打道回府啰      这趟回去比来时平坦多了,虽然也有那么几波不长眼的小山贼,但都被清诺颜的暗卫提前收拾了,所以他们这一路也还算畅通无阻的,在第十天日落之前,他们终于是赶到了京城,看着城门上高高挂起的牌子,某人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爱过那该死的京城二字   回来时,给他们赶车的是陆荣,本来清诺颜另外安排了人赶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陆荣抢了工作去,他说他要保护自家主子安全,而且一再坚持,清诺颜劝了两句也就放弃了,此时,宫明希进京后,明显一扫先前的萎缩不振,两眼放光的跑到马车外,和陆荣并排坐了下来   “爷,外面危险,你进去吧,咱马上就到了”陆荣被她这举动弄得一惊,而某人更是大胆,她坐在马车一边,一双脚吊在下面一个劲的甩来甩去,陆荣怕她一个不留神掉下去,刻意放慢了速度劝道   “没事,我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某人毫不在意,一手撑在车架上,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陆荣没在接话了,马车减了速行驶一段时间后,终于找到了公主府,最先跳下车还是宫明希,她也不进门,一下车就站在马车边上嘿嘿直笑,后来下车的清诺颜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倒是会意那伸出的手是什么意思,也没思量,直接将冰凉柔软的小手放入了某个狼爪中   “嘿嘿嘿,慢点,别摔着”这讨好的话语,狗腿的举动自他们一路回来就没停过,刚开始清诺颜还不习惯,后来因为某人实在太黏人,而且又那么殷切,往往被自己一两次拂了意,那双闪亮的眸子里一定闪烁着泪光,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直到自己再次妥协他才收了那泪眼朦胧的攻势   “驸马进屋换件衣服吧,一会还要随本宫进宫见母皇”清诺颜叹了口气,也不管某人那嘚瑟的笑脸,她再一次觉得,她是不是对宫明希太宠了?   “啊,还要进宫?”好不容易赶回来,她还以为可以休息下呢,怎么还要进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恩,进宫禀告些这次赈灾的事”瞥了眼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清诺颜不动声色的说道,然后就带着宫明希进了府   两人没在大厅什么的逗留,直接回了房,他们在外穿的都很随意,因为赶了几天路,这一趟回来有些狼狈,但要进宫见皇帝,怎么说也要打扮下吧,见自家公主大人不用说的拿着衣服进了屏风后面,某人坏坏的撇了撇嘴,要是哪天她媳妇直接在她面前换衣服该多好,想想那身段,想想那嫩嫩的小肌肤,还有那看似软软的红唇,都好想咬一口哦,是不是跟棉花糖一样   “驸马还愣着干什么”换好衣服出来,清诺颜一眼就看到某个小狼崽一脸猥琐,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垂帘三尺的模样,她看了都觉得丢人   “咳咳,就去了”清咳了声,某人也抱着衣服跑到屏风后面,唰唰唰的扒了,然后又嗖嗖嗖换上一身干净的...常服,看着现在这身,和刚刚那身没什么两样的衣服,某人泪目了,这特么是故意折腾人吧,她在大鸢又没什么官职,只是人家公主小驸马而已,平常根本就不用进宫和见人,所以她并没有特定的衣服,清诺颜让她换衣服,也不过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已   “走吧”清诺颜看了眼她郁郁不开心的小脸,亲自拉着她走了出去,一瞬间,什么不开心啊,什么郁闷的全没了,某人又嘚瑟的看着自家媳妇牵着自己的爪子的手,好软啊,好凉啊,好舒服啊,她眯着眼享受着手上的触感,也没注意眼前的路,在经过一个门梯的时候,她一个踉跄差点就往前扑去,还好清诺颜伸手拉了她一把,帮她稳住身体后,清诺颜明显更加无奈了,她低垂着眼帘,又叹了口气:“驸马当心点,莫要摔倒了”   其实清诺颜心里也很无语的,好歹宫明希在这府里也混了几个月了,怎么还不记路,要是她刚刚没有拉一把,估计某人这会又要坐在地上大哭了,对于宫明希那较弱的性子她可知道,不说别的,就爱哭这点,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在她面前,只要一有点小委屈,或者被自己惩罚了,他一定会大嚎一场   “回公主,驸马,都准备好了”两人来到门口,就有人来报,清诺颜点了点头,拉着某人就上了车   上次一样,马车到了宫门口就停了下来,宫明希跟着清诺颜一起下车步行,时间不早了,夕阳的余辉一点点落了下来,但今日的宫门还没有关,应该是皇帝特地下令等他们的,一到这森严的皇宫就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难得某人今天没闹腾,很乖的跟在清诺颜身后,两人一起往女皇召见的文轩殿走去   到了门口,已经有人去报了,等了不一会打门就打开了,宫明希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跟在后面进了殿,走了几步,清诺颜那悦耳清柔的的声音就响起了“儿臣参见母皇”   “额,宫明希,参见,母皇”呆愣了下,宫明希也磕磕碰碰的学着清诺颜的那样问安,她这才来第二次,对于古代那些宫廷礼仪什么的,她一点都不知道,只是有样学样   两道目光齐齐打到了她身上,她面色一窘,难道说错了?好在女皇仁慈,没多在意她那奇特的问候,本来宫明希一无官爵再身,二来身为北冥皇子,和自己女儿的驸马,应该也要叫儿臣的,但她却直呼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人家能不把眼神看向她吗   “吾儿此次辛苦了,朕已听说了安阳的事,不错”女皇转过头,欣慰的看着清诺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扫过宫明希   “母皇,其实,这次...”清诺颜自然知道那道眼神意味什么,她和宫明希去安阳是母皇亲自下的旨,记得当初还是宫明希出的谋略,这次回来,母皇却只注意她一个人,显然也起了戒心   “这次的确是公主一人之功劳,说来惭愧,明希未能帮上什么忙,反倒添了不少乱”她那不好的名声估计这女皇是听到了一些的,她这么说不过是考验自己,怎么说清诺颜也是她女儿,自己把功劳算在自己媳妇身上也没啥损失,而且,这话听来,清诺颜十有□□是那个皇位要稳坐了   “恩,你们路上的事,朕听说了一些”似乎对于她这回答很满意,女皇点了点头,原本温和的脸上也荡起了笑“驸马路上也吃了不少苦,但能继续帮着皇儿完成任务,也是不错的”   “过奖了”这变脸速度还真快,某人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但立马就感觉不对,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没什么,只要不拖公主后腿就好,呵呵,呵呵呵~~”   “这次朕的皇儿和爱婿立了大功,本皇应当好好奖赏,说吧,朕的爱婿想要什么”女皇依旧和蔼的笑着,她对宫明希这二世子看起来多了几分赞赏   “我想要当官”看了清诺颜一眼,宫明希语出惊人,她看着两个变了脸色的人,知道自己做了件多匪夷所思的事   “驸马可想好了?”清诺颜自是感觉到了那道目光,她虽诧异宫明希贸然做出的决定,但也知道他又是为了自己,皱了皱眉,其实她还不是很希望把宫明希扯进官场   “恩”低低应了声,宫明希见高坐上的女皇沉着脸不做声,大着胆子往前垮了一步,双手抱拳的对她说道:“明希知道陛下的顾虑,一来,我是他国皇子,来到这里也不过是和亲,并没有资格进入朝堂,二来,我无权无势,又有这个尴尬的身份摆在这里,很难让人信服,三,因为我身体的原因,一副□□岁的容貌,站在朝堂上,自然是格格不入的,但我愿意克服这些难题站在一个人身边,当然,也只为了她”,说完,她又退后一步,侧头对清诺颜笑了笑,眼神还是那么明亮,却揉了她的心,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赶在母皇面前为她许下承诺   女皇眯着眼思考了会,见宫明希清澈的眼神不做假,又很难得的看见自家女儿又一瞬间的愣神,她当即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个‘允’字,而后又补充道:“既然爱婿说愿意为了颜儿入朝为官,但朕也希望明希说到做到,今后颜儿做了皇帝,你也要尽心辅佐,不可有二心”   “是,说到做到”认真的点了点头,某人觉得她岳母还是不错的,在个个皇子皇女争夺皇位的时候能够一心想着她媳妇,还许诺将来她到了皇帝,这不是明摆着就内定了么,她也就不用瞎担心皇帝也看她媳妇不顺眼了,然后换人啊,又帮着其他人欺负清诺颜   “那行,明日起你官拜三品,任户部侍郎一职,早朝就在殿外候着,有人会宣旨”女皇一挥手,算是定下了某人今后的官路,要说她这决定,还真是比宫明希那一句语出惊人还惊人,明明身份尴尬,但刚入朝就给了个正三品官职,也不知道她这是故意坑某人还是太信任了   “哇,谢陛下”嘿嘿嘿,没想到讨个官这么容易,听起来还挺厉害的,真心越看这个岳母越顺眼了,她觉得以后有必要连这个岳母也一并讨好了,俗话说榜大树好乘凉嘛   “好了,赶着么多天路,下去歇着吧”既然要说的都说完了,女皇也得到欣慰的答案,干脆一摆手就让人退了下去   “是,母皇”   “拜拜,母皇”   拉着清诺颜一路出了文轩殿,某人终于露出一脸喜滋滋的表情,身后大门再次关上,门内,女皇独自坐在皇座上,身后一个从她登基就跟在她身边的太监静静的站在,好一会,女皇才开口问道:“红喜,你觉得那小驸马怎么样”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和刚刚和颜悦色的样子判若两人,红喜斟酌了下,小声回道:“小驸马聪明伶俐,才智过人,而且还懂得察言观色”   他说的这些,女皇早就看出来了,不免一笑,还真是个狡猾的奴才,两边都不得罪,“那你说说,他不好之处”,睨了他一眼,女皇再次给出难题   “唔,小驸马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小,喜欢玩闹”他这么说,自然是解释那段时间在京城传出的某人斑斑劣迹,顿了下,见女皇脸上没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陛下这次明明知道最后是小驸马出招解决了安阳的事,却还一并算在公主头上,其实也是对他起了戒心罢,不过也亏得小驸马知道看人,既然也就顺水推舟了,依奴才看,这小驸马并不像他说的是个无用王爷”   “哦,你到说说,你从那看出他不是个无用王爷了?”女皇眯了眯眼,斜斜靠在龙坐上,红喜是她的心腹,自然不用在意那么多   “一,她和二公主关系匪浅,二,他能够拉拢汴州世家之子,并让他们服服帖帖出手资助安阳赈灾,就这两件,就可看出那小驸马并不是一般人”身为女皇身边的人,只要女皇关注的人,他自然也都知道,所以说,不管是在汴州还是安阳,宫明希做的一切,宫里这位都了如指掌   “还有呢?”女皇似乎越听越来了兴趣,她半闭着眼靠在那,一边勾起了嘴角   “小驸马到底年幼,公主又天资丽色,他能够对公主有爱慕之心不足为奇,但他今日这一举动,其实是出乎了陛下意料的,陛下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把他放入朝堂,只是想借他牵制北冥吧”红喜摇了摇头,女皇的心思不难猜,只是作为奴才,不敢贸然诠释身为高位者的心思   “你说的不错,这正是朕担心的,他到底还年幼了些”女皇微微睁开眼叹了口气,宫明希今天的举止很像一个人,年少气盛,颜儿又那么像当年的自己,她是大鸢未来的皇帝,如果真的为情所困,只怕会是她的致命伤   “陛下,当局者迷,依奴才看,那小驸马还是可信的”其实抛开其他不说,小驸马今日的所作所为还真让红喜刮目相看,他曾经也一直以为宫明希是个软弱无能的王爷,自从来到大鸢后,也没什么志向,怎日吃喝玩乐,但去了一趟安阳,就好像彻底改变了,不可否认这里还有公主的因素,但大多,还是那小驸马自愿将自己隐藏的一面展现出来了才会有今天那面对女皇陛下时毫不畏惧,不退缩的胆量,如果换了他人,只怕一句话还没出口就早已没了气势,可小驸马当时那样他可看的清清楚楚,一脸的坚定,眼里没有丝毫的胆怯   “也罢,就给他次机会吧”这回女皇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她一摆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红喜跟在她身后,莫不做声的跟着她回到上书房,就仿佛刚刚两人没有谈过话一样,神色如常... 作者有话要说:     ☆、拜访遭拒      在户部混了两天,就连好脾气的人都快要忍不住爆粗口了,那群老顽固,那群老不死的,欺负她新来的也就算了,还各种看不起她,是,没错,她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靠公主才混了个官当当,但是,尼玛,老子就算是混的,我碍着你了?   又是一天,气呼呼的某人从户部出来,想起好久都没联系的痞子,好像自从那天得知她受伤的消息后,就一直没消息了,她不是没问过清诺颜,但据说清诺颜也不是很清楚,她对宫明希说,自受伤后,她二皇妹就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她是公主,身上没官职,也不是她那样是储君,所以也没多少人去打扰,不过很奇怪,她曾派人送了一封书信到清诺宣府上,然后,然后一直就没音信了...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反正天色还早,她脚步一拐,带着陆荣就朝清诺宣府上走去,走到门外,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大门的确紧闭,但门外有两个把守的官兵,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两位兵哥哥,请问,你家公主在吗?”,收回心中的疑惑,宫明希扯了扯嘴角,和声和气的问道   “公主在休养,一律不见客”两个门神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们笔直站在那,一人配了一把刀,明晃晃的有点渗人   “额,我是她熟人,麻烦通报下,就说,说宫明希来见”不死心的又说了句,但人家说了那句话后一副不想理人的表情,她表示,痞子培养的下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等会见了她一定要炒他们鱿鱼   “爷,二公主应该是身子还没好,在静养,我们下次再来吧”身后的陆荣警惕的拉了拉她,低声在她耳边劝道,他一面观察这两个士兵的表情,一面也觉得大白天的,公主府大门紧闭实在有些奇怪   “可是,我,我还没见到她”又看了眼大门,宫明希很明显不甘心的样子,陆荣在边上又拉了拉,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回到公主府,某人又发脾气似得把自己关在书房,骂骂咧咧的数落着痞子的不是,就算不想见那些攀颜覆势的人,也不能连自己也不见啊,她就不信痞子会想不到自己回来了去找她,而自己都回来好多天了,她不可能不得到消息吧,连自己都挡回来,太坏了,亏自己在安阳得知她受伤的消息时还很担心,没想到这货这么没良心,她也决定了,不理她了,哼,这段时间也都不要理她了   “驸马,这是准备把自己关在书房苦读吗”清诺颜听到下人的汇报,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清诺宣什么理由闭门不见客,可某人这孩子气的表现又让她觉得好笑,难道清诺宣就那么重要?一回来就气呼呼的,前几日见他在户部受了气也不曾这样   “哼,她是个坏人,我才不要理她了”某人臭屁的一甩嘴,她才不会因为痞子那个坏人生气,她只是,只是....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生气   “好,既然驸马不生气,那就和本宫一起去用膳吧,今日竹儿特地为你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烧鸡”清诺颜完全没注意到她这哄小孩般的语气有多宠溺,不过某人还就是受用,只见她一定说有好吃的,立马小眉毛一扬,做出一副垂涟欲滴的表情来   “好哇好哇,吃饭去”雪亮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清诺颜,就放佛她就是那道烧鸡样地,于是,某人再一次很没骨气的把挚友抛弃了,屁颠屁颠的跟着清诺颜往大厅里跑   “驸马,慢点跑”哎,清诺颜叹了口气,其实她想说,驸马,你这样就把皇妹抛在脑后了,居然连一只烧鸡都比不上,这样真的好吗,你刚刚还不是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么   又过了四五天,某人忍不住再次跑到清诺宣府门外,看见还是和上次一样,大门紧闭着,门口照样有两个兵哥哥把守,她皱了皱眉,实在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她这几天也问过清诺颜了,清诺宣没什么大碍,那天只是伤到脑袋了,并没有生命危险,都差不多一个月了,怎么着也好了吧,怎么还弄出一副养伤的样子,再说了,就算养伤,你至于弄两兵哥哥在你们口守着吗   又在门口晃悠了一圈,得到的结果和上次差不多,人家说公主要休养,根本不见任何人,她又恼又气,痞子这是在刷什么花样,她就不信自己这样找她,会没人告诉她,居然躲着不见自己,特么胆子长肥了吧   “爷,这事有蹊跷,我们回去和公主商量下在说吧”陆荣拉着宫明希小声嘀咕了两句,她皱着眉再次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一个多月了,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点了点头,两人再一次吃了闭门羹,宫明希一路沉默的回了公主府,还没等她叫人,就见一个人冲出来把她抱住了,还是那种死死地熊抱,草 ,这谁啊,这么大的胸低到她的脸了,还有,她也是女的,她知道一般女人的胸部是软的好不好,为嘛面前这个胸有点硬?   “嗷,乐乐,我想屎你了,这么久没见,你又受了”突然出现的凉安高声呼喊,她笑得一脸荡漾,也不顾府上一群眼睛都快瞪掉了的人   “咳咳,凉少爷,驸马快被你憋没气了”竹儿适时在背后咳了两声,凉安这才放开某人,果然就见被她熊抱的人脸色清白清白的,她一愣,这才想起某个家伙好像是弱受,弱不禁风的那种,又不放心的抓着宫明希摇了两下:“喂,没事吧,还有气没”   “你妹,别摇了,还没死”回过神来,宫明希送了某个白痴大大的白眼,刚刚在清诺宣那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光   就刚刚那一闹,整个公主府好多人都凑了过来看热闹,他们不认识凉安,而且清诺颜还没回来,还好竹儿今天留在府里了,所以她才这么顺利的进门,不过经过刚刚的表现,众人看他们的表情各种诡异八卦起来,再次翻了个白眼,宫明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群不正经的人在想什么,她和凉安一身男装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估计他们都认为这两人是‘断袖’了吧   显然,凉安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尴尬的站在原地笑了笑,宫明希懒得理她,拉着她就进了大厅,现在吃饭还早,清诺颜还没回来,正好凉安来了,她觉得有必要跟她说一下痞子的事,干脆就直接拉进了书房   ‘哦~~’身后再次传来齐呼,那弯曲婉转的单字音不自觉的让某人脚步一颤,回头见做无辜状的下人们,她抽着嘴角,默默地拉着凉安闪人了   “乐乐,怎么了”即使是神经大条的人此时也注意到了不正常,平时她很少板着脸这么严肃的样子,凉安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从痞子那回来”幽幽的,宫明希突然说道,她瞥了眼没听懂自己意思的凉安,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第二次了,她不肯见我”   “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其实她也是想着见痞子才来京城的,没想到刚一来就听到某人告诉她,痞子不见人   “没有,事实上,我回来一直就没见到过她,去她府上两次都有官兵把守,我问了,人家说是要休养,闭门谢客”有些丧气的坐在凳子上,她微微低着头,过了一会才对凉安说道:“我问过清诺颜了,她伤得不重,只是伤到了头部,这都一个多月了,再有什么,也不可能还没好,我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我们也不信了吗?”   “乐乐,别伤心了,或许,她是真的在养伤呢,她不跟你联系,只是怕你担心而已,别想多了”她看得出宫明希很失望,其实她也不理解,不过她还没见过痞子,不敢乱说什么,只能先安慰着某人再说   “我并不是责怪她,只是担心,我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但她不肯跟我们说”某人耸拉的眼眸终于抬了起来,那双原本亮丽清澈的眼里现在只有担忧和伤心,这几天,她不敢跟清诺颜说,就怕她误会自己跟痞子的关系,本来现在就是敏感时期,清诺颜能全心的信任她就已经很不错了,她是有很多事瞒着她,但现在都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她想过段时间太平些了在坦白   “这样,过两天我陪你去一趟看看”凉安心中也起了疑惑,不过想想,还是等过两天见到了再说吧,但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事,还是和宫明希有关的   “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你家里的事解决了?”坐在凳子上,某人勉强提起点精神,对于凉安今天的突然出现,也让她有些迷惑   “咳,别提了,我也是回去才知道被骗了,族里的人为了早点后继有人,居然让我回去逼我结婚,这不是要我命吗”凉安尴尬的咳了声,在宫明希对面坐下,掩饰的拿起桌上的茶倒了杯水   “诶呀我去,他们不知道你是女的?”凉安情况跟她不同啊,虽然是为了接手家族企业才扮男装的,但难道就没人知道她是女的吗   “嘘嘘嘘,你小点声”凉安一把捂住大呼小叫的人,看了看门口的位置,这才压低声音在宫明希耳边说道:“知道的没几个,家里那些叔伯什么的都是旁系血脉,并不是很亲,只是贯了凉家的姓而已,真正凉家正统血脉的没几个,为了防止他们打歪主意,我的身份一直保密的”   “哦哦”点了点头,某人表示理解,随即,又坏坏的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是逃婚出来的诺?诶诶,话说,你那未来媳妇漂不漂亮,你咋不见见呢,说不定还是个大美女呢,你干脆答应了得了,到时候家业老婆都到手了,那日子可舒坦了”,她边说还边点了点头,凉安在边上听一句,脸色就黑一分   “美个毛线,特么就是一泼妇,你看看这,看看这,第一次见面就见红了,我不跑我是傻子啊,这要以后结婚了,我的尸首都会找不到”凉安愤愤的拉起衣袖送到某人面前,拿手斑斑点点的印记的确清晰可见,看来第一次见面状况惨烈啊   “你这...不会是QJ未遂,被人家教训了吧”宫明希怀疑的看了眼凉安手上的伤痕,啧啧,这得多大的仇啊,才会弄成这样   “草,你才QJ未遂,老子不过就是在她家路过迷了路,然后不小心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撞见了,你瞅瞅,那娘们直接就一个花瓶砸了过来,要不是我机灵,用手挡住了,那当天我小命就丢了你知不知道”凉安没好气的瞪了眼说风凉话的某人,心里又暗暗骂了一遍那个狠毒的恶女人   “哦,偷窥被发现了啊,真是活该,人家给你一瓶子算是轻的,要是我,准挖了你狗眼”宫明希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眯着眼对凉安道,亏她还说自己是情场老手,还让自己学着点,幸亏没听她话,看吧,这回丢人了吧   “你,你个乌龟王八蛋,你还是不是兄弟了,亏我第一个想到你,我历经千辛万苦找你,我容易么我,早知道,早知道...”凉安险些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怒瞪着某人,一双凤眼都快喷火了   “历经千辛万苦?我看你就是来找我避难的,知道我媳妇是公主大人,你那小媳妇不敢怎样,切,我还不懂你”端着茶,宫明希徐徐的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直接给拆穿了那点小把戏   “你....”   “哈,咳,咳咳咳咳”   凉安指着她刚想说什么,就见刚还好好的人无缘无故的居然梦咳起来,那声音不假,像是从肺里咳出声的一样,她听着都觉得疼,还有点吓人   “怎么回事,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至于强成这样么”没好气的帮她拍了拍背,见她缓了些也就没在意   “咳咳,没,没事,咳咳咳”刚刚那一下,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好像最近时常这样,总是好好的就有一口气憋住了一样,那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掐她喉咙一样,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同样也让她心有余悸   凉安刚想鄙视她一番,就听门外有人来报,说是公主大人回来了,她看了一眼宫明希,灰常愉快地拉着她出门了,废话,难得这二傻子要追女人,她当然是去凑热闹的,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效果咋样,想当初自己出的招,那还不是对妹子手到擒来,只不过嘛,凡事总有例外,比如说这个公主,诶丫丫,她都等不及了,快点让她看看那看似天仙雪莲的公主大人被收服后是个神马样吧   “你慢点”被拖拉的一个踉跄,宫明希一路脚步不稳的直接被甩到了大厅,和回府时一样,又是一阵围观,她干咳了声,厚着脸皮坐到清诺颜身边,小脸立马堆了笑,讨好的道:“吃饭吧,今天累一天了,肯定饿坏了”说完,直接给她夹了一块肉,也不管清诺颜那渐渐皱起的眉头,闪着星星眼满脸期待的望着她   僵持了会,清诺颜终是妥协的夹起那块肉放进了嘴里,那双星星眼顿时就眯了起来,那对好看的月牙眉此时弯的比月牙还漂亮,清诺颜摇了摇头,喜形于色,一点也不懂得隐藏,就因为自己的每一次妥协,都能换来宫明希满足绚烂的笑脸   ‘嘶’“诶呀我去,你们用不用这么酸,我牙疼”凉安学着某人刚刚那样打趣,一双丹凤眼满是戏谑,见宫明希狠狠地朝自己瞪来,她嘚瑟的扬了扬眉   “凉公子,用不用请御医来看看”清诺颜神色不变,一本正经的放下筷子望着凉安,那表情,柔柔淡淡的,那双靓丽的双眼平淡的扫向凉安   “咳,恩,我忽然觉得牙不怎么疼了,还是吃饭吧”没出息的捧着碗扒了几口饭,凉安哀怨的看向某人,为神马你要找个这么强大的媳妇,那眼神,那表情,都很有杀伤力好不好,嘤嘤嘤,泪目,被欺负了,她决定,她以后要找一个更强大的媳妇,恩,她绝对不能输给乐乐这个二白   “啊哈哈哈,凉安,你个怂货”宫明希开心的笑倒在清诺颜身上,总算出了口恶气,被她欺压这么久,有了公主大人做靠山,今后她就翻身把歌唱了,啊哈哈哈,想想就好开森   “驸马,好好吃饭”清诺颜嗔怪的瞪了眼不老实的某人,吃个饭还不忘往她身上蹭,这大厅里还这么多人,真当自己是小孩了   “哦,好吧”坐直身子,宫大乖宝宝乖乖的自己拿起筷子又开始吃起饭来,期间,扫了一眼满脸憋笑的凉安,好吧,她承认,她这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她和凉安顶多半斤八两   吃过饭,由于凉安突然到访的原因,宫明希和清诺颜都没有早早的回房,而是让下人们撤了饭菜后留在了大厅,刚才饭桌上清诺颜丝毫没有问凉安的事,当初在安阳,她突然离开,清诺颜也没说半句话,这回,她喝着茶,睨了凉安一眼,缓缓说道:“安阳一别,本宫应当当面谢过凉公子的,一直没机会,今日再见,自然要好好答谢了”,她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意思,那边两人对视一眼,皆都摸不着头脑   “公主严重了,安阳的事,是我自愿协助的,也是为了她”凉安认真的说着,忽然一转手指向了坐在清诺颜边上的宫明希,这下,某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瞪了瞪眼,至于么,都是自己人,打什么哑谜   清诺颜没什么意外,只是看了眼宫明希,又望着凉安,明显的在等她接下来的话,“额,怎么说呢,其实我和宫,咳,你家驸马算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那日相见没认出来,险些酿成大错,不过好在误会解除了,而她又正好说你们要去安阳办事,我就知会了家里,帮她一程”   清诺颜还是静静的坐在那喝茶,眼里看不出任何意思,宫明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无语的低下了头,这个茶货,撒个谎连她都觉得好假,事实摆在眼前,那天她家公主大人又不是不在,再说了,凭借她家公主大人那股聪明劲,会不知道你这编的故事真假?   “既然如此,那凉公子就先留在府里吧”默认默默无语的在腹诽,可嘴里却找不出任何话来解释,凉安紧张的看着清诺颜,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果然沉默不是个好东西,太特么让人心惊胆战了,好在她快承受不住的时候,人家高雅淡定的公主大人一句话就把她解救了   “恩恩,多谢”含泪点了点头,这特么该死的无亲无故,找个住的地方还要看人脸色,很憋屈有木有,不过难得那女人开金口,她总算可以堂而皇之的抱大腿了,要是汴州那个女人赶追过来,她就自己让清诺颜帮她赶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在公主府躲了几天,凉安这天总算是抓到了得了空的某人,她心里一直记着痞子的事呢,今天难得看见宫明希大中午的就回来了,她把自己想法说了遍,中午两人吃了饭就出去了   七拐八拐的来到清诺宣府邸门前,还是有两个官兵把守着,和前两次一样,宫明希拉着人在门神面前一通好说歹说,人家还是不放人进去,她看着有些呆愣的凉安,一摊手:“事实就是这样,这是第三次了”   “我去,这特么什么人啊,这么拽”凉安明显也被气到了,和某人第一次来一样,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呵呵~~”除了呵呵,某人还真找不出任何言语了,她看了眼紧闭的门,看来又白跑了一趟   “等等,我就不信见不到她了”凉安磨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制止了宫明希想回去的举动,乌黑的眼眸转了转,忽然拉着她就往别处跑去   “呼呼,你,你慢点”人小腿短什么的真心伤不起,被凉安扯着一路狂奔,她都快断气了,天知道她有多久没锻炼过了,这小身板太不经事了   “嘘,小声点”蹲在一处墙角下,凉安一边对宫明希做手势,一边给跟过来的陆荣使了个眼色   “诶,你干嘛啊,这什么地方,干嘛做贼样的”宫明希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凉安神秘兮兮的又想干什么坏事   “你个白痴,你仔细看看,这什么地方”凉安转头,愤愤看着她,也亏得自己聪明,要是跟着她,还不知道怎么蠢死,她一扭头,也懒得理人了   闻言,宫明希这才仔细打量起周围的景色来,好像是一条后街小巷子,没多少人,也难怪他们这贼兮兮的样子没被人发现,从周围的房屋建设来看,这附近住的人好像都挺有钱,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的凉安,这这这,这不会就是清诺颜府邸的后门吧   凉安老神在在的看了她一眼,确定了这一想法,宫明希眨了眨眼,挪了两步,凑到凉安耳边小声道:“你怎么想到的,够聪明啊”   “行了,别凑那么近,爷对你没兴趣”凉安离开宫明希身边范围一尺,一边盯着清诺宣后门看,一边又回头瞥了眼很无语的某人,“说你笨还真笨,你小时候翻墙爬树不是干的挺顺手的吗,怎么长大了反倒变蠢了,她说不让你进,你就想不到办法进去了?”   “你才干坏事干顺手了,我,我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被凉安这一刺激,她差点就要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见凉安朝自己瞪眼她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干嘛,但她还不忘一手半捂着嘴,一边嘟嘟囔囔   “嘘,有人出来了,别出声”宫明希刚要说话,凉安突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可能是心虚,她瞪大了眼睛真不敢出声了,两人隔得不远,也就一百米的距离,这会突然见有人从清诺宣家后门出来,都被吓了一跳   轻轻摆了摆头,等到凉安放心的把手拿下来,她才去看哪个偷偷摸摸从清诺宣后门出来的人,是个男人,身材高大威猛,腰间别了一把银白色的大刀,身影似有点眼熟,可惜刚刚她两说话的功夫,那男人已经转过身,她们没有看清那男人的正面,但宫明希心中一突,她强烈有预感,这个男人她见过,而且很眼熟,她不会记错   “哎哟,想不到嘛,痞子居然换口味了,难怪不见人,原来是在家里会汉子啊”凉安没察觉她的异常,憋着嘴偷笑,脑子里不知道在幻想什么,她还越笑越起劲,那身子都的跟筛子一样   ‘汉子’,凉安的一个词提醒了她,那日在安阳把她绑架了的就是一群强壮的大汉,他们身上,也是别了一把银白色的大刀,而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同样带了刀,还和那些大汉身材差不多,她不敢相信,脸色急速煞白了,猛地,她起身朝汉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今天的天气注定要比往日沉重许多,晴朗了多日的阳光杯乌云遮住,就她们待的这会时间,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宫明希的忽然起身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凉安和陆荣几乎同时也追了出去,一路狂奔的宫明希根本就没管身后的人,她只是希望快点追上那个大汉,好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她一边跑,一边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小路口的拐角追上了那个汉子   “你,你转过身来”她喘着气,站在大汉身后,那个大汉并没有急着转身,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来能让宫明希追上他,是他刻意的放慢了脚步而已   “驸马不应该守在清诺颜身边吗”男人幽深的嗓音想起,果然很熟悉,她不禁一愣,傻傻的站在男人身后,竟然忘了动作。男人见她不答话,阴笑着转过身来,见她惊恐呆愣的看着自己,再次低沉的开口:“能杀她一次,就有二次,你就不怕她又身处险境?”   “你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杀她”宫明希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原本一双晶亮的眼睛赤红一片,果然她的直觉没错,这个男人正是那天山上的男人,她还记得,其他人叫这个男人老三   “为什么?你不是应该猜到了吗”男人平淡的扫了眼双眼血红的宫明希,对于她的质问和愤怒丝毫不在意,他只是抬眼看了看天,不紧不慢的道:“我家主子要那个皇位,你家公主也想要,就这么简单而已”   “不,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她会这么做,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的”她摇着头退后两步,脸上写满了惊恐,不可置信,还有几分愤怒,男人看着她的表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巷子里,是那么的残忍   “那日,我们当夜刺杀清诺颜,是她来放你走的吧”男人残酷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她闭上眼,脑中不自觉的回荡起那也山林里那抹熟悉的身影,是了,她说为什么当时会有一种熟悉感,还有她忍无可忍下曝出的声音,今日,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刻意说出来,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想到那晚救了她的是谁   宫明希咬着牙看了男人一眼,又冲出了小巷,天空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脸上生疼生疼的,但最疼的还不及心里那道伤口,清诺宣,她最信任的人,她最依赖的人,在今晚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刀,让她平生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再一次来到了清诺宣府邸大门口,两个门神看见她如鬼魅般的冲过来,俱都愣了下,反应过来拿着刀又把她逼停了   “我告诉你们,今日,清诺宣这个大门我进定了,有本事,你们就把刀往这插”宫明希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他们,她丝毫不畏惧胸口的两把刀,伸手将刀口正对着自己的心脏,她直接往前进了一步,胸口很快就出现殷红,她神色不变,还是红着眼,一脸色阴沉往前垮了一步   “快去禀告公主”两个侍卫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硬闯,双双颤抖的收了刀,其中一个还不忘对另一个愣住的侍卫大喊   宫明希依旧不管他们,见胸前没有东西在挡住了,她加快脚步朝里面冲去,身后的侍卫不敢再贸然拦她了,跟着她一路冲到了公主府大厅,闻讯而来的清诺宣静静的站在那,许久未见,她脸色比以前沉稳多了,反观她,一身浇湿,满脸狼狈,双眼赤红,活像一只发怒的动物   “你们都下去吧”两人对持了会,清诺宣忽然开口屏退了下人,见她一身狼狈,胸前还有血迹,皱了皱眉,冷声道:“这么莽撞,你不要命了”   “是,我既然敢闯进这里,就没打算要这条命了”宫明希冷冷的看着她,她不相信,仅仅一个月而已,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就变得让她如此陌生,如此心痛   “你...吃错什么药了”被她这么冷眼嘲讽,清诺宣也没多少脾气,她还是皱着眉,紧紧地盯着不正常的宫明希   “动手啊,你不是连我也想杀吗,怎么,我站在你面前,还不快动手”宫明希猛地大步冲到清诺宣面前,钳住她的双手大喊道   “你发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一把甩开她的手,连着,宫明希也是一个踉跄,清诺宣有些不忍,但还是忍住了脚步,撇过头不再看她   “安阳城的绑架,刺杀,还有我们路上的埋伏,别说和你无关”宫明希红着眼大吼,太陌生了,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痞子,她认识的痞子不会对她做这些事,不会   “你不信我?”清诺颜忽的转过头来,瞳孔不自觉的瞪大了,原来,宫明希今天这么歇斯底里的质问,这么鲁莽的闯进来就是因为知道安阳城那件事,她有些失望,宫明希的反应和话语都让她真的好失望,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她一开始的确有想过刺杀清诺颜,但她最后还是给清诺颜送去了一张字条,没错,她是安排了人去刺杀,但也给她留了条活路,她告诉那些人,这是最后一次,不管成功与否,最后那些人都要离开,也就是说,如果失败了,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再去刺杀,她明明已经努力做到保全她们了,可宫明希今日的一通质问和嘲讽让她寒了心   “你要我如何信你,啊,你告诉我,那些人不是你派去的?你再告诉我,那日抓走我的又不是你的人,还有,那夜,放我走的,亦不是你?”宫明希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衣领,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清诺颜活剐了   “不错,都是我干的”清诺宣淡淡飘无得的声音传来,抓着她衣领的双手逐渐收紧,泛白的骨骼发出‘咔咔’声响,清诺颜知道她此时有多愤怒,但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寒心   “你说,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双赤红的双眸渐渐被水雾蒙住,最终,她无力的松开抓着清诺宣的手,倒退了两步,神情似是有些悲伤,她看着清诺宣,咬着牙说道:“我看错人了,清诺宣,我当初真看走了眼”,她说完也不等清诺宣作何反应就一步冲了出去,大雨凶猛的下着,曾有人说过,下雨天,是老天在替谁哭泣   清诺宣呆呆的坐在大厅里,屋外的雨还在下,没有人能懂她现在心情,其实,她心里的难受不比宫明希的差,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有事先传消息给我”不知何时,一袭白色纱裙的清诺颜静静的站在大厅,她脸色比清诺宣还要平淡   “她刚刚那样,你觉得她会听进去吗,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了我的背叛,不是吗”清诺宣嘲讽的苦笑,并没有管突然出现的清诺颜是何时进来的,这时候,府里很安静,外面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应该是刚刚的吵闹让他们都避开了吧   “其实,你并没有真正想害我,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对吗”清诺颜叹了口气,聪颖如她,怎么会猜不透清诺宣这样做的前后举动,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清诺宣会选择帮她   “你果然比她聪明多了”清诺宣再次苦笑,没想到能看透自己的居然是眼前这个人,她微微叹了口气,在清诺颜清冷又疑惑的目光下,再次开口:“你是她喜欢的人,就算她不说,我也会保你周全,至于你我的恩怨,在那一次就一笔勾销了,今后,你不必在担心我的人会再去刺杀你”   “你是因为他?”清诺颜一直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点什么,但清诺宣的脸上除了苦笑就是苦涩,其他的她还真看不出半点   “你放心,我和她没什么,我们的关系,就像是姐弟吧,正是因为把彼此当成至亲的人,她今晚才会这么愤怒”清诺宣闭着眼淡淡的开口,过了会,她又睁开眼看向清诺颜,勉强扯出一抹笑:“好好待她,她是真的喜欢你”   “好”清诺颜状似愣了下,好半天才在清诺宣认真的眼神下点了点头,她朝门外看了看,大雨还在不停的下,那个单薄较弱的人就那样冲了出去,还是再这样的状态下,她有些犹豫   “去吧,她就是个禁不住风浪的娃”清诺宣再次无力地扯出一抹笑对着清诺颜说道,她伸手在食指上摸了摸,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谢谢”清诺颜朝她点了点头,抬脚就往门外迈去,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清冷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会劝他的”,说完她就不回头的跨出了门槛,清诺宣抬起头怔了下,最终皱了皱眉,又低下了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夜二更~~求捧场!!   ☆、惊天秘密      六月间,仲夏的雨水打在身上轻轻凉凉,走在大雨中,她好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一个时辰,她早就晃晃悠悠的出了城,周边的景象也由房屋四合院变成了郊野杂草恒生的田野,她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悄无声息跟着她的冯康,自然出了城,冯康就主动现身跟在了她身后   或许是终于走累了,她扶着一颗光秃秃的小树猛地咳了起来,此时雨还在下,她拍着胸脯喘息着,颓然的坐在树下,那颗还未长大的小树并不能为她遮挡风雨,她一边不停的咳嗽,一边无力地贴着小树,冯康笔直的站在雨中,并没有说话,他是一直跟在宫明希身边的暗卫,按照公主吩咐,如无必要,他不会现身,他现在站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宫明希此时的状况看起来不怎么好,她身边的陆荣也不知去向   ‘咳咳咳,噗’宫明希胸口处的伤其实刺得不深,只是她一直没处理,还在雨里待了这么久,那抹刀伤一直无法止血,导致她胸口早已经是赤红一片,本身很狼狈的她突然又突出一口水来,可以说,整个衣襟上已经几乎都被染红,冯康担忧的上前两步,想要开口却不料那个一直浑浑噩噩的人比他还先回神   “我知道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憋下喉咙里那种不适的感觉,宫明希轻轻开口,她闭着眼,好像在忍耐什么,冯康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接口,停了会,宫明希再次说道:“我知道你会把今天的事跟她汇报”   冯康还是不说话,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宫明希嘴角扯出一抹笑来,飘无的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刚刚的事,不要说”,她说完,在冯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晕了过去,刚想走进的冯康突然感觉一道劲风从背后袭来,他一个回神拔出了剑,顺便不动声色的把宫明希护在身后   “你如果想救这个小娃娃就给老头子起开”来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身破布麻衣的,就和普通老汉差不多,不过他身手敏捷,就冯康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窜到了两人面前,随意一甩衣袖,冯康就被他逼退了几步   “多谢”见来人并没有恶意,而且现在驸马伤势紧急,回到府里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刚刚听懂了宫明希的话,他说的是让自己不让把他吐血的事说给公主,他虽疑惑,但觉得身为公主的人,不应该隐瞒   那老头也懒得看他,直接拎起地上的宫明希就飞了,冯康紧忙赶上,两人一路来到一个破庙里,老头扒了某人上衣,双手抵在她背上轻轻运送手上的内力,冯康站在一旁皱眉,老头很快收了手,却意外地拧起了眉头,他这才转头看了眼冯康,嘴里吩咐道:“去找些东西来生火,这小家伙身子弱,再不去了体内的寒气,只怕老头也无能为力了”   老头没有吓人,就这一会功夫,某人进气少,出气多了,冯康怔了下,看了老头和宫明希一眼冒雨跑了出去,小破庙只剩下老头和宫明希,他脑袋盯着昏迷的人,裂开嘴摇头道:“这个小娃娃,倒是有趣得紧”   老头看起来破破烂烂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他确实鬼医谷第五代传人,鬼王枯木桁,他虽不会夜观天象,但游历到京城也绝非偶然,一般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朝廷江湖的人都忌讳三分,他们鬼医谷从未与人结过仇,本着不随意招惹麻烦的原则,他们很少踏进京城这样的权贵城县,这次,他只是偶然接到故人一封书信,说京城紫微星有难,让他出手相救,但信上并没说那个紫微星是谁,姓甚名谁,直说,机缘巧合下,他会遇见   老头又看了看面前这小娃娃,唇红齿白,眉宇飞扬,一看就气度不凡,无湛大师说机缘巧合会让他遇见,嘿,这还真巧了,小娃娃一脸郁色的从清诺宣府上跑出来他就注意到了,只是他看当时小娃娃脸色苍白,没什么异常,也就没现身,他还不确定这娃娃是不是紫微星,直到小娃娃在树下吐了口血晕过去时,他才确定,小娃娃不是没什么异常,而是他没发掘,他是医王,小娃娃突出那口黑血后就气若游丝,若不是他赶得及时,小娃娃非要当场就这么去了   ‘咳...’细微的声音打断了老头的神游,他眯眼望去,小娃娃已经醒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笑道:“你这小娃娃,差点就害老头子误了大事”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宫明希睁开眼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头,她记得她跑出了城,然后晕倒在一棵小树下的,冯康呢,他当时也在,怎么这会没看见人了   “别看了,你的侍卫给你找柴火去了”老头子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   柴火?好像有什么不对,她低下头一看,立马跳脚:“哇,草,你个老变态,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现在衣衫大敞,那白花花的肉就这么露在了一个老男人面前,她气得也不喘了,说话也利索了   “不错,还有点底气”老头见她恢复了点中气,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又看某人一脸被猥亵了的表情,他顿时又黑了脸,没好气的吼道:“臭小子,想什么呢,如果不是老头子搭把手,你现在就在鬼门关了,就你那小钢板,白送给老头子都不要”   “你,你,咳咳咳”宫明希被气得淡腾,她自己的身体她知道,但她觉得她现在有必要离开这个欠扁的老头子,不然她不是病死,而是被气死的   “驸马,你醒了”老头子得意的对她扬了扬眉,刚想开口就看见冯康抱着一堆柴火进来,他见刚刚还要死不活的人这么快就醒了过来,虽然脸色差了点,但总体还算好的,不免有些诧异   “小子,老头子是鬼医谷医王枯木桁,你觉得有老头子在,你家主子会有事吗”老头子不满的瞅了眼两人,那小娃娃就不用说了,但这黑脸小子也对他质疑,他老脸怎么还挂得住   “原来是医王,是冯康失礼了”放下柴火,冯康对枯木桁作了一揖,他这举动,显然是听过枯木桁的大名了,而且来头还不小,某人一愣,眨着眼看着怪老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哈哈,好说好说”老头高兴地对冯康摆了摆手,显然对他这话很受用,他又瞄了眼盯着他发呆的宫明希,眯了眯眼:“怎么样,小娃娃,老头子没骗你吧”,那道粗黑的剑眉微微上扬,他坐在一旁睨着眼看她   “一个医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宫明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偏过头看着冯□□火,懒得理那个疯老头了   “嘿,你个小娃娃,没大没小的,还要不要命了”听她这么明晃晃的鄙视自己,老头子立马就吹胡子瞪眼了,倒也不生气,只是跟小孩子一样不服气的瞪着她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老头子话里有话,某人翻了个白眼,用不用这么没水准的说出来   说道这个,老头子脸色一变,也严肃了起来,他微微敛着眉,沉重得道:“小娃娃,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知道吧”,老头子看着她,宫明希点了点头,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确清楚,要说刚开始一两次她还没注意,那总是那么平凡的出现状况,她也不得不怀疑了,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头在她沉默的间撩忽然扯过她的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银针扎向她白嫩的手指,某人没出息的痛呼一声,还来不及说话就见自己指尖冒出暗红色的血迹,老头又是沉重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你看见了,平常人的血是鲜红,而你的却是暗红,我先前还不敢确定,这下,我倒是敢说,你体内这是一种毒,一种罕见的毒,能够让人毫无察觉,除了病情严重时才能显现出来,其他时候,根本没人会看到这一现象,下这种毒的还真是狠辣,诺不是不急着要你的命,日以继日不停给你喂食,只怕你自己都不会发觉”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身边下毒?我还没察觉?”宫明希沉了脸,她眼神扫了眼默不作声的冯康,眯着眼问枯木桁   “老头子问你,你是不是近来就开始感觉身体不适了”老头子没回答她的话,反倒摸着光溜溜的下吧看着她,好似想着什么   “恩,从本个月前就开觉得有时呼吸不顺,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好,刚开始我没在意,后来平凡发作,我才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宫明希认真的点了点头,如实的将自己最近的感受说了出来,老头子眯着眼想了会,点点头   “那就不错了,你这毒自身下来就开始被下到体内了,这也是导致你不长个的原因”老头子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可后来那句,明显的带了调笑的意味,他眼神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冯康,这么训练有素的随从,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再说了,刚刚他无意中可是叫了句‘驸马’呢,他虽是鬼医谷的人,对朝堂的上并不怎么关心,但关心是一回事,知不知晓又是一回事   这副身体一生下来就被人盯上了?宫明希默默无语的坐在那消化这个消息,难怪明明有十四五岁的年龄,却还是一副□□岁的身体,原来是早就被人下了毒,这幅身体从小就被毒素吞噬,直到长到□□岁再也承受不起毒素带来的摧残,从而变得越来越柔弱,越来越无能   她静静的回想了下,能够跟在她身边的人不多,刚刚老头说是从小就在她身上下毒,那也就是最亲近的人了,她被送到大鸢,身边最亲近的也只有两个人,知锦和陆荣,这两个人她都没看出什么破绽,还有一点,如果真有人要害她,那她身为北冥二皇子,她那所谓的父皇母后还有皇兄怎么不知道,她可是听说北冥皇室单薄,这一代只有她和宫明泽两个皇子了,宫明泽是太子,她是王爷,并没有冲突,不会像大鸢一样为了一个皇位挣得你死我活,自小两人也很受宠,北冥皇室还有那些大臣们相处融洽,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冒这么大胆子来给她下毒   除非,这毒就是他们授意,让自己身边的下的。猛地,她睁大了眼睛摇头,不会,这都说不通,北冥皇室关系融洽,他们没理由给自己下毒,自己本就无心皇位,不然也不会被送往大鸢和亲,明明知道是当质子,明明知道会受排斥,但这个身体的前主人还是来了,也就是说,她和北冥皇室没有纠葛,那又为什么会下被毒,而且还是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   “哈哈哈,小娃娃,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被那些表面所迷惑了”老头子大笑起身,丢了个瓶子在宫明希怀里,他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你时间不多了,这瓶小东西最多保你在多活三个月,老头子知道你还有事要干,但你要考虑好,过了三个月,就是神仙也就不了解了”   这个疯老头神秘兮兮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宫明希握着手中的小瓷瓶怔怔的发呆,三个月么,没想到她居然混到了这一步,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她还没看到清诺颜坐上皇位,她还没帮清诺颜铲除障碍,她还没查出是谁要害她,还有那么多没有,三个月真的好短,短到她都没有时间好好爱她了   “驸马”鬼医谷的医王从不说假话,冯康静静的听着,两人都太过平静,平静到一种压抑感在无限蔓延,都快让人喘不过气了   “我知道你会告诉她,是吗”宫明希仍旧在发呆,她拿着瓶子,双眼呆滞看着对面升起的火堆,周围很暖,担心却很冷,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现在的心情,是不甘,是愤怒,还是委屈   “驸马”冯康喉咙动了动,他出了叫出这两个字,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我真的放不下她,三个月后,就三个月,等我为她铺好一切再告诉她,答应我,这算我今世唯一的心愿了”她抱紧自己的身体缩在火堆旁,眼里蓄满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冯康没有答话,她低低的勾着头,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答应我,算我求你了”   冯康喉头鼓动两下,压抑着轻轻‘恩’了声,他看着地上那个小小单薄的身影,就算是得知自己时日不多也一心为他们主子着想,看着他脆弱的眼泪,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在是那么无能,不再是那么渺小,他小小的肩膀远比自己还要坚硬   “回吧,时间不早了”这一下午的折腾,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勉强撑起身,甩了甩麻木的双腿,红着眼走出了破庙,那个白色小瓷瓶静静的躺在她怀里,也许,有些事不能再等了,她时间不多,这趟回去,她第一件事就要揪出那个给她下毒的人,她说过,她从来就不是心软的人,既然都有人要她的命了,她不可能在装傻充愣,还有清诺颜,在有限的时间,她一定要亲手帮她扫除障碍,她要让清诺颜无忧的坐上皇位,即使三个月后真的像疯老头说的神仙也救不了,她也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o^)/~小伙伴们国庆快乐   小夏没虐~~真心没虐哦!!   ☆、偶遇      这几日,清诺宣和宫明希之间的事刚消停了两天,朝堂上就传来消息,女皇有了传位的意思,她倒是没什么,但却苦了她的耳根子和她家门槛,不说那些党派大臣,就她那胞弟,五皇子清石平到她这来往越来越勤快了,他们虽然没明说,但那意思,大多都是让她花花心思,动动手,想从清诺颜那里抢到皇位   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她对那皇位又不感兴趣,干嘛要花心思费力去讨那人人都想要的皇位,她自己坐在家里喝喝茶,调戏调戏妹子不好么,这些人脑子也是,好歹也是国家级政员,都是读过书的,难道就没想过这次女皇传出这消息的意义吗,她从小就把清诺颜做继承人培养,这位子早就定好了,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好不容易盼着人家长大成人,当然想趁她自己还没挂的时候试试清诺颜的能力了,她自己也好解放了,当皇帝这么多年,谁不知道那感觉,她给自己提前退休有错吗?   在府里待了一上午,估摸着时间不一会又该有人来‘说教’了,她优哉游哉的起身,微微清了下喉咙,高声喊道:“小花”   “诶,来了,公主吩咐”不多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随从跑了过来,对,没看错,这位清诺宣口中名叫小花的人,就是个男的,还是个未成年的小男人   “...准备下,我要出府”看到他那一脸开了花的表情,清诺宣很不给面子的扯了扯嘴角,一把拂过衣袖就往门口走去   “公主不多带些人么”小花疑惑的四处张望了下,没见清诺宣吩咐其他人跟着,不免有些担忧,他昂起头,对清诺宣碎碎念道:“公主,你身份尊贵,而且现在非常时机,出门一定要多带些人保护了您的安危,虽然奴才知道您武艺高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是出门多带几个侍卫,一定不会出现上次那事,还有,外面世道乱,公主还是少出门的好,以免遇到什么意外,您贵为公主,当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   “够了,本宫去换身变装,微服出巡”清诺宣扶着额收回了刚刚跨出门槛一般的脚,扭头无语的瞪了眼比女人还多嘴的小随从,心中再次默认了他的名字,太特么贴切了,反正现在她已经不把小花当男人看了,她很骄傲的把小花当妖人看   不多时,清诺宣换了一身男装,一身紫色锦袍,一条白玉金丝腰带,一件轻薄淡紫色纱衣罩在上面,她头上也带了顶黑色镶玉圆方帽,为了遮住那额前那一撮头发,她怪难受的顶盯着帽子走在前面,对傻愣在后面的小花喊道:“还不快走,出门了”   发愣的小花回了神,满眼花痴的跟着清诺宣屁颠屁颠的出了门,两人随意在大街上逛了逛,清诺宣慢慢地走着,印象中,这好像还是第二次这么悠闲的逛街了,犹记得第一次,是被宫明希那个二货拉出来的,一路上,她还不要脸的哼着跑掉的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那时候她们心思都没有今日这么沉重,遇的事也没这么多,当时他们心思简单,只想着快点找到其他几个伙伴,好早点回去,可不知不觉,短短几月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们留不住初心,就连心与心之间也出现了间撩,自那天从她府上抛出去后,她就在没见过宫明希了,虽然她的情况很容易打听到,但她一直都没有让人去打听,也许,这就是下意识的逃避吧   “公..公子”小花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站在一个小摊前发呆的主子,四周所有人也都看着她,摊主更是脸色难看的想要发作,不过见她一身华衣,气度不凡,身后还带了个下人,不知道是哪家公子,他怕得罪人,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她,好在小花激灵,上前拉了拉清诺宣的衣袖,小声提醒   清诺宣回过神,看了下四周,也觉得有些尴尬,刚想开口就感觉一道风吹过,她衣摆拂动,再就是听见一阵大吼   “凉安,你个王八蛋,给本小姐站住”愣神间,有一道风冲到了面前,这回不是从身边刮过,而是结结实实装进了她怀里,清诺宣吃痛的‘唔’了声,她怀里的人也没想到会撞到人,因为惯性被撞开了几步,稳住身子后才抬起头来,见到清诺宣也愣了下,很明显忘记开口了   清诺宣也捂着胸口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呆愣的看着她,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她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果然是未成年的孩子么,撞了人那一脸受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可爱的小白兔,她难得失笑的摇了摇头   “啊,公子,你没事吧”小花也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愣了下,跟着反应过来就围着清诺宣大喊   “没事”清诺宣无语的瞥了眼比女人还聒噪的人,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人出门带上小花,真的好吗?   “对,对不起”对面传来一道如若蚊虫般大小的声音,清诺宣又将视线对她看去,只见对面的小女孩脸色色红红的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没关系,大街上的,姑娘还是慢点走,要是撞到别人就不好了”清诺宣摇了摇头,含笑的看着小女孩,忽的又发现女孩的脸色更红了,她脸上笑意更深,这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蛮有味的   “卧槽,你哪来的王八蛋,敢抢爷的女人,你不想活了”跑了半天也没见人追上来的凉安疑惑的停下脚步,刚转过身就见自家未过门的老婆被一个穿的还不错的猥琐男调戏?她虽然不喜欢这场婚事,但怎么说薛小月也是因为她才追到京城的,要是出了事可不好,这地方可不比小城小镇,威胁的狼躲着呢,于是,她想也不想就跑了回去,一把拉过薛小月,一面皱着眉对清诺宣吼道   这语气,有点耳熟,清诺宣也没管他两的动作,眯着眼对那个一身棕红色衣服,一脸戒备的人看去,发现是有点眼熟,但一下又记不起来了,倒是凉安在看清她的脸后一惊,跟着指着她张大了嘴,喊道:“痞,痞子”   认识她?还知道她叫痞子,清诺宣又眯了眯眼,神色淡淡的问道:“你是?”   “草,真特么狗血,居然以这样的方式相认”凉安不满的嘟囔了句,见清诺宣一脸的不解,她撇着嘴开口道:“茶,单名一个茶,这回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茶茶?”清诺宣点了点头,有点意外居然能在这里遇见她,但随即一想又不对,她没见过茶茶,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只有一个,再次对凉安望去,清诺宣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你一直和乐乐在一起?”   凉安愣了下,到还是点了点头,她见痞子脸色不怎么好,又想起那天听到的传闻,虽然她后来赶迟了,没有追上乐乐,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她才不相信痞子会干那种事,“痞子,你别生气了,乐乐那天肯定是脑子坏了一下没想通,你知道的,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不高,更何况她现在还在和她家公主大人谈恋爱呢”,见清诺宣脸色不大好看,凉安好心的凑近她小声解释道,她并不想看见自己最好的兄弟有矛盾,她们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地在一起   “嘶,大,大胆...”其他人不知道清诺宣身份,身为小斯的小花可是一清二楚,乍一见一个男人凑近他家主子,还那么暧昧,他他他,他不淡定了,扯着嗓子刚想骂一顿就见清诺宣一个眼神扫来,他就闭嘴了   “走吧,这么久没见,找个地方坐坐”清诺宣回过头,看了凉安一眼,视线又扫到那个女孩身上,迟疑了下对凉安问道:“这位...”   “薛小月,你回去吧,大爷今天有事,不跟你玩了”本还以为凉安会说什么,那知人家只是挥了挥手,还真一脸大爷相的说道   “哼,凭什么,本小姐就要跟着你”对面的小女孩一手叉着腰,满脸蛮横的对凉安吼道,清诺宣诧异的眨了眨眼,这一秒钟小白兔变身炸毛野猫什么的,好神奇   “你,你这野蛮的女人,我看以后谁敢娶你”许是讨教过薛小月的厉害,凉安最多也只是指着她哼哼两声,还真没办法耐她几何   “算了,那就一起吧”清诺宣不笨,这两人之间关系不简单,她看女孩虽然对凉安野蛮霸气,但也不失亲昵,如果不是亲近的人,谁会这么毫无顾忌的撒娇蛮横,而凉安那没骨气的样子也不是很抗拒,只是有些无奈   两人对哼了声,也没拒绝,清诺宣摇了摇头,领着两人又慢悠悠的在街上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上次和某人去过的青楼底下,不知想起什么,她脚步一拐,带着人就走了进去,凉安看了看她,一脸的惊吓,哇靠,看不出啊,痞子还好这口   “哎哟哟,客官里边请”在大堂招呼的老鸨笑眯眯的迎了出来,见到清诺宣身后的小女孩的时候明显一愣,刚想开口说什么,清诺宣就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一张银票,老鸨立马眉开眼笑,什么女孩啊,什么规矩啊,她才不管了,有钱才是王道   “我们要一间雅间”清诺宣站在老鸨面前开口,她又拿出一张银票学着某人样子丢到老鸨手里,那老鸨果然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路捧着银子带他们上楼   上楼拐了一道弯,老鸨就把她们领进了一个装饰典雅的房间,清诺宣暗自点了点头,这房间不错,和外面的喧闹想比,的确蛮安静的,她看着笑眯眯的老鸨,挥手说道:“我们不要其他姑娘,叫素琴姑娘过来助助兴就好”   老鸨当然乐意了,叫素琴好啊,素琴姑娘可是咱这头牌呢,你叫她来伺候,那银子还不是哗哗的见了她口袋,她扭着那粗壮的蛮腰闪了出去,一顿招呼,素琴不一会就被叫了过来,她推开门,见到清诺宣时愣了下,却依旧温婉的点了点头,柔声道:“各位公子,小姐,有礼了”,对于有个女子在房里她也没感到怎么稀奇,按照老鸨的做法,只要有钱,管你男女都可以进来   “哇,好漂亮的美女”再次凑近痞子,凉安一脸色相的看着素琴,她身边的薛小月适时捏了她一把,她这才不敢的收回眼神   “她的确很漂亮”清诺宣点了点头,抬手喝了一杯酒,目光静静的放在素琴身上,看着她熟练地摆琴,看着她调音,看着她拂动琴声   “哟哟,看你这满目含情的,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凉安坏笑的再次凑到清诺宣身边,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抚琴的素琴姑娘,又看了眼眼神空远的痞子   其实,清诺宣刚刚并不是在看素琴,只是凉安那一句话,又让她想起了某人,她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见到素琴,她也是这么说的,宫明希爱闹,喜欢搞怪人人都知,只是不知她居然能在什么场合,对什么人都能闹上一番,那次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她对素琴根本就没什么想法,可那货硬生生的想要给她牵红线,好像都快让她暴走了,好在她那机灵的侍卫救了她一命,不然,自己铁定要把她打的屁股开花了   “她也这么说过”回过神,清诺宣看着素琴的动作,嘴角勾出一抹笑,有些深远的感觉   凉安皱了皱眉,感觉痞子有些变了,有点深沉,有点飘渺,她知道痞子嘴里说的那个她是谁,明明那么在意,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两个人都这么死扛着,有意思吗   “喂,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见到自己被无视,薛小月一个怒眼等向凉安,她这声不小,素琴停下了抚琴的动作,不知是不是错觉,薛小月一直觉得刚刚这个女人就在看凉安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莫名的,她心里很不舒服,很不爽   “别胡闹,有事呢”凉安低吼一声,看了眼清诺宣,这才对素琴抱歉的笑了笑:“姑娘别介意,这孩子闹着玩的”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素琴一直暗中观察着清诺宣,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对清诺宣的印象却很深刻,当日那人并不像今日这般沉默,她虽不怎么说话,但她那日眉宇间却没这么多忧愁,还有那个孩子,机灵古怪的很讨喜,她想了想,柔声对清诺宣问道:“公子,多日不见,不知令弟怎样了”   清诺宣脸色一红,没想到素琴还记得她,当天宫明希在房里跟她胡闹,她几乎整个过程都扮演了一个黑脸包公的形象吧,这还不算什么,她还三番出手教训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只怕素琴也是因为这样才记忆犹新的,现在她这样问,是不是潜意思就是,宫明希那货被自己打残了没?   “咳咳,家弟今日身体不怎么舒服,在家休养,不方便过来”清诺宣不自然的干咳了声,引来凉安古怪的眼神,我去,这叫什么,睁眼说瞎话也不打草稿啊,什么叫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明明乐乐那货还好好的在府里晃悠好不好,人家现在可是户部侍郎,红得很呢,你这样咒人家,你家人造吗?   素琴点了点头,又安静的坐下开始抚琴,清诺宣掩饰的端起酒喝了口,对凉安古怪的眼神视而不见,她瞥了眼被吼过后,脸色不甘的薛小月,轻轻开口道:“我叫清,咳,古郎,你可以叫我古郎,或者和他一样,叫我痞子”,她说着,指了指凉安   薛小月会意点了点头,也礼貌的开口道:“我叫薛小月,你可以叫我小月,恩,我是他未婚妻”   “咳咳咳,喂,你别乱说,我都说了我不要娶你了,痞子,你别信他的”凉安狼狈的抬起脸来,她见痞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无奈的撇了撇嘴,又开口道:“我现在叫凉安,是汴州凉家独子”   清诺宣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凉安还以为她不会说话了,刚想低下头去吃点东西,就又听见清诺宣明显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月,既然你是她未婚妻,那也就是我未来弟妹,不用客气,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的府邸在城南中角,只要你报上姓名就能见到我”   “我去,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凉安愤愤的把脸从碗里抬起来,咬牙看着清诺宣,磨了会,她忽然一字一句的道:“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和乐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      清诺宣刚刚抬起的手一滞,微微抬眼朝凉安望去,扯了扯嘴角,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又或者你又知道什么”   “我听说在安阳的时候,是你叫人绑架了乐乐,也是你派人刺杀清诺颜的,是不是”屋里琴声没有停止,但她们之间却逐渐弥漫起无声的硝烟,凉安就坐在清诺宣的右手边,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是,你说的,都是我叫人干的”清诺宣放下手中的酒杯,仍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原因”很意外,凉安比某人平静,她没有发怒,也没有其他情绪,只是简单地吐出了两个字   对于她的表现,清诺宣出了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之外,并没有说什么,她看着素琴抚琴的方向叹了口气,才开口道:“既然你一直都跟在乐乐身边,那那时传出我受伤的消息,你也知道了”   凉安点了点头,清诺宣不动声色的看了薛小月一眼,暗中对小花使了个眼色,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薛小月就晕了过去,素琴抚琴的动作停了下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她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清诺宣和一脸呆愣的凉安,福了福身,轻柔的开口道:“如果公子们有话要说,素琴先告退了”   清诺宣点了点头,素琴就带着人下去了,凉安也总算回了神,她看着倒在桌上的薛小月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然意识到痞子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小花,把她也带下去吧”清诺宣不理会她,直接对小花吩咐道   “是”小花上前扶起薛小月,听话的把她带了出去,清诺宣这才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凉安,轻轻地笑了起来   “痞子,我忽然发现,我有些不认识你了”凉安怔怔的坐在凳子上,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她本应该对痞子这种信任的举动感到高兴地,但不知为何,心里有股莫名的感伤   清诺宣脸上表情僵了下,她坐在那许久没有答话,凉安懊悔的看了她一眼,觉得是自己语气太重了,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她刚想开口,就听清诺宣轻轻地开口道:“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以来,连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痞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自己关心的人,凉安不忍去责备,她只是担心,听痞子的语气,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她肯定不会这样   “其实那天受伤不是遇刺,而是我自己出门游玩不小心撞了头”清诺宣神色平静的开口,凉安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就一口水喷了出来,她扭头朝清诺宣看去,见她不像开玩笑,也不好意思在笑了,刚好清诺宣也向她看过来,等到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才又开口道:“那次昏迷醒来后,我就感觉我不是我了,我的脑子里多了一份记忆,我知道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的,她怨气太重,那怕是被我占据了身体,她那意思魔念也不愿离去”   “诶呀,我去,你说鬼书呢,怎么这么渗人”凉安抱着手颤了下,清诺宣平静的眼眸里的确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她说的,好像在说一个故事,于诉说的这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直到我在府里许多关于她的东西,不,是她留下的东西,当然,还有她留下的那股势力,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假扮她一直不敢多露面,就是怕被她留下的人发现什么,这次大胆接手也是没多大把握,不过好在这个女人和清诺颜有过节,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我出计让他们刺杀她,也就是你说的在安阳发生的绑架和刺杀”清诺颜闭上了眼,神色有些痛苦,凉安不语,安慰的握了下她冰凉的手,她知道痞子说的容易,但真要做起来,又怎么真下得了狠心,而且,这件事被乐乐知道后,一定会跟她闹翻,她的压力也不小吧   “我没事”抽回手,清诺宣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继续开口道:“我让他们抓走乐乐,没想到他们这么大意,一点也不防备,一个个都被那家伙记熟了脸面,还有树林里,是我主动现身放走了她,这也是这么快败露的原因吧”,摇着头苦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她以为只要取得了那些人的信任就好,没想到反倒被出卖   “我记起来了,那天在清诺颜房里收到一个带着字条的飞镖,是不是也是你丢的”凉安大呼,她突然想起在安阳那天,她们都在为乐乐的是着急不安,没想到一个飞镖丢了进来,之后她明显感觉清诺颜松了口气,她看过那个飞镖,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提醒她们小心刺杀   清诺宣点了点头,也没否认,现在她武功上乘,也不知道前身刻苦学习了多少年,然后一朝,就传给她了,所以她现在也算是个武林高手了   “我去,你什么时候会武功的,要不要这么酷”凉安不满的撇了撇嘴,武功什么的她一点都不羡慕,真不羡慕,只是...能不能在每回被那个凶女人揍的时候让她有点特异功能?   清诺宣眯着眼睨了她一眼,自然想起街上她被追赶的事,抬了抬细长的柳眉,她勾着嘴问道:“说说你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哎,别提了,说起这事,多怪我那便宜老爹,其实吧,我和乐乐没什么区别,从小女扮男装,只是最近被族里那些叔伯逼紧了,给我订了个亲事,好让我早点传宗接代,我去,当我神人啊,又没那东西,我拿什么生孩子,真是一群极品”一说起这事,凉安真是满腹牢骚,她愤愤的抓起桌上的酒灌了口,扯着清诺宣开始吐苦水了   “你身份这事,你家几个人知道”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清诺宣甩开那个狼爪子,活该被打,这性子跟某人一样,说不上两句就喜欢动手动脚的   “我想想啊,好像我便宜老爹,还有老太婆,额,还有一个伺候我的丫环,还有死去的便宜娘亲算不算?”凉安又喝了一口酒,还真摆起手指头数了起来,清诺颜脸一黑,特么能不能不要什么时候都犯二,她在很认真的说话好不好,为嘛她碰到人都不正常,尤其是身边最亲近的两只家伙   “诶呀,我记起来了,还有醉仙居的翠娥姐姐,痞子,我跟你说哦,我第一次去她就发现人家真是身份了,真是好厉害,哦吼吼”凉安忽然一声大喊,惊得清诺宣差点就一屁股摔倒地上去了,她险险稳住身体,一脚把凉安踹到地上,吼道:“你特么给老子正常点”   “痞子,妄你长了一副御姐一般优雅端庄的脸蛋,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一下,你神马形象都毁了,嘤嘤嘤,你还我温柔的御姐,人家要抱抱”凉安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清诺宣身边又开始哭诉起来,她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清诺宣觉得和喝多了的人说话就两个字,简直就是废话   “死开,要吃奶找你家老婆去”见凉安还想往自己身上黏,清诺宣毫不客气又给了一脚,她快步走到门边,对门外的小花喊道:“小花,回府”   “是,公子”小花趁机伸了脑袋朝里看了看,见刚刚还好好的凉公子狼狈的坐在地上,而他家公主一脸郁色,他抬头想了想,自动补脑道,一定是凉公子意图对他家公主不轨,然后被英明神武的公主制服了,恩,应该就是这样,看凉公子那一脸猥琐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哼,下次再也不要让他接近公主了...   ‘咳咳咳咳’另一面,在长公主府书房一连工作了五天的某人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自那天回来后,她就一直在调查她身边的人,她认真的想过,能亲近她的,又一直在她身边的,不过两个人,这个范围不大,要真想把那个人揪出来一点都不难,但她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时间越来越紧迫,最近朝中又传出一些谣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开始不安分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好有坏,也有危险性,她觉得现在不是在帮清诺颜争夺皇位,而是咋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爷,歇会吧,这是公主特地吩咐厨房为你煮的安神茶”不多时,知锦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宫明希看着她的眼眸一沉,视线扫过那壶茶,不动声色的压下胸口的那抹不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放着吧,我等下就喝”微微点了点头,宫明希又低下头看起桌上的东西来,那些东西没什么异样,只是户部的公文而已,知锦放下茶,踌躇了会还是没有出去   “爷,你最近脸色不怎么好看,多注意点身体”她担忧的看着宫明希,视线放在哪壶茶上,又对宫明希继续说道:“这是公主特地为爷准备的,听说对身体还有好处”   宫明希收回批阅公文的手,抬起头看了知锦一会,忽然笑了笑,在知锦担忧的眼神下打开那壶茶喝了下去,那茶壶不大,一壶下来也就两杯水的剂量,宫明希一口气喝完,把茶壶交给知锦,还高兴地对知锦吩咐道:“公主太贴心了,你代我去谢谢她吧”   “是,爷”知锦点了点头,恭敬地应了下来,宫明希继续低下头看公文,听着她开门的声音,然后又把门关上,这才抬起头来   能这么贴身照顾她的只有一个,这几天她暗中观察着,陆荣是侍卫,只有在她有事或要出门的时候才会出现,而知锦却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她是看出来了,知锦如此处心积虑,大费周章的每天接近自己,不过就是为了那一碗毒药,哼,还真当她好欺负,既然被她发现了,她就不会在当傻子,起身走到墙角的花盆旁,她双手抵在喉咙上,运了一口气把刚刚那口茶吐了出来,已经连续五天了,自发现后就在没吃过知锦送来的任何东西,但体内的毒没有得到供养和延续,不断地开始叫嚣,最近她不断胸闷喘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时候甚至还会咳出血丝,老头子给的药虽然能暂时压治一下,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好在她这几天都躲在书房,没有让清诺颜和知锦发现什么异样   “冯康,最近有些人不安分,你让公主那边的人多留一些”重新走回座椅,宫明希轻轻对着空气说道,不一会一个黑影就落在她面前,在她说完后,冯康低声应了声,也没开口说话   “我现在能信的只有你了,去吧”挥了挥手,宫明希有些虚弱的靠在椅子上喘气,刚刚那一阵,胸口又憋闷起来,她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定下来,也没在多说什么   “驸马多注意身体”冯康留下一句话就没影了,宫明希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没想到到了最后她最信任的居然不是自己身边的人,而是清诺颜的人,她不是个多疑的人,既然选择相信了,就会全心全意的付出,当初她在安阳的时候就曾明示过,她身边不需要叛徒,现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对她有二心,她不能跟清诺颜说,只有冯康,如果可以,她要再赌一把,就赌冯康对清诺颜的忠心   不知道冯康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屋里一直静无声息,宫明希一个人坐在那看公文看的又忘记了时间,屋外,知锦敲了敲门,回道:“爷,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放下手中的笔,宫明希叹了口气,起身拉开房门,对知锦说道:“走吧”   知锦会意的跟在她身后,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清瘦的身子皱了皱眉,她觉得最近宫明希行事越来越怪异了,整日待在户部,日落前回到府里也是一头就扎进了书房,然后一待就到傍晚临睡时才回房,那日在二公主府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等她回府后,府里的气氛就比较压抑,公主虽没说什么,但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她问过陆荣,陆荣只是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问   两人一路走到房门口,宫明希在两步开外停了下来,知锦上前把门敲门,她这才抬脚走了进去,里面,许是刚刚沐浴完,清诺颜头发半干的侧靠在床上看书,见她进来也只是一抬眼,并没有开口,竹儿在里面伺候,见她进来还问了下安,她摆了摆手,对竹儿和门口的知锦说道:“你们下去吧,我和公主就歇息了”   两人应了声,齐齐退了出去,宫明希走到一边的屏风旁换了衣服,看着自己这小小的身子,她瘪了瘪嘴,在清诺颜边上脱了鞋爬上床,努力靠到里面躺下来,见清诺颜还坐在床边,她又坐起身子,眼珠子动了动,对清诺颜说道:“公主有话要说?”以往这时候只要她一爬上床,清诺颜都会熄灯睡觉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了   “驸马这几日很忙?”收了书,清诺颜瞥了眼一本正经坐在墙角的宫明希,悠悠的开口   “还好吧,你知道我刚到户部,又什么都不懂,要学的肯定有很多了,而且最近又有一些传言,加起来是比较忙”宫明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公主大人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幽怨呢,诶呀,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忙冷落了媳妇?   “驸马倒是有心了,只是,对于近日的传言,驸马怎么看”清诺颜不知道眼前这人在想什么,她见宫明希没什么异常,脸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啊,没什么看法啊”还没理清状况的某人一头雾水,清诺颜那淡淡的眼神又扫了过来,她小心脏不自觉的一颤,支支吾吾道:“如果,公主也想的话,我会全力支持的”   “驸马”清诺颜收了脸色,厉声喊了句,她眼神冷冷的看着宫明希,一字一句说道:“何谓谣言,无风不起浪,希望驸马看清自己的位子”,她这一句仅仅是提醒而已,最近某人太过神秘,至于那些公文什么的,别人不明白,她还不清楚,只是,她不想去怀疑,也不希望自己信错人   “你,你不信我”清诺颜的表情和语气太让她意外,她也不顾身份扑倒清诺颜身上,抓着她的手质问   “本宫只是希望驸马不要走错路”清诺颜的不否认让她很伤心,而清诺颜那没表情的眼眸更像一把刀,她慢慢抓紧清诺颜的手,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不信她’清诺颜不信她,她做了这么多,清诺颜居然反过来怀疑她   “驸马”清诺颜微微用力睁开了她的手,见他这么激动,平静的眼波闪了闪,但她还是没有开口解释什么,错开与宫明希一尺的距离,她刚准备躺下就听见宫明希一阵猛咳   ‘咳咳咳’身上没有手帕,宫明希只能用手捂着嘴,咳了一阵,她稍稍感觉不对劲,也不顾清诺颜惊诧的眼神一下冲下了床跑到屏风后,有什么从指缝低落‘啪嗒,啪嗒’,她还喘着气,喉咙里压抑着咳嗽声,身后有响声,她不敢转过头看清诺颜的眼睛,等到好一会,没有再咳嗽了,她才把手放进面盆里洗干净,转过身往床边走去   “驸马身子怎么了”清诺颜站在不远处,虽没有看清真实情况,但跌落在地上的血迹着实让她惊到了,等到回过神来,宫明希已经走到了床边,她皱着眉看着他,仿佛受惊的只有她一样,宫明希却神色平静了下来   “没事,我身子本来就弱,最近有些累到了而已,休息下就没事了”宫明希躺在床上,牵强的解释道,她见清诺颜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再次开口:“我心有郁积,公主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只不过是有点激动而已,牵动了心肺才会猛咳,现在咳出那口淤血,我反而感觉好多了”   那个郁积,清诺颜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想到清诺宣和他的事,清诺颜眉头反而锁的越来越紧了,她看床上宫明希脸色微白,虚弱的样子心有不忍,歉意的开口道:“刚刚是本宫话重了,驸马不要往心里去”   “无碍,我只是想要公主相信我,我不会对你有二心”宫明希摇了摇头,转头见清诺颜还站在那,她坐起来,招了招手,柔声道:“晚了,公主快歇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      清诺颜依言回到床上,对宫明希的也没过多怀疑,或许是因为刚刚那番重话的歉意,她躺在床上没有再开口,过了一会,身边有了动静,清诺颜侧头望过去,只见宫明希稍稍扭了两下,踢开她身上的薄被爬到她身上,一阵独特的奶香味传来,她还没开口,就感觉肩头一沉,而宫明希闷闷的语气从她颈弯处传来,他说:“清诺颜,就算所有人背叛你,我也不会,如果你想要坐上那世上最高的位子,我会拼尽全力为你扫除一切障碍,那怕是赌上我的命,我也愿意”   清诺颜身子不自觉的一震,呆呆的忘了回应,而某人还趴在她身上,宫明希并不重,瘦瘦小小的身子没什么感觉,如果不是她呼出的气息在清诺颜脖颈处,她或许还真会因为某人刚刚那一番感人的话而忘了还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伸手推了推,清诺颜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红晕,她把某人的脑袋拉起来,柔声道:“我知道了,驸马不要再伤心了,我刚刚说那番话并无他意”   清诺颜柔顺的长发贴在两侧,额前一撮刘海散落在她清柔眼眸上,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一张娇艳小巧的红唇一开一合吸引着某人,她痴痴的看着身下的清诺颜,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低下头就吻住了清诺颜冰凉幽香的红唇,她紧紧抱着清诺颜,同样不大的小嘴不停的在清诺颜冰凉的红唇上恶作剧,轻轻地咬住她的下唇,清诺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某人坏坏的小狼舌闯入   ‘恩’吻了许久,就连原本想要反抗的清诺颜也被她的柔情所感化,第一次,精明的公主大人傻傻的忘了反抗,任由某人在自己嘴上胡作非为,直到一声轻轻地□□才拉回了她的理智,她皱着眉废了一阵周折才把一只狼给推开,抬眸望去,宫明希也是满目含情的看着自己,清冷高雅的公主大人再一次红了耳根,她伸出一只手抵在某人面前,眼带警告的低斥道:“睡觉,不准再过来了”   小狼失望的撅了撅嘴,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闪烁着一双晶亮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清诺颜,再次认真的说道:“清诺颜,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本宫知道了,睡吧”公主大人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但依旧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容抗拒的吩咐道   再没胆子去扑公主大人的某人乖乖躺下,过了会又翻滚几下,扑倒清诺颜身侧,在人家刚要发作的时候嘹亮的解释道:“晚上一个人睡比较冷,两个人睡会暖和点”   公主大人没说话,扭头看了眼窗外高高挂起的月亮,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她很想把某人踹下床,什么一个人睡冷,什么两个人睡暖和,现在还是六月间,仲夏的天气会冷吗,她家小驸马耍赖也不打草稿的,不过,既然只是贴着她睡,她也就放下心来,至于其它的,她还没想好,宫明希对她来说,也许是特别的,但这太突然了,她一直以为宫明希还是个小孩,却不知,他也会对自己来欲望,两个人这么久一直没实质性的突破,忽然亲密起来,她还是有点小小的不能接受,不是抗拒,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深夜得到满足的某人倒是安稳的睡着了,只有清诺颜睁着眼快天亮才有了睡意,第二天,睡得好的某人一早就睁开了眼,笑眯眯的看着边上的人,哎哟,她扑倒她家公主大人了,诶哟,她得到亲亲了,恩,好软,好香,就像...凉糕,冰冰凉凉,香香甜甜的,再次看了眼还在睡的清诺颜,宫明希心情大好的舔了舔嘴唇,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她现在是有官职的人,每天都要去早朝的,看了看时间,今天的早朝还来得及,只是她家公主大人还在睡,要不要一起叫醒呢,平常好像都是清诺颜叫醒她多一些,今天怎么还在睡?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不过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宫明希再次眨了眨眼,诶哟,就连睡相也这么诱人,得了,还是她去给她岳母告个假吧,她媳妇难得睡个懒觉,就让她好好休息一回,这么想着,某人脸色坚定地开门走了出去,见到守在一旁的竹儿,她挥着手又把人打发了,这才坐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进宫了   于是大鸢出现了有史以来长公主第一次缺席早朝的现象,众臣开始议论纷纷,某人心情大好的站在一边磨牙,突然有道目光朝他扫来,宫明希身子一震,也向那道目光望去,见严肃的女皇眯着眼看着她,她也不敢开小差了,冲女皇讨好的眨了眨眼就认真的听起来   “启禀陛下,臣今日接到消息,北冥太子不日将会来唔国探亲”不知何时,一个老头站了出来,高声喊道,他虽是对着女皇说的,但某人觉得这怎么有点针对的意味,果然,那人说完还回头瞥了一眼她   “哦,既然是北冥太子来访,那自然要好好款待了”说着,女皇的眼神也在宫明希身上扫过,好吧,她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又来挑她刺了,只是,无缘无故的,这太子又来瞎参合什么   “他国使者来访,断不能失了礼数,那么,有哪位爱卿愿意主动请命迎接这北冥太子的”女皇微微的带着点压力的眼神在朝堂上扫过,这是个技术活,北冥太子身份横在这,没人敢接这种活,干好了是为国争光,干不好,呵呵,四个字,通敌卖国   整个朝堂再也没有一个声音响起,宫明希身份尴尬,众人不自觉中又瞥了她一眼,很明显,让她赶快识相的滚出来,但她还就那么气人,不管别人怎么使眼色,她就是无动于衷,一个人优哉游哉的站在那看戏,哼,叫你们坑我,我也坑你们   “回陛下,臣觉得北国太子来访,驸马出面迎接最为合适”众人快顶不住压力时,户部尚书,某人顶头上司忽然就跳了出来,还把矛头直指某人,她摸了摸鼻子,一副看不见看不见的样子,也懒得搭理   “莫大人,宫明希身为本国驸马,又是你的下属,户部侍郎,你觉得合适吗”女皇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某人心中一亮,高呼女皇英明,她这话一出,下面又鸦雀无声了,女皇见某人那嘚瑟的样子,又勾了勾嘴角,说道:“不过,此次北国太子是打着探亲的旗号来的,驸马作为北国太子唯一的兄弟,前去迎接也不为过”   我去,坑不坑啊,刚不是还反对吗,怎么一眨眼就把她给卖了,还是不是好朋友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她也不顾身份,狠狠地瞪了眼一脸算计的女皇一眼,扭着身子站了出来:“陛下,臣反对,虽说皇兄是过来探亲的,但明希到底已是公主的人了,刚好这几日公主身子不舒服,明希身为驸马,理当照顾公主为先,至于皇兄,还是交给其他大人吧”,她说的一脸义正言辞,各大臣心中吐槽,编,你就使劲编吧,不想当炮灰就直说,还把公主也扯出来了,你够了啊   女皇状似愣了下,想了想,也觉得宫明希说的有理,刚好今日清诺颜难得缺席早朝,还真以为是他说的身体不适,“既然这样,那迎接北国太子一事就交给莫大人吧”   “是,微臣遵命”看吧,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看人家莫大人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诶哟,那老脸绿的哦,啧啧,她觉得那老头会不会憋屈的一命呜呼了?   “即无其他事就退朝吧”女皇挥了挥手就站起来闪人了,于是开了一早上的例会就这么散了,打着哈欠,宫明希跟在后面想着会回去还要睡个回笼觉,但刚跨出门槛就被拦了下来,她看着面前陌生的太监,无辜的又眨了眨眼   “驸马请留步,陛下有请”红喜友好的笑了笑,在宫明希迷糊的小眼神下带着她来到文轩殿,刚刚那个是承德殿,早朝议事的地方,这会是皇帝下朝后会客的地方,恩,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小了点   “陛下”   “臣参见陛下”   两人走进殿内,红喜福了福身就走到女皇身后去了,宫明希也走到小殿中央行了一礼,女皇点了点头,挥手退下两边的侍从,一时间,殿里只剩下三个人了,那个太监一直做隐身状,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女皇陛下把她招来,还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是为哪般啊   “驸马对于你皇兄的来访有什么看法”屋子里很安静,女皇表情也很平静,不得不说,有时候,她们母女还是很像的,比如说,让人摸不着心思的时候   “在明希心里,他只是北国太子而已,而我,也只是大鸢驸马,仅此而已”宫明希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一脸认真地看着女皇,她知道还有好多人怀疑她,或许其他人她不会怕,但眼前这个人,让她不得不惧让三分   女皇悠悠的盯了她一会,眼里似有她看不懂的神色,过了会,她轻声喊道:“红喜”   “陛下”红喜的声音有点异样,待她在望过去,就见红喜手中拿了一盘东西,女皇没说话,红喜一步步走下台阶,将盘子中的东西递给了她,宫明希脸色聚变,她还来不及对这个太监的名字调笑一番就被送来的瓷杯打碎   再次朝女皇望过去,她的脸色还是那么平静,眼里没有丝毫情绪,这点和清诺颜真的好像,可她却没有心思再欣赏了,端着瓷杯的手仿佛有千斤重,女皇一直在等她的动作,见她迟迟不愿喝下去,这才开口道:“莫要怪朕心狠,你没做错什么,只是,颜儿不该对你动情,身为帝王,就该无情无挂,朕不希望她将来被什么牵绊,亦或者有什么致命点被威胁”   宫明希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终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她举着瓷杯,最后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准备喝下去,却不料被女皇喊停了,“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女皇深沉悦耳的嗓音传来,她疑惑的看着女皇,还要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女皇还是为了清诺颜,其实,就算不用女皇说,她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人威胁清诺颜的把柄,她愿意为了清诺颜豁出一切   “公主驾到”   “陛下,长公主求见”   女皇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两道喊声,她看了宫明希一眼,同样,宫明希在门外传来两道声音的时候也在看她,两人对望一眼,宫明希猛地仰着头将瓷杯中的东西喝了下去,女皇一愣,门被打开,他手中的瓷杯应声而碎,跌落在地上   “驸马”刚刚进门的清诺颜心中一跳,那跌落的瓷杯就好像她的心一样,她还来不及叫她的母皇,就见宫明希摇晃了两下,跟着就倒了下去,她疾步走到宫明希身旁,紧张的扶着他,查看他的情况,好在他也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匀称,并无大碍   “哈哈哈,驸马当真是有胆识”女皇一改先前的严肃,大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见自家女儿一脸担心的样子,宽慰道:“颜儿放心,你家驸马没什么大碍,就是被朕吓了吓”   有惊无险的某人回神后就是一个白眼丢去,靠,老狐狸,还就是吓了吓,你那是吓了吓而已吗?差点就丢了小命好不好,不过她自己也够没出息的,杯子一落,她腿就软了,要不是她家公主大人来得及时,她就不活了,嘤嘤嘤,特么什么皇帝的,什么毒酒的最讨厌了,还是她家公主大人好,你看,一来就抱着她,还满脸担心的,呜呜,太感动了,她家公主大人还是喜欢她的   “儿臣见过母皇”将宫明希扶到一旁的座椅上,清诺颜走到殿中央,表情严肃的道   女皇愣了下,女儿不高兴了,好像玩过头了,她一撇没出息的小驸马,哼了声,故意正色道:“颜儿不是在家养病吗,怎么到朕这来了”   “儿臣并没生病”清诺颜闻言忽然瞪了眼一脸无辜的小驸马,早朝的是她听说了宫明希帮她告假一事才匆匆赶来的,别人不清楚,她还不清楚她那母皇,她一心培养自己作为储君,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近期更是有意禅位给她,眼看着就要马上行动了,她怎么会让别人扰乱她的计划,尤其是这时候宫明希还阴差阳错的把她牵扯在一起,母皇肯定起疑了   “可是,颜儿今日不是缺席了早朝吗,驸马已经和朕说了,你身子不舒服,需要多休养几日”女皇皱着眉看了眼清诺颜,又看了看悠哉坐在椅子上的某人,觉得有点莫名   清诺颜忽然噤了声,脸色可疑的红了起来,她总不能告诉母皇,她昨晚被她家小驸马非礼了,然后失眠了,所以今天就睡过头了?   “你昨晚睡得晚,我起来时见你睡得香,就没吵你,刚好母皇问起来,那么多人看着,我才撒了个小慌得”小驸马很认真的解释,却不知这火上浇油的话立马就引来两个女人的怒视,泥垢了,毁人家名节什么的也就算了,居然连皇帝也敢忽悠,也难怪刚刚被坑了   “驸马,还真是有心了”女皇口不对心的道,她盯着某人,咬牙切齿,亏她还以为自己女儿真咋地了,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坑了,她那个恨啊,真应该刚刚给的那杯酒是毒酒   “嘿嘿,还行,还行吧,不过这个借口真好,能让户部尚书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也算是一举两得了”某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头顶那个大黑帽歪歪斜斜的,难看死了,这是正宗的官员帽,好像叫什么花翎,圆形,有一圈檐边,多用皮、呢、缎、布制成,多黑色,中有红色帽纬、帽子最高处有顶珠,好像在什么电视里见过,是清代的产品,没想到这里还有仿冒品,恩,应该是异时空的清代吧   好吧,某人这傻样彻底让两个女人无语了,还是清诺颜一把拉过某人对女皇道:“驸马受了惊吓,身子不舒服,儿臣和驸马就先告退了”,说完,见女皇点了点头,清诺颜直接带了宫明希出门,今日这刺探一事算是告了一段落,同时,女皇心里也对宫明希渐渐放下心来,一个敢为了颜儿豁出性命的人,她不会在担心会成为累赘了,虽然宫明希看起来傻愣傻愣的,但有时候还是有点小聪明,懂得明晰自保的人很多,但能够在明晰自保的同时又能以退为进左右他人的人不多,而宫明希就是其中一个,相信他以后能好好辅佐颜儿亲政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      “主子,探到了,北国太子大概还有六七日就到达京城”昏暗的地下室内,清诺宣一脸冷峻坐在主位,睨着眼看着身侧的一派男人,指尖轻点,并未做任何答复   “主上,最近贤王和长公主在朝堂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请主子尽快做定夺”说话的是兵部尚书洛秉之,虽然清诺宣自己不用上朝,但他在朝中穿插的眼线可不少   这话寓意太明显,清诺宣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显,会引起怀疑,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太过违心,思量了下,清诺宣轻轻开口道:“洛大人的意思,本宫明白,只是,现在非常时期,我们谁都无法确定母皇将传位长公主的谣言真不真实,但北国太子在这个时候来访,的确有点耐人寻味”   “主子,北国太子和驸马宫明希一母同胞,若是他们...”这人的话点到为止,只要参与过上回安阳刺杀长公主的人都知道自家主子有意包庇长公主的驸马,他们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但事关两国政要,他们有必要开口提醒下   “不会,以她的个性,只要敢对清诺颜有丝毫异心的人,她都不会轻视”清诺宣这番话说的肯定,众人一致沉默的看着她,虽然猜不透他们关系到底如何,但清诺宣到底是主子,他们的反驳起不到多大作用   “这次北国太子探亲,不管存了什么心思,都派人盯紧了”清诺宣皱了皱眉,没有管他们在想什么,只是那北国太子,据说是某人亲哥哥的宫明泽她没见过,不知是敌是友,不可不防   “是,主子”有人应了声,清诺宣看了那人一眼,好看的柳眉又皱紧了,男人阴沉赤红的双眼让她心中一惊,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   “你们都下去吧,成老三留下”松开手,清诺宣淡淡的对下面的人吩咐道,她刚刚接手这些势力不久,不敢太过急切,但有一个人却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地下室很安静,清诺宣缓缓起身走到成老三身边,也不说话,半眯着眼在他面前饶了圈,忽然出掌拍在了他胸口上,成老三没防备,倒退着吐出一口血,这一掌,清诺宣用了七成的力,看来是真的怒了,她再次缓步走到成老三身旁,阴澈的声音响起:“这一掌是我代她赏你的,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是我的人,就该一心听从我的命令,若是在自作主张,就不是刚刚那一掌那么简单了”   “主子”成老三喘着气看她,一双赤红的双眸都快滴出血来了,他急急吸了一口气,将嘴边的血迹抹掉,地吼道:“老四和老大死了,都是他们害的,我要报仇,亲手杀了他们”   “幼稚,当初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清诺颜不是一般人,就算你们能调开她身边一半的暗卫也不一定刺杀成功,我说过不管成功与否,要你们怎么去怎么回,是你们自己不曾听信我的话,怎么,现在你又要步他们后尘?”清诺宣冷着脸呵斥,血气方刚,有骨气的男人固然值得欣赏,可是一味莽撞没头脑的男人才是猪,死了都不值得可怜,那日在安阳就是一场教训   “我...”男人也似乎觉得自己理亏,他张了几下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宫明希就好比五皇子一样,是我胞弟,我不管于清诺颜有多大的恩怨,都会保她,至于你,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再做那无谓的蠢事了”话锋一转,清诺宣眼神凌厉的看着男人,她这话不假,刚好解除了男人心中的疑惑,难怪从一开始主子就包庇那长公主的驸马,原来是一直当弟弟对待   “属下明白,不会再去招惹长公主驸马了”男人低着头应了声,看来是明白了清诺宣的意思,后来她挥了挥手,男人会意的退了下去,她自己在地下室里待了会,也走了出去,看着天上高高挂起的艳阳,她怔怔的看得出神   长公主府内,自从凉安那未过门的小媳妇追来了后,府上可是热闹多了,几乎一天一小戏,三天一大戏,整个府里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了,也包括某人,她每日喜滋滋的看着凉安和她小媳妇上演你追我打的表演,然后又不怕死的拉着自家公主大人不停的腻歪,惹得凉安不停大骂某人见色忘友,没看她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吗,特么还每天那么欠抽的在她面前秀恩爱,我去,要不是那个是公主,她非得脱鞋子甩人了,见过欠打的,没见过这么欠打的   好吧,其实某人也不是故意这么嘚瑟的,而是,自那天被清诺颜拉回府后,这待遇就好多了,而且她明显觉得自家公主大人对自己态度比以前柔顺了,于是乎,每日偷偷香,拉拉小手,晚上睡觉时候要个抱抱什么的不在话下,你说,这么舒坦的小日子,她能不嘚瑟吗,还管你凉安是谁,估计人家现在连她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卧槽,宫明希你个王八蛋,你够了”终于忍无可忍,在又一次被薛小月那个凶婆娘揍了一顿后,凉安爆发的走到一脸惬意,舒舒服服端着茶,啃着点心看戏的某人身边   “打完了?”刚刚吃下一块绿豆糕的某人闻言看了一眼左眼一块青,右眼一块红的凉安,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真厉害,都成国宝了,茶妹果然是个受啊,太弱了”   “宫明希”凉安脸色铁青,咬着牙怒气汹汹的看着她,你妹,自言自语能不能小点声,你这么大声的不怕别人听见,而且你说的那个人就在你面前,你这是不怕死的节奏么?   “啊,我在呢,你干嘛”再次塞下一块绿豆糕,宫明希很没形象的在凉安面前打了个饱嗝,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那闪亮亮的小眼睛仿佛就在说,我刚刚又干嘛吗,人家一直都在乖乖的吃东西呢   “你妹的,你真的够了,你不是很忙的吗,怎么最近这么闲”凉安挥着拳头凑到宫明希面前,那嘎嘎响的声音听得旁边路过的下人都不自觉的一颤,可偏偏某人还就像没看见一样,嫌弃的把凉安那只黑爪子拍开,然后淡定的瞥了她一眼,用着她那老神在在的表情说道:“你以为那来那么多事做,本少爷现在顶头上司自身都难保了,那里还有时间来折磨我”   “你还真是直言不讳,你也不怕你家公主打你屁股”凉安再次瞥了她一眼,嫌弃的把她拨开,自己拿起桌上的糕点和茶水开始吃起来,一边吃还不忘狠狠鄙视一番   “喂,你爪子脏不脏,不卫生吃了会拉肚子的”宫明希愣了下,随即看到凉安恶狼样地抢自己东西吃,她赶紧又坐到凳子上和她抢了起来,末了,还欠抽的来一句:“我家公主大人可疼我了,才不像你那小媳妇,整日就知道揍人,啧啧,看看这小脸,真是比国宝还珍贵”   凉安也呆了下,手上的盘子就这么被抢走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扑到宫明希身上争抢,一边大吼:“你妹的,你才国宝,你全家都国宝,卧槽,不准在跟我提那个凶婆娘了,再说,再说我勾引你家公主去”   “我次奥,你敢,你要敢勾搭我家公主,我跟你拼命”两人一顿争夺,场面激烈,距离开的下人们说,真真是惨目人睹啊,不过事实却是,两人不顾形象的一阵翻滚,几乎是从桌面上抢到了桌子下面,那暴力的姿势,那凶狠的话语,不明情况的人还真以为他们在打架呢   ‘呼哧呼哧’玩闹了一会,两人都累得靠在桌子下歇气,瞥了眼对方狼狈的样子,都笑了出来,好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好在几人中,还有茶妹陪在她身边,如果痞子也在,那就更好了,想到此,她眼神又暗了下来,看她这样,凉安也不好说什么,那天清诺宣在酒楼跟她说的话,她全记着,只是,心结还需心药医,有些时候,乐乐太过固执,如果不是她自己相通了,别人很难左右   “喂,对于你家小媳妇,你是怎么想的”最终,还是宫明希先开口,她碰了碰凉安的肩膀,一脸的认真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身份的,总不能害了人家吧”还意外,凉安居然迷茫的摇了摇头,宫明希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货不是自称泡妞高手吗,想当初自己要追清诺颜的时候,她还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怎么追女人嘛,怎么到了她自己这就一脸迷茫了,真真是奇怪   “咳,这里到底不是现代,这里的女人思想保守,怎么可能玩玩就散场”凉安看到她古怪的眼神,自然想到什么,尴尬的干咳了声,凉安还是解释了起来   “那你要怎么办,就你这身份,不可能不娶吧”宫明希倒是没在打趣她了,也跟着皱起了眉,哎,这古代就是什么都不好,又没玩的,还处处勾心斗角的,最重要的是,人人思想还保守,简直难以沟通了   “不知道”再次摇了摇头,凉安也紧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宫明希看了她一眼,忽然凑近她说道:“要不,你就娶了薛小月,反正娶别人也是娶,娶她也是娶,而且我看薛小月心思单纯,就是蛮横了点,等到时候你把她收服了,好好□□□□不就行了”   “滚,我还不知道你,就想看我笑话,谁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被教训的是我,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你还是不是兄弟了”凉安一脸怒气的看着她,就宫明希那点小九九她还不明白?说的一脸义正言辞,到最后还不是想看她天天被那个凶婆娘揍的满街跑,她才不要   “切,你敢说你对人家没意思?我可记得你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啊,这每天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又是为什么”很显然,两人臭味相投,谁都了解谁,宫明希也不给面子的拆穿某人,一脸的鄙视,装,你就使劲装吧,没看上人家你会天天往跟前凑让人家揍成这样?   “咳,内啥,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这叫绅士风度好不好,再说了,好男不和女斗,我让着她不行么”凉安再次干咳了声,眼神四处瞟了瞟,心虚的抱着怀里的茶壶喝了口   “切,死鸭子嘴硬,要是你真不喜欢人家的话,那我跟公主做主,给她另找个男人好了,也省的她整天缠着你,闹得府里不得安宁”宫明希瞥了她一眼,低声轻斥一声,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后她又偷偷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凉安,心中偷笑,哈哈,叫你装   “你,你敢”凉安底气不足的吼了句,她怒瞪着心里都快乐开花的某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啊哈哈哈,看吧,叫你犟,明明喜欢还不承认,怎么,听到要把你小媳妇送人就急了”被凉安那青黑的脸色惹得大笑,宫明希捧着一盆糕点都快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混蛋,你又坑我”凉安黑着脸把怀里的茶壶丢掉,扑上去又是一顿撕扯,可怜小娃娃身子的某人被扑的一个始料不及,抱着糕点在凉安身下挣扎不停,好在凉安也只是骑在她肚子上,拉着她衣领一个劲的摇晃,这感觉,好飘飘,就跟吃了摇头丸一样   “你们再干什么”一声冷喝响起,两人机械般的停下动作,一转眼就看到面色清冷的公主大人站在她们身后,恩,很明显的,从这么强大气息上来看,公主大人好像动怒了?   “额,长公主好”   “公主大人,好”   两人傻愣愣的看着清诺颜,不愧是兄弟,这打招呼的方式都差不多,真让人无语,清诺颜瞥了他们一眼,两人都是一身狼狈,衣衫不整的,尤其是凉安,一个眼圈是青的,一个眼圈是红的,而她家那位小驸马,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楚楚可怜的被压在地上,清诺颜有些头痛的扶额,这闹腾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她一回府就听见管家说凉公子和驸马在凉亭打架,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赶来,的确看见两人在地上撕扯,但是,有谁能告诉她,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人一点也没有打架该有的怒气,反而像是兄弟间的玩闹   眨了眨眼,凉安快速的从某人身上起来,然后面对脸色微黑的清诺颜讪笑道:“嘿嘿嘿,内个,我们闹着玩的,公主别介意”,说着,她又对地上的宫明希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清诺颜挥了挥手,“嗷,我刚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她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宫明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对上自家公主大人清冷的眼眸,不由得也讪笑两声:“内啥,是闹着玩的,闹着玩”,说着,她拍了拍衣摆上的灰,讨好的跑到清诺颜身边,眨着她那星星眼望着她   “下回不可再胡闹了,这里是公主府,你是驸马,应当注意下影响”清诺颜看着他那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倒也没在责怪了   “嘿嘿,知道了,知道了”某人乖巧的点了点头,忽然又对清诺颜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宫里不忙了吗”,抬头看了看天,还才下午呢,太阳落山还早,平常不是都在宫里待到太阳落山才回来吗,今天怎么回事   “最近内外还算太平,没那么多琐事要处理”清诺颜点了点头,耐着心跟某人解释道,意思也就是,没事干了,就专门回来陪她家小驸马了,可某人还不明白,只是迷茫的点了点头   “啊,对了,我刚刚发现个事,嘿嘿嘿嘿嘿”想到什么,某人阴险的笑了起来,她对清诺颜勾了勾手,看意思是想说悄悄话,迟疑了下,清诺颜杏眼平静的看着她,最后实在是见不得某人那太过阴险的笑声,她无奈的低下头,不一会,宫明希那独特的奶香味就凑了过来,她耳根一热,就听宫明希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发现凉安那家伙居然喜欢薛小月,恩,我问她还不承认,死鸭子嘴硬,不然我们这样...那样,然后...你说好不好”   她说完一脸兴奋的看着清诺颜,等到清诺颜抬起头,很是无语的看了他半天,不是说凉安是他兄弟吗,怎么她家小驸马这么坏,居然把主意打到人家未过门的未婚妻身上了,她原本想反对的,可耐不住小驸马期期艾艾的眼神,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这下宫明希更加开心了,她再次趴到清诺颜身上,吧唧一口就直接亲上了,那双闪亮迷人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清诺颜愣了下,看着他的眼眸也有些闪神,好一会才推开他,对他这种时常突袭的行为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明白宫明希没有其他意思,也没责怪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身份      一连两日,不知道什么原因,平日里忙碌的公主大人和身有官职的小驸马居然有闲心的带着人游山玩水,上至登山野炊,下至游湖诗词歌赋,当然,这其中还有不少京城中的青年才俊,两人好心的邀请薛小月一起,说是要尽下地主之宜,刚开始凉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满怀欣喜的觉得那恶婆娘再也不会缠着自己了,但不过一天就发现了不对劲,特么这不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吗,次奥,乐乐那货安的什么心,居然领着她家媳妇顺带拐了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是可忍孰不可忍,凉安第二天就怒气匆匆的赶到正要出门的几人面前,瞥了眼满脸高兴地薛小月,她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狠狠地瞪了眼偷笑的某人,她一屁股坐上马车,吼道:“既然是去出游,那我也一起,说起来我也来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没带我出去玩过”,说完就是一副不管答不答应她也不下来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宫明希狡黠的对清诺颜使了个眼色,彼此心领成慧   一行人来到京城外的山脚下,那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都是大好青年才俊,受到长公主的邀请,又有美人相伴,他们怎么会不来,一见到他们下车,各种热情啊,一些讨好清诺颜的,一些讨好薛小月的,愣是把另外两人给挤出了人群,好吧,自作自受了,她忍   “公主,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好不容易挤过人群,蹭到清诺颜身边,某人满头大汗的对着脸色平静,呼吸均匀的清诺颜说,只是这话,你确定是在问人家要不要休息?   清诺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围着自己的青年才俊,嘴角轻勾,过了会悦耳清冷的身边就在某人身边响起:“你们先走吧,本宫跟驸马休息会”   这话,多暧昧啊,众人潜意思理解为,公主大人要和小驸马谈情了,你们这些不识相的快闪开,于是,抱着讨好公主大人的青年们愤愤的离开了,一群围着薛小月的青年也没受到影响,他们继续往山上爬,丢下落了队的清诺颜某人在半山腰歇气   “呼呼,下次再也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简直就是搬石头有砸自己”某人有些憋屈的在清诺颜身边坐下,嘟着嘴不满的嘀咕   “驸马不是要试探凉公子吗,怎么就反悔了”清诺颜好笑的看着他,对于他的反应心知肚明,某人这是在吃醋了,不过心情愉悦的她还是蛮喜欢看小驸马这委屈的表情的   小驸马趴进清诺颜怀里蹭了两下,这些日子以来,公主大人越发的宠溺,也助涨了某人色狼的火焰,几乎是得寸进尺的,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吃豆腐   “好了,快走吧,凉公子和薛小姐还在等我们呢”公主大人拨开某人的脑袋,脸色有一抹可疑的红色,她站起身,勉强维持住了自己庄严地形象   “哦~~”小驸马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扭扭捏捏的起身跟上清诺颜的脚步,只是,驸马你这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能不能那么明显,看见山野间娇艳的花朵能不能别露出一脸色相,那只是一朵花而已,还有,那结果子的树很平常,现代也有的,那果子叫板栗,是野生的,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那只可怜的小松鼠都快被你揉死了,它那可怜的毛啊,人家还小,你不能这么变态...   就这样在路上玩了一个时辰,两人才磨磨蹭蹭的爬到山顶,先前一脸郁色的小驸马在上来时神清气爽,众人大呼,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只是,不知道公主用什么方法收服了小驸马   “驸马”拍了身边某人的肩膀一下,清诺颜用眼神示意某人向一边看去,那里,平日见了薛小月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的人居然主动在讨好薛小月,看看那手上的烤肉,看看那手中一堆吃的东西,不是不待见薛小月吗,怎么现在一脸狗腿样了   “嘿嘿嘿,成了”某人跟小老头样地摸着下巴阴笑,看了眼被几个青年围住的薛小月,又看了眼明显吃瘪却不放弃的凉安,她就说嘛,凉安这骚货,还会逃得出她的手掌,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凉安落在她手里,她才不会手软,嗷,我亲爱的兄弟,你接招吧   “好了,再玩会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大半天时间下来,全耗在那一群人身上了,清诺颜身为皇储,这样游玩的机会不多,这回也不过是忙里偷闲,想着府里还堆积的公文,她也不能太过贪玩   宫明希点点头应了下来,她拉着清诺颜悄悄走到一处稍微隐蔽的地方,那里有棵大树当住了那些青年们的喧闹,她和清诺颜静静的站在大树背后,张开手,心旷神怡的感受着大自然的洗礼,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和紧张也在这一刻得到安抚,其实,她是想和清诺颜过平静的生活的,但两人身份摆在这,她的这想法也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   “驸马很喜欢这样清闲的生活”清诺颜一眼就看出了某人那点小心思,她微微皱了眉,脸色平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   “还好吧,只是这样的感觉让人很轻松”她到底是没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不想让清诺颜为难,是自己生生闯入她的生活的,也是自己先喜欢上人家的,她不奢望人家为她改变,她只能努力的让自己适应她的生活,哪怕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驸马想要的生活是怎样的”不知不觉间,清诺颜平淡的语气再次响起,宫明希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清诺颜有些莫名   “我想要的生活,有你,有我就够了,其它的我不在乎”诶哟,她家高贵的公主大人这是在纠结了吗,好欣喜,她家公主大人真是越来越在乎她了,宫明希咧着的嘴角越来越大,她笑眯眯的看着清诺颜,牵起了她的手,公主大人没有说话,她就拉着清诺颜一起看着山脚,轻轻地说道:“不要觉得愧对我什么,我要的很简单,只要有你就好”   “谢谢”清诺颜释然,由衷的说,宫明希衣摆飞扬,绚烂的眼眸耀眼坚定,或许他说的没错,自己有时候的确有愧疚,但眼前这人又是这么的了解她,他说,只要是她就好,在他的心里,只要有自己,他就满足了,若这就是他想要的,那自己一定会满足他,陪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弃...   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这几天有些人显然日子过得太好,有些事忘在了脑后,当晚,宫明希还是和往常一样跟清诺颜相安无事的爬上床睡觉,就那一晚后,某人在没什么举动了,但是每晚却喜欢贴着清诺颜睡了,以前两人两床被子,分开睡,现在大夏天的,被子又薄,几乎就没什么用,现在她每天晚上一上床就把被子踢到一边,趴到清诺颜身边揪了点点被角就往自己身上扯,虽然清诺颜抗争过几次,但无奈每回睡着了又会被拉过去,她最后也作罢了   今晚,也是一样,某人一上床就把自己的被子踹到了爪哇国去了,她扭着身子扑倒清诺颜身边,眨着闪亮的大眼扯了扯被角,然后在公主大人默许下往自己小肚子上搭了一点,眯着眼满足的睡了过去   清诺颜无声的叹了口气,对自家小驸马这种幼稚的行为简直是无可奈何,真不知道以前那个对她畏畏缩缩,心生怯意的小驸马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微微闭上眼,懒得再去想那些,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也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清诺颜就皱了皱眉,右臂上传来的重量和麻木感都在提示她,有个睡觉不规矩的家伙压了她一晚,她扭头看去,果然宫明希那张放大的脸蛋就出现在自己半指远的距离,而他本人却半压在自己一侧,一条腿横跨她的腰肢甩到了床栏,一直狼爪穿过自己胸下方软软的搭在自己的左手上她皱了皱眉,微微对这样的姿势感到不满意,一只手被压住,只有左手才能动,清诺颜轻轻甩开那只狼爪,抬了抬身子,伸出左手想要推开某人,只是,她忘了,睡着了的某人完全就是一直树袋熊,抓到什么就要拔得紧紧的,她这才刚刚推动了宫明希的上身,她就又要窜过来了,心中一急,忘了右手还被压住,她本能的一抬手想要双手并用的推开,却不想右手一抬,直接摸到了宫明希羞人的某处   清诺颜也是一愣,虽然宫明希现在还是小孩子样,但怎么说在她眼里也是个男子,没有做过越人之举的清诺颜瞬间就红了半边脸,但渐渐地她就感觉不对劲了,她虽没见过正常男子的下身,但成亲时,嬷嬷都跟她说过,就算比较羞人,但大抵还是知道长什么样,她现在右手被宫明希压在身下那处地方,没有感觉到应有的凸起,或许是因为还小的原因,他并没有成年男人那样明显,但就算是小孩子也总有区别的吧,怎么她摸着感觉软软的,其它却并没有感觉   她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哪,静静的眯着眼,忽然,一个想法窜入她的脑中,她右手微微动了两下,脸色彻底变了,也不顾是否会吵醒某人,她用力地推开了宫明希,因为惯性,还在睡梦中的人就咚的一下翻到了墙里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宫明希显然还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为啥她家公主大人脸色那么难看的盯着自己,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清诺颜就给了她答案   在内心翻腾了一会,她忽然在宫明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拉开了他的裤子,宫明希一惊,反应过来脸色迅速涨红,而她的脸色却越来越冷,直至最后,铁青的连迟钝的某人也反应过来了   “你,你知道了...”低着头不敢看清诺颜现在的脸色,宫明希小声说道,那样,还真像犯了错的小媳妇   “为什么”清诺颜的心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愤怒,羞愤,欺骗,委屈,都不足以表达,她只是脸色越来越冷,看着宫明希的眼睛都快结冰了   “啊~”大早上的,某人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眨着眼看着清诺颜,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啊,是问她为什么女扮男装当了驸马,还是问她为什么瞒着她,好吧,这些事她还都没想过,至于这小孩女扮男装的来到大鸢,她也不清楚,但是她从没想过要瞒着清诺颜的,只是最近比较忙,一时忘记说了,她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坦白的,但是自从回来后就一直事太多,最后连她自己的都忘了   “说,为什么女扮男装,为什么要骗本宫”好吧,本宫都出来了,可见清诺颜现在是有多气,宫明希受不了她那冰冷的眼神,低下头去不说话   这一大早上的冲击太大了,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一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发现身份,但清诺颜那严厉的美眸不含丝毫感情,她有些伤心,这么久以来,清诺颜还是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她,但她的确有错在先,不能去死抓着计较到底谁对谁错,想了想,她斟酌着措辞小心地开口:“我可以解释,可能我接下来说的你也有可能不信,甚至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在骗你,但还是选择坦白”   “说...”清诺颜皱着眉平复了情绪,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激动,根本就不像往日的她   “我来至未来的一个异世界,我不是宫明希,也不对,准确的说是,我是她又不是,我知道你有些疑惑,我指的是这幅身体里面的灵魂和表面的皮囊,不属于一个人,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也不清楚,当我醒来就已经在公主府了”她说着笑了笑,清诺颜自然想起了那日某人刚醒来就偷偷摸摸逃出府的事,当时她也诧异,宫明希再此之前跟她见过,但就在那一次醒来后,居然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认识自己了,原本以为是真的失忆,却不想原来是这样   清诺颜还是没说话,宫明希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后来被你们牵扯进皇家,本来我不是很愿意当这个驸马的,当时,你应该也不是很愿意吧,毕竟,咳...我那时真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说到这,某人老脸一红,想起了当着公主大人的面嚷嚷她有恋童癖,好在她家公主大人脾气好,要是放在别人那,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继续”清诺颜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清冷的眼眸还是看着宫明希,也没说信与不信   “为了装作不求上进,不学无术,成亲后我就开始拉着痞..清诺宣四处胡闹起来,其实我知道你有怀疑过我们,不过碍于我们的身份,你没有直接明说,后来你跟我说那些话,还告诉我朝中形式,我知道你还是担心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起就对你有好感了”宫明希说着皱了皱眉,好像是在想自己说的话,脑中飘过当时清诺颜清冷的眼眸,但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心中一暖   “宫明希,你可知女子与女子在一起有违伦理”清诺颜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冷然的双眼再次看向宫明希,脸上的怒气渐渐回升,在她眼里,宫明希对她欺瞒太深,以至于在被自己发现身份后还大言不惭的说喜欢自己,简直可笑   “我认真地,没有骗你,不错,我隐瞒身份的事是我不对,但是我真不是有意不说的,你知道,从安阳回来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说,就算你今天不发现,日后,我也会跟你坦白的,真的,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否认了我的心”宫明希着急的上前抓住她的手,清诺颜冷然的表情暗暗让她心惊,好不容易才努力来的结果,她不想因为一个误会就烟消云散   “本宫再说一遍,女子和女子在一起,有违常理”清诺颜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对宫明希焦急祈求的眼神视而不见,她起身下床,走到屏风后换衣服,忽然想到什么,轻启朱唇问道:“你身份的事,有几人知道”   宫明希怔怔的坐在床上,清诺颜的冷漠太让她伤心了,到底还是古代,要想接受同性实在太难,就连现代也很少有人能接受,她迷茫的看着清诺颜的身影,听到她的询问,苦笑着回道:“不多,除了清诺宣和凉安,就只有知锦和陆荣了”   清诺颜愣了下,没再说话,其实宫明希的回答,她应该猜得到的,只是,人人都知道了,就她最后一个才知道,是她太愚钝还是宫明希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她还是不能理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不想说话,她静静的换完衣服就准备出门,身后,传来宫明希略带哭腔,却很坚定地声音,她说:“我喜欢你,这辈子也只要你一个,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证明给你看,就像在安阳一样,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心中一颤,清诺颜加快了脚步逃了出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狼狈,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宫明希,这一早上发生的事太出乎意料了,她还没能消化,还没能理清,她只能逃,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各位小伙伴们骚瑞 这两天玩游戏玩的太疯狂了 以至于忘了更文   -0-真是啊木骚扰!!求原谅...   ☆、阴谋 一      时间一下就过去了三四天,这几天,清诺颜一直在和她冷战,当日就把她轰到了书房,公主府的下人们逐渐闻到硝烟的气氛,就连凉安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夜,她趁着没人潜进了公主府的书房,果然,几日不露面的人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她上前挥了挥手,宫明希还是没反应,她有些诧异,这才开口道:“你怎么回事,要死不活的”   “她发现了”宫明希安静的突出几个字,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呆呆的样子   “发现什么”凉安没多想,疑惑的看着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长大了嘴巴,“你你你你,不会吧,你一直瞒着她,从没有告诉她?”   宫明希老实的点头,也没有否认,凉安再次瞪大了眼睛,怒道:“我靠,你这是作死啊,要是我被你这么一直骗着,忽然有一天被发现了,我也不想理你”   “有区别吗,你和薛小姐说了?”宫明希平静的瞥了她一眼,一针见血,凉安立马就噤了声,好吧,她两还是半斤八两   “那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半响,还是凉安憋不住开了口,她揪着眉,一脸肉疼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想到自己的事,还是为了宫明希   “她不能接受,而且,还没原谅我”想到这几日的视而不见,宫明希明亮的眼眸暗了下来,时间过去快一个月了,她没有时间在耗了,如果清诺颜还不能接受自己,那将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我去,你们这是玩虐恋呢”凉安低声吼了句,她见宫明希一脸平静,瞬间又不淡定了,掐着手指着她,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别告诉我你准备干耗着,用什么山盟海誓打动人家,我跟你说,我都不信这一套,更何况还是你家精明的公主大人”   宫明希勉强扯了扯嘴角,叹息道:“的确有这想法,不过...”时间不够了,后面几个字,她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她不是一个弱者,她不希望看见别人眼里痛惜和可怜,并不是有意瞒着茶妹和痞子的,只是不想看见他们为自己担忧   “行了,大道理你多的是,小聪明你也有,不过感情的事不是随随便便的,要真想你家公主接受你,还是花点功夫吧”凉安挥了挥手,也没注意她的欲言又止,想了想,她又开口:“你说说,她是怎么发现的”   说到这个,某人脸色忽然爆红,她也不顾先前的忧愁,扭捏的看着凉安,直到快把凉安暴躁的脾气磨完才开口:“我,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天,一早,起来,然后,她就,就...就拉开我的裤子,嗯,瞄了一眼,然后就,这样了”   她尴尬的断断续续说完,凉安直接一口口水喷了出来,你能想象那清高端庄的公主在大早上猥琐的拉开一个小屁孩的裤子看的场景吗,那是求欢,还是欲求不满,她都不知道,但她就自动补脑了一下这种画面,然后忽然发现,接受无能,她直接就给喷了   “你够了,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不要笑场”其实吧,某人也觉得有点接受无能,她摸不清那天到底是为什么一大早的她家公主就扒她裤子,恩,行为的确有点猥琐,但是,那表情太吓人了   “咳咳,好吧,我只能说,我接受无能,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凉安摊手,老实的说,她一脸的无奈的看着严肃的宫明希,她想,她要是以后被发现身份,一定不要这么丢脸,特么被自家媳妇扒裤子,想想她就恶寒   “你才猥琐了”终于有了点表情的某人怒瞪着凉安,这叫什么,护短,就算清诺颜再怎么对她,她还是不准被人说她半点坏话   “咳咳,好了,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了你,不过另外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这几天陷入爱河的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要不是感觉到府里的危机,她都忘了痞子和乐乐的事了   “说吧”恢复神色,宫明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哎哟,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冷,尤其是跟冰山待久了,你都快被传染来,来,快给爷笑一个”凉安上前扯着她的嘴角道,某人眼睛一横,凉安乖乖的收了手,好吧,炸了毛的小老虎惹不得,尤其还是一直失了恋还炸毛的小老虎,她干咳一声,正色道:“我见过痞子了,你们的事我听说了,她承认在安阳的事是她干的,但你或许不知道,她再这之前受了伤,意外地被强行灌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同样,还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宫明希静静的看着她,就仿佛她在说一个故事一样,没有一点波动,凉安愣了下,觉得她好像不信,但她又没开口,想了想,她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她一直在假扮真正的二公主,那些势力她开始不知道,如果贸然接手会引起怀疑,之后为了取得他们信任,她才出计刺杀你们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一半是来自她脑海中的那段记忆,听她说,那段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面是你,一面是那股势力,身为皇室,在乱世中能有一个自保能力谁都想,更何况还是她,我们从来就没接触过这些尔虞我诈,痞子害怕我们会任人鱼肉,想要接受那股势力,成为我们的保命符,也就默认了”   “哈哈,听起来好像一部苦情剧,是很感人”听她说完,宫明希忽然大笑了起来,凉安有些漠然的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根本看不懂   “乐乐,这是真的,她在那些人行刺的前一天偷偷报信给清诺颜了,我当时在场,我可以作证,是一枚飞镖和一张字条,不信,你可以去问清诺颜”凉安摇着她的肩膀低吼,宫明希身子很弱,在凉安手中就像个瓷娃娃一般,吼了一会,凉安放开手,摸着她个人的骨头不敢相信的问道:“乐乐,你怎么了,这才几天,你就瘦成这样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自暴自弃知道吗,不允许”   “我没事”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诧异凉安的敏感,这些日子来,为了和体内的毒素抗争,她一面忍着不敢表现,又要强忍着不吃下知锦送来的东西,她知道那些是毒药,但也是她的保命符,要是吃下去,或许还能多活几日,但是,她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了,不吃,她就要靠着耐力忍着   凉安皱着眉看着她,根本就不相信,她张了张口,或许是觉得清诺颜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也不好在劝什么,倒是宫明希看了她一眼,笑着宽慰道:“没事的,这么晚了,去休息吧,我还要看公文,一会也要休息了”   凉安瞥眼看了看桌上一叠的文件,觉得当官什么的真心坑爹,还好她不用当官,家里有个便宜老爹就是好,以后她就吃喝玩乐了,也不打扰她了,凉安再次叨叨两句就闪了出去,宫明希无语的笑了笑,又做回位上,低声唤道:“冯康”   “属下在”冯康悄然落地,如果不是事前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宫明希根本就发现不了一直有人在房里   “过两天皇兄就要来了,你帮我盯紧他”回到正事上,宫明希脸色严肃的吩咐道,嘴角似有似无的勾出一抹冷笑,来的正好,她刚好有不少疑问要问这个‘娘家人’   “驸马”冯康不解的看着他,北国太子前来人尽皆知,而他最大的目标就是宫明希,人家可是打着探亲的旗号来的呢   “我身边一直以来只有两个亲信,现在知锦算是彻底背叛我了,陆荣尚浅不知,你明白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试探了,我能相信的只有你,这趟北国太子来此目的绝对不简单,不容轻视”宫明希摇了摇头,有些苦涩的解释,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时间太短,她不敢再在这个时候冒险   “是,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冯康应了声就退下去了,她扭头看向角落里一株花草,原本茂盛的植物一月时间就已枯萎凋谢,哼,我可爱的皇兄,你还真下的去手啊   两日后,北国太子的队伍浩浩荡荡进了城,女皇亲自开城迎接,声势浩大的带着一干大臣,这一天,宫明希公然告假,众人心照不宣,皆认为驸马这是刻意避嫌,也有人认为驸马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北国太子就是冲着她来的,她还故意不见,摆明了就是心虚   对于这些舆论,宫明希一律选择视而不见,她选择暂时不见宫明泽自然有她的原因了,安安然然在公主府喝茶吃着点心,顺便看着凉安和她小媳妇打打闹闹,这日子倒也惬意   一连三天,宫明希都避了早朝,整日待在府里,也不出门,清诺颜对她倒是没说什么,但朝中个大臣却又开始议论起来,这天早朝,清诺颜立在女皇一侧垂首听政,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大臣忽然站出来,大喊道:“陛下,户部侍郎连着告假三日,时时不肯现身,实在不把我大鸢和陛下放在眼里,请陛下明示”   他话刚说完,女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见一个大臣跨出来说道:“宫侍郎身为长公主驸马,又是朝廷命官,理当也要接见他国使臣,多日避而不见,其心可鉴”   女皇淡淡的看了眼清诺颜,起身对下面说道:“驸马自幼体弱多病,近几日偶然风寒,是朕特许让他休息几日,众爱卿若是觉得有和异议大可提出来”   女皇声音不大,但很有威严,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朝堂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这是□□裸的包庇啊,驸马生病?前阵子不是还说公主生病吗,犹记得当时驸马那生龙活虎的样子,众人怎么都不信,但女皇都开口了,他们敢去质疑自己老板吗?   “北国太子求见”门外换来一声呼喝,女皇眯了眯眼,清诺颜不动声色站在一旁,就连底下的各个大臣也神色各异   “宣”   “宣北国太子觐见”   女皇淡淡的开口,立马里面又传出一声大喊,不多时,那一生明黄太子服的宫明泽就走了进来,他长得仪表堂堂,和宫明希有七分相似,举止儒雅风度翩翩,即使是到了他国领地,也一点也不失他太子气势,就静静往那一站,众人都感觉气势非凡啊   “太子泽见过女皇,愿女皇金安”他左手微垂于身侧,右手轻轻捂在胸口的位子,朗声说道   “哈哈哈,泽太子有礼了,不知泽太子今日来早朝,所为何事”女皇笑了笑,显然对宫明泽恭敬地态度很满意,不愧是兄弟,都是聪明人   “明泽听说皇弟深受女皇厚爱,还特地赐允官职,实在为其高兴,本想见上一面,好好表达思恋之情,可不料听闻皇弟近日身子不舒服,居然不见客”泽太子这一番话说的真切,让人看不出破绽,就连女皇也赞赏的点了点头   “这个,朕也知晓,驸马的情况颜儿都和朕说了,所以特地放他几日假”女皇笑着道,看来好像也无能为力,潜意思也在提醒宫明泽,现在宫明希是大鸢驸马,更是她女皇看中的人,不是你北冥太子想怎样就能怎样   “这个,明泽并无它意,只是想见见皇弟”宫明泽似乎是被呛了下,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脸上还是挂着儒雅的笑   “泽太子和朕的驸马倒是兄弟情深”女皇笑意不明,底下大臣均不敢出声□□这皇家的拼搏中   “陛下说笑了,明泽只有明希这一个皇弟,父皇母后亦只有明希这一个幼子,自当挂念的紧了”好吧,果然是只狐狸,居然连北冥的皇帝和皇后都抬出来了,要在阻止相见似乎太不合人意了,不然人家还以为他们把小驸马怎么滴了,这么藏着掖着不给看,肯定是心虚了   “既然如此,那颜儿以为呢”女皇没在搭理宫明泽,转头看向脸色淡淡的清诺颜,她这一举动,又呛了宫明泽一番,身为太子,他身份尊贵,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这回来到大鸢看尽脸色不说,还被如此忽视,他就是在文雅,脸上表情也快挂不住了   好在此时,神色淡然的公主大人点了点头,状似体贴的开口帮宫明泽解了围:“儿臣赞同,近日驸马卧病在身,想来也思念家乡吧,正好泽太子前来探亲看看驸马,定能让驸马的病快点好”   “好,那家事就你们自己商议吧,退朝”女皇脸色温和的看了两人一眼,大手一挥就带着人走了,独留下宫明泽和清诺颜还站在大殿上   上前两步,宫明泽抱拳感激的道:“多谢公主成全,明泽知道此次前来多有打扰,若是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先行给公主道歉了”   他倒是说的坦荡,清诺颜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礼貌的回道:“泽太子客气了,你和本宫驸马本来就一母同胞,牵心挂念理所应当,本宫自是不会阻拦”,自是那人见不见你就不一定了,在心中补了一句,清诺颜嘴角荡起略有些深意的弧度   “多谢”好像宫明泽真的只是来看看自己年幼的弟弟一样,对清诺颜也没过多纠缠,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清诺颜锁紧了眉头,脑中回想起这几日在府里悠闲的某人,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退出了乾清殿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 二      隔日,清诺颜就把北冥太子请进了府,赶在下朝后,特地在中午设宴款待,全然不知情的某人还在书房呼呼大睡,废话,昨晚通宵工作,她这时候不睡,什么时候睡,不过她家公主大人也没跟她说要把宫明泽请进府啊,不是还要晾他两天的吗,怎么就改变注意了   于是,当某人睡眼惺忪的走到大厅里,就看见宫明泽一声白衣,温和的笑着和她家媳妇搭讪呢,我去,还真当她不存在啊,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居然当着她的面勾搭她媳妇,还要不要命了   “世人皆说静和公主文韬武略,貌美天仙,皇弟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当真好福份”其实,宫明泽也不过是由衷的赞美,但听见其他人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泽太子太看得起本宫了”清诺颜淡淡笑了下,对于这样的赞美,没多大反应,倒是视线扫到某个咬牙切齿的某人身上时,微微愣了下   “皇兄真是太关心臣弟了”缓缓走进,今日某人倒是也穿了件米白色锦袍,外面套了件紫色纱衣,腰间一条墨绿色白玉腰带,和宫明泽比起来,不相上下   “哈哈,孤想见明希一面当真不容易”见到宫明希,宫明泽爽朗的笑了出来,倒是没听出她话里疾风讥讽的意思   “哪里,只是臣弟近几日偶然风寒,不便见人罢了”诶呀,这古代说话真别扭,而且这太急打的,真蛋疼,某人无语的想着,瞅着宫明泽的眼神也越发警惕起来,不是俗话说无视不等三宝殿吗,这位太子皇兄这么急切的想见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皇兄知道,明希自幼身子就不怎么好,应当多注意点才是”宫明泽连带关切的看着她,好像和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温和的大哥哥没什么差别,但是,怎么还是感觉那么奇怪呢,她对宫明泽了解不多,身边陆荣和知锦又都是那边派过来的人,她也不敢多问,再说了,之前如果不是这位太子皇兄在这种时候突然说要来访,她估计早就把人给忘到呱爪国去了   “多谢皇兄关心”敛下疑惑的眼眸,宫明希心底却无论如何都对他放不下戒心,或许在得知自己身边有人一直在给自己喂毒药开始吧,她从没怀疑过人,但一旦被发现有人对她不忠或者思想不单纯,她绝对不会手软   “泽太子来访多日,本宫招呼不周,多有歉意,若泽太子不嫌弃,请上座吧”清诺颜一直在看这兄弟两玩太极,一个各种想要套近乎似好,一个左顾右盼,就是不接招,她勾了勾嘴角,对两人现在的模式很感兴趣,当初有幸在大婚后见过两人相处的一面,现在再一看,似乎又有些不同   “公主客气了,是孤贸然来访叨扰了各位,还望公主不要见怪才好”啧啧,果然是当太子的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这都多少句话了,还在推来推去,也对,这种非常时机,如果真带了什么目的来大鸢,贸然对身为下一代女皇的清诺颜开口,一定会起反效果,他这样做也不无道理   几人落座,清诺颜吩咐下人开始上菜,因为是贵客,今日菜系比较多,足足有六道荤菜,四道小菜,还有几道不知名的辅菜,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十八道,眨了眨眼,宫明希用眼神对清诺颜看去,媳妇,你这是满汉全席吧,不就一个北冥太子过来吃顿饭,你至于这么败家吗?   公主大人也用眼神瞥了某人一眼,于是,某人很没骨气的低下头吃饭了,呜呜呜,有案在身的某人不敢造次,她家公主大人还没原谅她呢,到现在她都还在睡书房,嗷,那该死的,硬邦邦的躺椅,怎么能有公主大人软香玉床睡得舒服,还有那讨厌的被子,一点都没有她家公主大人香,哎,好怀恋她的床啊,好怀恋公主大人的香香啊   ‘咳,咳咳’,正在陷入自己世界里的人各种YY,丝毫没注意到边上两人投来的目光,清诺颜还好,毕竟习惯了某人猥琐的样子,倒是宫明泽,对自家皇弟那没出息,露出一脸色样的表情感觉好丢脸,用力地咳了两声以来提醒她   “明希在此,还习惯吧”气氛尴尬,宫明泽看着某人没话找话了   “还好,公主和母皇都对我很好”瞧了淡定的清诺颜一眼,宫明希认真的回答   宫明泽眼眸微沉,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他笑着继续说道:“那就好,皇兄还怕你在这不习惯”,他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微缩紧,在宫明希那句公主和母皇一出口,他就预感到不妙   “刚开始是有点,不过现在都习惯了,既然嫁到了这边,那我就是公主的人了”某人再次老实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宫明泽这样问是何意,不就是想提醒她,她身上流的是他们北冥的血吗,就算被送到了大鸢,也不要忘了自己身份   ‘咳’某人口无遮拦的话彻底让清诺颜破功,虽然知道她真是身份后的确有些纠结,但你用不用这么直白的说出口,你好歹现在身份还是北冥王爷,还是自己驸马,你好意思说‘嫁’?你是女的没错,但你顶着一个男人的身份说‘嫁’过来,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违和感吗   “怎么这么不小心,慢点吃”这关切的语气,这温和的小媳妇表情,驸马,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另外两人脸色都变了,清诺颜无语的看着她小心地给自己擦拭不小心喷在桌上的汤水,宫明泽更是脸色难看的看着对清诺颜百般呵护的某人   “哦,皇兄,这回难得你我兄弟相见,准备待几天,我好安排下,带皇兄在京城四下游玩翻”不紧不慢的收起东西,宫明希笑得一脸温雅的看着宫明泽,那表情,就好像自己真是大鸢的主人一样,娘家人来看她,她尽尽地主之谊   “孤这次来没什么重要的是,就是看看你,大概四五日就会启程回去”宫明泽脸色更加难看了,又不好发错,某人这明显的挑战他底线,还佯作不知的样子真的好欠扁   之后总算消停了下来,估计是被宫明希呛狠了,宫明泽也不再开口找她说话,而是时不时的找清诺颜搭上两句,她幸灾乐祸的坐在一旁乖乖的啃着鸡腿,心里偷笑,果然,她这可爱的皇兄来大鸢是有目的的,而且这目的还不简单,恩,从刚刚的试探来看,应该还是冲着她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她身体里的毒还是因为女皇有意传位才来找她的   当夜,在书房睡了七八天的某人终于得到旨意,公主大人有请,她乐颠颠的跑过去,想着清诺颜可能是要跟她说自己那可爱的皇兄的事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混上床呢   房间内,两人面对面坐着,清诺颜抿着茶瞟了眼想入非非的某人,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如果不是这人还是自己的驸马,她真想把人给丢出去,这一脸痴相真是丢人,她想了想,试探的开口:“今日你对泽太子有什么看法”   她说的直白,宫明希也不在意她这么不客气的语气,低着头思考着,过了一会,她抬头对清诺颜说道:“当了这么多年太子,他心思不简单,城府太深,一般人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没那么容易”,说完,她抿嘴一笑,似乎想到了自己白天把人气得样子,偷偷乐了起来:“不过也要看他遇到的人是谁了,别人或许看不出,不过我嘛,肯定了解他”   好吧,也不能说了解,只是根绝自己身边的人的推测,她见自家媳妇没有答话的意思,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他这次来很明显的目的是我,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不过,今日被我这么一刺激,只怕忍不了多久又会要见我了,这回,我想他会单独见我,而不是需要公主的陪同”   “驸马见解独特,难道,你就真不知道泽太子找你所为何事?”清诺颜眼神清然地看着她,宫明泽都这么大张旗鼓的跑到大鸢来省亲了,宫明希竟然还不知道他所谓何事,她可是记得当初答应跟北冥和亲的初衷的   “我对他又不熟,再说了,我并不是真正的宫明希,怎么会知道”她皱了皱眉,显然对清诺颜这一说辞和语气赶到不满,不是都坦白了吗,怎么还老是怀疑她,不过说真的,她还真想知道当初为什么优秀的公主会选择一个小屁孩和亲   “这,本宫倒是忘了”清诺颜愣了下,见她并不似说假,也没在追究,她看着宫明希幽亮的眸子,开始说道:“其实,当初和你成亲,本宫的确和北国签订了三条协议,第一,两国永久合作,共同抵抗他国来侵,二,借助北冥皇室的势力帮本宫登上皇位,三,保你安康,同时,本宫也许诺过,等到本宫登基后,平定内忧外乱,将原本属于大鸢的三座城池奉上”   “这种条约对你没半点好处,为什么要答应”都说二货的心思你不懂,很明显某人的想法和清诺颜的思路就不在一个点上,她想到只是清诺颜得到的切身利益,而丝毫没顾忌到两个国家用她的交换来达成的条件   “怎么没好处,借用北冥皇室的势力保我登上皇位就是”清诺颜脸色不变,依然淡定的看着她,心中却不自觉地又被感触了,宫明希还真是让人恨不起来,要说她真是一心为自己呢,偏偏又让她发现这么大一个谎言,要说她对自己有异心呢,可偏偏她又总是这么真挚不做假的感动自己   “那怎么算,北冥皇室算什么,凭什么要你登基后就送三座城池给他们,天高皇帝远的,他们能帮到什么,别倒打一耙就好”她气得大吼,就今天宫明泽那阴险的样子,要她相信北冥会安心送清诺颜登上皇位才怪,再说了,不是还有个女皇在吗,她难道就没能力保自己女儿?   “母皇怎么说也是皇帝,她虽有心培养我,但那么多人看着,又怎么那么明目张胆的偏护,现在朝中局势越来越紧张,几个皇弟皇兄虎视眈眈,能多一份力就多一分把握,本宫知道驸马所想,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你都在本宫手上了,话锋一转,清诺颜精明的闭了口,她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她说的都很明白了,眼前人不会不懂   幽幽的瞥了眼自家聪明的公主大人,宫明希也提起水壶倒了杯茶,不像人家喝的那么优雅,她直接就灌了下去,而后不满的道:“不管怎样,宫明泽还是要防的,不仅他,就连整个北冥都要防,以防万一”,她怕清诺颜还要反对,最后郑重的加了几个字,也希望清诺颜能明白   “驸马有心了”清诺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她端着茶杯,冷然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家小驸马还真是贴心,如是想着,她盯着小驸马的眼神也渐渐玩味起来   好吧,谈话该收尾了,她是不是该滚蛋了,看公主大人那悠闲的喝着茶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很自觉地走人,可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怎么能那么容易出去呢,不然下次想要进闺房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嘤嘤嘤,泪目,娶个强大又有气势的老婆不容易,尤其人家还是公主,未来的皇帝,嗷,她忽然觉得她能够娶到清诺颜是一件多么需要勇气的事,如果是别人,会不会被她媳妇一个眼神就给冻到北极去了,好在她抗压抗打能力强,面对公主大人的各种冷脸冷眼,她秉持着不要脸的原则死赖着,总算给泡到手了,但是,为嘛好日子没过几天,她就又悲催了   “咳,驸马...”清诺颜端着茶杯睨了眼一脸郁色,快哭出来的某人,眼底笑意更深,就她家小驸马这样,她难道还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公主大人,我肚子疼,我头痛,我胃疼,我全身都不舒服,而且还偶然风寒,书房里的躺椅睡着不舒服,要不...”摸不准清诺颜这气是消还是没消,某人捂着脸小心翼翼的偷看着,她觉得如果她家公主大人气消了,那她死皮赖脸的就可以混上床了,要是还没消,呜呜,就继续滚回书房睡去了   “恩,本宫也知晓驸马体弱,这样吧,我让竹儿给你加张床,那样睡得会比较舒服些”清诺颜一本正经的道,她看着某人泼皮耍赖的样子还是一脸淡定,恩,说的话也很体贴,只是,还是不让某人上床   “唔,公主...”宫明希含着泪,闪亮的看着她,不要这样,伦家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伦家吧   “驸马,天色不早了,本宫要歇息了”清诺颜抬头,平静的看着她,收起眼里的笑意,她还是觉得她现在对小驸马的情没办法接受,如果在以前,她还以为宫明希是男子,就算身子像七八岁的孩子,但在她眼里还是能够接受的,现在一眨眼间,对她情深的驸马变成了个女子,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被自己察觉的,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怨气和想不通吧   “哦,那我走了,你休息吧”见清诺颜不似开玩笑,她也不敢闹了,清诺颜现在需要时间,本来在这种古代就不是一般人都能接受的,她家公主大人没把她赶出门就算好了,一步三回头的挪出房间,某人还体贴的给她带上门,哎,讨个媳妇不容易啊,闹个脾气还得各种哄着让着,真真是,蛋蛋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挑明      果然不出她所料,又空了两日,宫明泽真的派人来把她单独约了出去,地点很偏僻,她只带了陆荣一个人,当然,暗中还有一个冯康,这个不为人知的暗卫,她知道宫明泽敢把她约出去,就一定有什么要跟她谈判了   “太子殿下”   “皇兄”   两人赶到一处郊林,宫明泽早已等候在那了,见他们到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宫明希暗中观察了下,四周很静,没有看到他的任何亲信,就连宫明泽自己都是一身便服,她垂下眼眸,看来,这场赴约不简单   “下去吧,我有事要和你们王爷说”宫明泽不复往日的儒雅,沉着脸将陆荣退了下去,独留他和宫明希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陆荣应声退了下去,看来他对宫明泽丝毫没有戒心,苦笑了下,自己身边果然一个心腹都没有了吗,可还不等她多想,宫明泽低沉带了点阴冷的声音传来:“孤的好皇弟,知道这次,孤约你所为何事吗?”   宫明泽是长得英俊潇洒,可配上这么一颗阴暗深沉的心,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早在第二次相见她就发现宫明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这世上没有那么完美的伪装,一个人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挑衅的时候还能保持住面部的儒雅,不是心思稠密就是傻子,而宫明泽自然是前者了   “还请皇兄明示”她答应赴约,自然是打算从宫明泽这里套话了,不管宫明泽怎么刁难,她能做的只能服软,就好比现在,他那双阴沉锐利的眼睛钉在她的身上,她也要不动声色,玩的就是心理战   “你倒是聪明”看了一会,宫明泽忽然笑了起来,他双眼只是宫明希的眼睛,笑道:“我还当你真的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宫明希一愣,想起什么,也朝宫明泽望去,是了,她早该猜到的,如果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抓着,宫明泽怎么可能在她面前这么放肆,好歹两人身份相当,自己这副身体的前主人也没抢皇位的心思,按理说,两人关系应该不错的,但今天宫明泽这一转变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孤说错了”宫明泽戏虐的看着她,又笑道:“你应该知道下毒一事了,看你这样子,八成活不了多久,恩,孤有没有说错”,他说完,脸上的笑意更盛,仿佛看小丑变脸一样看着宫明希   “是你干的?”她的脸色也不好看,宫明泽一眼就看透她,还大言不惭的出口挑衅,又让她想起了自己身边人的背叛   “孤的好皇弟,你可不能怪在孤一个人头上,这事,父皇母后也有参与的”宫明泽一点也不在意她脸上的怒气,再次笑着抛出一个炸弹,她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不自觉摇晃了下   “你们...”那个名义上的父母,居然也是要她命的凶手,这到底是为什么,不是说所有人都很疼她吗,怎么到了这一刻全变了,几乎身边所有人都在想要她的命   “因为你根本就不该出生,你知不知道,十五年前,有个老道士说,你才是北冥未来的帝王星,父皇不信,为了篡改天命,从你出生起就给你下了一种叫噬魂的毒药,为的就是让你成为我登上皇位的祭奠”宫明泽突然目露凶光,他一把抓过宫明希的脖子,用力的把她提了起来,大声吼道:“我才是北冥真正的帝王,你只是个祭祀品,祭祀品而已”   ‘咳咳,咳咳咳’“放,放手”眼前的人太过疯狂,几乎已经失去理智了,宫明希在他手中不断挣扎,同时还不忘丢给冯康一个信号,不到不得已,不得现身   在她真的感觉快要断气前,宫明泽松开了掐在她喉咙处的手,一把把她丢在了地上,他冷哼了声,那张狰狞的脸挂着残忍的笑意,他一步步逼近宫明希,在她面前蹲下,忽然捏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就让你马上死”   “你,咳,你要我做什么”瘫在地上,宫明希吃痛的拧紧了眉,但她一副小身子的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宫明泽一直捏着她的下巴,她能清楚的听到两边颧骨传来的咔咔声   “呵,聪明人”宫明泽笑着抬眼看着她,跟着也松开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他起身巍然的立在宫明希的身前,竹林里一大半的光线都被他挡住了,她只能眯着眼看着他,而后,他听见宫明泽冷然的声音响起:“接近清诺颜,拿到她那里的一份契约,和京城兵权”   “你要攻打大鸢?”宫明希一惊,她就知道,清诺颜太傻,于宫明泽乃至北冥合作简直就是引狼入室,现在人家根本就不顾当初立下的条约要你国土了,可清诺颜却还以为有她的存在就能两国牵制,却不知,她才是最没限制性的那个   “听说你们大鸢女皇近日有意禅位,是个不错的决定”宫明泽没有否认,他嘴角勾着笑说道,好像就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但她知道,宫明泽选在这个时候,就是要趁清诺颜根基不稳才能连根拔起,欲除之而后快   “公主不一定能信任我,她,发现了我的身份,现在对我非常戒备”她低下头,隐藏住眼里的阴沉,恭顺的对宫明泽道   “你...没用的东西”宫明泽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愤怒的转身甩了她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五道青红的五指印,他根本不管宫明希的狼狈,依旧阴沉着声音说道:“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即使是用偷得,也要给孤弄到那两样东西”   “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苦笑,好像真的屈服了一样,一双晶亮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彩,失魂落魄的让人怜惜   “哼,别忘了,你的命还在孤手里,如果不照做,你就等着死吧”宫明泽话里似乎隐藏了某种深意,他眯着眼,冷笑的看着宫明希   “你有解药?”宫明泽这么猖狂的威胁她,就是因为知道她身上有毒,难道他还有解药?想到这,某人眼眸亮了起来,看起来的确被宫明泽的条件诱惑到了   “哼,解药没有,不过孤手中有另一种禁殇草,能多留你狗命几年,要不要你自己考虑下”宫明泽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对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什么帝王星,什么天降之才,用在宫明希身上都是侮辱,一个没用的病秧子又怎么可能和他争皇位   宫明希没有出声,太过得讨好会引起怀疑,她一脸狼狈的坐在地上,大眼涣散无神,宫明泽再次瞥了她一眼,开口道:“孤明日还会在驿站留一日,后日启程归国,考虑好了可以直接派知锦书信给孤”,说完,宫明泽大步走出郊林,留下宫明希一人怔怔的坐在那,他有自信宫明希会答应,就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为了保命,什么事做不出,以前在北冥就见识过她的软弱,现在他更加不担心宫明希会不停他的话   不知何时,陆荣回到她身边,见她脸颊红肿,狼狈的坐在地上,也是一惊,赶忙扶起她,焦急的问道:“爷,你没事吧,怎么了”,他站得远,根本就不知道宫明泽和宫明希之间的事,他以为身为亲兄弟的两人应该和平相处的,怎么才一会,他家主子就这么狼狈了   “没事”宫明希被他扶着,摇了摇头,刚一开口就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她痛的‘嘶’了一声,她脸色马上一沉,暗自咬牙,宫明泽,这笔账,她一定会讨回来   “爷,我们快回去吧,赶紧找个大夫”陆荣一脸焦急,平日里总是绷着脸的男人此时就像个女人一样慌了手脚,宫明希看着他的举动一愣,随后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荣手忙脚乱的把她扶出树林,找到来时的马上,将宫明希安置好后,快马加鞭的往城里赶,来时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应是被他缩了半,马车到了门口,他扶着宫明希下车,又对公主府里门卫说道:“快去请大夫,驸马受伤了”   “不用了,让知锦处理下就好了”宫明希一愣,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制止了下人去请大夫的举动,   “爷,你这不是小伤,弄不好要破相的”陆荣无奈的喊道,他当然知道自家主子的身份了,但现在她那肿的像半边馒头的脸,还有脸上那指痕,他真不是在吓唬人,会毁容的   “啊~可是”很显然,爱美的某人心动了,她犹豫的望着陆荣,想到自己伤的不过是脸而已,请个大夫应该没问题吧,再说了,当初在汴州不是还请大夫了吗,不过那时候好像也没发现身份诶,那这回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陆荣见她犹豫,就知道自己说动了,赶紧一挥手,把小斯支了出去   看了眼溜得没烟的小斯,又看了眼难得在她面前霸气一回的陆荣,她眨了眨眼呢,还是妥协了,任由他扶着往府里走去,走了一半,府里下人脸色各异,估计都把她当猴子来看了吧,也是,谁会好好地出去,回来脸肿的跟馒头有一样,还挂了彩的   “额,驸马”不出意外地,在小院里遇见了竹儿,她一见某人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就连手里的茶壶都差点没拿稳   “嘶,别大惊小怪的”宫明希也被吓得抽了口冷气,她伸手捂着脸无语的看着她,又眼尖看到竹儿竹儿手中的茶壶,她顿时牙疼了,这姑奶奶平时在府里不伺候人的,这会端着茶水在路上溜达,一准是清诺颜也在,想到自己这副鬼样子她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驸马,是你太吓人了”回过神来的,竹儿也很不给面的拆穿某人,她看了眼一脸焦急的陆荣,又看了眼狼狈的小驸马,这才关心的问道:“驸马,你这是干嘛去了,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被陆荣扶着,她真想快点闪人,但无奈被拦住了去路,她无语的瞥了眼竹儿,说道:“被一只,嘶,狗,狗挠了”,诶哟,疼死她了,姑奶奶,你能不能快点走,我这还等着大夫呢   “哦,驸马还真是流年不顺”竹儿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大呼道:“诶呀,公主的茶,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公主了”   “嘶,她,嘶..哎哟”捂着脸,某人被气得不停的抽气,她肝疼了   “驸马,快回屋吧,大夫马上就来了”陆荣无语的提醒道,他很想说,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那肿的跟什么似得的脸,在不医治就要破相了   “嘶,快,嘶,诶哟,快回去”她这张小脸啊,可不能破相了,赶快回屋,还有,那慢吞吞的大夫咋还不来呢,她要是破相了,她...她就不活了   耽误了那么一会,他们前脚刚进屋,后脚大夫就被拽来了,那小斯还满负责的,只是,为什么她家公主大人也跟来了,而且,那脸色,啧啧,怎么又那么难看,她怕怕啊,这脸上挂了彩,心里还忐忑,她家公主大人要不要这么强悍   公主大人不语,她也不敢出声,青年大夫顶着压力给小驸马上药,一阵折腾,某人还时不时在屋里鬼哭狼嚎两句,那青年大夫冷汗都下来了,可人家身份尊贵啊,他可不敢直接一个药贴往小驸马脸上一甩,然后大喊,你嚷个屁,都肿成猪头了,没看他那亚历山大吗   上完药,小驸马眼泪汪汪的求安慰,公主大人叹了口气,挥手退了屋里的人,表情心疼的走到床边,柔声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呜呜,嘶,就是,嘶,被,被打了”小驸马不断抽泣,那委屈的哦,要不是脸上有伤,估计她立马就能扑到清诺颜怀里去   “你下午不是去见你皇兄去了吗”清诺颜有些无奈,小驸马太可怜了,一张水嫩白皙的小脸此时真是惨目人睹,她有些疑惑,小驸马身为北冥二皇子,又是她的驸马,谁敢下手?随即反应过来,小驸马下午见得是宫明泽,敢对她动手的,就只有他了,只是她不敢想象,一脸文雅有礼的宫明泽会下手打人,还打得这么狠   “他,嘶,他打的”小驸马点了点头,证实了清诺颜心中的猜想,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小驸马见她那样,小嘴一瘪,又开始委屈起来了:“呜呜,他,他威胁我,嘶,呜呜,还打我”   这断断续续的,清诺颜也听明白了,她叹息道看着宫明希,问道:“他威胁你,要你从我这捞点好处给他,你不愿意,就挨打了?”,宫明希对她的心思太明显,也难怪吃亏,不过这可怜样,还真让她心里不忍   宫明希点了点头,暗道,她家公主的大人就是聪明,她今天随挨了打,但也没吃亏,知道了不少事,想了想,她又抽着气开口道:“他要我拿你手中的那份契约,还有,嘶,京城的兵权,哎哟”   清诺颜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也不答话,宫明希拧着眉看着她,还不忘嘟囔道:“我就说不要信他们,嘶,你不听,嘶,听我的,看吧,哎哟,被白眼狼反咬了吧,嘶嘶”   “本宫还真不知道,原来他北冥皇室竟然这么卑劣”清诺颜咬着牙怒道,那双本来就没什么温度的眼眸已经快接近零度以下了,某人愣了下,到对自家公主大人这话很认同,这北冥皇室还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她把自己归到公主一边,才不承认自己身上也是流的北冥皇室的血,太丢脸了   “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他们敢欺负到你头上,本宫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清诺颜摸了摸她委屈的小脸,又引来一阵抽气,她收回手,眼神坚定地宽慰道   “呜呜,公主真好”小驸马心中一暖,她家媳妇心里还是有她的,看到她被欺负还要报仇,真是太感动,要是能一并原谅她就更好了,如是想着,小驸马又腻在清诺颜身边各种装委屈,她忽然发现一件事,她家公主大人好像很心软,看看她那肿的老高的脸就知道,什么恩怨啊都抛在脑后了,还这么关心她   “本宫这就让竹儿把你东西搬回来,毕竟受了伤,晚上要人看着”清诺颜怎会不知她这想法,想到小驸马为了她受尽委屈,还不惜以身涉险的为她探的消息,她就是有再大的怨气也消了,罢了,既然小驸马愿意留在她身边,就留着吧,而她,似乎也拿这个小驸马很无奈,打不得,骂不得,奇怪的是她受了伤自己还会心疼,难道真是在一起久了,她也起了那般心思?   “嘿嘿,嘶,好,好哇”小驸马顿时眉开眼笑,看吧,她就说她家公主大人还是舍不得她的,恩,还真要感谢宫明泽这一顿打,居然把她打回了公主闺房,喔,晚上还有香香的公主大人,简直太爽了,想想她就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诶哟,因祸得福了,小驸马如愿的滚进了公主大人的闺房...   ☆、勾引公主大人      被公主大人请回了房,某人自然是高兴地,但是,一想起某个人,她的心情又迅速阴霾了,夜晚,她捂着肥肿的小脸挪步到书房,皱着眉在那坐了许久,然后提笔写下了一封信,这还是她第一次写信呢,还是在古代,那粗大的毛笔真不好用,好吧,她承认,她那字也不怎么好看   唤人叫来了知锦,她静静靠着椅子等待,还不等她多想,知锦就端着一碟东西走了进来,她见宫明希狼狈的靠在那,轻声喊道:“爷,休息下,吃点东西吧”   宫明希睁开眼,稍稍瞥了眼她手里的小米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坐吧,嘶,今日,叫你来,嘶,是有事要说”,诶哟,这该死的宫明泽,下手太重了,害的她现在说话都说不顺溜了   知锦依言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她面前,在一旁坐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她,不解的问道:“爷下午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她下午一直留在府里,还不知道宫明希和宫明泽见面的事,这件事被公主压下来了,知道的没几个,应该是怕生出什么事端吧   宫明希扯了扯嘴角,伸手端过小米粥,挖出一勺吹了吹,并没有吃下去,她抬眼看了眼知锦,说道:“下午,我和,嘶,皇兄见了一面”,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既然是和宫明泽见面,那这伤也是他弄的了   “爷,你...”知锦惊了下,诧异的看着她,宫明希扯着嘴角把小米粥送到鼻子前闻了闻,笑而不语的看着她,知锦心虚的低下头去,解释道:“奴婢,不知道爷要说什么”   “粥很香”这碗粥的确很香,就是小米煮成的,淡淡的清香,她闭着眼吸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吃下去是什么感觉”,缓缓把粥送到嘴边,她眼神戏虐的看着知锦   “爷”知锦被她唬的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又不敢贸然开口   “听说,嘶,北冥有一种毒药,嘶,只要从小被喂食,嘶,那人活不过弱冠”宫明希还是抽着气,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缓缓地在碗里搅动,眼睛也没看知锦   “奴婢,不,不知道爷在说什么”知锦心虚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不自觉缩了下,眼神有些躲闪   “嘶,知锦姐姐紧张什么,我,嘶,又没说你”某人肿着一张咸猪脸看着她,青紫的下颚,和平静的眼神有点渗人   “我,我没有紧张,爷快点吃完粥早点休息吧”知锦强作镇定,宫明希端着碗起身,视线扫过某一处早已枯萎坏死的植物,眼里带了某种深意   “我不饿,嘶,听说知锦,姐姐,嘶,忙了一天,不如,这碗粥,嘶,给你了吧”将手中吹凉的粥递到知锦面前,见她一脸惊恐的表情,某人鬼畜般的笑脸更加有深意   “不不不,不用了,爷是主子,还是爷吃了吧”知锦瞪大了眼睛看着送到面前的粥,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她不挺的摇着头,抗拒着宫明希的手   “哼,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粥里做了什么手脚”愤怒的把粥摔倒地上,某人提了一口气怒斥,吼完,忽然有弯下腰去捂着脸,哎哟,疼死她了,这一口气把话说完的感觉是好,但是也疼啊   “爷,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知锦噗的跪在了她面前,双眼含泪的看着她   “饶了你?”宫明希抬头,牙疼的看着她,怒道:“你从小就在我身边给我喂毒,哎哟,你叫我如何饶你,嘶”,这番话其实很有气势的,只是某人那表情太滑稽了,她一边捂着半边脸,一边狠狠地瞪着知锦   “不,不是我,是太子吩咐的”知锦摇头,极力的求饶,她跪在地上,眼泪扑簌扑簌的掉,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如果不是安了个这个歹毒的心,估计任何人都会心软   “你应该知道的,嘶,我身边,哎哟,不留背叛我的人”负手而立,这是她第一次露出这么阴狠的表情,她说过的话,都会说到做到,更何况,知锦本就是宫明泽的人,留不得   知锦跪在地上,不敢答话,宫明希看了她一眼,把先前写好的信丢到她怀里,冷声道:“明天,你就带着这封信,嘶,回到你主子,嘶,身边去,我身边已经,留不下你了”,她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回到椅子上,一脸的阴沉   “谢主子饶命,谢主子饶命”知锦得令的退了下去,临走前,还不让再感激宫明希这么大度的放过她,只是,有些事想得太简单了,知锦是宫明泽派到自己身边的,既然自己身边留不下她了,难道宫明泽身边会留她?   在书房坐了会,宫明希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她放在桌上的双手逐渐泛白,最后,猛地一吸气,唤道:“冯康”   “属下在”冯康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房里,他看了脸色难看的宫明希,没有出声   “给你三天时间,杀了宫明泽”宫明希忽然阴狠道,冯康一愣,不解的看着她,问道:“驸马,宫明泽身为北冥太子,而且还在出使我国,这样不好吧”   “那就等他回到北冥境内,到了他们皇城再杀”她脸色还是那样阴狠,这还是冯康第一次看见这样残虐的驸马,印象中,那个小驸马总是一脸温和,即使在怎么生气,也从不见他会这样   “留不得他了,今日在林子里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不先动手,到时候吃亏的就是我们”哎哟,这被气的啊,小驸马都忘了疼了,她拧着眉看着冯康,今天这两人简直就是踩了她地雷,平生她第一次动了杀意,或许潜意识里,她是个比谁都阴狠毒辣的人,只是表现的太过温和,所以大家都被表象骗了   “你亲自,嘶,动手,不能有任何,嘶,闪失”宫明希捂着脸嘱咐道,想了想,她又加了句:“如有困难的话,嘶,叫上陆荣,嘶,我看,他应该可以,嘶,帮你”   她这么说也是从今天宫明泽的反应看出来的,整个见面,他只开了陆荣,如果是自己人的话,他会留下陆荣,并叫他监视自己,二,她说自己想好通知他,他再一次没有用到陆荣,明明陆荣才是她身边有武功的侍卫,为什么偏偏要叫一个丫环跑腿,下午陆荣见到自己受伤的时的反应不做假,是真的关心自己,她可以肯定,陆荣不是宫明泽的人,他的的确确是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卫而已,是自己的人   “是”冯康应了下来,他不是神人,刺杀他国太子这种事没干过,也不敢贸然冒险,能有个帮手最好不过了,只是,“驸马,公主那边要怎么交代”   “嘶,暂且不要说,嘶,你们尽快完成任务,我在府里拖几天”诶哟,这真是一个难题,清诺颜那么精明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蒙的,要怎么才能在她毫无察觉下放走冯康和陆荣,就连她明天赶走知锦都要一番说辞,哎,头疼啊   “是”这回冯康应了声后就消失了,既然驸马都安排好了,他也就没什么异议了   之后宫明希留了冯康和陆荣在府里待了四天,估摸着宫明泽已经进了北冥境内,大约还有个两三天才能到楚都附近,她当晚就让冯康和陆荣上路了,最多四天,一定要完成刺杀回来,同时还交给他们一堆特制炸药,她不怕弄不死宫明泽,那点小九九,歪门邪术她有的是,反正目的就是弄死他   为了摆脱清诺颜的怀疑,宫明希一早就开始做起戏来,自被请进闺房的第二天就每日送花送情书的,摆足了一个追求者的样子,起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主大人还会稍稍脸红一下,直到后来被骚扰习惯了,每日某个风骚的二货捧着一束花凑到她面前时,她都能坐到面不改色了,就连宫明希给她念那肉麻兮兮的情书,她也不为所动   好吧,某人又伤心了,你说,她都这么卖力,这么用心的追求她家公主大人了,怎么越折腾她家公主大人越没反应了,期期艾艾的蹭到清诺颜身边,小驸马挎着小脸问道:“公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清诺颜愣了下,看奏折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那里不喜欢你了”   小驸马心中一喜,立马蹭到清诺颜怀里,喜滋滋的问道:“那就是喜欢了,你答应我了?”   清诺颜皱眉,被她这反应弄得满脸疑惑,她什么时候又说喜欢她了?见她家小驸马晶亮的小眼睛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清诺颜那句否认的话哽在了喉咙,好像,就跟吃了一只蚊子一样   小驸马当她默认,高兴地大呼:“你答应我了,你也喜欢我,你要做我媳妇,噢,我有媳妇了”   清诺颜眉头越皱越深,好半天才幽幽的吐出一句:“本宫从没说过,也没答应”,她说完又低下头去看奏折,最近母皇准备禅位的动静越来越大,各股势力也都是蠢蠢欲动,她表示,她很忙,没空和无聊的小驸马玩耍   “啊,那还是不喜欢了”小驸马失望的低下头,眼眶貌似又晶莹的液体聚集,她忽又抬起头,闪着泪眼,特委屈的看着清诺颜:“我哪里不好了,你要是不喜欢,我改还不行吗”   清诺颜头疼的扶额,心想,你别改了,你还是直说你喜欢我那里吧,我来改得了,不过,这话她也只是想想,看见自家小驸马那委屈的小样,她到底还是不忍心的,伸手摸了摸她小脑袋,宽慰道:“乖,先去一边玩会,晚上回房再说”   好吧,公主大人你真的觉得你这话说的没有其他意思吗?小驸马果然眼前一亮,豪迈的伸手把金珠子抹掉,一脸期盼的说道:“好哇,好哇,晚上回房说”,诶哟,她家公主大人真心急,这还白天呢,就说房事了,她表示,她好害秋   公主大人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眼思想不纯的家伙,最后直接给赶出了门,简直太烦人了,没看她这么忙吗,还来瞎捣乱,就她那小身板,还回房,回房能干啥,还不是脱衣睡觉,清诺颜保证,她借某人一百个胆子,某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就那小样,自己一瞪眼就乖乖听话的,还敢动手动脚吗?   小驸马不知英明神武公主大人的心思,一脸喜气的跑了出去,顺便又当了回采花手,将公主府里样地那些好看的,名贵的花全部都给摘的差不多了,看花园的老头泪流满面,小驸马,能不能打个商量,您别摘了,再摘,老头就要下岗了,这满花园的话全被你一个人毁了,你还要把老头饭碗也毁了么   “诶,福伯,怎么最近好看的花越来越少了”正思量着给自家公主大人送什么花的小驸马随口问道,看花园的老头瞬间又快哭了,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小驸马身边,一脸痛惜的看了看小驸马怀里那几只可怜的花   “驸马,名贵的花都被你摘完了,就算要新种也要等上些时日”老头不得不告诉小驸马这残酷的事实,看吧,这满院子好看的花都被你毁了,你要自责   “哦”小驸马点了点头,看了眼手里的花,才三只,好少啊,怎么送的出手呢,想了想,小驸马把其中两朵不怎么娇艳的花还给老头,自己捧着一朵冰蓝的花施施然走了   老头风中凌乱了,小驸马头也不回的走了,跑到自己房里,左顾右盼,就是找不到一个又打眼,又有情调的位子摆放花,她最后一甩头,把花叼在嘴里,在镜子前摆出一个妩媚勾人的姿势,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够勾引人,唰唰唰把衣服扒开,露出白花花的小胸脯,嘴里叼着花往床上一躺,好像,有点那么回事,不过,总感觉缺点啥,诶,有了,情调情调,说好的情调了,现代人约会什么的,不都是香槟蜡烛鲜花吗,她这鲜花有了,可是没香槟,那就随便拿瓶酒代替吧,蜡烛蜡烛,啊哈,晚上房间不掌灯好了,就点一根蜡烛,诶嘛,她太聪明,都这样浪漫了,还不愁拿不下她家公主大人   嗷嗷嗷,晚上啊晚上,你快点来,小驸马盼星盼月亮的盼到晚上,在竹儿见了鬼的眼神下抢了一壶不知道叫啥的酒来,自己灌了几口,然后衣衫大开的躺在床上等着清诺颜,嘴里还不忘叼一朵花   等了好久,清诺颜才姗姗来迟,推门进来看见昏暗的灯光一愣,竹儿本来是要跟着一起进来的,但好像也感觉到了今晚诡异的气氛,识相的在公主踏进门就闪人了,进的房内,清诺颜被这柔和的光亮和怪异的氛围搞得内心也忐忑起来,她缓步走到床边,见她家小驸马衣衫半解,嘴里叼着一枝花,满目含情的看着她,那白皙娇嫩的小脸两坨绯红格外打眼,见到她过来,小驸马羞怯的往里面缩了缩,但还是半眯着眼看着她   清诺颜心中一跳,一股莫名的情绪升起,她不自觉摸上小驸马的脸蛋,怔怔的看着她,其实小驸马还是蛮好看的,她有一双清澈晶亮的眼眸,两道浓浓的月牙眉,中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很可爱,同样,小驸马肌肤也很好看,白白嫩嫩的,捏着丝滑有弹性,清诺颜就那样不知道什么摸上了小驸马白花花的小胸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凑越近,不知道是谁的幽香感染了谁,两人情不自禁贴在了一起   好吧,也就是嘴贴在了一起,等到再次拉开距离,小驸马的眼神更加迷离了,她痴痴地望着清诺颜,呢喃道:“公主,真的好美”,额,她说完头一歪,就这么,睡了,过去,清诺颜一愣,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多么和谐的氛围,怎么她家小驸马就能睡着了,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酒香,清诺颜无奈的笑出了声,她家小驸马还真是,让人很无语,不过,她也不气,看着小驸马安静的睡颜,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情网了,宫明希当真是用心良苦啊,居然一步步带着她走进了这个网里,到今日她才发现,对宫明希,她并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她的好,她时常恶作剧,时常闯祸都时时记在她脑子里,那么俗套的示爱,那么笨拙的表示,也只有她家小驸马才做的出,但正是因此,才走进了她的心,不是吗   在小驸马头上轻轻一吻,清诺颜也退了衣上床,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某人,她再次笑出了声,她就说她家小驸马没胆量干出什么事来,看吧,就连着精心准备好的气氛也被她自己破坏掉了,恩,这叫什么,应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临睡前,她坏心眼的想着明天要怎么让坏了情调的小驸马出出糗,要不,就脱了衣服在屋里奔一圈吧,还别说,那手感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小驸马发狠了 阴谋还在继续 感情也在渐渐浮现   她们是不是能携手走到最后 敬请期待!   ☆、勾人的带价      第二日是公休,清诺颜搂着某人难得睡个懒觉,可能是因为昨晚灌了酒的原因,宫明希睡得并不安稳,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她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好半天还反应不过来这啥情况,她家公主大人搂小猫样地把她栓在怀里,那朵原本娇艳的花被挤到了墙边,她衣衫半解,上身风光大开,那白花花的小肉哦,真是亮瞎了眼,问题是,为咩她家公主大人一只手会放在她胸口上,这这这,这是□□裸的非礼啊   她肉疼的看了眼清诺颜,发现人家睡得不知道多香甜呢,一点也没醒来的迹象,抿了抿嘴,她小心翼翼的把她家公主大人的狼爪挥开,刚扒开,又放了过来,再扒,还来....如此数次,小驸马快哭了,公主,你在逗我吗   “驸马一早的,是在引诱本宫吗”清诺颜杏眼半睁,还没睡醒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韵味,她看着小驸马憋着嘴在自己怀里挣扎的样子,嘴角又勾了起来   “才,才没有”小驸马脸色微红,结结巴巴的顶嘴,还不忘赶紧把敞开的衣服拉好   “是吗,本宫记得昨晚...”公主大人这悦耳的声音婉转动听,一双媚眼带着别样的情意,她直勾勾的瞅着连耳根都开始泛红的小驸马,就是不放过   “昨,昨晚,怎么了”小驸马记起来了,她昨晚是勾人来着,她还记得她跟公主大人亲亲了,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难道还发生了别的吗   小驸马紧张的看着她,公主大人不说话,一双含情的眼眸略有深意的看着她,诶哟,我去,还真发生了什么?那是她把公主拿下了还是她被拿下了?一把掀开被子瞧了瞧,还好还好,裤子还留着呢,没被扒了,那就是...她睁着圆溜溜的小眼朝公主大人看去,难道她昨晚压了公主?   小驸马这一番动作,她自然看明白了,原本还在调戏小驸马的公主大人瞬间也脸红了,她能说她家小驸马在她的诱导下,想歪了么,她干咳一声,伸手在小驸马胸前点了两下,语带哀怨的说道:“驸马想起来了?”   唉呀妈呀,这一大早的,她家公主大人是没吃药吧,怎么这么不对劲,调戏她也就算了,对她动手动脚也忍了,可尼玛,时而妩媚,时而哀怨的,她小心脏受不了好不好,她家公主以前那成熟,冷然的气质呢,怎么睡一觉起来全没了,不会也遇到穿越了吧,还是跟她一样,把她家公主大人的魂魄给挤走了,现在留在公主体内的其实是个二十一世纪精分女神经吧0.0   “驸马”清诺颜抬手在某人胸口画了两圈,轻声提醒   “嗷,你肯定不是我家公主,妖孽,快快还我端着娴熟的公主大人”小虾米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她一双绿豆眼大大的瞪着清诺颜,那双狼爪还死死地护住自己春光   清诺颜脸色一黑,眯着眼扫向那个骂自己妖孽的人,啧啧,小驸马长出息了,居然敢骂她了,还一脸防贼一样的表情瞪着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她现在站的是谁的床   “额,正,正常了?”好吧,说她没出息还真就那么没出息,人家清诺颜一个冷眼扫过来,她立马就蔫了,抱着胸愣愣的看着她,哆哆嗦嗦的在床内坐了下来,但还是有些防备   “嗯哼,驸马当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清诺颜挑眉冷哼一声,脸色也不复刚刚那么柔情,那阴阴冷冷的样子,只叫小驸马颤抖   “额,额,我...”小驸马心里突突的,她能说她都不记得了吗,但看她家公主大人的样子,她昨晚八成干了什么坏事,要是真敢说不记得了,她估计公主大人连她皮都要抽了,额,不是,是扒了,哎哟,个倒霉催的酒啊,真害人,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酒了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干了,公主大人说就怎样就怎样,我认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时就低头,恩,于是我们小驸马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那好,把衣服全脱了”清诺颜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脸上还是不耐的样子,小驸马闻言抬起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她,满是疑惑,她一眯眼,冷哼一声:“怎么,就不听话了?”   小驸马终于理解了,脸色爆红,清诺颜又是一声冷哼,她小心脏一颤,哆哆嗦嗦的把小爪伸到衣扣上,一双小眼睛委屈的看着她家公主大人,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可人家清诺颜丝毫不为所动,仍是冷着脸看她,各种憋屈的小驸马欲哭无泪啊,她她她,她这到底是在干吗   期期艾艾的把衣服解开,公主大人又挑了挑眉,小驸马继续憋着嘴把衣服脱了,好吧,现在她整个上身就是光溜溜的了,那白花花的小肉哦,又晃瞎了清诺颜的眼,她勾着嘴,满脸含笑的伸手在小驸马胸脯上揪了一把,哎哟,还是那么嫩滑,还是那么软,果然是她家小驸马啊,这娇滴滴的,弄得她都快变成大色狼了   公主大人,你确定你现在的举动不是猥亵未成年么?宫明希差点就要哭了,公主大人,不带你这样猥亵儿童的,虽然她现在是小屁孩身体,要啥没啥,但是,她好歹内里也是个二十好几的黄花闺女啊,你说,你就这样面露猥琐的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你确定这样真的好吗   “嗷”忽然,小驸马一声尖叫,清诺颜也愣了下,然后视线扫到一个地方,那就是宫明希的小红豆,因为身子没张开的原因,宫明希那颗小红豆粉嫩粉嫩的,又小又可爱,于是,公主大人不自觉的捏了捏,觉得还蛮好玩的,不料,引得小驸马一声大叫   “啊,公主,怎...额,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守在门外的竹儿忽然就冲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在屋里小驸马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中就这么进...来了,然后就看见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她家公主居然和没穿衣服的驸马,咳咳,真看不出,她家公主才是最强势的那个   “啊啊啊,我不要见人了”某人掩面扑倒床上,被调戏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外人给撞见了,她的里子呢,她的面子呢,还要她怎么活啊   “好了,穿上衣服吧,早上空气比较凉”惩罚了小驸马一番,清诺颜也放人了,其实,她也只是对小驸马水嫩的肌肤感兴趣而已,要不是昨晚挑逗了她,又放她鸽子,她才没闲心陪小驸马玩闹,不过,刚刚竹儿突然的闯入也让她有些尴尬,从来都严谨规矩的她也没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变成这样,恩,坏,看小驸马被自己欺负的委屈样,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坏了   公主大人玩了她后满足了,可她好想哭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以至于一大早醒来就被遭受这样的待遇,说好的亲亲呢,说好的滚床单呢,不是应该二天早上醒来各种对她温柔的说几句情话吗,为嘛剧情不对,导演,导演呢,她要重拍!!!   下午,心情不错的清诺颜领了个妹子到某人面前,丢下一句‘这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就闪了,看着自家公主大人挥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行为,宫明希只觉得这一天异常郁闷,早上被非礼不说,下午人家随便丢一个妹子给她,是当补偿吗?我去,她不是随便的人,怎么能吃干抹尽后就这么不负责   “驸马,奴婢情画,是公主特地安排伺候驸马的”小姑娘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着某人变脸色,在宫明希即将破功之际轻飘飘解释道   “伺候?”不是补偿她的?某人粗神经的眨了眨眼,然后忽然想到自从她把知锦送走后,她身边就没人了,看来公主大人还是蛮关心她的,再看这小姑娘,长得挺灵动的,一双乌黑大大的眼睛,小巧红润的嘴唇,细长青涩的小眉毛,恩,皮肤也不错,白白的,就是脸上没啥表情   “是”小姑娘再次淡定的回道,宫明希瞅了她一眼,顿时就牙疼了,你说,你这么灵动一小姑娘,干嘛要学人家公主玩高冷,你又不是那料,看着都有违和谐,还有个竹儿和冯康,啧啧,都不愧是她家公主大人□□出来的人,那个淡定劲哦,估计天塌了都不变脸的   “情画”嘟囔了声,她皱着眉觉得,这名字有点不妥,情画,情花,情话,哎呦,意义深重啊,是不是她家公主大人有话想对她说,又不好意思,于是就派了一个小姑娘给她来暗示?好吧,不得不说有些时候,某人的自我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就一个名字而已,小驸马,你真的想多了   “奴婢是叫情画”小姑娘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一双灵动的眼眸微垂,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哦,你多大了,家住哪,还有几口人,有对象没,想啥时候结婚?”安稳的躺在花园的椅子上,宫明希泯了口茶,翻着眼皮问小姑娘,她那样像足了妓院里的老鸨,还是在招聘的老鸨,看那表情,就两字,欠扁   “......”小姑娘破功了,嘴角有点抽搐,灵动大眼差点斜成了对眼,某人摸摸鼻子,对小姑娘这样不给面子的行为很尴尬,她这么问也是关心嘛,总不能随便让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留在身边吧,可偏偏小姑娘太不上道,一点也没知锦好,哎,想到知锦,她又有些失望,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人,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虽然最后确定她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跟了自己这么久,多少也深得她意啊   “奴婢年芳十八,家住京城,无父无母,就自己一个人了,也没喜欢的人,更没想过成亲”好一会,小姑娘终于是找回了自己的表情,恭恭敬敬的如实回答了   “哦~”公主不知道知锦是自己故意送回宫明泽身边的,所以就派了个小姑娘来顶替她的位子,虽然做法很贴心,但就是知道能不能放心,要是再出现一个知锦,估计她以后都会断绝和人来往了   “驸马的事,公主都和奴婢说了,请驸马放心,奴婢一定尽心照顾好驸马”小姑娘瞅了一眼满面愁容的人,仍是淡淡的道   宫明希一愣,这小姑娘好神奇啊,居然都知道她在想什么,难道会读心术?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她就放心了,既然是公主送的,那她就信公主   “你在公主身边几年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沉默了会,宫明希随意的开口,状似没话找话,其实吧,也是想顺便探听点公主的小道消息   “回驸马,奴婢在公主身边待了十年,一直暗中帮公主处理些事情,这两日才被调遣过来”小姑娘幽幽的道,本来也是,她一直都公主暗势力的统领,没想到一朝居然被指来伺候人,她哀怨了   “哇,好厉害”小驸马星星眼的看着情画,她说的委婉,她又怎么会听不懂,她还以为公主只有暗卫,没想到还有一个暗势力,嗷嗷,今天小姑娘还这么不避讳的跟自己说,那一定是公主大人默许的,看她多的公主的心,这都跟她说了   “....”小姑娘嘴角再次动了动,没有回话,垂着眼看着地上,做无视状   小驸马泪奔,她果然没知锦好,但是但是,这是公主大人送给她的人,她一定要好好对待,恩,那有些事,要不要让她知道?但是她要是知道了,公主不就知道了   冯康和陆荣还没回来,这几天小姑娘肯定会跟在自己身边,她要是发现什么就麻烦了,该死的,要怎么糊弄住,她没想过公主会这么快就给她送个人来,一切还是未知的定数,她不告诉清诺颜只是不想她担心而已,至于她会不会知道,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她相信冯康的忠心,等到事情结束后,一定会对清诺颜如实汇报,但却不是现在   “小...情画,你平常一定很忙吧”所以被派来照顾自己一定还有好多事要交接,所以,这几天你不用时时刻刻待我身边了...小驸马如是想,祈祷着   “奴婢现在的职责是照顾驸马”哪知小姑娘认真的点了点头,宫明希心中那点小九九瞬间破灭,麻烦的小姑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板   “咳,你这几天肯定很忙,不如我放你两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宫明希纯良的眨了眨眼,她真是太好了,多体谅下属,看看小姑娘这柔弱的小身板,就应该多休息   “尊公主吩咐,奴婢从今日起就跟在驸马身边”小姑娘灵动的眼眸里没啥情绪,某人嘴角一抽,彻底败了,她哼哼唧唧了两声,也不再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0-不好意思 这两天玩疯了 又忘记更文了!!   ☆、又被抽了      很意外,就在清诺颜送给她小姑娘的第二天,冯康和陆荣就回来了,两人都一脸疲惫,但眼神交汇下,彼此都心领神会,她挥手把小姑娘退了下去,拉着人就进了书房,冯康是暗卫,只是在回来时给她打了个招呼就隐身了,陆荣不是,一回来就自觉地站在宫明希身后,她摆出一副有要事要谈的样子,进了书房就锁门,小姑娘很听话的在门外驻了足   “怎么样,还顺利吧”房内,他们一进门,冯康就现了身,他们站在宫明希面前,垂手而立   “一切顺利,我们跟了他一天,晚上下的手”这两人真不愧是职业保镖,花了一天时间用轻功赶到北冥,然后跟着宫明泽一路靠近楚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顺利的把人解决了,他们估计,宫明泽应该到死都不会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要杀他   “有没有惊动他那些手下”她做事谨慎,在宫明泽死讯还没传出来之前,决不能让人知道是暗杀,要死也要让他死的莫名其妙,不清不白   “没有,不过属下推断,北冥太子的死讯大概很快就会传来”这一点,大家都明白,在这个时候死了人,谁都脱不了干系,她也是看中这一点才让人下手   “恩,你们先下去吧,奔波这么多天,也够呛”宫明希挥了挥手,现在心中一大事解决了,她松了口气,但是接下来又会有许多麻烦事要处理   “对了,爷,在他们离开第二日,宫明泽就让人把知锦秘密处死了”知锦已经没有多大用,把她留在宫明泽身边的下场不用猜也好不了多少,只是,死的这么快,宫明泽也太狠心了   “下去吧”她不想在纠结这个问题,知锦已经是过去了,不管她曾经怎么对自己,现在都没任何意义了   “是”   “属下告退”   两人应了声,纷纷退了出去,宫明希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窗口,什么时候起,她也变了,从没想过会有人因自己而死,更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会如此狠心的要一个人的命,她以为她是个现代人,她的思想也是现代人的思想,杀人犯法,如果是在现代,她一定会被拉出去一命抵一命,苦笑一声,这就是古代和现代的区别,似乎在现代不敢做的事,在这里,她居然一点都不怕   下午,她一个人待在府里吃了饭,准备在凉亭里小息下,现在天气已经接近七月的中旬,睡午觉什么的最有爱了,可还不等她把椅子捂热,大半个月没见的清诺宣就这么闯了进来,她脸色不怎么好看,衣衫有些狼狈,应该是着急来找自己,没注意形象,她疑惑,怎么突然的,痞子就以这么诡异的表情来找她?   “我有话对你说”瞅了眼宫明希身边陌生的面孔,清诺颜沉着脸对她说道   左右看了下,宫明希也皱起了眉头,意识到可能是什么严重的事,也不在说什么,径直带着清诺宣来到书房,见四下没人,她才开口:“什么事”   “宫明泽死了”从一进门她的脸色就不好,说完这句话,她脸色更加阴沉了,宫明希心中一跳,这消息传得太快了,她上午才得知,怎么下午痞子就知道了,难道她有人...   “在他从进这个城门起,我就派人盯着他了”清诺宣心中咯噔一跳,心中猜想印证七七八八,她的眼神更加阴郁起来,她皱着眉看着宫明希,问道:“是你干的对不对,本来我准备把派出去的人撤回来了,没想到中午就得到他的死讯”   痞子到底拥有一支多大的势力,她才刚把人做了,痞子下午就找上门了,她谁都不找,还偏偏找上自己,她摇了摇头,问道:“为什么肯定是我”   “刚开始我还不确定,因为我在盯着他的时候,同样也有人在盯着他,如果不是那日你们再竹林的争执,我或许还怀疑不到你,但你忘了,我是了解你的个性的,你会那么轻易屈服,只是我想不到,你会...你胆子太大了”清诺宣低声怒斥,她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现在整个公主府的人可不止是清诺颜的人,要是被别人知道,那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呵,呵呵呵”宫明希看着她笑,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鼻子有点酸,眼眶好苦涩啊,她努力咽下那种酸涩的感觉,缓缓开口:“不错,你是挺了解我的,你都猜对了,人是我弄死的”   “你,你太可怕了,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她承认的太爽快了,清诺宣不自觉愣了下,跟着脸色复杂的低吼   “我知道,但你别忘了,这里不是现代,没有那些该死的法律,也没有人压着你一命抵一命”宫明希深吸一口气,脸色也变得深冷,她冷冷的看着清诺宣,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狰狞可怕的表情   ‘啪’面前的人太让她陌生了,清诺宣本能的甩出一巴掌,她身上有武功,这一下竟是使出了五分力,宫明希被她打的一个踉跄,又在她面前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她昂起头平复了下心中愤然的情绪,又失望的看着她:“你变了,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变得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恶魔,你就跟鬼差不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但是乐乐,你太可怕了”   宫明希抿着唇不语,倔强的看着她,清诺宣说的没错,句句都戳在她心头上,她没办法否认,又看了她一眼,清诺宣眼里的疲惫和失望更加难掩,她继续说道:“爱一个人没错,为她付出也没错,但你错在把你的爱用他人的生命来做代价,就算他再怎么可恨,再怎么活该,也不该是你去杀了他,你是个现代人,你从小接触的是法律社会,你不会不明白,是,你说的没错,这里是古代,没有那些条条框框,但你的良心呢,杀了一个不该你杀的人,你良心过得去?你每天还能睡得安稳?啊,你告诉我,你可以吗”   “他该死,他就是该死,痞子,你别跟我说你那些大道理,这里是古代,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的那些仁慈,那些妇人都不过是胆怯的表现,我告诉你,不但是他,只要威胁到我的,都要死”宫明希红着眼大喊,她快承受不住了,痞子每一句话,都像在她心上剥一层皮一样,那么透彻,也那么残忍   ‘啪啪’清诺宣忍不住上前又给了她两巴掌,她狠狠地揪着宫明希胸前的衣襟,用力把她提了起来,也红着眼地吼道:“你这个疯子,你已经彻底疯了,这样的爱太可怕,如果我是清诺颜,我一定会离开你,躲得远远地”   “好哇,那你就滚得远远地,不要来找我,滚啊”倔强的孩子就是不肯示弱,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她还是这么固执,固执的爱一个人,固执的用她自己的方法去爱一个人,她可怕,还是她的爱太可怕?   “你...不可理喻”清诺宣一把甩开她,怒瞪着她在原地喘了几口气,看来真是被气得不轻   宫明希也皱着眉站在原地整了整衣服,忽然扭头对暗处说了句:“冯康,你先出去”   暗处没回答,只是隐约悉索传来两声动静,清诺宣一惊,立马扭头瞪向宫明希,问道:“这就是帮你刺杀的那个人?”,来了有一会了,她居然没有发现屋里还有人,如果不是某人的忽然出声,她根本就不会观察四周   宫明希不说话,皱着眉点了点头,清诺宣看了她一会,一张好看的脸硬是被逼的青黑一片,她沉默了一会,问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宫明泽一死,你就是那个风头上的人了”   她说的没错,北冥皇室只有宫明泽和宫明希两个子嗣,现在死了一个,就算宫明希再不济,北冥的人也不会放弃了,她现在身份特殊,不仅是大鸢的驸马,还担了官职,北冥想要接她回去,只怕没那容易,更何况,她现在一心都在清诺颜身上,又怎么会甘愿被接回北冥,接下来的所有事都会变复杂,那些七七八八的麻烦也会接踵而来   “我知道,想要打她的主意,哼,还自不量力,迟早北冥会是大鸢的囊中物”宫明希捏着衣袖冷哼一声,她要的就是这样,那些人没异心也就算了,但他们偏偏不识好歹,那她就只有动动手脚,帮清诺颜在登基之前送她一份大礼   “你故意的?”这个‘她’不言而喻,能让宫明希这么在乎的也只有一人,看来她是知道了宫明泽的野心才下手的,她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这样做太危险,她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引上身,不管是大鸢那些野心异异的人,还是北冥皇家势力,这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稍有不慎,丢的可是命啊   “痞子,我时间不多了”宫明希沉下眼眸,忽而有些忧伤,还有一个半月,她最多还能撑一个半月,过了,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清诺颜还没登基,当前局势有越来越紧迫,她也是逼不得已   “什么”清诺颜对她的话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她,宫明希眼波一转,收回了心绪,解释道:“朝中对清诺颜继位的消息越传越真,有些事不是空穴来风的,你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女皇已经在让她掌政放权了”   清诺宣皱着眉点了点头,宫明希眼神一敛,继续说道:“现在什么形式你也清楚,她是我的人,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会支持她,包括她要皇位,我也会安稳的帮她坐上去”   清诺宣还是不说话,宫明希神色越来越阴暗,最终捏着衣袍一掌拍在桌上,低斥道:“我手中势力还很薄弱,但能帮她除去一个是一个,其它的,我管不了了”   清诺宣仍是沉默不语,半响,她悠悠的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你太疯狂了,你爱的可怕,为了她,你竟然什么都做得出来,哎,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如果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说完她就离开了,对于宫明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她不是宫明希,无法知道她心中的爱有多深沉,她也不是清诺颜,不知道她对宫明希的爱有多重,她虽不理解,但也不想看宫明希毁了自己   宫明希就那样在书房坐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就是发呆,期间,情画小姑娘进来两趟,见她脸上的伤聪明的没做声,只是给她换了两壶茶,又送了点点心,但这些她都没动,就像个木偶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不怒不欢,平静的让人心颤   终于,在清诺颜回府的时候,她才有了点动静,哦不,应该算是又活了过来,知道起身,知道说话,知道有表情了   “你脸上的伤,怎么弄得”一天没回府的公主大人刚一见到自家小驸马就被她脸上红紫的巴掌印给吸引了过去,本还柔和的脸庞瞬间就冷了下来   “嘶,被,被清诺宣抽的”她捂着刚好几天又挂彩的脸吸了口气,公主大人脸色不好看,她不敢撒谎,心中暗骂,该死的痞子,打哪不好,非要打脸,这么显摆,现在人人见了她都围观她的脸了   “又吵架了”清诺颜一愣,清冷的脸色缓和了点,对清诺宣能主动过来找人没多问,只是对小驸马红紫的脸有些无语,这是,谈和失败,还动手了?   某人心虚的点了点头,不敢把实情告诉她,只是捂着脸委屈的在公主大人冰凉的手上蹭了蹭,意欲讨好,清诺颜温柔一笑,宽慰道:“回房上点药,不然明天又见不得人了”,她说完,就带着宫明希回房了,她还记得上回被宫明泽打了后,小驸马那脸肿的可是三天不敢见人,也不知道清诺宣下手多重,明天能不能见人   “嘶,那快点,回去上药”有了上次的教训,臭美的小驸马也不敢怠慢,急急地拉着清诺颜就往回跑,心中再次大骂,该死的痞子,要是她破相了,她一定跟她没完   “好了,你坐着,我去拿药”清诺颜无奈的把人按在床上,在房里找出前几日小驸马剩下的药膏,挤出一点给她涂在脸上红肿的地方   药膏很凉,清诺颜很温柔,乌黑的发丝散发出香味,那挤牙膏的动作很优雅,某人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挤牛奶’,她脑子一抽,愣愣的对清诺颜说道:“公主,我要吃奶奶”   ‘啪’公主大人手中一个不稳,药膏华丽丽的跌落在地上,她抬眸凝视着呆愣愣的小驸马,脸一黑,忽然捡起药膏,挤出一大块又是‘啪’的一下拍在小驸马脸上,冷声道:“驸马是还未断奶吗?”   “嗷,痛痛痛”小驸马一顿狼嚎,那脸啊,简直雪上加霜了,红紫红紫的,和清诺颜那青黑青黑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宫明希终于识相的闭嘴了,呜呜呜,公主下手太重了,她觉得她一礼拜都见不得人了,她可怜的小脸啊   “本宫看驸马这么生龙活虎,也没什么大碍,剩下的就自己涂吧”她说完黑着脸把手中的东西丢到宫明希怀里,冷然的走了出去,半路,她思考着,小驸马这么饥渴的样子,是否真要给她找个乳娘来喂喂奶,难道还要自己喂么?想到此,她脸一红,脸色更加炫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疑惑      两天后,北冥太子死讯正式传到了大鸢朝堂上,顿时引起一片哗然,这明明十来天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有人将信将疑,有人根本就确信了这个死讯,但好在虽然北冥太子是出使大鸢之后死的,可人家是死在自己国境内,据说离他们自己皇都还不远呢,这就跟大鸢没半毛钱关系了,第一,人不是在出使大鸢时候死的,二,又不是死在大鸢,干嘛要大鸢负责,或者是给个说法了   不得不说,某人这种做法还真让北冥皇室吃了个黄莲,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好好地太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讨不到一个说法,现在更是没有办法证明是谁干的,虽然心里也对大鸢有猜疑,毕竟人家刚刚从那回来不是么,但是大鸢最近不是在内斗吗,女皇要退位了,皇子皇女们各个忙得不可开交,谁还来管你,反正就是一句话,你北冥太子死了关我屁事,我们自家忙着呢,别来烦人   话说回来,北冥太子这一死,又有不少人把目光放到了身份尴尬的小驸马身上,人人都知道北冥皇室子嗣单薄,传到姬皇这一代,好不容易才蹦出两个皇子,本来皇室传承下来只有两个皇子的例子少之又少,北冥几乎是捧星星捧月亮的呵护着两个得来不易的皇子,好不容易捱到长大成人,这大鸢突然就来抢人了,跟个土匪样地,好吧,为了国势发展,人北冥忍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送出一个皇子去,就当是嫁女了,这会就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太子了,怎么说也不能出差错了,得,那就藏着掖着吧,所以平日里也很少让太子出使他国甚至出北冥城门,这次简直就是个意外啊,谁会想到难得的一次探亲居然把命给探没了,北冥皇室悲痛了,北冥大臣蔫了   明知引火上身的小驸马悠闲的磨磨牙,盯着一副恢复差不多的小脸安安静静的站在后面,眯着眼看朝堂上那些老不死的叽叽喳喳,哎,你说,都一群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八卦呢   “陛下,长公主,北冥太子在出使我国后意外毙命,按理说,我国应该表示下”左相霍震霆一抱拳,朗声出列,他是文臣的代表,入朝二三十载,在朝堂上颇有威望   女皇没出声,某人很贴心的点了点头,对,是该表示表示,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皇兄不是,那就送个菊花圈吧,好像现代死了人都这样的,哦吼吼,她绝不会承认她这是在幸灾乐祸呢   “霍相说得有理”女皇也点了点头,声音淡淡,听不出息怒,这个时候北冥太子死了,大鸢下一任女皇又即将继位,还真是多事之秋   “陛下,北冥一向子嗣单薄,现在北冥太子死了,只怕...”哎哟,这谁啊,这么大胆子,不要命了,眯了眯眼,某人挑了视线扫过去,微微愣了下,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顶头上司,还被她坑过一回的莫长青,莫大人,他正一脸严词的告诫着所有人一个事实,那就是,北冥太子一死,身为长公主驸马的宫明希就是一个身份危险的人了   “莫大人,本宫的驸马已进入大鸢皇室宗祠”女皇还不及开口,清诺颜那清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脸色淡淡,可那双深然的眼眸里警告的意味何其明显,众人一愣,公主大人这是在护犊了?   那莫大人被噎了下,宫明希一直眯着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觉得自从进了户部,这个老头就有意无意的引起她的注意,但私下里却没过多交集,她有点纳闷,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此人,他又干嘛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公主,莫大人说的不无道理,虽然驸马已入了我大鸢宗祠,但他身份特殊,北冥一定会有什么动作”先前的左相再次挺身道,底下传来一片附和声,女皇揉了揉眉,似乎也觉得这是个棘手的问题,眼光似有似无的扫过某人,女皇最终将视线放到了自家女儿身上   “驸马既已纳入大鸢宗祠,那就是大鸢的人了,无论北冥有什么动作,皆是不合理的,然,我大鸢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若是北冥当真不顾两国情谊,那也不怪本宫狠心了”接到女皇的示意,清诺颜面色如常的开口,肃然的眼神微微瞟过朝堂中的每一人,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差点喘不过气来   “公主所言极是”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武将那边突然跳出一个人来,这青年她认识,是现在最红的一将军,年方才三十,据说还没娶妻,他是上任贤王留下的独子,能文善武的,从小就被送到了军营历练,近两年才回来继承爵位,手中兵权二十万,被女皇委派在北边镇守边疆,他自己却很少过去,据说,是因为当下还算太平,只要把兵留在那就好,年轻的王爷不比常年待在塞外   恩,说是这样说,但真正实情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猜到,毕竟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都是错,倒是有人说是女皇刻意把我有大鸢四分之一兵权的清贺留在自己身边盯着的,也有说女皇是为了不让贤王断了香火才被人留在京城招呼婚事呢,但两年过去了,这年轻的王爷还是没娶亲,于是大家都缄默了,对这件事心照不宣,更何况表面看起来,这位新任贤王并没异心,反而很乐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驸马,千岁千岁千千岁”有人开口,底下自然一片复议,宫明希挑眉冷笑,真是一群墙头草,没用的草包,三两句话就屈服了,真不知她家公主怎么会样一群这样的人   “退朝”女皇满意的点头,领着已经开始处政的公主就走了,这个早朝不义而终,宫明希摇了摇头,也准备笑着走出去,每天起早床什么的,肯定要回去补觉了   “驸马请留步”还不等她出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地这莫长青真是太奇怪了   “莫大人有事吗”在朝堂上挑她事也就算了,这私下里还拦着她干嘛,她可不认为这老头是来跟自己道歉的   “驸马可否介意不说话,卑职有要事相谈,还请过府一聚”莫长青这话说的太匪夷所思了,且不说两人关系还没好到要窜门的程度,单说莫长青时常挑衅她的行为也不会傻到刚挤兑了人家又请人家回家喝喝酒,扯扯谈,有阴谋,还不小   “莫大人严重了,按官职称,本官是你下属,按身份,我也只是公主的驸马而已,不比如此”宫明希敛去眼里的狐疑,抬起头客气的看着他,也跟着打起了哈哈   “这...驸马身为皇室宗亲,身上也留有皇室血脉,卑职不敢亵渎”这个莫大人犹豫了下,也在暗暗观察着宫明希的表情,见他虽口头谦逊有礼,但一身傲气,这才发现原来小驸马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莫大人想多了,我现在只是长公主的驸马而已”笑着摇了摇头,某人也学着她家公主大人那临摹两可的话来糊弄人,一双好看的星眼眯了眯,含笑的看着莫长青   莫长青顿了下,跟着两人之间就沉默了下来,大殿里走的只剩三三两两的人了,两人这样静默的对立而站,也没引起什么注视,好一会,莫长青扯了扯留着山羊胡的嘴角,低声道:“太子临走时,吩咐卑职全力配合殿下”   宫明希脩的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宫明泽在大鸢朝中安排了人,到底都要她背叛大鸢,完成北冥一统天下的大业,太不可思议了,她以为宫明泽把心思全花在她身上了,没想到还有人在监视她,就算她不干,也有人会出面背叛大鸢,他真是太狠了,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处心积虑,费劲心思再大鸢安插他的人,还把她送到清诺颜身边,这一步步,一招招,原来都是他设计好的,亏她还把宫明泽想的简单了,以为只要除了他就没事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党羽隐藏在暗处   “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不安全”宫明希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现在宫明泽才死几天,就有人找上她了,这说明她成功了,但另一面,她也摸不准宫明泽背后留下的有多大黑洞,她担心一不留神就遭了算计,前面做的也都会付之东流   “是,殿下”莫长青又扯了扯嘴角,带着宫明希出了门,两人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顺便换了一身便服,想了想,莫长青还是决定不带他回自己家,现在眼线太多,都是盯着他的人,不想过早暴露,他领着宫明希穿过一条小巷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弯弯绕绕的上了三楼一间偏僻的楼座   “莫大人还真是谨慎”早在皇宫大殿,莫长青就对她改了称呼,她默不作声的认了,看着莫长青一路小心翼翼的引着自己避开那些跟踪自己的人,她嘴角笑意越来越深,与狼共舞,就要先入狼穴,暗中对冯康做了个手势,轻松地就让他帮自己解决了一半的人,莫长青丝毫没有怀疑,但也没带她去老窝   “殿下现在身份微妙,卑职不敢大意”两人进门后,莫长青又是拱手一揖,看样子是真的为了她着想,某人也不在意,尽量面色和善的走到桌边,闲情的品起了茶   “殿下真是沉得住气,现在朝中可有一半人都看着您呢”莫长青看了他,也笑了出来,他刚刚就在试探,原先他跟着宫明泽,对宫明希并不了解,而老皇帝一直都是将宫明泽做下一任新皇培养,对宫明希很是放任,也不多加管教,不管是朝中政事还是与大臣接触都是由身为太子的宫明泽出面,而他们也只是知道老皇帝很疼爱二皇子,却无意立他为新皇   “皇兄说过,成大事者,必先沉得住气”宫明希举着茶杯笑道,莫长青想跟他玩太极,试探她,她自然看得出,自己原先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皇子,他们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过,现在宫明泽莫名死去,她猜,北冥已经有把她接回去继承皇位的想法了   “太子去的太突然了”莫长青忽然长叹一声,似是想起了那个器宇非凡的宫明泽,的确有些惋惜,这个事来的太突然,几乎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不仅是他安插在大鸢的人,就连北冥皇室也暂时还没动静,应该是被吓傻了,还没缓过气   “皇兄一事,我定会彻底清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干系的人”宫明希也面露怒气的把杯子甩在桌上,准备声情并茂的在莫长青面前演一场戏   “殿下节哀,当前最要紧还是完成太子遗愿,尽快在新皇登基之前拿到那份契约和公主手中的兵”莫长青不疑有他,举着衣袖安抚道,他又给宫明希倒了一杯茶,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不会忘了皇兄的嘱咐”宫明希平复了下情绪,又在莫长青对面坐了下来,拿着茶杯在手中转了会,她又对莫长青道:“现下时局紧张,皇兄死的太突然,他一死,又有大部分势力放在了我身上,只怕,公主没那么容易轻信我”   莫长青点了点头,摸着小羊胡沉思片刻,忽然一脸坚定的回道:“殿下放心,太子一心为了我北冥江山,尔等自然不敢有任何松懈,只要殿下有需要,我等就算赴汤蹈火也要为殿下铲除万难”   宫明希好像怔了下,暗叹,果然汉奸不好当,一面要装的忠心耿耿,一面还要对自己国家发誓立命,莫老头入朝六七年,能够混成今天这样,应该下了不少功夫吧,就是不知道他手中有多少实质性的东西   “莫大人严重了,既然是皇兄培养的人,那明希以后还要仰仗莫大人多多提点了”莫长青这一激动,差点就跪在她面前了,为了表演更加生动,她刻意起身虚扶了他一把,阻止了这个动作   莫长青顺势站稳,又对他拱了拱手,收起脸上那豪迈的表情,转为淡淡然,他又重新坐下,泯了口茶,神色认真的道:“殿下,实不相瞒,我已于昨日接到吾皇书信,信上说殿下现在处境堪忧,让我等尽早助你回国”   莫长青这一番话又让她愣了下,原来不是北冥没动静,而是已经开始想退路了,她现在是北冥唯一的子嗣,不管身份怎样,也不管她想怎样,北冥的人一定会把她弄回去,她松了口气,看来宫明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两人闹翻的事,不然,北冥不会这么着急的派人传信了,只是,“莫大人,现在大鸢局势紧张,你我都明白,要是此刻回去了,那...”汉奸谁来当?公主身边可不好混人,把她弄走了,在想弄个人到清诺颜身边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个,皇上也考虑过了,他说最迟半月,女皇就会让位,让殿下抓紧时间,等到事成了,再由卑职护送殿下回国”哦,原来是这样,她点了点头,就说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了,原来是又要她做汉奸,又要利用她,不经意的扫了眼莫长青,一身灰色长袍,面色沉着肃然,眼里除了倒映出她的影子也没看出什么异常,那这消息看来不假了   她收了视线,心中却莫名的一跳,还半个月,女皇真要让位了?她不知道这北冥老皇帝究竟是凭什么推断出来的,但她聪明的选择不问,今天她和莫长青第一次私下会面,又得知他是宫明泽的人,心中多少有些猜忌,他的话当然不会全信,最多五六分,其它的还要慢慢试探,但也不能一次说太多,引起怀疑就不好了,但这些消息还是让她有些欣慰,至少又让她有了丝准备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听莫大人安排吧”适当的服个软,她觉得还是要把她弱皇子的样子做足,要是莫长青发现她的别有用心就麻烦了,她一定要在女皇让位之前揪出这些余党,况且莫长青手中拿捏多少权利还未知,单单看他能够和北冥那个老皇帝联系就知道地位应该不低   两人谈话结束后,悄然离开不起眼的小茶楼,宫明希徒步走了一节路才招来自家马车,车上,她思索着该怎样让宫明泽留下的人更加信任自己,她不是个很懂政治的人,遇事只会用自己的方法来处理,这是第一次要玩脑子,她有些头疼,那些人不是宫明泽,一个两个三个...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隐身在大鸢,弄掉一个没有任何用,还会有三三两两的人补上,可端掉狼窝又谈何容易,她又不是神人,没有天大的法力,也没特异功能,而且她时间刚好只剩下一个半月了,除去还要准备清诺颜登基的半个月,也就只有一个月了,那一个月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变数,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      “混账,这么久了,你们居然还没有吧清诺颜这个女人给刺杀了,没用的东西”深夜吗,昏沉的内室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这声音凌厉阴沉,锐刀般慑人   “殿下,属下失职,未能帮殿下解忧”室内只有两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其中一个神色被谦立在那个自称是本宫的人面前   “哼,当真是本宫好姐姐,一次次逃脱,真是够了狗运”男子阴郁的声音再次响起,面上逐渐狰狞起来,他一把揪过按下那个属下的衣领,低吼道:“宫内传出消息,母皇过两日就会下旨传位给她,在这之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除了她”   “殿下,近日长公主身边暗卫加了许多,还有陛下也可以拨了一队金卫兵来保护长公主安危,贸然下手,只怕会伤了我们自己人”男子低头站在少年身边,对少年这愤然的提议明显的不怎么赞同   “哼,就算是铜墙铁壁,本宫也容不下她了”少年冷哼一声,眼里渐渐流露出杀意   “殿下,属下倒是有个办法”侍卫低头阴冷的回道,少年转身看他,皱了皱眉,侍卫会意,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传来消息北冥太子离奇死亡,现在北冥只剩下宫明希这一个血脉,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何不趁此搅了这潭混水,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陛下自会废了长公主”   “你的意思是,让北冥皇室来插一手,让她和母皇闹翻?”少年收了眼里的阴郁,玩味的看着自己的部下   “正是,听说最近长公主和小驸马关系好得不得了,两人毕竟成亲了,如果此时把宫明希送回去,长公主肯定不会同意,那日,她可是亲口在朝堂说宫明希已是大鸢的人了呢”侍卫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同样略带深意的看着少年,那表情,不言而喻   “哈哈,这个主意不错,本宫倒要看看本宫那好皇姐对她的小驸马到底有多深情,魅,立刻休书北冥,就说,本宫愿意助他们接回他们新任太子”少年爽朗的大笑出声,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走出了内室,屋外的灯光照在他阴柔漂亮的脸上是多么的违和   又过了两日,女皇还真下了旨要传位给清诺颜,时间还很仓促,定在十天后正式让她登基成皇,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宫明希觉得有点恍惚,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也太快了,她不意外,只是觉得那北冥老皇帝真是料事如神,那天莫长青还跟她说半个月之内女皇就会让位给清诺颜,现在按这时间来算,的确差不多   “驸马,驸马”还在她晃神间,身前的人出声唤醒了她,左右看了看,整个大殿没一个人反对,大家对这样的结果欣然应承,纷纷祝贺着即将成为下一代女皇的清诺颜,她眨了眨眼,有些发愣的看着清诺颜,站在人群中的她和站在女皇身边的她相比起来,还真是...渺小   “多谢各位大人的支持,日后,本宫一定当一个像母皇一样的君着”清诺颜站在台阶上俯视殿里的大臣,就像一个君着俯视天下一样,她身上王者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说完这话,大臣们又是一番恭维,她清冷的眼眸不经意的扫过宫明希,见她呆愣的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清诺颜不自觉皱了皱眉   今日本来没什么事的,按计划,颁布了一个喜讯就应该要退朝了,可殿外忽然跑进来一人,嘴里高喊着:“报,有急件”   女皇皱了皱眉,让人将这个侍卫手中的书信呈了上来,不悦的让红喜打开给她宣读,他声音不大,刚好能入地下大臣的耳,举着信,他念道:“天策五年,幼子入大鸢,同年,长子殯,吾只有两个皇儿,朕深受失子之痛,愿送上北国城池三座,解吾儿婚约,遣送回国”,他没有全部念完,只是读了一段,重要的部分,然后就噤了声   女皇和公主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朝堂上一些大臣的脸色也很戏剧化,这次的焦点,依旧是那个身份特殊的小驸马,当女皇身边的小太监宣读完后,她也愣了下,北冥老皇帝摔倒脑袋了?这时候发个这样的信过来,还是急件,就不怕女皇翻脸了?还有,她是不是应该觉得她好值钱啊,三座城池,小半个江山呢,这摸不透的老皇帝还真愿意出血本,不是当初不愿顺天命让她当皇帝吗,怎么这会巴巴的要把自己赎回去   “驸马怎么看”挥手退下红喜,女皇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眯了起来,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她这话却直直丢给了宫明希,众臣吸了口冷气,刚刚美好的气氛不复存在,全部噤了声   “臣生是公主的人,额,死也是”这不着调的回答,众人均都脸一黑,纷纷在心里怒骂,驸马,你这是接机表白呢?还生是公主的人,你酸不酸,好歹他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一年轻人在人家面前秀恩爱,你好意思么   “果真是朕的好女婿,和颜儿说的倒是一样”女皇缓缓露出笑意,某人呼出一口气,我去,不带这么刺激人的,好歹她刚刚还被女皇的气势给吓到了,这转脸就笑了,坑不坑啊   “母皇,儿臣说过,驸马即已入赘大鸢,就是我大鸢的人了”公主大人,你这又是护短了吗,众臣一致斜眼看向台上优雅端庄的清诺颜,听她这么直白的袒护小驸马,众人又一次缄默了   “恩,红喜,拟旨,回了北皇吧,就说驸马在这挺好的,无需牵挂”女皇点头,细长的眉头动了动,目光随和的看着众人,她随意开口,仿佛就是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事一样   “陛下三思”   “陛下,新皇即将登基,这个时候回绝,难保不会引起战事啊”   “还请陛下三思”   朝堂再次一片哗然,清诺颜在一旁皱紧了眉头不语,女皇看了她一眼,轻声对底下说道:“众卿意思是要朕交出驸马,应了北国开出条件示好?”,女皇在位二十载,行为处事独断决绝,早已今非昔比,就算北冥想要开展,那便应了,她还没怕过谁,但绝不会为了逃避战事就这么屈服   “陛下,宫明希本就是北冥皇子,当初北皇将他送来也不过是为了两国交好,现在他愿意用三座城池换回质子,对我国没损失啊”不知哪来的不怕死的老头,胡子都白了一大半还敢冲出来,没看女皇脸色不对吗,他这话无疑是触了龙鳞,很明显的,女皇现在也怒了   “来人,郭侍郎不领朕意,冒犯天颜,拖下去斩了”女皇冷脸怒吼,话音刚落就有人把那个老头拖了下去,她冷眼一扫,脸上余怒未消,看着底下大臣沉声道:“不管是北冥还是南燕,朕都不怕,要打要战都随他,但朕的人,他人休想再打主意”   “陛下息怒”   “臣谨遵陛下旨意”   .....   早朝的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那个老头因为真的触犯到了女皇而被斩了,其实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北冥送来的质子,在大鸢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宫明泽死的太突然,北冥根本就不会考虑到有朝一日还会把她接回去,她的存在不过是为了两国的利益关系而已,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爱上了清诺颜而一切都改变了,宫明泽因自己而死,今天这个老头也是因为自己被斩首,她不知道接二连三的还有多少人会被她牵连,但清诺颜身边危险一天不除,她就一天不会安心   浑浑噩噩的被送回了公主府,随着时间的推进,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有太多的事还是未知数,她下一步该怎么做还不知道,清诺颜,皇位,北冥,内奸,这一个个词的,真够她头痛了,叹息着走回院内,多日不见得凉安居然守在她门边,她愣了下,两步上前唤道:“茶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凉安脸色是不怎么好看,她难免有些担忧   “进去说吧”抬眼示意了下宫明希,凉安低头叹了口气,宫明希会意,屏退了情画小姑娘,领着凉安进了屋,她也不客气,一进门就往凳子上坐了下去,还不等宫明希招呼,她伸手就倒了杯水灌下   “诶诶,有话好好说,这又不是酒,至于吗”赶紧拦下她第三杯的动作,宫明希都有些莫名其妙了,怎么好好地跟她玩起了哀怨,这可不是她的个性   “她走了”放下手中的杯子,凉安叹了口气,幽幽的看着宫明希,一脸的懊悔,又似自责   “什么?”刚开始宫明希还没反应过来,看了她两眼才知道她说的是谁,伸手的动作一顿,眉心跳了下,她拧着眉问道:“发生什么时候,不是前...”,她忽然收了声,这才意识到已经多日没看见她两人了,那感觉仿佛就在昨天,有些尴尬,她抓了抓脑袋默默地看着凉安   “行了,知道你在干大事,不怪你”凉安瞥了她一眼,记得痞子跟她说过,乐乐要帮她家公主挣皇位,没时间管她情有可原,更何况,她整日跟薛小月甜蜜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也没空去搭理她们,不过,“薛小月发现我身份了,接受不了,走了”   这叫什么来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初是怎么在她面前嘚瑟,这会招报应了吧。无语的看着她,宫明希也觉得自己安慰无能,毕竟自己体会过,在这个时代,能不能接受同性完全看运气了,她是运气好,不小心把公主给感化了,但凉安不同,她一介商贾之家,又没权没势的,人薛小月深闺里教育出来的孩子,能这么容易就被掰弯了,想当初她对有权有势的公主大人都还没多少信心呢,要不是宫明泽意外把她揍了顿,再然后表表决心,她家公主大人早把她丢爪哇国去了   “哎,你,节哀”想了想,宫明希还是伸出爪子在凉安肩上拍了拍,其它的话她也想不出了   “我去,你是不是特盼着我这样,你特么还有没有良心了,还是不是兄弟,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凉安一把挥开她的爪子,瞪着眼怒吼,跟着不解气样地对她脑门一拍   宫明希嗷的捂着脑袋叫了声,憋着嘴瞪她,都失恋了还这么暴躁,活该媳妇跑了,许久,她收回一脸的愤然,鼓着脸问道:“说吧,她怎么发现的,我不信有了我的前车之鉴,你还会这么笨”   凉安原本还有些怒气的眸子忽然瞟了瞟,和某人上次一样,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她躲开宫明希探究的目光,支支吾吾的瞟着茶杯道:“我,我那天喝醉了,然后,然后她要给我洗澡,恩,再然后,就,就发现了”   “我去,看不出啊,这妹子够饥渴的”宫明希差点一口口水喷她脸上,她转着眼珠子在她身上看了三圈,然后怪里怪气的讽她,切,当日某人是怎么说她的,她不过就被摸了下,啧啧,这货是直接被扒了要生吃啊,还真不知道如果薛小月早知道她身份,然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日,你个王八蛋,不准你乱说,也不准你YY”凉安恼羞成怒,直接一个爆栗赏了过去,不用想,宫明希那一脸荡漾的表情就出卖了她,更何况几人关系如此好的好丽友,又怎么会猜不到她想什么呢   “嗷嗷,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好不好,别死不承认你没想过和她内啥啥”某人又捂着脑袋怒吼,我靠,她这么不正经是谁的错,以前整日特么不知道谁给她灌输不良信息,以至于...她都觉得自己各种荡漾了   “哼哼,我今天来才不是让你看笑话的,我有事找你”凉安冷哼了两声,忽然收敛了不正经的脸色,但多少还是露出了牙疼的表情,她问道:“听说你最近惹麻烦了,还不小”   宫明希看她一眼,也哼哼两声,不阴不阳的撇嘴:“还好,那些人暂时还不能奈我何,只要熬到清诺颜登基就好了”   “卧槽,为了个女人你至于吗你,老子太特么鄙视你了”有些事不是没听痞子说,她见宫明希那事不关己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可偏偏人家还丝毫不在意   “不至于?那你现在又是为什么”宫明希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自己还不是被一个女人弄成这样,还好意思说她,别以为转移话题就能掩饰她刚刚那要死不活的死样   “.....”凉安默默的瞥了她一眼,噎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她才说道:“你一个人死撑也不是回事,我给你点人,先护着你们过了这几天再说”   宫明希低头思考了下,相比起来,凉安的人的确比清诺宣的要合适些,现在朝中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清诺宣自然也在其中,这么贸然的帮自己,没好处,倒是凉安这不起眼的小角色能来个出其不意   “也好,谢了”反正也就这几天,等到她家公主大人一上位,有些事也就定了,就算别人还想打什么小心思,也不用怕了,只是这几天太关键,就怕有什么变数,她现在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都快自顾不暇了,清诺颜那她就是有心也无力帮村   “恩,你也别想太多,你家公主也不是那么无能的人,论手段,她能稳坐女太子的位子这么多年就算不错了,你看你们在安阳发生的事,多少也是清诺颜在暗中安排,才能逢凶化吉”凉安挥了挥手,不在意的宽慰道,这讨厌的古代,这讨厌的宫斗,真烦人,她再次感叹,还是她比较逍遥自在,看看,大家都忙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她就在泡妞,虽然现在妞跑了,但她还是很闲啊   “知道了”她也只是担心而已,又不是真的怀疑她家公主大人的能力,这货至于这么忧愁吗   “对了,我得先离开一趟,咳,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不安全,又...情绪不稳定的”凉安干咳了声,虽然觉得自己在这时候说这话很不仗义,但是,好像还是媳妇重要,至于兄弟神马的,以后再说好了   “滚,个重色轻友的”宫明希不耐的一挥手把人轰了出去,倒是对凉安的提议没说什么,这个时候比较特殊,凉安能离开也就少了一份危险,她并不想把凉安也牵扯进来,这时候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二      当她昏昏沉沉从沉睡中醒来时,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种感觉太想她刚刚来到这里时情景了,但也就是那一下,她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头顶上一盏破旧的煤油灯散发出的光亮才能看清她此刻的处境,这里没有窗户,没有床,整个空间的气味很不好闻,像是发旧的霉味,又像是别的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她感觉她就在这个石室的中间,那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衬托出一种诡异的气氛,她不傻,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是绑架,她有幸在安阳经历过一次,也没多少大惊小怪   只是在这种时候把她打劫了,很明显的目的就是冲着她家公主,清诺颜来的,有嫌疑的人太多,她没办法一个一个排除,然后找出主谋,她也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那个绑架她的人是谁,只要是有目的性,有预谋的绑架都得进行谈判,她微微闭了眼,压下浮躁的心绪,静静等着那个人的到来,她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在这种时候公然把她给绑架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努力压下的浮躁也似乎渐渐在聚拢,她的耐性在一点一点的被磨灭,那个人为什么还不出现   忽然,外面好像传来了铁门声,她悄悄挪了挪身子,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有脚步声,‘哒哒’的,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和外面的脚步声出奇的一致了,也许对于她来说等待很漫长,但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走过来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匡匡’两声,石室的门被打开了,她敛下的眼眸动了动,那道门,是道铁门,心中忍不住冷笑了声,这位对她真不是一般的煞费苦心,把她抓进密不透风的石室不说,还特地关在铁门里,饶是她想尽办法也逃不出去,当然,外面的生物也别想轻易进来   “啧啧啧,我们小驸马真沉得住气,在这种地方也能坐的这么泰然”戏谑带了点柔媚的男音传来,宫明希睁开眼看着来人,眉头一跳,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现,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娘娘腔草包皇子了,不错,来人正是她当初警告清诺宣看好的五皇子,清石平,她原以为只要有痞子压制着,清石平就算再怎么闹腾也不会翻出什么乱子来,却忘了清石平就算在草包也是皇宫里历练出来的皇子   “是啊,又见面了,五皇子”她努力掩去自己面上的各种情绪,无谓的耸了耸肩,用一派轻松地语气对清石平笑了笑,现在还不知道清石平要干什么,她不能这么快败下阵来   “呵,小驸马别来无恙”清石平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平静,转过身坐到下人搬来的椅子上,柔和的笑忘她,他本就生的一张好脸,都说夫妻生的孩子大多有一半父母的基因,要不就格外偏向谁,可清石平这个先帝的孩子不仅长得不像先帝,还一副男生女相,如果要形容他,估计什么娇艳,妩媚,温婉比较适合他   “让五皇子费心了”他的长相和清诺宣有七分相似,应该都随了母亲,看到他,宫明希又想起了清诺宣,茶妹跟她说过,有一段时间,痞子收到了那副身体前主人的记忆,她不知道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但痞子似乎对这个弟弟有点放纵,从他今天把自己弄到这来就看得出,痞子对他,没有多大防备   “恩,果然口齿伶俐,懂得收敛,不过,可惜了啊”清石平坐在椅子上忽然的开口,他瞧着嘴角,想要装做惋惜的样子看着她,但他嘴角毫不掩饰的笑意出卖了他,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人家手中一只待宰的羔羊,随时都可能呜呼了   她也不答话,沉默的看着清石平,见她这样,清石平也不装了,索性大笑起来,宫明希更加莫名其妙了,这是自己戳中笑点了,笑成这样?好一会,清石平停止了大笑,但仍是挂着笑意,缓缓开口道:“驸马真是用情颇深,不过,却跟错了人,哈哈哈”   “你要干什么”这话有些意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她警惕的看着清石平,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哎,背叛自己国家,杀掉自家兄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呢,恩,驸马勇气可嘉”清石平挑起一个眼皮睨着她,还坐在椅子上抱着手抖了下,好让他那伪娘的脸上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宫明希努力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她一双平静的眼眸沉了下来,清石平虽然看似再跟她开玩笑,但他的话一点也不玩笑,相反,宫明希在他说出这话时,就能想象得到今天清石平是怀着一颗多大的信心来跟她宣战的,她的把柄不多,现在唯一个致命的王牌被他捏在手中,而他就好像在看戏一样,依旧用他那戏虐的丹凤眼睨着自己   “啧啧,看驸马这样,难道本宫说错了?那抚州城外,不是驸马的人暗杀了北冥太子”清石平挑了挑眉,貌似对宫明希这气急的表情很满意,他故意勾着手又在她面前补了一刀   自己这么隐秘的安排居然被清石平那么笃定的说了出来,她承认,她到现在才发现,由始至终, 都是她小看了眼前这个人,其实,他才是最可怕的,在你最戒备的时候不露面,在你最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现咬你一口,太措手不及了,她几乎怀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清石平的手中,看他那满含深意的眼睛,看他那胸有成足的表情,她真想揍他一顿   “你想怎样”还是那句话,她要知道清石平究竟要干什么,他跟自己说了这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知道他有多厉害,他有多大的王牌,自己现在落在他手上,人家也有的是办法让自己开口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你是皇姐要的人,我自然不会抚了她的意,我要的不过是那个皇位而已,只要两日后登上那个皇位的不是清诺颜,你就自由了”他说的这话很坚定,似乎没考虑过要是两日后清诺颜还是坐上了那个皇位怎么办,难道,他还有什么王牌握在手上?   “做梦,你拿我根本就威胁不到清诺颜,登基那日,各处都有重兵把守,就算你有心,也靠近不了半分”能看着清诺颜顺利登上皇位是她最大的心愿,不管是谁,也阻止不了,但很显然,清石平的话成功刺激到了她,她不知道清石平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笃定,也不知道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她家公主大人也不是吃素的,要这么容易就登不上皇位,那她就白白辜负了女皇这么多年的培养   “哟,小驸马先别动怒,你不是都已经把你家公主的兵路部署图都泄露出去了吗,难打还怕本宫不能顺利围剿吗”清石平脸上的笑容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一瞬间就把她给噎住了,看着她吃瘪愤怒的表情,清石平越发笑得猖狂,在他眼里,越是刺激宫明希就越能达到快意   “你....这都是你设的局?”好吧,她已经不是吃瘪的说不出话了,而是被气得,清石平刚刚那句话多么有深意啊,泄露新皇登基的兵路部署图,那就是明晃晃的背叛啊,看,眼前这个伪娘果然很讨厌,和第一次见面一样讨厌   同时,她渐渐理清了一件事,一件让她走了错路的事,朝中那些所谓的宫明泽安排的人,其实都是清石平的才对,从一开始就是清石平骗她入了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清石平和宫明泽已经勾结在一起了,两个狼子野心的人各自为了心中的贪念一步步在向着大鸢还有清诺颜下手,所以清石平知道宫明泽所有的事,包括那份契约,当初宫明泽有跟她提到不止要拿到清诺颜手中的那份契约,还要京城的兵符令牌,她当时想不明白,以为他要调兵直接攻打京城,现在想来,那是他帮清石平要的罢了,早在那时起,清石平就打起了新皇登基的主意,他目的就在于控制住京城所有的兵马,然后在清诺颜还没登基之前将皇位拿到手   是她太傻,自以为是的只要稍微用点脑子就能骗过莫长青,没想到聪明反倒聪明误,到最后却被莫长青摆了一道,将她精心准备的部署图送到了清石平手里   “哈哈哈,不错,莫长青是我的人,朝中根本就没有你北冥的人,我就算在想要达到目的,也不会叛国,这点,我可比你那皇兄强多了,恩,你说是不是,北冥二皇子”清石平再次朗声认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宫明希面前晃了晃,又笑道:“还有两日时间,本宫就会如愿以偿,小驸马,这还要多谢你呢”   宫明希脸色一片铁青,眼睛扫过那张纸的时候晃了晃,在清石平不经意间,划过一抹笑,随即被她掩去,那张图纸是清诺颜的兵路部署图不假,但这图纸也是清诺颜亲手绘给她的,清诺颜还告诉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让敌人尝到甜头,如何一网打尽,就一张部署图而已,清诺颜自己也清楚,现在落在清石平手里是有危险,可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输赢怎样,她信清诺颜早已安排好一切,就为请君入瓮   “来人,帮本宫好好感谢下小驸马,她可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了”清石平飘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是他不再隐藏的阴郁,嘴角那抹嗜血的笑仿佛一个地狱来者,在他话音刚落,就进来了两个赤着上身的壮汉,他们接到指令直接就把蹲坐在地上的某人拖到了对面一个房间   那间房也是一件石室,不同的是,这是一件用刑的石室,盐水,火烧,鞭子,十字架什么都有,宫明希一路被架着拖了过来,两个大汉直接把她丢到了架子上,一人一边的取过绳子把她手给捆了起来,固定在架子上,她身子小,身高不够,这一定,她几乎是给吊在半空中一样,还没等她感觉这是啥滋味,一个大汉就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她上好的衣服就被抽开了口子,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直到她衣服侵满了血迹,那本是完好的衣服变成了烂条条才住手,她早就被抽昏过去了几次,然后又被带盐水的鞭子给抽醒了,废话,痛的,那盐水洒在伤口上,她真想说,简直爽歪歪了   半眯着眼,她进出气困难的看着停下来的两个大汉,她估计,这清石平不是不要她命,是想慢慢整死她,她现在浑身疼的都感觉不是自己的皮肤了,那一脑门的冷汗一颗颗往下掉,她白嫩的小脸都快变得透明了,她想,如果这样半夜去吓吓人,会不会比以前那电视里的贞子太逼真   ‘啊~’这边,她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残忍的两个男人又拿着铁板来烫她,火辣的痛感,和耳边兹兹的烧焦声,她苦笑,是她想的简单了,清石平这么恨清诺颜,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别以为一顿鞭打就能给她个痛快,他要的是自己尝遍这屋里所有的刑罚吧   也不知道这样挨了多久,她终于是扛不住昏了过去,清石平走上前低头看了她一眼,快意的笑出了声,他从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这么痛快,只是这小驸马太不禁抗了,才玩了这么一会就不行了,那还两天要怎么过?挥手示意他们把人抬到刚刚的石室,又命人进来看了看,粗鲁的在宫明希身上撒了一圈药粉,清石平就这么带着人走了,厚重的铁门再次关上,留下已经失去知觉的小驸马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阳光   被拘禁的小驸马当然不知道外面是何种情况了,作为清诺颜唯一的驸马,在新女皇即将登基的时候失踪,是件可大可小的事,刚好她的身份现在又是这么尴尬,只怕稍稍有点什么举动就会引起骚动吧,北冥的一步步紧逼,看似平静的朝堂,还有一天,就将正式改朝换代了   “还没找到?”二公主府内,清诺宣青黑着脸对自己部下低斥,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找到宫明希,在这种时候失踪可不是什么好事,是她太大意了,居然没想到会有人对她下手   “那天夜里就很不正常了,下午她出了宫后就没见了踪影,我安排给她的人也被莫名其妙的甩掉了,起初我以为是她贪玩,一直到晚上还没回来,我才意识到出事了”清诺颜冷静的坐在清诺宣书房的椅子上,眉头紧触,性感薄凉的红唇冺成一条直线,这几日一直在宫中忙着登基的事,她也忽略了宫明希的安危,就这样让给了人可乘之机   “放心吧,她也不是那么笨的人,一定没事的”虽说是这样宽慰,但清诺宣自己心里有几分把握她也不知道,只希望能尽快找到人才好,她想了想,又对她属下说道:“继续找,封锁城门,既然他们有意在这种时候绑人,就不怕溜出去”   “是”黑影留下个尾音就退了出去,清诺宣揉了揉眉,看了眼同样担忧的清诺颜,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近谁都忙,新皇登基不是小事,北冥那边一次次来信要求宫明希和她解除婚约,清诺颜都压了下来,她不说,清诺宣自然知道她是不想把某人又退到风头浪尖,可她却不知,这正是某人刻意安排的,哎,真是两个头疼的麻烦,要是她,她绝对不会坐那个位子,太闹心了   清诺颜对清诺宣的安排没什么意见,这时候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份力,更何况凭借清诺宣和宫明希的关系,她自然是相信清诺宣的,而且,她现在人都在安排后天登基的事上,抽不出更多的人来分心,她要确保登基能平安举行   “你是她最信任的人了,那就拜托你了”清诺颜坐在椅子上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她,宫明希现在应该还好好的在府里,她一直都知道宫明希无心朝野,也不喜欢这种明争暗斗,但她却为了自己甘愿走进朝堂,甘愿为自己揽麻烦,要说不愧疚是假的   “恩,在登基之前,我一定找到她”按照规定,新皇登基后就要立后,由于清诺颜是新任女皇,她的驸马就是未来的皇夫,在清诺颜祭祀和朝拜的时候也要跟在左右,当典礼完成后,她们就正式改变了一个身份   清诺颜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仍是拧着眉走了,清诺宣也很头疼,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啊,绑匪没任何线索,时间又急,更重要的是,现在还不知道某人怎么样了,是死是活,那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抓了人这么久也不露面,难道是在逗他们玩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      在距离新皇登基还有半日时,清石平突然过府找到了清诺宣,那张阴柔温和的脸上挂满了笑意,在大厅等了会,见到清诺宣快步走来,他笑意盈盈的站起了身   清诺宣看了他一眼,并没多想,只是关心的道:“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   “多日不见皇姐了,石平甚是想念”和对外人不同,清石平似乎对这个姐姐很恭敬听话,自见到清诺宣起,他脸上就洋溢着真挚的笑   “这些日子有些忙,忘了去看看你”清诺宣愧疚的说道,对于清石平,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自从知道从小这个所谓的弟弟跟她过着一个怎样的生活后,她就没有防备过他,最多也就是教导他不要做错事,或许在她心里,也是把这人当成了弟弟吧   “皇姐,难道你就甘愿看着那个女人把皇位送给清诺颜?你忘了我们那些年所受的欺凌了吗”清石平沉默了下,慢慢开口,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清诺宣,还有半日,过了今天就是清诺颜登基的日子了,他们姐弟从小就寄人篱下,在那些宫女下人的冷眼下生活,而清诺颜,却从小过着万众瞩目的生活,就仿佛整个大鸢只有她一人是皇室血脉,而他们都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就是死了,也无人问津   “阿平,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事已至此,我们改变不了什么的,再说,现在你我都大了,无需在看他人脸色过日子了,不是吗” 这个话题不是被提起一次两次了,她知道清石平一直都想让自己和清诺颜挣皇位,但她不是真正的清诺宣,也没那份心,对于清石平的心思,她不能拒绝的太彻底,只能慢慢劝说   “皇姐,不会的,还有希望,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做到”清石平眼里突然迸发出一种刺眼的光芒,清诺宣看不懂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沉默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没办法承诺清石平什么,然而,清石平却越来越兴奋,他眼睛都有些发红,紧紧地盯着清诺宣,他又说道:“只要宫明希没办法出现,典礼就不能正常举行,今晚在派点人手混进清诺颜的禁卫军里,明天所有就都是我们的了”   清诺宣怔了下,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少年,这还是那个什么都听她的,乖顺懂事的清石平,他现在的疯狂不亚于当初的宫明希,那天,她也是双眼赤红的告诉她,宫明泽就是她杀的,今天,清石平又来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明天即将属于清诺颜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她的   宫明希,禁卫军,她忽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质问道:“是你劫走了宫明希,你还知道清诺颜的禁卫军安排?”   清石平大方的点头,笑得有些狰狞,他紧紧抓住清诺颜的手,眼球都快突出来了,他说:“不但宫明希在我手上,我还有她的兵路部署图,只要今晚暗中把人换了,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啊哈哈哈哈”   “你疯了,我说过,不要你报仇,只要你好好活着,为何你就是不听,我警告你,快点放了她”清诺宣皱眉甩开他的手,低眉冷斥,脸色更是一片青黑,想不到,担忧了这么久的是,居然都是她这个好弟弟安排的   “不,我不会放了她,她是清诺颜的人,我要让她也尝遍我们当年所受的痛”清石平扭曲着脸大喊,他又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清诺宣,心中一颤,却依旧故作镇定   “阿平,不要做错事,你是我弟弟,我不想看你毁了自己”她终是狠不下心吧,低低的叹息着,她软了语气,目光温和的看着他,希望自己的劝说,他能够听进去   “不,我不甘心,我不会就这样放手”清石平扭曲的脸颊微微抖动,他在清诺宣深幽的眼眸下退后两步,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茶盅,连着托盘和杯子一并跌落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在这突然静下来的气氛中,格外刺耳   “那你想怎样”和清石平对持了良久,清诺宣静然的开口,脸上表情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她盯着清石平的眼眸没有一丝感情,心里那股残余的也在亲情慢慢消逝   “明日午时三刻,擒住清诺颜,登基为皇”明天一大早女皇就会带着清诺颜开始祭祀和拜祖宗,直到中午才会正式交接龙印,清石平算准了时间,低沉的开口,见清诺宣不做任何回答,她又加了句:“只要皇姐明日拿下清诺颜称帝,我就放了宫明希,怎样”   清诺宣的眉头动了动,眼里有些挣扎,清石平是知道她会因为救某人而答应他的条件,可是清诺颜那边...自己昨天才答应要好好把宫明希送去,让她顺利登基,今天清石平就跟她开了个这么难办的条件,答应,明天的仪式肯定被毁,不答应,宫明希就有危险,清石平从没在她面前表露过凶狠的一面,今天却真真实实让她看清了一回真面目,她有些心惊,为清石平心中那根深蒂固的恨意,在他手里,宫明希肯定没好日子   “皇姐”   “我答应你”   清诺宣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地上一片狼藉,她看着门边的方向发呆,清石平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就走了,她不知道他是去安排人去了,还是回去告诉宫明希这个‘好消息’去了,她苦笑,怎么每回坏人都轮到她来做了,这回,恐怕某人又要记恨她了吧,而且比上次还严重   新皇登基那日,声势浩大,普天同庆,所有的仪式不单单是在宫里举行,京城周边街道都戒备深严,新帝的仪仗直接从百姓的家门口经过。清诺颜一身明黄绣缎五彩云蝠金龙十二章吉服袍,该龙袍通身绣九条金龙。正龙绣得正襟危坐,一团威严。四条正龙绣在龙袍最显要的位置——前胸、后背和两肩,四条行龙在前后衣襟下摆部位,这样前后望去都是五条龙,这寓意着九五至尊   此外,龙袍在龙纹之间还绣以五彩云纹、蝙蝠纹、十二章纹等吉祥图案。五彩云纹是龙袍上不可缺少的装饰图案,既表现祥瑞之兆又起衬托作用。她头戴正式帝王冕冠,前后各有12旒,冕板以木为体,上涂玄色象征天,下涂纁色以象征地。冕板前圆后方,也是天地的象征。前后各悬12旒,每旒贯12块五彩玉,帽卷以木作中干,外裱黑纱,里衬红绢,左右两侧各开一个孔纽,用来穿插玉笄,使冕冠能与发髻相插结。帽卷底部有帽圈,叫作武。   清诺颜神色肃然坐于轿中,她身侧另一个轿子中是同样一身明黄龙袍的女皇,此去,是天坛、先农坛与太庙的祭祀,而后才回到皇宫祷告祭天,身后是同样要跟着她一起祭祀的大臣,上百人,再加上随行的护卫和禁卫军,看起来好不壮观,难得一詹天容的百姓纷纷伸出头来观望,各家小孩也忍不住跟在队伍最后面追赶,这是女皇在位二十多年后,第一次举办这么隆重的典礼   被人驾着隐藏在人群中的宫明希有些怔然,这一刻的清诺颜和她看起来差距是那么大,她视力不怎么好,看不清诺颜此时的表情是怎样,但那一身象征着天子的龙袍真的好威严,那无形的气势,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皇帝吧,就算不说话,也能让人不敢直视,就好比现在的清诺颜,她一身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势从她眼前经过,应该有上千人簇拥吧,过了今天,她就是皇帝了   “好戏还在后头,你别高兴太早了”身边忽然传来阴郁的声音,宫明希扭头看去,就见清石平神色莫测的站在她身旁,有些茫然,她看不懂清石平现在脸上这是什么意思,清诺颜都已经出发去祭祀了,身边这么多人围着,还有文武百官和女皇的陪同,就是一只老鼠也别想扰坏了今天的典礼,清石平又怎么去捣乱?   “你休想打歪主意,今天她身边那么多人护着,我就不信你还能耍出什么幺蛾子”宫明希皱眉怒斥他一声,身子又不住的晃了晃,她咬牙,这两天过得简直不是人的生活,她敢说,清石平就是个变态,每天只要她一醒就让人虐她,等她昏过去了又给她撒药,让她死不了,醒来了接着虐,要不是身在异时空,她都觉得她这两天受的就是满清十大酷刑   “哼,驸马可是忘了那张图?”清石平冷哼一声,斜眼瞥了她一眼,果然,宫明希的脸色霎时一片青白,她明白了,清石平不是不敢动手,而是要在最后祭天的时候才动手,清诺颜给她的那张图,就是承天殿外的缩略图   “你真不是一般的卑鄙”宫明希再次咬牙低吼了句,又讽刺道:“你以为你那点人手真能凭一个小小图纸就能阻止新皇登基,别忘了,还有女皇在,她会让你顺利拉下清诺颜?”她一字一句戳着他的软肋,没说一个字,清石平好看的脸蛋就变了一分,直到最后,也忍不住青了脸   “本宫才不在乎,只要皇姐顺利将清诺颜钳住,就不怕逼不出皇位”清石平继续沉着脸冷哼,她一甩衣袖,狠狠的捏着宫明希惨白的小脸,不怒反笑道:“实话不怕跟你说了,现在承天殿那边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只要她一过去,马上就成了瓮中之鳖,你说,到底是谁比得过谁”   “你,你跟清诺宣联手?你们,你们早就计划好了”宫明希被他钳制在手,一双星眸愤然的瞪着他,忽然气急攻心,一口浓血吐在了他身上,清石平松开狼狈的她,笑得更加狂妄   “哟哟,小驸马,别太激动了,心里明白就好了”清石平绽开笑脸的看着她,伸手抹了一把她嘴角的血迹,又低下头小声道:“我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了,能过一天是一天,别把自己气死了,多不值,恩,你说是不”   宫明希再次无语的瞪他,靠,还要不要脸了,特么一面把自己往死里整,一边故意气自己,到最后还叫自己别气死了,他么见过犯贱的人,没见过这么贱的,要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一定要狠狠把此人暴打一顿   “哎,说来也可怜,被自己父兄联手下毒,也难怪你要杀他了”清石平勾了勾嘴角,对某人那愤怒的眼神视而不见,放佛勾起别人痛楚很过瘾,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连你那不仁不义老父也要弑了”   “呸,下一个,我要杀的是你”宫明希忍不住垂了他一口,最看不起这种阴险下作的人了,背后捅刀子,明面上还说些阳奉阴违话,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眼前这人是个草包,根本弄不出什么大乱子,现在看来,她都要自戳双目了,这人就是个十足的变态,心理扭曲   “好哇,不过你现在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清石平一把抓过宫明希的脖颈提了起来,面色阴沉邪笑,宫明希脸色一下涨成了绛紫色,胸口急急地喘着气,清石平眼角扫了眼已经不见影的队伍,在某人呢快断气前把她甩了出去,提起衣摆就走人了,身后两个侍卫架起脸色难看,还在喘气的宫明希,一路跟着他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 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清石平就是个人格扭曲啊有木有...   ☆、叛变      正午,清诺颜的仪仗队又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没有任何停歇,一群人直接到了承天殿外的广场上,那里早已搭好了一个台子,清诺颜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了上去,她一身庸华龙袍,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间,那股气势让人不自觉想要伏拜,旁边有人送来三支一米来长的檀香,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接过,却不料在此时出了意外   “慢着”不知何时,原本在台阶下的清诺宣纵身飞了上去,轻飘飘的落在清诺宣身边,阻止了她接下来的举动,一干大臣傻了眼,愣愣忘了动作,清诺宣面色平静的扫了眼下面,接着开口道:“我想,你不适合当这个皇帝”   “你要叛变?”清诺颜眯了眼,冷声问道,丝毫不在意清诺宣此刻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大鸢律例早有规定,不是皇帝特批,一般人不得带到入内,而她今天登基,更是要严查,除了她安排的护卫和禁卫兵以外,谁都不得带刀,清诺宣这是明知故犯   “你不适合这个皇位”清诺宣闭了闭眼,又重复一遍,她握着匕首的手又靠近几分,锋利的刀剑瞬间刺破了清诺颜雪白的肌肤,点点殷红印在刀口上   底下终于开始骚动了,那些反应迟钝的侍卫匆匆赶来,但也只是围在下面,不敢又任何动作,上面清诺宣刀架在他们新皇脖子上,压力各种大啊   “动作真快,难怪我的禁卫兵没反应”清诺颜扫了眼暗处,不畏惧的看向清诺宣的眼眸,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她说怎么这么久了,她的人没一点动静,原来是都被控制了,她估计,现在除了下面这些人,这四周只怕早就换成了清诺宣的人   “没错,你的禁卫兵早就被我替换了,你没得选择,让位吧”清诺宣语气很平静,她瞅着清诺颜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两人性格差不多,都懂得隐藏自己,城府极深   “你这叫谋反,名不正言不顺,你以为比我让位就能安稳坐上这个位子?”清诺颜将视线放到底下一干大臣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没有母皇的支持,这群老臣谁会信服你   “天下文人才士应有尽有,不在乎这几个”清诺宣也看着她不屑的冷笑,底下有人不服,想要反抗,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一队人直接给押了下去,清诺宣看着那队人,眼眸微闪   “为什么”清诺颜不动声色的看着下面,这后来出来的一队人马直接把她的护卫给围了起来,那群大臣们也被控制了起来,她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因为大皇姐文韬武略,不知人间冷暖,不知民间寒极,不配当一个好皇帝”从侍卫后走出的清石平朗声道,他看了眼被自己皇姐擒住的清诺颜,满意的走上台阶,在两人面前站定,见清诺颜不说话,他继续说道:“大皇姐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不知皇弟皇妹过得是何种日子,又怎会知百里之外的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   清诺颜皱了皱眉,眼神看向阴冷的清石平,沉着脸默然,清石平大笑,张狂的看着台下那群大臣,得意的说道:“你们看到了,我皇姐也无话可说,哼,这样一个不能为百姓感同身受的人,还配做你们下一任皇帝吗”   大臣们敢怒不敢言,纷纷憋着脸看着他们三人,清石平又看向面色冷然的清诺颜,挑衅道:“皇姐,自己宣布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今日你的祭天,会不会血流成河”   清诺颜冷眼怒视他,清石平看了眼,又轻飘飘的道:“还有皇姐的小驸马,臣弟也不想那么一个不小心让她英年早逝”   再次惊诧的瞪大了眼,清诺颜明显感觉身侧的清诺宣有那一瞬的身子震了下,她冷冷的看着清石平,刚准备开口又被打断,这回,是突然出现的女皇   “放肆,还不放开你们皇姐”女皇一脸深然的走进,她换下了象征九五之尊的龙袍,仅着一身五福祥瑞袍,身后还跟着红喜,他手中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母皇”   “参见母皇”   两人面色镇定的看着女皇,手上却没有半点动作,清石平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女皇,忽然跪了下来,他高声说道:“二皇姐文韬武略不属于大皇姐,请母皇传位给二皇姐”   女皇阴阴的看着他,半响,咬牙道:“若是本皇不准呢”   “若是母皇执意不肯,那就不怪儿臣不敬了”清石平直起身,坦然与女皇锐利的眼光对视,他一个瞥眼,那些安排好的侍卫就开始动起来,层层将女皇也给包围了起来   女皇一愣,没想到清石平这么有准备,她多年忙于政事,对几个孩子疏于管教,一直认为身在皇宫就要学会自保,她是从后宫出来的,对宫中那点事心知肚明,她不管制,只是想那些皇子皇女能早日成长,却不想也造就了今日的清石平和清诺宣   “哈哈哈哈,来人,带上来”女皇的默然也让清石平失控的大笑,他冷冷的看着清诺颜,反身对下面的人吩咐道,不一会,被折腾的几近昏迷的宫明希就被拖了上来,那个黑影在距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把她放了下来,没有了撑托,宫明希一身伤,软软的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你...”清诺宣和清诺颜都是心中一惊,想不到清石平这么残忍,把人都弄成这样了,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苦,小驸马那一身常服差不多都成了一条条破布,原本白皙柔嫩的皮肤上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衣衫上斑斑血迹黏着衣服贴在她身上,她们看不到宫明希现在面上是什么表情,如果那还有些许起伏的身体,她们都以为这人已经断气了   “驸马”有人惊呼出声,跟着又有三三两两的骚动起来,他们愤怒的瞪着清石平和清诺宣,怒吼道:“我们不会臣服你们的”   清石平眯着眼阴狠一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下去,蹲到宫明希身旁,伸手把她抓了起来,他有武功,这是清诺颜和清诺宣第一反应,紧接着,清石平扣着她肩膀的手慢慢用力,宫明希吃痛的哼了声,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她愣愣的看着被痞子要挟住的清诺颜,眼里的阴沉一闪而过   “放开她”不多时,清诺宣飞身落在清石平身旁,冷声道,这次,冰冷的刀子换成了架在清石平的胸前,他一愣,眼神更加阴冷,抓着宫明希的手不松反紧,宫明希又受不住的哼了两声   “皇姐,说好的计划呢”清石平一面紧紧扣住宫明希,一面平静的看着清诺宣,脑袋一低,示意的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匕首   “我说,放开她”刀尖又逼近了三分,清石平不怒反笑,抓着宫明希的手传来‘咔咔’声响,清诺宣脸色一变,手上力道也收了三分,她沉声道:“你看看四周”   清石平闻言转头看了一遍,脸色大变,不知何时在人群的最外围出现了一队兵马,个个手中都举着弓箭对准了自己的人,他在意扭头,不可置信的瞪着清诺宣,大喊道:“你出卖我”   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做的真正好,等到清石平把人马都亮出来,连宫明希都交出来了,清诺颜暗藏的人才出现,这,才是瓮中捉鳖吧   清诺宣不语,清石平眼疾手快的把左手伸向宫明希的脖子,还好清诺颜反应快,直接飞出一枚飞镖射中清石平的右手掌,力道之大,直接穿透他整个手掌,清诺宣也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前清石平吃痛的放开了某人,吃痛的哼了声,蹲在了地上   “杀”清诺颜冷冷的看了眼下面几人,新皇登基当天,她以这个字结束了这场闹剧   那天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晓,倒是她,托清石平的福,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三夜才醒来,睁开眼,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宫顶以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自台面至正脊高20余米,檐角置脊兽9个,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大殿偏左的位置设紫檀木桌一张,青玉炉瓶盒一分。右边设:紫檀木桌一张。桌上设:汉白玉仙人插屏一件、附紫檀座。青花白地瓷瓶一件,淳化阁帖二十四册,盛于紫檀匣内。年节及寻常铺设:黄氆氇座褥二件,石青缎迎手靠背二份,衣素座褥二件,随葛布套,妆缎坐褥三年,炕毡一块   不眨眼的把房间大量一遍,某人脑中第一个词就是败家,然后各种怨念了,这就是成为后宫的节奏么,不用想,她也知道这是清诺颜专门给她舍得一座寝宫,想必人家公主大人当上皇帝了,肯定不能像在公主府那样天天陪着她睡了,人家日理万机,现在就连见一面都难了,哎,好矛盾,好纠结,想让人家当上皇帝是她,现在不想让人家当的也是她,特么,女人咋就这么矫情呢,还是说,因为受伤的原因?   “皇夫,你醒了”就在这愣神的片刻,情画小姑娘迈着飘然的步伐向她走来,可这一开口,还真有点不适应,某人抽着嘴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升级?由小驸马升级为她家新女皇大人的皇夫了?艾玛,这感觉好神奇啊,还怪怪的   “公...陛下呢”还别说,这真要说出口,果然怪怪的,某人现在身体还有点虚,无力地躺在足以容下十个人的大床上,睁着一双乌黑晶亮的大眼看着情画小姑娘,那摸样,期期艾艾的,就跟要找妈的孩子一样   “主子日理万机,这会正在和几位大人商讨国事,驸马醒了的消息一有人去禀报了,晚些主子就会过来了”小姑娘小嘴一张一合的,完全无视某人越来越怨念的脸色,宫明希瞅了她一眼,又郁闷了,好好地姑娘家,你有点表情好不好,还有,自己刚刚才死里逃生醒来,你就不能立马帮她把清诺颜拉过来,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人家的心呢,好歹还是自己的人,太不贴心了   “哎,画儿啊,你还是跟我说说新皇登基那天的事吧”某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天终是在清石平辣手摧花下晕了过去,后面到底发生了啥也没看到,虽然她家公主大人现在安稳坐上了皇位,但她还是有点好奇,明明当时都被挟持了,咋反击了   小姑娘嘴角扯了扯,素质良好的忽略了某人那恶心人的称呼,抖着对眼瞟了瞟满面疑惑的小屁孩,情画骄傲道:“那不过是主子的障眼法而已,皇夫真以为凭主子那一身功夫和头脑会任人摆布?”   某人愣了下,再又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就说嘛,她家公主大人才智无双,肯定能摆平清石平那个草包了,但是,痞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拧了拧眉毛,肉疼的看着小姑娘,问道:“画儿啊,那天二公主和你主子是怎么回事”   这回,小姑娘非常嫌弃的白了某人一眼,对眼再次斜了过来:“那是为了配合五皇子演戏而已,其实主子早就知道五皇子的阴谋了,她是为了救皇夫才让二公主假意挟持的,不然,五皇子又怎么轻易把他势力展现出来,又怎会主动带着皇夫现身”   “哦~~”又点了点头,她算是明白了,感情那都是为了救她啊,嘤嘤嘤,好感动,她就说她家公主大人心里一定有她的,看吧,为了她,不惜花大成本啊,啧啧啧,也怪那清石平太笨,还真以为抓住了她,得到什么部署图就能拉倒她家公主,啊呸,那都是扯淡,她家英明神武,文韬武略的清诺颜是他一个蠢货就轻易扳倒的?   “对了,后来清石平还有他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诶哟,这篓子捅大了,也不知道她家公主大人怎么收拾的他,不都说新皇登基要大赦天下吗,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那自己那几天被虐成那样找谁哭去,想想那变态的满清十大酷刑,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小姑娘状似古怪的看了她几眼,某人莫名其妙了,这问你话呢,你老拿那对眼看我干啥,小心真成对眼嫁不出去就不怪她了,好在,小姑娘也只是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动了动唇:“登基当日主子抓住了不少五皇子党羽,差不多二三十个吧,还有那些一起参加叛变的侍卫叛兵,然后,一并杀了”   小姑娘说的好云淡风轻,某人傻眼了,她要是没猜错,那些二三十个人,应该差不多都是朝中大臣吧,额,就这么杀了,还有清石平那些侍卫和叛兵,怎么说也有上千人吧,我去,也杀了,这,这是登基庆典还是大开杀戒啊,妹子,你确定你说的跟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皇夫”小姑娘好心的在某人面前挥了挥抓,特无辜,特纯情的眨了眨眼,好像在说,嫩没猜错,俺跟你说的就是同一个人   “额,等等,你边去,容我自己消化下这骇人的信息”她默默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床顶,明明是件感动的事啊,她家公主大人为了她大动干戈,让那些害她的人都得到了惩罚,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呢,难道这就是帝王吗,凶狠,杀虐,清诺颜这样真的让她感到了一丝害怕,虽然知道清诺颜这样做多半原因是因为她,但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她不希望清诺颜变成电视里那些冷血无情的皇帝   她一直想要清诺颜坐上帝位没错,但不代表清诺颜就要成为什么伟大的人,她是个女人 ,她能够撑起这个天下这个国家就好,她不希望清诺颜因为某种原因逼着改变自己,她知道清诺颜并不是那种真正冷漠的人,回想起自从来到这和清诺颜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除了温馨,感受不到任何孤寂和不甘,只因为她的身边一直都有清诺颜默默地照料和陪伴,她有今天的变化,也是清诺颜的功劳,是清诺颜让她有了斗志,让她有了奋斗的目标,可是,当真正达到了目的,她却在这一刻茫然了,有些迟疑,这样,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呼~~不知道这一章合不合大家的意   对于叛变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纠结      那天一番自我纠结后,某人不胜体力的睡了去,完全不知清诺颜途中有来看过她一眼,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有些失望没能见到成为新皇的公主大人,她身体还没好,又不能出门,只能默默的在房里走两步,小姑娘很贴心的跟在身后,她瞅了小姑娘一眼,更加郁闷了,都好久没见到她家公主大人了,她这是失宠了的节奏么   “皇夫,还是上床歇会吧,您衣服都汗湿了”不知溜达了多久,小姑娘终于绷不住了,出声提醒,郁闷的某人再次瞅了她一眼,脑门一条黑线掉了下来,她发现,自从她醒来,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喜欢对她斜对眼,难道,是自己害她也失宠了?   “哎,好吧”收回视线,宫明希顿时小脸一皱,这湿湿黏黏的感觉真不好,靠,这讨厌的小身板,你敢不敢再弱一点,不就是走几步路吗,你有必要跟做了一场什么什么运动一样大汗淋漓么   “奴婢这就去安排皇夫沐浴更衣”小姑娘小心地把某人扶下坐着,小嘴一张一合就出去了,宫明希一愣,搞咩?她没听错吧,要给她洗澡换衣服,这这这,这是要占她便宜啊,就她这样能自己洗澡么,但是,不洗,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了,恶,酸酸的,黏黏的,跟糟老头一样   不一会,情画就喊来了几个宫女小太监,大家忙进忙出的抬了几桶水,宫明希小眼一瞟,都往那屏风后面去了,嗷,看来是真要给她洗澡了,她她她,她不要啊,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要一个小姑娘给她洗澡,她会害臊的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情画小姑娘非常懂事把人都退了下去,闪着邪恶的笑朝小绵羊走来,某人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特么,怎么感觉有种上菜板的感觉,嗷,禽兽,放开她,她不要被看光光   好吧,其实人家情画小姑娘真没把她咋地,小姑娘脸色正常着呢,一双漂亮的大眼目不斜视,明摆着就是对某人那小身板的不屑吗,还有,她也没那么变态好不好,她才没那爱好看一个发育不成熟的小屁孩身体,她要看,还不如看自己的呢,不是她说,就她自己那身材,绝对比某人什么都没有的身板入眼多了,但是吧,暂且当做害臊的某人那里还能想那么多,估计现在在她眼里,任何一个人都是大灰狼了吧   “嗷嗷嗷,禽兽,不要过来,伦家还不要失身”憋着嘴,某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化身大灰狼的情画小姑娘,内心无数只尼玛奔过~~   好像,祈祷有点效果,不知是闻风而来女皇大人,还是难得下了朝得了空闲,总是,在某人即将落入魔抓时,清诺颜施施然踏进了大殿,一进门,她就感觉到气氛诡异,为嘛她家小驸马一脸欲哭欲泣的表情看着她,为嘛她派给宫明希的情画一脸崩坏了的表情   “陛下”   “呜呜呜,救我”   小姑娘脑门不自觉一黑,嘴角抽了抽,清诺颜不解的眼神望了过来,情画收回崩塌的表情,淡定回道:“皇夫刚刚在殿里走了几圈,汗湿了衣服,奴婢正准备伺候皇夫沐浴”   小皇夫眼里含泪,晶莹的小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清诺颜原本不解的脸色瞬间无语了,她能说,她家小皇夫真的想多了吗,只是洗个澡而已,不用搞得要被坚强了一样   “好了,这里朕来处理,你下去吧”收回表情,清诺颜淡淡的挥了挥手,小姑娘很懂事的就退了下去,留下一脸更加惊恐的某人   虾米?她刚刚听见什么了,她家公主大人是说她来处理?也就是,她来给自己洗,诶呀我去,捂脸,更加害臊了,看着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小姑娘,她好想吼,内啥,妹子还是你来洗吧,我不羞羞了   “皇夫难道不想朕帮你沐浴更衣?”看到某人一脸痛惜看着情画出去的方向,清诺颜不冷不淡的哼了声,眯着眼看着她   “....”我能说不想吗?宫明希很憋屈,都快哭了,她虽然一直心心念念着清诺颜,但也不要以这种形式出现啊,她还没做好准备呢,就直接要献身了   清诺颜见她不答话,周身冷气剧增,某人小心肝一颤,蹭的就站了起来,可跟着腿一软,又坐了下去,她继续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家公主大人,呜呜呜,人家现在还很虚弱,所以,洗澡神马的,就算了吧   有人说,一天的好运只有一次,很遗憾,这回没人听到她的心声,于是,公主大人一个熊抱,直接把某人给抱了起来,几步走到浴桶便,又放了下来,然后皱着眉看了宫明希五秒,见她没有丝毫动作,干脆自己动手扒起衣服了,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就给剥了个精光,某人老脸通红,本能的捂着三点式,好吧,重点也就是下面,上面那整个就是平的,一点也没视觉感,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天啊,谁能告诉她,为嘛她家媳妇这么彪悍,脱衣服直接用撕得,嗷嗷嗷,这是有抖S的嫌疑啊,她怕怕   ‘扑通’,清诺颜也懒得废话,直接把人给丢进了水桶里,然后拿起水瓢就开始往某人头上开始浇水,恩,手法有点生疏,就像以前公主府花园里那个老伯给花浇水一样,唔,她家公主大人这是在把她当成花了?   “噗噗”清诺颜浇了三瓢,水从宫明希的头流过眼睛和嘴巴,被呛了几口水的她一个劲的折腾,又敢怒不敢言,谁让给她洗澡的是她家公主大人,虽然手法不咋地,但能让新女皇伺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别闹了”清诺颜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她拿过准备好的搓澡巾在水里沾湿,动作轻柔的在宫明希身上抹了起来,那惨白肌肤和泛红的伤口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尽管已经用了好几天的药,基本已经开始愈合了,但这些伤痕却还没抹去,她小心翼翼的在伤口周围绕了圈,问道:“还痛吗”   “没事了,不疼”本还有些羞躁的某人闻言睁开了眼,静静的看着清诺颜手上的动作,不仅又忆起了昨晚的事,她敛着眉拉过清诺颜的手,认真的说道:“对于我来说,这些伤口没事,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变成凶残,带有杀虐的帝王,我要的,只是你安好就好”   那些伤口几乎要了她的命,但她却说得这么简单,清诺颜娇躯轻颤,手不自觉地一抖,戳澡巾就这样滑落到了水里,她抬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幽幽深深地眼睛直直的看向她:“你也觉得我麻木,凶残?”   宫明希沉默不语,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但她没勇气开口,她知道清诺颜这么做是为谁,就算所有人都指责她,也不该是自己,但她却还是有些胆怯,她怕,怕有一天清诺颜真的变成那样,六情不认,无血无情   清诺颜只是垂着眼睨视她,自从成为一代帝王后,她周身的气息更上一层,就好比现在,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气氛,一瞬间被打破,明明清诺颜也没说话,却足以让她胆怯心惊,也许,这就是帝王通有的魄力与气势吧   这个澡后来也草草洗完,再给她穿上衣服后,清诺颜一路脸色不佳的走了出去,宫明希一直拧着眉头纠结,该死的,她把自家媳妇给气走了,怎么会这样,她没想质疑清诺颜什么,也没指责,只是有点担忧,算算时间,还有二十来天,她该怎么办呢   一连好几天,宫明希都趴在庆溪宫哀哀怨怨,自那天后,人家清诺颜就没甩过她了,她也从情画小姑娘口中得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家公主大人登基那天还是大开恩赦了的,只不过那群炮灰刚好撞墙头上,人家恩罚并施,在承乾殿前血染夕阳,又于第二天稳了民心,明明白白告诉老百姓和各个大臣,她要做个明皇,绝不偏袒自己手下官员,也不冤枉一个无辜民众,反正吧,就是用了些手段,把这事给翻了过去   恩,还没说,清诺颜登基后改年号天和,自称嘉惠帝,其意思也不言而喻,也理所应当的,新皇登基,许多事物要交接处理,宫明希随不满,但也只是哼唧两下,并没有去打扰清诺颜,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然后...好吧,就是各种勾搭自家媳妇,嗷,有个媳妇不容易,有个以前当公主,现在当女皇的媳妇更不容易,她要加油了,早点拿下她家公主加女皇大人   “皇夫,如果困了就回屋去睡吧”天高气朗,某货很没形象的搬了张躺椅放到云溪宫小院放着,除了午膳在屋里坐了会,其余时间,宫明希基本都是趴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尽职的守在旁边,也不知是上次意外被抓走还是咋滴,反正她现在身边基本离不开人,那小姑娘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她   “没事,这里舒服”已经八月的天气没有那么炎热了,她撑着眼皮看了小姑娘一眼,有气无力的哼哼了句,眼看着就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但小姑娘就是不让她如意   “皇夫身子还弱,陛下说不能大意了”小姑娘眼皮不抬的反驳,宫明希不得不抬头瞅了她一眼,心道,这小姑娘咋这么死心眼呢,不就是在外面睡会吗,至于一直叨叨叨的还把她家女皇大人也搬出来吗,不理她,小皇夫脑袋一扭,呼哧呼哧的又眯眼了   小姑娘翻了翻眼皮,无语的抬头看天,她觉得在这么下去,皇夫没疯,她自己就该疯了,到底这是在伺候人还是当老妈子,她容易吗她,要不是主子吩咐好好看着此人,她一定甩铺盖走人,爱咋咋地   尽管心里抱怨,小姑娘还是好心的进屋给小皇夫抱了一床毯子出来,轻轻地放到某人身上后,她又尽职尽责的站在旁边坐透明状,一直到下午申时,也就是俗称的晚饭时间,宫明希才幽幽转醒,她皱着眉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觉得自己越来越能睡了,明明天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可还是感觉没睡醒   “陛下驾到”还来不及细想,清诺颜就托着华丽龙袍走了进来,本来小院离大门就不远,更何况某人还明晃晃的放了那么一张躺椅,所以,当心心念念的人一进来,宫明希就亮了眼眸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忙了?”身边的人都跪下行礼,只有宫明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闪着一双晶亮的星眸看着她,那张小脸印满了欣喜,期待,惊讶   “恩”清诺颜看了她一眼,又对情画小姑娘和还有几个跪在一边的宫女说:“平身吧,去准备晚膳,朕今晚在这留下了”   “是,陛下”现在女皇只有一个皇夫,其他侍夫还没纳,留在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本来一些人看见那日女皇脸色不好的匆匆走了,还以为小皇夫就此失宠了,没想到今天女皇居然主动过来了,所以众人也不敢说什么   “唔,你,最近,很累吧”周围的人都走了,别扭的小皇夫开始尴尬起来了,看自家媳妇那清清淡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那天那些话还是让她介意了,其实那天她说完也挺后悔的,怎么招人家也是当皇帝的人,高位者,都有一种叫做自尊心的家伙作祟,如果自己不是皇夫,如果不是仗着清诺颜宠自己,她早被打落冷宫八百年了,还会等到今天清诺颜主动来看她?   “近日政事繁忙,朕不想打扰你休养,也就没过来了”清诺颜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她,心里那点余气也在看到宫明希小心翼翼又惊喜的表情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几天虽然整日处理政事,但也不可否认,她心中还是有点小小想念某人的,不然又怎么会不计前嫌的亲自跑过来?   “怎么会这么忙,就算要交接,都这么多天了,也应该上手了”宫明希狼爪抚上清诺颜冰凉修长的手,有些心疼的道,她没看出清诺颜对自己的无奈,只觉得才几天没见,她家媳妇就又瘦了好多,看看那越来越没几两肉的脸蛋,看看那柔弱的小肩膀,她内个心疼啊,心里又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让她当这个皇帝了,管她谁要,她都不管了   “一点小事,朕能处理的”清诺颜撇开眼,躲过了小皇夫探究以及疼惜的眼神,如今身份最特殊的就是宫明希了,虽然自己极力把朝纲稳了下来,但北冥和南燕,真真叫她头痛   “我不喜欢”宫明希又没注意到清诺颜躲闪的眼神,她莫名的对清诺颜两人间的称呼感到不满,清诺颜现在身份太高,她一口一个朕的,总让她觉得两人间有一条无形的距离   “什么”清诺颜转眸看她,眼里有些不解,宫明希撇着嘴,仰着头看她,月牙眉深深地皱了起来,她更加不明所以了   “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说朕,那样我会感觉你离我好远好远,我喜欢你自称本宫,还喜欢你叫我驸马”不想放开狼爪,宫明希一脸认真的对清诺颜说道,还别说,光穿着来看,如果没重要席宴或者什么特别活动的话,宫明希是不会穿她那专定的‘皇后’服的,就连清诺颜登基这么大的事她都错过了,更别说现在了,她还和在公主府一样,一身随意的天蓝色锦袍,脑袋上歪歪扭扭的戴了顶帽子,完全没有身为女皇后宫该有的威仪   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她比任何人都懂,原以为上次宫明希说出那话,两人直接会有一层隔阂,却没想到今天她竟直接说出这种话,然,这话往深了想有深层的意思,往浅的想,也有其他意思,可宫明希眼神真切,她也懂宫明希对自己的心,能够理解她心中的那份不安,大多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冷落和这重身份吧,她几乎在自己身上压上一切,连心都掏给了自己,假若自己有一日离她而去,那该是怎样的残忍   “用膳吧,本宫的驸马”没有明确的答她那句话,清诺颜轻轻伸出手把宫明希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在稍稍楞了一下后,某人果然眉开眼笑,喜滋滋的在清诺颜的陪同下一起进屋吃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夕间,身份转变和滔天的权势 还是让某人犹豫不决   身为现代人思想的她和刚成为新皇的清诺颜总感觉不如从前了   PS小小剧透:因着两人身份的转变 有些些矛盾和小隔阂让她们即将分离   恩 剧透只能到这 \(^o^)/~接下来请看下集精彩内容   ☆、修修修   古代的夜很静,当初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在用过晚饭后,两人院里溜达了下,主要还是清诺颜关心某人身体,听闻这两日,某人整日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见吃了饭后,宫明希又要趴在躺椅上睡觉,思索良久,硬生生的把某人给拉了出去,在亮丽的明月照耀下,清诺颜陪着她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回房   如愿的趴在床上,宫明希原本迷迷糊糊的小眼睛亮晶晶,散发着异样的光芒盯着清诺颜,没有搭理她,清诺颜淡定的绕道屏风后换了衣服,一身明黄中衣,果然做了皇帝就是不一样呢,这里里外外几乎都是黄色的,要是在现代,咳,那就要惹人遐想了,可这是古代啊,黄色就代表皇帝一样,平常人还不敢穿,真是,迂腐   回到床边,一股特有的清香袭来,趴着的宫明希有些飘飘然,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还没喝酒呢,就感觉自己要醉了,举手投足间,清诺颜越来越有王者韵味,一头乌黑的丽发散落肩胛处,平日里威严清冷的面容也在看向她是带着不易察觉的柔情,真不敢相信诶,她居然把这个女人给拿下了   她退下了那身龙袍,去掉了繁杂的配饰,简简单单的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女人,刘海随意的遮住那对好看的柳眉,一双深邃清淡的眼眸好似一片汪洋,让人不自觉的沉沦和沉迷,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这自家公主大人发呆了,只是觉得今夜好像格外特别,清诺颜的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   清诺颜轻轻撩开薄被,并没有躺下,她靠坐在床边,看了一眼仰着头看她的小人,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此时的某人,真像一只傻傻呆呆的小狗,她的习惯并没有改变,还是一袭白色中衣,好像是不习惯脖颈被束缚,她上衣的前两粒扣子没有扣上,白花花的小肉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不知想到什么,清诺颜嘴角笑意更深,就连平淡的眼眸里也感染了一丝笑意   “驸马还记得那晚为本宫准备的花和好酒吗”她侧过头,含笑的看着宫明希,话音刚落,那呆愣的小人就皱着眉冥想了起来,不一会,一张笑脸就涨的通红,想必那日酒后也不是全然忘了   “你,你怎么还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勾引人,特么太丢人了,呜呜,虽然最后昏睡了过去,但谁知道失去神智前还干了什么丢脸的事,不然第二天怎么会那样被调戏   清诺颜含笑颌首,那意思不言而喻,宫明希一把扯过被子蒙在脑袋上,要不要这样,要不要这样,为嘛这么丢人的事,她家公主大人还记得这么清楚,一想到第二天袒胸露背的给清诺颜吃豆腐她就脸红耳燥的,真不想见人了   难得宫明希有了点生气,今日自她进门开始就有气无力,做什么都没劲的样子,要不是那双明亮的眼眸时时黏在自己身上,她都要以为是自己的原因了,这回见她又羞又躁的,也不再逗她了,扯了扯被子,她微微躺了下去,又拍拍宫明希的背,哄道:“好了,在蒙下去,会蒙坏的”   半天不见动静,清诺颜也无语,等了好一会才见宫明希怯怯的拉开被子,露出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见清诺颜无奈的望着她,又不好意思的被子拉上去,继续当缩头乌龟,等了一会又拉下来观察清诺颜的动作,如此周而复始几次,清诺颜也不管她了,轻轻敛了眼帘,应该是睡了   宫明希又抱着被子看了会,确认清诺颜不再搭理她,又委屈的皱起了小脸,鼓鼓的,像个包子,然后她手脚并用的把自己被子踹开,趴到清诺颜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这情景,就和在公主府的每一个晚上一样,她总喜欢趴在清诺颜身边才睡得着,恩,还有一种安心感   清诺颜没有因为她这样的打扰就醒来或是睁开眼睛,她呼吸平顺,浅浅柔柔的,宫明希就趴在她脸庞不着一个手指的地方,粗粗的呼吸打在清诺颜的脸上,她还是不为所动,当然,某人也没察觉,她一直大胆的看着自家的美人,精致漂亮的脸蛋,白皙靓丽的肌肤,就算是当了皇帝,日夜操劳,皮肤也保持的这么好,难道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奇妙之处,不用护肤品,不用美容,就连BB霜也不要,哎,真是羡煞她也   她的视线忽然瞄到清诺颜红润性感的嘴唇上,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记得她好想亲过吧,什么感觉来着,有点忘了,她记得当时脑子好像一片空白,就是贴在人家嘴唇上,也没敢干啥,真丢人,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亲人,恩,她觉得改天要去像茶妹讨教讨教了,让她教教自己...咳咳,只是亲亲而已,她保证,她没有想歪,一定~~   视线落在美人的红唇上,久久不能移开,宫明希皱着眉死死地盯着,唔,好像在尝尝是什么味,偷偷瞄了眼睡着的公主大人,她在想,要是偷偷尝一下应该没事吧,就算不会亲亲,那,舔舔好不好?打定主意,某个色狼做贼样地又看了眼清诺颜,小心翼翼的凑近清诺颜的红唇,她的呼吸更加沉重,没有注意到清诺颜微微笃起的眉   ‘啪’脑中好像有跟什么断了,她傻傻的把嘴贴在清诺颜的唇上,冰冰凉凉的,还有一股清香,舔了舔,还软软的,像啥来着,她又想不出了,别怪她,她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处于混沌期   清诺颜诧异的睁开了眼,入眼的就是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跟着,嘴唇上传来异样,有什么在温热的滑动,猛然间,有什么东西在她唇上舔了下,痒痒的,她也有些迟钝,愣愣的看着上方的人   还一会才回过神的她,刚想开口,却不料意外地让宫明希把小舌伸进了嘴里,而那人显然也没注意,而是一个劲的舔着自己玩,就好像得到了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清诺颜顿了下,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虽然宫明希是不经意,又或者是好奇怎么的,并没有当回事,但她却是个正常的人,被人如此挑逗,又怎么会受得了   ‘嗯~~’终是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吟,清诺颜脸色潮红的推了推玩的越来越起劲的人,等到她痴迷的抬起头来,清诺颜才不自然的说道:“别玩了,不好”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宫明希皱着眉看着和平常不同的清诺颜,不满的问道:“你不喜欢吗”   “睡吧”清诺颜撇开头,没有看向她灼热的眼神,在她眼里,宫明希不过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微微平息下自己错乱的气息,就又闭上了眼   “诺颜,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又向清诺颜身边爬了两下,她干脆翻身滚到了人家身上,紧紧地抱着清诺颜,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不自觉的,又低下了头,有了上回的甜头,她这次直接就拿舌头开始舔了   清诺颜诧异的睁开眼,一时忽略了嘴上的感觉,想要开口说话,结果直接被宫明希抢占了城池,那该死的小舌头又在挑逗她了,她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那抹□□,又这么被人有意无意的一点点在挑起   宫明希的小手微微下移,抚上了那傲人的柔软,在放过清诺颜那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厚,转移阵地,一点点吻了下来,她一边吻着清诺颜白皙敏感的脖子,一边不满的扯了扯人家那繁琐的衣服,清诺颜不像她,睡觉穿衣服一点也不老实,那一身明黄中衣穿的规规矩矩,现在两人又意乱情迷,宫明希眯着眼解了半天硬是没解开   清诺颜喘着小气,双目含情的看了她一眼,居然带着宫明希的手解开了上衣,顿时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她隔着一件绣着金凤的肚兜亲了亲清诺颜,然后伸手绕到她背后给解开了,好在清诺颜还配合,抬了抬身子,某只小狼就势就给女皇大人的衣服给扒了,恩,好白,好香,好嫩的肌肤啊,比果冻还好吃,她再次急吼吼的扑了上去,生涩的吻着,舔着   ‘嗯~~’清诺颜浑身酥麻,软软的躺在床上,没有推拒她,字两人成亲也有大半年了,她以为她和宫明希会一直清淡的下去,没想到宫明希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情迷意乱,说起来,那一日若不是她自己失策酒后昏睡了过去,说不定真会发生点什么,不过,她家小驸马这小身板,她还真不知道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   ‘啊~~’开小差是会被惩罚的,这不,某只狼崽就直接袭上了她最敏感的地方,一张狼牙咬住了她脆弱的小红豆,还磨了磨,虽然不痛,但也让她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轻吟   宫明希一直摸摸索索的往下滑,最后在清诺颜小腹上停留,低下头在肚脐眼周围舔了舔,又吸了吸,不禁感叹,她媳妇肉肉真好吃,好像QQ糖,软软的,有弹力。她又往下移,很不幸,被那该死的小裤裤挡住了,她扯了扯,抬起头看向清诺颜,那血红又含有□□双眼都快直接把她给燃烧了   清诺颜微微俯身把她抱了起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空出一只手伸到宫明希的胸前解开了她的衣襟,她什么料都没有,就直接把白花花的肉给袒露了出来,就跟那一天一样,清诺颜抱着她,吻了好一会才退去让某人欲求不满的小裤裤,双目含情,又羞怯的看着她,这是第一次,女皇大人露出了不一样的情绪,宫明希看的又痴迷了起来   再次俯下身,宫明希又在半坐的清诺颜怀里坐坏起来,一面亲亲吻吻自家女皇大人的小红豆,一面又爱不释手的到处放火,清诺颜一身绯红,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宫明希这才抬起头来,红着眼看她,喃喃痴语:“诺颜,我爱你,你愿意吗”   ‘嗯~’清诺颜的声音很小,也不知是被捉弄的,还是真的在回答某人那句话,反正现在两人都已经几乎找不到神智了   暂且说是得到回答吧,宫明希探出一只手,慢慢地伸了下去,现在这种姿势很方便,清诺颜几乎是半靠在床头上了,她趴在清诺颜身上,昂着脑地亲她,那只手一直伸到幽谷,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在深谷外徘徊了会,终是一鼓作气伸了进去,清诺颜身子僵了下,宫明希体贴的向上探了探,吻住她嘴角,等到清诺颜再次放松下来才敢动   额上,还有身上没有被完全退下衣服都被汗水打湿,她辛勤的劳作着,整个晚上也不知道折腾了几次,清诺颜一直‘嗯嗯啊啊’的轻吟,声音很好听,而动情的女皇大人又别有一种媚态,深深地让人着魔,让人痴迷,直到最后两人都没劲了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两人差不多睡到正午才醒来,破天荒的,一向勤政爱国的女皇大人又一次缺朝了,犹记得第一次还是身为公主的女皇没上朝是怎么样的情景,当时好像是小驸马说什么公主身体不适,而当时太上皇也没说什么,众大臣虽心里有疑,但还是不了了之了,毕竟那时候公主还不是女皇,只是听政而已,这回就不得而知了,她可是堂堂正正的女皇诶,就这么公然的放一群八卦大臣们的鸽子,还是在刚刚登基不久,恩,女皇大人好样的,就是不知道小皇夫又该怎么说了~~   “情画,你别拦着我,陛下要早朝了”   “陛下和皇夫还没传唤”   “可是,要早朝了”   “还没传唤”   “....好吧”   清晨,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了什么对话,某人没心思管,还困着呢,翻了个身,满足的抱着众人口中议论纷纷的女皇大人呼呼大睡,恩,还是自家媳妇好,香香的,软软的,抱着多舒服,哪像冷冰冰的被子,太没温度了,而且,女皇大人胸前软软的,好舒服,蹭蹭蹭,继续睡安稳觉,吼吼~~ 作者有话要说:     ☆、三国鼎立      床上一片靡秽之色,怀里还有个人安静的躺在那,浅浅的呼吸打在脸上,熟悉的馨香,预示着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她呆呆的看着床顶,刚刚醒来的脑子还有些混沌,不记得是怎样开始了,不记得昨晚清诺颜说了什么,只知道,清诺颜真正的属于自己了,她没对自己说过爱,甚至连喜欢也没说过,有时就连她也在怀疑,清诺颜总是护着自己,却又从不说喜欢,忽近忽远的,她看不清她的心,可经过昨晚,她是不是就可以相信,清诺颜也是爱自己的,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怀里的人动了动,好似有了醒来的迹象,宫明希偏头看去,不禁嘴露笑意,难得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公主大人居然这么可爱的笃了笃眉,有些不满的颤了颤眼帘,跟着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就睁开了,宫明希伏在她上方,见到她大大的笑脸,黝黑晶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清诺颜很明显又愣神了   两人安静的对视着,有种暧昧的气氛又在飘荡,随即,清诺颜伸手推开挡在上面的某人,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她撇开头,不自然的道:“朕,该,该起了”   宫明希被她推得个不留神就滚到了一边,又听她别扭生疏的声音,两条小月眉一拧,又爬到清诺颜身上,耍赖的双手箍住她,在清诺颜逐渐皱紧眉头前,脑袋往人家脖子便蹭了蹭,闷闷的说道:“我不喜欢不喜欢,你是我的诺颜,只是我的清诺颜,才不是什么女皇,我也不是什么皇夫”   清诺颜扭了半天也没挣开,无奈又不自然的看着她,这人,怎么大早上的这么无赖,还有昨晚,一点也不节制,她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日头,不是午时了才怪,狠狠瞪了眼使俑者,可惜人家还在自己身上乱蹭,一点也没发现   不得已,她冷着脸,沉声唬人:“宫明希,起来”   ‘呃~~’苗头有些不对,宫明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清诺颜,没由来的,小心肝一颤,讪讪的放了手,顺势往边上一翻,趴在了隔壁枕头上,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人家,那可怜的小样,又把清诺颜刚要出口的话堵了回去,她又叹了口气,扯着被子起身穿衣,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   “我...”躺在一旁,宫明希不停的咬着被子想说点啥,憋了半天把脸憋得通红也蹦不出一句话,直到清诺颜穿完衣服出门,也没能说点啥   嗷,好失望有木有,就像一夜情,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呜呜呜,她家公主大人怎么能这么对她,她才感慨清诺颜是爱她的,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没形象的在床上又翻了几圈,她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大敞敞的衣服,一双蚕丝被被她揉的皱皱的抱在怀里,一条腿搭在床头,一条腿直接竖到了床中间,她脑袋横在了床头   忽然她的视线瞟到了刚刚清诺颜睡得位置,不解的眨了眨眼,咦,怎么没见到红点点,不是说女人第一次都有落红的吗,她怎么没看见,难道她家公主大人不是第一次?怎么可能呢,古代女人不是很保守的吗,再说了,之前也没听说清诺颜跟谁谁谁传出绯闻啊,人家忙着宫斗压根就没那闲心风花雪月,而且人家也不像找小三的人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她一个翻身,在清诺颜刚刚睡得地方一直看一直研究,那双小眼睛里尽是透着不解,又拿鼻子贴在床上闻了闻,她跪坐在那,还是想不通,好吧,她一现代人,也不在乎那点事,但确实有点稀奇啊。难道自己没满足她?额~~她抬起自己爪子看了看,忽然囧囧有神,去特么的小屁孩,这几根手指又细又短的,羞愧的她都想挖个坟把自己给埋了,捂脸,她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嗷,其实不是人家清诺颜不是第一次,而是...她真的没面子说了   脑子不自觉的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那温软沉醉的身体,那妩媚动人的清诺颜,那欲语还羞的眼神,她真不记得昨晚是怎样的疯狂了,依稀的,在那温暖的幽谷中,她放进了一根、两根、唔,好像是三根爪子吧,当时她家公主大人的表情...呃,真的好诱人啊,也好满足   “皇,皇夫...”遵循女皇的意思前来请某人起床的竹儿和情画小姑娘一进门就见某人那心神荡漾,满面含春表情,不自觉一抖,俱都表示接受无能   “啊~~”宫明希还趴在床上,一脸想入非非,回味无穷的表情,见到两个脸色惊吓的小姑娘,也愣了愣   “陛下说,请皇夫起床”还是情画小姑娘道高深重,在抽了抽嘴角后,又恢复了面瘫脸   “哦”宫明希随意的应了声,没有动,然后忽然仰面躺在床上,宽松的中衣晃了晃又露出一大片嫩白的肉肉,竹儿捂脸,情画小姑娘转开了身   “清,女皇在那”过了会,宫明希又趴过来,小身子在床上扭了扭,脸对着两人,小眼睛一眨一眨的   “陛下,在前厅,等着皇夫过去用膳”情画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道,竹儿在一旁动了动嘴角,撇开了眼   “哦,更衣吧”宫明希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床边伸手,两人会意的上前帮她穿好衣服,虽然情画小姑娘天天都有帮某人穿衣服,但这次情况特别,以前都是和中衣穿的,这会小皇夫衣衫不整,中衣衣襟大敞,虽然还是个小孩子样,但怎么说也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成年男子,咳,这叫人家小姑娘情何以堪   女皇在这里留宿,一大早还误了早朝,两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况且床上那明晃晃的证据还摆着呢,只是小皇夫这瘦弱弱的样子,确定不是女皇强了他么,在看女皇安安稳稳的坐在大厅用膳,这小皇夫还在床上赖着,很难不引人遐想啊   费了一把劲把宫明希整理好,她一路欢快的蹦跶着就出去了,情画跟在身后,留下竹儿收拾残局,真是苦命的孩子,谁叫女皇大人特地吩咐,不准他人进入房间呢,人家情画是小皇夫的人,她自然要跟着那小屁孩到处跑了,可苦了自己,一大早就守在外面不说,到了中午饭还每吃一口就来收拾,果然身份注定命运啊   腆着脸坐到清诺颜身边,宫明希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对清诺颜那一脸清冷的表情做无辜状,其实,她好想哭,人家内啥过后不都是应该在二天来个深情拥抱,再来几句甜言蜜语私定终身什么的话吗,怎么到了她这就都不一样了,女皇大人不说话也就算了,不抱她也就算了,为嘛还总是冷着脸,她怕怕啊   其实,清诺颜也没想到会发生昨晚那事,虽然她并不抗拒,但总是有些始料未及,和一些难为情,她面对一脸无辜的某人,终是在多的情绪也不好说出口,勉强缓了缓脸色,提起筷子主动吃了起来   宫明希也不自觉松了口气,立马堆起笑脸,又夹了块肉给清诺颜,说道:“吃块鸡肉,补充体力的,嘿嘿嘿”   身后小姑娘再次尴尬的转过脸去,清诺颜的筷子一顿,皱着眉转过脸,只见某人一脸讨好,她抽了抽嘴角,淡淡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加了根青菜送到某人碗里,温声道:“你也吃吧,不用给...给我夹了”   清诺颜的话有些停顿,自然是想到了昨日某人在花园里说的,心里泛起一丝波动,宫明希更是乐弯了嘴,傻傻的笑了笑,又低头扒饭,这顿饭总归是没吃多久,清诺颜政务繁忙,又耽误了一个早朝,能够主动陪着吃一顿午饭已经算不错了,尽管百般不情愿,但她也知大小,没有拦着清诺颜,午后在小院里晒了晒太阳,她又浑浑噩噩起来   下午,清诺颜回到乾清殿,头痛的揉了揉眉,早朝的事被强行压了下来,大臣们对她这种做法多少有些怨言,新皇上位,没几天就无故缺席早朝,这怎么说得过去,但是要她说,要怎么说,难道说昨晚是因为她和宫明希做夫妻之间的事,耽误了早朝?怎么可能,虽然帝王留恋后宫没什么稀奇的,可她毕竟不一样啊,又不是男子,三宫六院的,她的后宫还只有宫明希一个,她身份有那么敏感,一说出来,保不准那些大臣又要怎么想   “陛下,兵部尚书成大人,左将军,还有丞相霍震霆求见”   “宣”   门外忽然传报,清诺颜敛了神色,端坐在龙椅上,一双深邃精锐的眼眸微沉,门外进来三个人,依次是兵部尚书成不理,两朝元老左一堂,德高望重霍丞相,他们一进门就跪下行礼,清诺颜轻轻颌首,说了句:“免礼”   几人站了起来,都是年过花甲的老狐狸了,自然是女皇不说话,他们也不开口,只是年轻的成尚书好像沉不住气,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清诺颜只是稍稍瞥了一眼,心中冷笑,这几人,一文两武,还都是母后亲自留下的重臣,压不得,也抬不得,她自登基后就一直不冷不淡,今日他们亲自找上自己,八成是没什么好事   “陛下,北冥越来越嚣张,近日不断在我国境外挑衅,朝中各位大人对此早有不满,还望陛下早日做定夺”年轻的成尚书上前一步,忠恳的道,清诺颜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另外两只老狐狸,放在龙椅上的手指点了点   “这个朕已知道,他们是见朕年少,刚刚登基,想要来个下马威”她语气不咸不淡,双手在两个椅首上一撑,就势站了起来,话锋一转:“好个威逼利诱,他北冥是欺朕刚刚上位,手中权力不稳,此时要是贸然开战,定失民心,搞不好一国都毁在朕手里”   北冥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她放宫明希回去,她现在身份即敏感又特殊,若是放了,自然可以免了一场战事,在别人眼里,她不过一个质子而已,去和留无可厚非,但在她眼里,宫明希从前是她的驸马,现在是她的皇夫,要是就这么放了,她颜面何在,大鸢皇家颜面何在,她和宫明希成亲,可是有两国千千万万人见证的,她这么一放,不知道要留下多少后话,只怕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大鸢新皇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陛下息怒”   “陛下保重身体”   三人齐齐在下首跪了下来,女皇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那一双冰冷的眸子更是阴狠慑人,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多说半句,心里明白女皇是不会把小皇夫交出去,但北冥那边日日叫嚣,真是气死人   “左将军和和霍丞相都是两朝元老了,不知两位大人怎么想”清诺颜一甩衣袖,又坐回了龙椅上,刚刚还有着渗人的脸色渐渐缓和,只是那双好看的柳眉微微皱了起来,她一双杏眼扫过三人,最终停在霍震霆身上,等了一会,见他们都不说话,欲言又止,她又一摆手,说道:“但说无妨,朕不怪罪你们”   “陛下,臣以为,当前最重要的是先了解南燕有什么想法”清诺颜的话音一落,霍震霆就站了出来,他一嘴花白胡子看起来很文雅,但他说的话却让人愣了愣   “霍大人,为何这样说,南燕一直与我朝水火不容,这次北冥开战,他们定会插一腿的”女皇还没说话,左一堂到前问了出来,他应该比霍震霆年轻那么些许,脸上胡子不多,一双铃目瞪得老大,费解的看着他   “左将军,此话差已,表面看,南燕是比我们要与北冥交好,但这次北冥叫嚣多日,南燕却一直保持沉默,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这话题起的耐人寻味,年轻的成尚书也跳了出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等女皇开口就已经说了起来   “还有什么蹊跷,必是有什么协议没达成,哼,北冥那皇帝老儿真真无耻,自己死了儿子就迁怒他人,活该他没人送终”左一堂满不在乎的哼了声,似乎对成尚书的解答嗅之以鼻,他那小胡子一吹一吹的,很滑稽   “你...”成不理被他呛了下,也不好反驳,毕竟年纪和官职都比自己大,最后只能愤愤的退到后面不理人了   “呵呵,将军所言有理,但也不排除其它原因,若是他们已经交恶,或者并没有狼狈为奸,那此次就是拉拢的最好时机”霍震霆笑了笑,又站出来缓和气氛,清诺颜一直在上面安静的听着,眼里闪过一抹异色,随即眼里浮现出丝丝笑意,不过很快又被隐去,她看着霍震霆,意味深长   “拉拢南燕,霍老儿,你在逗老夫么,且不管北冥要不要开战否,但看多年来我们两国的交情,你觉得他南燕会和我们讲和?”左一堂皱了皱眉,小胡子又吹了吹,那一脸怀疑的表情明显是对霍震霆的不信   “左将军,其实霍大人说的不错,要是南燕无心开战,那真是个绝佳的机会”气氛有些凝固,成不理又跳了出来,许是听懂了霍震霆话里的话,他难免一脸喜色的赞同道   “那依霍大人所言,朕该怎么做”下面的谈话被她出声打断,清诺颜向前挺了挺身,严肃的看着几人   “依老臣看,为今之计,只有等,只要南燕没有被北冥拉拢,那我们便应战,届时,在谈和南燕一起攻打北冥,我想,到那时,陛下一定能再创辉煌”霍震霆一拱手,激昂的道,左一堂一愣,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他摸摸脑袋,那敢情好,灭了北冥那小丫的,看他还敢不敢叫嚣   “好,那就依了霍大人的意思,等~~”清诺颜一拍手,又站了起来,她脸上已经带了淡淡笑意,这回,三个人都愣了,原来他们挣了半天,女皇早就有此意了,还不明说,让他们自己在下面猜测,真是,一点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掀桌~~ 对于上一章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明明都注意了的   -0-又没啥看头 为嘛就会锁呢 乃们说 那章也没啥啊 就清水文对八对~~   ☆、商议      看庭前花开花落   问世间情为何物   尝遍天下爱恨痴   只愿一人到白首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一个缘字吗,曾近她不相信前世今生,不相信命中注定,可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却不得不让她相信,她和清诺颜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这样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起,或许,冥冥之中,就注定她们的相遇,相识,并且相爱,缘之一字真的好奇妙,竟能让素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紧紧地相连   ‘咳咳咳’一连好几天,胸闷憋气的感觉又来了,她一直努力压制着自己,不想让别人发生自己的异样,好在今天天气不错,她一个人跑到御花园来赏花,没有让情画那小丫头跟着,清诺颜要早朝,一天到晚的也没时间陪她,她只好自己玩了   缓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她左右看了看,干脆一屁股坐上假山的台子上,眯着眼躺了下来,惬意的看着池中畅游的小鱼,没想到这古代也有金鱼和鲤鱼,一条条五彩斑斓的,有红的,有黄的,还有白的,更有红白相间的,真好看   “皇姐夫好兴致,只是不知云溪宫都快翻天了,姐夫居然躲在这”一道调笑的声音响起,宫明希一惊,扭头呆愣的向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看去,但见她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   “你是?”这或许是除了清诺颜以外,她见过得最俏丽高贵的女子了吧,她那身富华的装饰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印象中,就连清诺颜都没这么奢侈过,当然,登基那天就另当别论了,可平时也没见过女皇大人有这么富贵高雅的打扮过,这人是谁?怎么这么嚣张   “我是十六公主,称号,静雅”女孩俏皮又不失骄傲的自我介绍着,宫明希眨了眨眼,女孩的面容还稚气青嫩,一双圆润乌黑的大眼自信的看着她,小嘴微微扬起,她不禁失笑,看样子不过一个小屁孩而已,果然高达自大,明明一张粉嫩娇俏的脸蛋却故意扮成一副威严的模样   “咳咳,宫明希”这小姑娘的脸蛋有三分和清诺颜的相似,不过相比来说,清诺颜更加妩媚成熟,而眼前这个不过是青涩而已,听她这口气,好像很了解自己一样,她现在很确信她真是一点也不认识这小孩,但人家认识她,她也不好不搭理人家   “我知道你叫什么,我还知道~~”小姑娘一脸神秘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弯,又说道:“我还知道,你是皇姐的皇夫,哈哈”   见她那表情,还以为这小孩能说出什么特别的话,结果话锋一转,说了句废话,再看她笑得一脸狡黠的样子,宫明希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人家那明显耍你的表情很刺眼有木有,她可不可以抽人?她不知道什么公主神马的,也不知道这货是她家女皇大人的妹妹神马的   宫明希无语,没有答话,小姑娘就蹲下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她见某人人不大,但表情好有趣,一会懒洋洋的,一会瞪着眼白了她一眼,还有那白白的小脸蛋也好好玩,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两下,还有点肉,还有还有,她发现此人一点也不怕自己,不是说自己是公主吗,大家都要听自己的,怎么她就老是对自己不爱搭理的样子啊   “相爷,南燕使者不日到访,当要小心了”   “哼,一丘之貉而已,区区一个北冥老夫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南燕”   “相爷英明,若要微臣做些什么,尽管指示”   “先静观其变,老夫姑且还不知道南燕打的是何主意,但北冥那边战事已不得不接应了,你想办法等到女皇派兵时主动请命”   “相爷是想...”   “你照做就是”   “是,微臣明白”   ............   一断对话从假山那边传来,宫明希一惊,本想吐槽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她看了眼明显也没反应过来的小女孩,一个翻身把人扑在了地上,又滚了两圈,把人带到池岸下藏身,因为怕她打草惊蛇,她伸出狼爪捂住了小姑娘的口鼻,整个人半压在她身上,等了好一会,那两个声音渐渐走远才放开手   ‘呼呼~’“你,放肆”小姑娘小脸憋得通红,在宫明希放开手的瞬间就张开口呼气,刚刚那会她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怪某人动作太快,等到她回过神已经觉得呼吸困难了,好在只有一会,她缓过气就瞪圆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宫明希怒斥   ‘....’宫明希没反应,还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理会那个小孩,只是,那霸道小公主居然一脚踢在了她肚子上,她吃痛,脸一白,捂着肚子翻了过来,也怒瞪着那个不讲理的小孩:“你干嘛,有毛病啊”   “放肆,男女授受不亲,你抱了本宫还侮辱本宫,你,你...”小姑娘更加气急,一张好看的俏脸愈加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自己那段话羞得   “你以为我愿意抱你?要是不拉着你,那两个人早发现你了”宫明希还捂着肚子,皱着眉白了眼那脾气不好的小屁孩,想要起身,但小姑娘那一脚还没缓过劲来,她脸色白灰白灰的,额头上还有了层细汗,眉头又紧了紧,她暗道不好,小姑娘那一脚乱了她体内的气息,不仅胃里一阵翻腾,胸口也憋闷憋闷的,她刚开始忍住的那一口血就那样吐了出来   “喂,你...你怎么了”这皇宫养大的娇气孩子怎么可能见过这场面,她立马就被宫明希这要断气的架势给吓坏了,脸色也逐渐发白,蹲下身,戳了戳宫明希的肩膀,脚边那一块黑红的血迹让她很是怕怕   “咳咳,托你的福,还,还死不了”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她揪紧了胸口的衣服,一只手还是捂在肚子上,看来这小屁孩的这一脚还真不浅啊,居然连她忍了多时的那口污血给踢了出来   “你,你...你别说话了,我,我带你去找太医”静雅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她刚想起身就被拉住,宫明希伸出手,示意她把自己扶起来,然后靠坐在池边,见小姑娘又要走,她又开口道:“不用去了,我没事”   “可,可是你都吐血了”静雅一愣,看他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实在有些不放心   “一口污血而已,我自由体弱,身子不怎么好,不足为奇,休息下就好了”宫明希淡淡的瞥了眼边上那口血迹,脑中又想到刚刚那两个人的对话,虽然没看清长相,但听其中一个喊‘相爷’,想必就是当朝丞相霍震霆了,只是那老头平日一脸正派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奸诈小人啊,怎么会说那番话?   “那,那我扶你回去吧”静雅担忧的看着他,一时也忘了某人的失礼,小心翼翼的把宫明希扶起,见他眉头紧锁,也想到了刚刚那两个人的对话“姐夫,你是不是担心皇姐?”   “听他们那意思,北冥和我们很快就要开战了,你皇姐刚登基不久,我担心...”这小孩不像个坏人,再说了,她刚刚也和自己一样偷听到了那些话,不可能不对他们皇室江山不关心,宫明希也就放心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个我有所耳闻,听说自北冥泽太子死后,北冥就不断的叫嚣,只是近日来越加激烈,皇姐一直不予理会,生生压了下来”小姑娘复杂的看了眼某人,斟酌的开了口,宫明希苍白的脸上,嘴角一勾,她当然知道她家媳妇为什么这么做了,不管是于公于私,清诺颜都不能这么轻易被人拿捏,更何况她一心都在清诺颜身上,好不容易让她家媳妇喜欢上自己,又怎么可能把自己送出去   “今天的事你不要声张,我来想想办法”两人走了段,都沉默了阵,宫明希在快要到云溪宫的时候忽然开口,小姑娘又愣了愣,点了下头,没在开口,宫明希知道这小孩还不知这其中深意,毕竟还小,不懂皇家政治情有可原,但她不同,自从清诺颜坐上皇位后,她就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相信清诺颜能处理好,既然知道了某些事,那她不可能坐视不管了   下午,她把自己收拾了遍,换了身天蓝色常服,领口两粒扣字没扣,整个衣襟都是松松垮垮的,她半躺在躺椅上,叫人叫来了陆荣,说起来,自从进了宫,她身边的人基本都没见过了,隔了半个月,她有些恍惚,陆荣半跪在她面前,摆了摆手,她只是吩咐道,让她去找了清诺宣来,好像,她和痞子也有许久没见了,还有茶妹,自从清诺颜要登基起,她就无暇顾及身边的人了,凉安早早就被打发走了,而清诺宣,如果不是她的帮助,也许就没有今天,她望了望蔚蓝的天空,有些怀恋以前大家混在一起的时光   半个时辰后,陆荣把人请了过来,宫明希一挥手,把人都退了下去,对一旁的凳子指了指,说道:“坐吧”   “哟,小日子不错啊,面色红润,眼带桃花,还记得我?”清诺宣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在边上做了下来,伸手拿起糕点吃了块,眯着眼打趣某人   “呵呵,彼此彼此”宫明希翻了个白眼,她上午才被踢得吐了血,居然说她气色好,这人是瞎了还是色盲?她也不甘示弱,眼角一抬,戏虐的看着清诺宣,那眼神,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往素琴姐姐那跑的事   “咳咳,胡说什么”清诺宣噎了下,怒脸瞪着某人,她放下茶杯,伸手指着大爷似的某人:“你个魂淡,你说你,老娘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不说,你还忘恩负义,你个小王八蛋,你有没有良心,啊,有木有”   “嗯哼,我能说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难道是被抛弃了,人家素琴姐姐不要你?”丢了块桂花糕到嘴里,某人一边喷着糕沫一边挑眉看着清诺宣,啧啧,有句话怎么说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尤其是这种又失恋又小人的女子,哇咔咔,她看痞子就是被甩了嘛   “草,你够了,有事说事,老子不跟你废话”皱着眉丢了块桂花糕在某人脸上,清诺宣脸色铁青铁青的,她就不该给那货三分颜色,看那嘚瑟的小样,不就是泡了个妞吗,不就是那妞还是个皇帝吗,靠,至于那么欠扁么   “咳咳,其实叫你来还真有事跟你商量”有些玩笑点到即止,她也不闹过头,一把抹过脸上的桂花糕,她挺身坐了起来,难得正经的道:“北冥和大鸢要开战了,你应该知道吧”   “说重点”清诺宣皱了眉,瞥了眼宫明希,脸色也严肃起来   “听说以前是敌国的南燕要出使大鸢?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宫明希也皱眉,都怪她太悠闲,都没为清诺颜分忧,现在人家都让欺负到头上来了,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知道,这事来的太突然,也是今天早朝才宣布的,南燕的事我也听说过,这么突然出使我国,的确有些蹊跷,不过好在他们没有帮北冥,不然,就是一场硬仗”清诺宣摇了摇头,低头苦思,只觉得这日子越来越不消停了,本来以为只要助清诺颜登基后,一切都能平静下来,却不想这才是暴风雨的开端   “我今天在御花园无意间听到一段对话,其中一个是就是丞相霍震霆,听那意思,他似乎想在这件事上做做手脚”回想起今天御花园听到的话,宫明希心中升起一个又一个的疑惑,霍震霆到底是谁,身为丞相的他又想要干嘛,他为官三十载,不说三朝,也是两朝元老了,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怎么看也不像是阴险狡诈的人   “丞相?你说他...”清诺宣也疑惑,她和宫明希想的几乎一样,那老头她虽然只见过两三次,但也觉得不像个坏人,又怎么会做出这么费解的事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还是那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被我听到了,那就不得不防了,只是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另一个人想办法在这次战争上做点事,具体的,要查到那人才知道”弯弯的月牙眉深深地拧成了一团,宫明希一张没张开的小脸尽是肃然之意,清诺宣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坐在凳子上沉思起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良久,清诺宣轻轻开口,就如当初答应帮助清诺颜登基一样,她神色平静,一双琥珀色的杏眼满是认真   “离开这里,掌握住大鸢一般兵权,牵制那些人”宫明希抬头,一字一句的道,清诺宣一愣,脸色有些复杂,她盯了宫明希几秒,忽然说道:“你想让我主动请战?”   宫明希有些犹豫,她低下头挣扎了会,复又抬起头,叹了口气:“痞子,放眼整个大鸢,我和她能信的就只有你和茶妹了,让她打仗,她没那个能力,我知道你不想一直困在皇宫,只这一次,帮她,也是帮我,拿下北冥,我不要什么俯首称臣,不要什么年年进贡,我要的是从此只有再也没有北冥了”   “你真是,丢了个苦差事给我”清诺宣摇头苦笑,这货,每回就知道给自己添麻烦,可自己还总是忍不住要出手帮她,垂下眼,她也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真不知道遇到你是我倒了几辈子霉,诶,算了,就当我欠你的吧”   “谢谢”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宫明希挤出一点笑容,她给清诺宣添了杯茶,嘱咐道:“你不要太急,这事可以缓几天,尽量拖到南燕使者过来,你也可以想象攻略,看怎样最有效,最快的拿下北冥”   “你真想好了?北冥那两个可是你...”清诺宣欲言又止,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威胁就要灭了人家一个朝代,是不是太狠了点?她记得乐乐不是那种不顾他人的人啊,就算是为了清诺颜,也不会做的这么绝,那可是她这副身体的父母呢   “他们也配?”宫明希脸一沉,咬牙切齿的看着清诺宣,把她送到一个陌生的国家当质子还不算什么,暗算她,利用她也就算了,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的给她下毒,还是在刚刚出生不久就开始喂毒药,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宫明希,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她决不能容忍,哼,父母吗,他们根本不配,也别怪她心狠手辣,她从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让他不得好死   “怎么回事”宫明希表情太过阴狠狰狞,清诺宣不由得一惊,诧异的看着她   “知道宫明泽为什么会死,跟了我那么久的知锦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吗?”宫明希沉着脸看着她,一双手握成拳,眼睛也猩红了起来,想起这些事,想起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离开清诺颜了,她就难掩心中怒气,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何必这么辛苦   “都是因为你?”清诺宣笃眉,明白过来,这其中又有隐情。宫明希脸色青白相间,再次咬牙:“他们谋害我不成,还想逼我就范,哼,当真以为我好欺负?”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痞子,如果可以,请替...帮我护着她”   “恩...”   看着清诺宣离开的身影,宫明希颓然的躺了下来,那双星辰般的眼眸里色彩尽失,小院里她一时兴起栽种的桂花树开的香溢满园,周围那些名贵的花种渐渐泛黄枯萎,微风吹过,带走了一季花开,她呆呆的望着这里的一切,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还有在公主府的那段时光,她总是在怀恋,怀恋每一个人,怀恋来到这里的每一天,苦笑,她想她应该是不甘的吧,面对生命的脆弱,谁都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二更 小夏好乖,求表扬!!   ☆、拒绝      约见清诺宣的事,清诺颜应该是知道的,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自己的寝宫,不过清诺颜却是什么都没说,依旧是白天忙国事,深夜才回来,两人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更何况,清诺颜根本就无心让她插手某些事。两日后得到消息,南燕的使者到了,按照约定,清诺宣主动请缨出征,朝堂一片哗然,大多是反对的声音居多,一则,清诺宣贵为公主,谁都知道刀剑无眼,这一去,凶多吉少啊,二来,清诺宣身为女子,在古代,一直都是男尊女卑的思想,她主动请缨,难道堂堂大鸢就没有一个男儿了吗,这叫他们一群大男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中午清诺颜抽空过来跟她吃了一餐饭,意外的跟她说了这事,宫明希没多大反应,只是说清诺宣可信,言外之意就是可以同意,清诺颜沉默了下,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宫明希也没逼她,知道清诺颜也有些为难,朝中那些反对的趋势她能想象得到,要真让清诺宣顺利出征,肯定要下些功夫的   二公主府内,清诺宣静静的坐在大厅内,小丫环桃儿尽职的守着她,早上主动请缨几乎让朝堂乱成了一锅粥,对于那些阻止的声音,她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某人有办法说服清诺颜,只是,就要这么走了么,好像心里有什么不甘吧,那个人,还不知道她要去打仗的事,有几天没见了,是不是要跟她说一声呢,不然,等到下次相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思及此,她一把推开椅子,突然站了起来,桃儿吓了跳,瞪大了小眼睛,惊吓的看着她,清诺宣懒得搭理,几步跑回房,把自己一身华丽衣服扒下来,找出压在的几件男衫换上,不多时,一个翩翩公子就出现在桃儿眼前,她揉了揉眼,又绕着清诺宣走了两圈,跟着两眼放光的看着她,嘴里还喊着‘公主真好看,要是个男子,定能迷倒万千少女’   清诺宣眼一斜,甩了小姑娘一个呵呵,顺手捏了把扇子拽在手里,大步迈出了门,桃儿赶紧跟上,她是清诺宣的贴身侍女,跟在清诺宣身边好多年了,一般都是清诺宣走到哪,她就跟到那,今天见这架势,公主是要出门,她兴冲冲的跟上,不想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她不解,抬头望去   “本宫出门办事,你留在府里,叫小花跟着就好”小花是她的侍卫,几次出门都带了他,是个好苗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看,不像这个小丫环,大大咧咧的,只知道跟着她,大多时候,她还是喜欢聪明的人   “可是...”小丫头还想说什么,清诺宣脸一沉,冷声道:“就这样,去给本宫叫小花来”   “是”桃儿又被吓了跳,低头应了声就跑了,清诺宣摇了摇头,古人啊,就是阶级统治太严谨,本身任何人就是平等的,又何必这样呢   “公主”不一会,小花赶了过来,他看清诺宣在门口等着,就知道这是又要出门的节奏了,他也不多说,默然站在清诺宣身后   “走吧”满意的点点头,清诺宣带着小花一路出了门,两人左光右晃的,在街道上晃悠的大半天,小花懂事的跟在她身后,虽然总是跟着公主出来,但还是免不了碎碎念两句,他一大男人,那张嘴还真是比女人都叨叨。清诺宣脚步一拐就进了万花楼,小花跟在她身后,对她这种逛青楼的行为已经选择性无视了,这都第几次了,他能不无视吗   ‘哎哟哟,这位公子好生眼熟啊’   ‘哎哟,公子好俊俏呢’   ‘公子...’   “给我来间雅间,还有,叫素琴姑娘过来就好”一群女人围了上来,清诺宣皱着眉拨开她们,熟门熟路的走到大堂中间,她话一出口,老鸨就笑眯眯的领着他们上楼,识相的掏出一张银票,老鸨笑得更加开怀了   她把人领到门口,还不忘风情的一转身,抖着浑身的庸脂俗粉道:“公子稍等,奴家这就去叫素琴姑娘来伺候您”   清诺宣点头,没有接话,那老鸨就扭着她那丰满的腰身闪了出去,等了不久,素琴就带着两个女子进来了,清诺宣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不是说不要别的女人嘛,在仔细一看,这两个女子大约十七八岁,衣服普普通通,跟在素琴身后毕恭毕敬的,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丫环啊,怎么以前没见过她们,她记得以前陪在素琴身边的只有一个小丫头而已,怎么今天多了一个不说,还都是新面孔?   “见过公...子”在见到她时,素琴明显一愣,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为什么清诺宣还会来这种地方   “咳,素琴姑娘,坐吧”被素琴那一双幽静婉转的眼眸瞅着,清诺宣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房里的气氛尴尬起来,站在素琴身后的两个姑娘疑惑看着两人,感觉很奇怪   素琴微微福了福身,走到一旁的琴架旁坐下,她刚进来时,就有个姑娘把带过来的琴放了过去,她在琴前做了两分钟,调了调音,这才开口问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吧,你弹什么就听什么”清诺宣随意的挥了挥手,一个人坐在桌边不再说话了,素琴看她一眼,低下头专心抚起琴来,这古代的音乐就是和现代的不同,在这里,只有曲没有词,也难怪这里管音乐叫曲子了,她虽不懂音乐,但这深远幽静的曲子很让人静心   “这首曲子叫静月思贤,是大鸢十五年,有名才子张思贤所作”第二首曲子落下帷幕,清诺宣静静的喝着桌上的清酒,素琴停了下来,温婉细柔的解说,这首歌还有个故事,她没有说,也不知道清诺宣知不知道   “静月思贤”清诺宣低着头呢喃,脑中还回荡着那悠扬唯美的曲调,嘴角隐隐勾出一抹笑意,她抬头对素琴道:“不错,名字和曲子,两者都很配”   素琴礼貌的笑笑,又低下头去弹奏第三曲,清诺宣看着她温柔委婉的身影,看着她不是很出众的脸蛋,有些怔怔出神,直到第三首曲子弹完,素琴的视线也投了过来,她起先就感觉这人一直再看她,等到她收了手,清诺宣的视线还是没有收回去,她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却发现人家只是看着自己发呆而已,还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等了一会,素琴主动开口打断神游的某人,她一双温柔似水的双眸直直看着坐在桌边的人,有些担忧,今晚的清诺宣给人一种淡淡的忧愁感,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明明眼前的人应该无拘无束才是   “我...我有话对你说”回过神,清诺宣犹豫的看了另外那两个丫头一眼,好似鼓起了勇气,她抬起头和素琴幽静的眼睛对视   “下去吧”素琴会意,对两个跟着她的姑娘招了招手,两个丫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清诺宣一眼,识趣的退了下去,同样,清诺宣也把小花退了下去,当房里只剩下两人时,又开始尴尬起来了   “公...公主想说什么就说吧”素琴顿了下,还是把清诺宣身份道了出来,她也是上回清诺宣来时主动告知她的,起先她就怀疑清诺宣身份高贵,不是寻常人家,却没想到是个公主,对于皇室那些事,她也听说了一些,这个二公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我要出征了”清诺宣看着她,拧紧了眉头,那张精致的脸蛋尽是不安,这还是第一回,她对一个忐忑不安,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就被素琴身上那种温柔端庄的气质所吸引,当然,她的琴声也很美,总能让人静下心来,以至于她后来一有什么烦心事总喜欢来这找素琴听曲,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依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只是她一想到就要离开了,心里那丝不舍居然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你是公主,怎么会让你去打仗?”素琴一惊,本能的反问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心里竟然会担心,清诺宣是女子,在她眼里,一个女子出了缝衣照顾家人还能做什么,或许清诺宣贵为公主,这些她都不需要,但也不可能上战场去杀敌啊,虽然没亲自经历过,但这毕竟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女子去那里不是笑话吗   “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帮她保护一个人,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只是有点...咳,舍不得”清诺宣越说越不自然,她偷偷看了素琴一眼,见她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发现自己话里的话,心一虚,也不敢开口了   “是小皇夫?素琴见过的那个孩子?”沉默了会,素琴突然开口,清诺宣一愣,想起两人第一次来的情景,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但还是在素琴面前点了点头,见她再次沉默,清诺宣一急,怕她误会,解释道:“我和她没什么的,我们之间就像亲人一样,你也知道我在这没什么朋友,她有所托,我当然不会推迟,更何况她也是为了大鸢,为了她心中的那个人”   “素琴明白,公主不用解释”素琴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清诺宣身份高贵,不必这样的,她只是青楼一个歌妓,两人身份差距太大,也谈不上让自己误不误会   难得的,某人居然明白了素琴那份黯然的意思,一向冷静的她也着急起来,匆匆从凳子上站起,不小心还打翻了桌上的酒杯,已记不清今晚喝了几杯酒,她只觉得头脑一热,嘴里不自觉的说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喜欢你”   呃,后知后觉的,她说完老脸一红,在看素琴,原本温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心中一跳,不好,说错话了,她垂下眼,好想找个地缝转进去,怎么这么二,难道是和某个二货呆久了,自己脑子也抽了,怎么会突然就表白了,想她活了大半个世纪,从现代到古代,还从没喜欢过什么人,怎么一到古代就变样了,这么随便,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轻浮,更何况还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   “公主说笑了,素琴一个青楼歌妓,何德何能”在青楼长大的人思想就是不一样,又不是没见过两个女子的事,只是她们之间身份跨越太大,她承认,有时候对清诺宣是有一些好感,觉得此人纯纯净净的,也直爽,只是在得知她的身份后,心中早已不抱有那份幻想了   “什么青楼,什么歌妓,不要贬低自己了,我知道这都不是你所愿,就算你为生活所迫,你也值得人敬仰和爱护”相处这么久,她当然知道素琴为人如何,不过古代人这思想真该死,怎么就那么死板,一个身份而已,她们现在还有什么小姐,情妇呢,不照样活得精彩   “公主抬爱了,素琴当之有愧,世人皆知青楼女子不干不净,又谈何敬仰和爱护”素琴凄然一笑,见多了青楼女子的身不由己,她也认命了,要不是她有幸有人护着,估计,她也早就身不由己了   “说什么傻话,你这是在侮辱你自己还是在侮辱天下的女子,不管如何,人活在这世上就不容易,总有那么多纷纷扰扰,尽管大家不能一一克服,但能够去面对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如你所说,青楼女子或许身份卑微,但这都不是她们所愿,她们能勇敢面对这样的生活就值得敬仰”清诺宣皱眉,严肃又带了点怒气的制止了素琴的话,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自暴自弃的人,古代女人薄弱了点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一样有弱势群体,但大家不都好好活着   “你...”素琴一脸的震惊,她双手捂住唇,似乎还没从清诺颜那些话里回过神来,一双亮丽的双眼瞪得老大,这话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的,清诺宣身为公主,能有这样的思想,她怎么能不诧异   “我喜欢你,是真的,你文静,你端庄,娴熟,温婉,你所有气质都吸引着我,我,我第一次喜欢人,我不知道我要是不说出来,还有没有机会了”她一激动,直接从桌子那窜到了素琴身边,因为是第一次表白,她断断续续的,老难为情了,脸色绯红,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得   素琴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要出征的事,战事无情,清诺宣这么说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已,只是,她们的身份悬殊实在太大,她给不了她任何期望,尽管不忍,她还是强作镇定的开口道:“素琴很感谢公主这么看得起奴家,只是,奴家不能答应公主”   “为什么”这么直白的拒绝,清诺宣不能自己的后退一步,眼里有些受伤,她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人,想要看穿,看透   “因为...素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拒绝一个人最直接最残忍的方法就是告诉她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这样,即使在不甘,那人也不会在做纠缠,她相信,清诺宣就是这样   果然,清诺宣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下,面色是再也掩不住的哀伤,身子抵到桌子,撞翻了酒水和菜碟,乒乒乓乓的,在这静异的房里是那么的突兀,好一会,她才撑住自己的身体,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勉强平静的道:“是,是我唐突了,如,如果姑娘觉得不适,就当诺宣没说这番话吧,我,我还有事,就,就先走了”   她仓皇而逃,并不强壮的身影故作坚强,素琴于心不忍,又伸手捂住了嘴,眼角那苦涩的泪水终是滑了下来,是清诺宣太好,她配不上她,她是个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而自己,这么卑微,这么渺小,她什么都给不了她,她不该,也不敢奢望,就算自己对她也有好感,她也不能承认,她只能祈祷,祈祷清诺宣能好好地,好好的上战场,好好的忘了她,好好的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使臣来访      天和元年,新皇登基不到一月之初,南燕使者突然来访,在驿站歇息了一日,嘉惠帝特设宴款待迎接使者,上至皇亲下旨所有五品以上大臣都要参与,不可避免的,多日没见人的小皇夫也被拉了出来,从大早上起就开始折腾,一会是戴帽子,一会是换衣服,一身赶制的明黄五凤祥袍,一顶五彩绣了瑞祥云彩的圆方帽,那一头杂乱的小辫子也被规规矩矩的束在脑后,许是瞧见她脸色不怎么红润,那个给她打扮的嬷嬷居然还给她画起了红妆,就连嘴唇也涂了色彩   她大囧,她好想说,她是皇夫,不是皇后,这是大型宴会,至于把她整成人妖一样么,她跟着嬷嬷有仇还是这嬷嬷跟她有仇,给她穿绣了凤凰的衣服就算了,怎么说清诺宣也是皇帝,她的衣服是龙,那自己穿一件皇后的衣服还说得过去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清诺颜的皇后啊,她好歹现在还是女扮男装,你为嘛还要给她抹那些粉粉沫沫的   “好了,穿上这身衣服,皇夫越发精神了”那嬷嬷是深宫老嬷嬷,有一定的资质,清诺颜让她来打扮宫明希是觉得人家可行,在皇宫待了大半辈子,这些事不会出什么差错,就像现在,这位深宫嬷嬷把一小屁孩折腾一上午,琳琳当当给她挂了一身配饰不说,那抹了胭脂的小脸白里透红,看着就讨喜   某人快哭了,她讨厌这个把她当娘娘腔的嬷嬷,清诺颜怎么还不来,不是今天不要上朝吗,集体迎接南燕使者,怎么从早上开始就没见人了,她好怨念,么有媳妇安慰,唔,扯了扯快把脖子吊断的那些配饰,虽然很值钱什么的,但她好想一把丢到瓦爪国去   “诶哟,小皇夫,这可扯不得,时辰快到了,咱们还是快点去陛下那把”老嬷嬷惊吓的止住某人不断拉车的手,这好不容易忙活一上午才搞定,可不能让这小皇夫一下又给捣乱了   “好”终于可以见清诺颜了,某人乖乖停下手,一下就站了起来,老嬷嬷怕她摔倒,赶紧扶着,又对一旁小宫女说道:“快去看看陛下那准备怎样了,皇夫这就过去”   “是,嬷嬷”小宫女应了声,蹬蹬蹬的跑了,宫明希有老嬷嬷看着,只能慢腾腾的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帝寝宫过去,心中难免又怨念了,明明清诺颜已经搬到她的宫殿居住了,怎么一有事又跑到历代皇帝居住的寝宫了,要是在一起多方便,也不知道这皇宫干嘛修这么大,她走一会就累死人,还好这时候天气不怎么惹了,不然那嬷嬷给她化的妆肯定要花了   走了一小节路,等他们到时,清诺颜那边也差不多了,宫明希看了眼,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自家媳妇穿龙袍了,不过这回经过精心打扮,更加庄严动人,胸前的四条飞龙栩栩如生,衣领和衣袖各两条,宫明希细数了下,总共加起来也才八条,不是听说皇帝龙袍都有九条龙的吗,还一条在哪?   “走吧,摆驾承乾殿”清诺颜白皙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尽管眼里不含有别的色彩,她还是拉起了某人,目不斜视的出了自己宫殿   微凉柔软的手掌握在手心里,宫明希回过神,傻傻的看着依旧威严的女皇笑,和来时一样,又是一群浩浩荡荡的人跟着,不同的是,这回有清诺颜的陪伴,她就不觉得路程多远,更加不在抱怨这什么皇宫有多大了   “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   “众卿平身,宣南燕使者觐见”   她们从侧门刚走到位上坐定,底下一片高呼声,那声音洪亮的都快要震翻大殿了,第一次见这架势某人不自觉身子一抖,没出息的往清诺颜那边缩了缩,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下面一片人,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当老大的感觉吗,以前她也是跟着下面跪她岳母的,这下可是被那群老顽固跪诶,她好激动,她好忐忑   “南燕使者拜见女皇”   “南燕清远郡主拜见女皇”   清诺颜话音刚落,大殿上就来了一男一女,两人一身番邦民族服,头上戴的是两个围巾样地大头饰,衣服也有点像少数民族那种衣服,两人姿势也奇怪,一男一女都是单膝跪地问好,也不知道是中国现代那种民族,有点眼熟,但她对地理文化都是一窍不通,也没那心思探究,她今天最主要目的是想看看这南燕使者到底是干嘛来的   “免礼,赐坐”清诺颜一挥手,就有人把他们引到早已准备好的座位上,清诺颜看了眼下面交头接耳的大臣们,轻咳了声,运足了底气,扬声说道:“今日南燕使者和清远郡主远道而来,朕甚是欣慰,今日特地设宴款待使者和郡主”   “谢陛下”   “谢陛下”   好官方的话啊,某人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又有了困意,看看天色,这才正午呢,一直在折腾打扮,到了还要等人,什么都没吃,她真是又饿又困,但她也知道这什么场合,勉强打起精神,在清诺颜落下话后,主动伸手夹了一块子东西放到嘴里,没注意四周投目光以及清诺颜那无奈又宠溺的眼神,她在吃下东西后才发觉大殿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有些尴尬,不就是吃了点东西,用不用这么看着她,人家女皇都说了是设宴了,当然是吃了,不然还干望着啊   “咳,使者和郡主舟车劳顿,不用客气,吃吧”清诺颜又咳了声,引回了目光,她也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吃下去,众人这才开始动手,不过心里却嘀咕起来,女皇还真是宠皇夫啊,这么大的宴会,皇夫不懂规矩不说,女皇还放纵   一顿饭用的差不多,清诺颜又叫来歌舞助兴,撤下餐盘后,大家开始闲聊起来,她还是端坐在清诺颜身边,迷迷糊糊的,耳朵却灵敏,一直头听着,清诺颜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又对南燕使者说道:“朕不知使者突然出访我国,是为何事?”   她这一问的突然,也是不可避免的话题,那南燕使者忘了旁边的女子一眼,面露难色,好一会才回道:“今次吾皇派我等来,是有意谈和的,吾皇说,大鸢于南燕都是泱泱大国,本无深仇大恨,多年来交战实乃百姓不幸,也是两国不幸,所以为了天下苍生,吾皇愿意永世于大鸢交好”   这话,都扯到天下百姓了,真假,不管是谁听了都不屑一顾,你当初骚扰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为天下百姓,现在有难题了你就要来交好了,啊去,这是在欺负谁呢,眯着眼的她都懒得看南燕使者那一副嘴脸了,她平时最讨厌虚伪做作的小人,这使者和南燕的所作所为都让她没好感   清诺颜也心中冷笑,这话也未免太冠冕堂皇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南燕现在正是皇储挣位之时,和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的杖,突然说后悔了,鬼才信,南燕老皇帝快不行了,现在老大、老二、老四在拉关系抢势力,北冥又在攻打大鸢,意图拉拢他们,可现在他们的情况,自保都难,有今天这一出,不就是怕到时候北冥和大鸢交战后又转向他们,他们这样即使想提前示个好,到时候人家就不好下手了   至于为什么选择大鸢示好,估计世人都看得清,北冥气数已尽,堂堂太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一个体弱的二皇子早早送往大鸢和亲,说是质子,还不是早就送给大鸢了,现在人家想要回去,免谈,你自己送的,又想要,你当人家大鸢好欺负,人家新皇正愁没鸡下手,北冥现在撞在枪口上,不等于正好给人家一个杀鸡给猴看的戏码   “使者说笑了,朕的子民一直都很好,不管是战事还是什么,朕都能护他们周全”清诺颜淡淡轻笑,刻意曲解南燕使者刚刚那一番话的意思,她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大臣,笑意更深   “这...”南燕使者也为难了,她刚刚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人家是女皇,她可不敢去指责   “诺陛下愿于我国交好,我国原年年进贡黄金千两,割让城池两座,并保证在陛下有生之年绝不侵犯”一直没说话的女子突然开口,某人诧异的看着她,黄金千两,还有两座城池诶,这是多少钱钱,这女人不简单,一开口就这么诱人的条件,她眨眨眼,朝清诺颜看去,要不要答应?   也许没料到女子突然开口,清诺颜也沉默了下,应该是在思考女子的话,见宫明希对她看着,又眨了眨眼,那眼里明显写着大大两个‘钱’字,她嗤笑,看不出她家小皇夫还是个财奴,人家才曲曲一两个条件就让她动心了,不过自己还没什么感觉,两座城池,千两黄金,这或许在他人看来,已经是很大的退让了,但是她却不觉得,如果有可能拿下北冥,在收拾南燕也指日可待,她要的可是天下一统,这些还不足以让她动摇   “南燕使者郡主一路舟车劳顿,先行休息罢,至于郡主开的条件,朕在考虑考虑”小皇夫困得很,这一顿饭一场谈话大半天就快过去了,女皇淡淡的挥挥手,今天这场宴席宣告落寞,那南燕使者还想说什么,但女皇已经带着小皇夫闪人了,众大臣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南燕的心思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看女皇怎么处理   当夜,清诺颜和某人回到寝宫,一改往日的沉默,清诺颜主动开口问道:“明希对今天南燕使者和郡主的话怎么看”   皱着眉想了下,宫明希忽然扬起眉毛看着她:“千两黄金和两座城池,南燕这次是出了大手笔,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突然的求和,但应该是真心的”   “哼,南燕老皇帝快不行了,现在几子挣位,闹得不可开交,她这是怕我们打了北冥后反打南燕,给自己找退路呢”清诺颜想了下,毫不留情的拆穿今日南燕使者那点小把戏,有些事她一直没让宫明希知道,不过是不想让她惹祸上身,不过看她今天这样,应该也有想法   “哈哈,原来是这样”听她这么说,某人顿时眉开眼笑,她就说嘛,那里这么好心,原来自保不暇啊,“既然他们有意要跟我们谈何,那明日就下旨让清诺宣应战北冥,也给他们一个警告,多意思意思点”   “...”清诺颜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小皇夫的思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她在跟她讨论利害关系好不好,这人怎么老想着钱,她是有多缺钱,好像她自到这开始自己就没亏待过她,要什么都有人打点好,就算出门也有人跟着,怎么搞的自己虐待人一样   “咳咳,我是说,如果攻打北冥在攻打南燕一定有些困难,打仗不是过家家,打了一个国家后肯定要伤元气,短时间内再打仗,肯定效果不佳,不如就拖他几日,给南燕施施压,让他们看清我大鸢实力再说”宫明希干咳了声,脸色不自觉的红了,唔,好像丢脸了,看她家女皇大人那无语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假装正经,好挽回点自己的形象   “明希为何就笃定让二皇妹出征,你又不是不知她身为公主,又是个女子,让她出征...”清诺颜皱了皱眉,想到清诺宣的事和北冥的战事,头就有些疼   “诺颜,你二皇妹的实力你自是知道的,她是我们的人,让她去你完全可以放心”宫明希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道:“相信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承认我有时候的所作所为很让人费解,但我不会害你,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怀疑清诺宣的,毕竟跟你作对那么多年,一下子偏向你,肯定不适应”   清诺颜不说话,静静的听着,宫明希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有时候的确对宫明希的做法很费解,但还是选择相信她,可清诺宣不同,自小就跟着自己一起长大,两人斗了那么多年,一朝臣服,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相信   “其实,她和我一样,也不是这里的人,我们都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换句话说,你的二皇妹早就消失了,现在这个,是我认识所熟悉的,额,姐姐吧,所以我才会让你放心相信她,她不会对你有异心,也不会想着挣皇位,因为我了解她,她也了解我”宫明希紧皱着眉,一一说了出来,本来早该告诉她了的,可总是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一而再在而三的让清诺颜老是误会自己和痞子   “你,你是说,她不是朕的二皇妹”清诺颜有些震惊,这才意识到,原来清诺宣那么古怪的行为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那个清诺宣了,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刚来到大鸢的宫明希一日之间就能跟她那么熟识,也能理解她为什么总是帮自己,就连登基那日,她也有多半功劳才揪出乱党   “是,不仅是她,还有凉安,还有,我也不知道有几人,我们都是突然之间来到这里,我还没找到他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但是你放心,清诺宣和凉安都是可信的”她抓住了还在震惊中的人的手,轻声宽慰,宫明希知道今晚这个消息带给她多大的震撼,但她不后悔,她要让清诺颜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背叛她,自己为她做的都是一心一意 作者有话要说:     ☆、出征      天和元年,八月十七,新帝下令攻打北冥王朝,钦赐二公主清诺宣十万精兵良将挥军北上,这一消息又轰动整个朝野,但新帝执意而为,不仅给了二公主十万精兵,还特封她为此次出征主帅,另外还派了镇南将军戚子韩,副将参谋陈辛,军事参领王臻,这几人都是前女皇在位时的军事大臣,新帝这回为了一个北冥下了大手笔,众人是又惊又忐忑   站在城门口送别大军,宫明希一脸不舍得看着身穿铠甲的清诺宣,碍于是女皇带着众人一起送别出征战士,她只能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好不容易女皇和清诺宣说完话,大臣们表情不一的恭维一番后,清诺宣面带微笑,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走到宫明希身边,笑道:“真没用,还没走呢,就要哭了”   她这一说,原本强忍的泪水哗哗就流了下来,众人更加惊悚了,宫明希也不顾他们目光,不怕死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扑倒清诺宣身上,哼哼唧唧的道:“你一定要回来,我还没给你找媳妇呢”   “滚”多好一气氛啊,就这么被破坏了,清诺宣刚刚还亲和的脸色瞬间青黑青黑的,她一脚踹开恶心巴拉的某人,提着她的领子走到清诺颜身边,想了想,还是说道:“好好对她”   “唔,痞子~~”在清诺宣手上转了两圈,宫明希捂脸低泣,清诺宣又瞥了她一眼:“有空去看看素琴”   “恩”   “嗷嗷,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宫明希和女皇一齐应道,清诺宣再次点点头,放下某人就回到队伍前端,潇洒的跨上马再也没回头的带着大军走了,宫明希又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看着清诺颜:“你说,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她对我这么好,但我却让她去涉险”   “不要多想了,她会平安归来,我们都在等着她”清诺颜叹了口气,拉起宫明希冰凉的爪子宽慰,她看了眼老僧入定的各个大臣,居高临下的说道:“摆驾,回宫”   出征的队伍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收起忧伤的情绪,提着繁琐的服饰又和清诺颜回宫了,由于南燕使者的到访,清诺颜比以前更加忙碌了,天天一大早起来早朝不说,还要和南燕的人周旋,也不知是听进去了那晚宫明希的话,还是另有打算,反正她一直吊着人家胃口,每当南燕使者旧事重提,女皇陛下就左言其他,既不正面答复,也不给人揣测的方向   好在那使者和那什么郡主很有耐心,每天都要进宫溜溜,这些,宫明希从云溪宫几个喜欢八卦的小太监小宫女那知道,她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看来南燕这次的低头是要大出血了,就是不知道她家女皇大人到底怎么想的,哈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更别说女皇的心思了,就连她也摸不清,一两个南燕使者就像看透,那还是她那高高在上的女王吗   “皇姐夫”啧啧,听听这声音,好欢快啊,某人又很美形象的翻白眼,她趴在躺椅上,斜着眼看向欢脱跑来的十几公主来着,好像就那次在御花园见了面,这丫头就喜欢来找她玩了,貌似她还是跟此人很不熟好不,再说了,这货那天还踹了她,生疼生疼的,都吐血了,哼,不理她   “皇姐夫,皇姐夫,怎么又睡了”小丫头跑来见到某人闭着眼,不免有些失望,她难得找个有趣的人好不好,虽说她这个皇姐夫身子小小的,又懒又贪睡,她几乎每次来宫明希都在睡觉,她曾问过情画小姑娘,为什么她皇姐夫总是在睡觉,得到答复是,皇夫出了吃喝睡就没别的事可干了,她赞同的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原来皇姐这是在养猪啊   “....”在小公主看不见的地方,宫明希撇了撇嘴,废话,不装睡还等你来骚扰啊,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小公主黏着她是为哪般,她是长了一副娃娃身体没错,但不代表她就是个小屁孩啊,不要每次带她去玩些幼稚的游戏   好吧,成功的把小公主冷走了,她扭了扭身子,从躺椅上爬起来,见四下没人,嘿嘿一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可不想那小丫头去而不返,而且每天在这里带着很无聊好不好,情画小姑娘又不搭理她,她家女皇大人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痞子也走了,茶妹也不回来了,前阵子倒是传来一封书信,说是要定亲了,对象还真是那个薛小月,看来两人修成正果了嘛,就是不知道茶妹是怎么拿下的   一路从云溪宫漫无目的的游晃,宫明希脑子里都想着凉安的事,嘴角还挂了抹不怀好意的笑,等到反应过来,又无奈了,她这是,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啊,还真是有缘,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碰到那个小公主,哎,算了,这里风景也不错,她走到上次躲的那个假山后,躺在了池岸边   ‘哎呀’忽然,宫明希低呼一声,不到这还想不起来,躺下来她才发现有什么事忘了,没想到居然是上次偷听到的谈话,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放人到痞子身边,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打算通敌叛国,连和北冥攻打大鸢,那这样,他们有又什么好处,那霍丞相不是已经是丞相了吗,那么高的官职,还不满足?她要不要跟清诺颜说一声,要不要再给痞子提个醒...   “你是,女皇的皇夫?”愣神之际,又一道声音打断了她,无语的望望天,她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了,眼前这女子长得,嗯,怎么说呢,好给人一种圣母玛利亚的感觉啊,黝黑清亮的大眼总是含笑一般,经过精致描绘的细眉弯弯长长,应该是化了淡妆,脸色很好,白里透红,小巧殷红的嘴唇很性感,那身名族服也很别致   “你,你是南燕的人?”民族服,这不是那天在大殿上那个郡主吗,她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被女皇接待吗   “大殿太过烦闷,我出来透透气”许是看出了某人的想法,这位南燕郡主含笑的解释,她周身散发着亲和的气息,宫明希不仅又出了神,还真是圣母诶,怎么有种妈妈咪的感觉   “大鸢皇夫殿下真是好兴致”见她不说话,这位郡主又开口了,宫明希撇她一眼‘呵呵’两声,虽然把,她觉得这郡主给人感觉不错,但要是想在她这知道点什么,那就打错算盘了,她才不会出卖她家女皇大人   “大鸢真是人杰地灵,更是出些奇女子,听闻前些日子出征的可是敝国二公主殿下”南燕郡主继续攀谈,她温柔圣母光辉一直照耀着某人,在让她飘飘然的同时,也不忘反驳道:“谁说女子不如男,痞,二公主才华武略不输给任何人”   “呵呵,传言大鸢皇夫,对二公主很是亲信,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话不假,但宫明希说出的那番话在这个时代的确是极少数人能认同的,她原本还以为只是个小屁孩,没想到,要刮目相看了   “那当然了,我一直把她当姐姐”宫明希不满的一甩头,哼,想挑拨离间吗,这郡主也太坏了,妄她还觉得这女人不错,没想到也是个黑心肠的人,她也懒得再搭理,反正不关她的事,她闭上眼哼哼两声就假睡了   清远见他面有怒色,又摆出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这才察觉失言,懊恼的看了眼假寐的人,她皱着眉返了回去,其实,她原本是真想要和这个小皇夫搭搭讪,想探听点什么消息,毕竟是枕边人,女皇什么想法他也许会知道,却意外将人惹怒,看来想要探听的想法也作罢了   在宫里又闲晃了两天,某人终是记起了清诺宣临走时的托付,打算出去见见那个许久未见得素琴姐姐,她招来陆荣,回屋换了身便服就出门了,小丫头情画本来要跟着的,她不让,要是清诺颜突然过来也好有个人汇报下,不过清诺颜这么忙,她也没打算打扰人家,虽然女皇不认识素琴,但也听到了清诺宣临走时说的话,应该没什么事,她只要赶在关门前回来就好   身上有令牌,很容易就出了宫,在大街上,宫明希扯着陆荣东晃西逛的,几乎把整条街都逛完了才领着人跑到万花楼,一进去,扑鼻而来的就是那呛人的胭脂味,她退后一步,捂着鼻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甩过去:“来间雅座,还有,叫素琴姐姐来就好”   “诶,好嘞,爷稍等”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老鸨或许是没认出宫明希来,但对于一个看起来还是个小屁孩的家伙来逛青楼一点都不意外,她扭着肉肉的腰肢一摇一摆的在前面带路,那股难得胭脂味啊,比现代那假冒香水还难闻,跟在她身后,某人都快吐了   “到了,爷,奴家这就去叫素琴姑娘来”那老女人还不要脸的对她飞个香吻,宫明希只觉得自己脸色一定很难看,陆荣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好像是第一次带他来,不比清诺颜给她的那个护卫哥哥淡定,陆荣和她表情都差不多了   等了一会,素琴带着人走了进来,她一见到宫明希,明显愣了下,随即淡定的摆琴入座,然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公子,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今日素琴穿了件淡紫色纱裙,她本就性子温雅,这一身衣裙更加衬得她高端大气,宫明希看的有些发呆,她记得她家媳妇好像有一件紫色裙子来着,嗯,那还是在当公主的时候见她穿过,都不记得多久没见她穿那种文雅的常服了,真可惜   “奥,随便吧”不懂音色的某人摸了摸鼻子,莫名的尴尬,其实,她来这都是为了痞子好不好,人家这样一问,怎么觉得她是专门来听曲的   素琴温和的笑了笑,手指轻动,一曲又一曲的悠扬曲调缓缓响起,抬手喝了口果酒,宫明希眯着一双小狐狸眼看着她,啧啧,果然是温柔美人啊,难怪痞子会上心,也不知道她两现在到哪一步了,要不要问问?   “咳咳,素琴姐姐可有什么心事”放下酒杯,宫明希难得认真的看着抚琴的素琴,她又不是傻子,这曲调虽悠扬深远,但那淡淡的愁绪总是无意间飞出指尖,有人说歌曲就好比一个人的灵魂,它承载着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是即眼睛以外,最不会说谎的东西   “让公子见笑了,是素琴技不如人”素琴起身,淡淡的福了福身,微笑的说道,宫明希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又喝了口果酒,这才扬起笑脸:“姐姐和,咳,兄长熟识,就不要公子公子叫了,你也虽他们一样叫我明希”   “你,你是...”宫明希大名谁不知,她原以为这孩子是二公主那个弟弟,是皇家宗室,却不料她就是北冥送来那个质子,她和女皇的事百姓中早有传闻,就连前几日二公主出征也有人说是因为她   “新皇皇夫,正是我”宫明希淡定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腿,放到碗里戳成几片,又丢到嘴里,对素琴诧异的眼神视而不见,反正她的名声已经那样了,害怕什么   “见过皇夫”原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却不想素琴直接走到某小孩面前跪了下来,宫明希一愣,握在手里的筷子也滑了下来,她不顾手中的油腻,赶紧起身扶起了素琴几人,无奈的开口道:“一个身份而已,姐姐不比介意,再说了,明希把你当自己人,就不要见外了”   “这...”   “姐姐知晓明希只是个他国质子而已,何必如此,诺真把明希当自己人,就听我的吧”   “是,素琴明白了”   素琴依言站起了身,她知道眼前这小孩不过是找个说辞而已,她的身份现在早已不是质子那么简单了,传言,女皇为了他大动干戈,登基当日就血洗祭天台,而之前更是大肆袒护这位小驸马,如今,女皇已登基,小驸马身份一下转变为皇夫,就连原来那些颇有怨言的大臣也不敢明着弹劾她,还有前任女皇在位时,也不知为何,总是有意偏袒他   这样一个身份奇特,行事神秘的人,怎么会不让人忌惮,宫明希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素琴的疑虑,心中不解,难道痞子没把身份告诉她,怎么自己一报个身份就这么大反应,还是说,皇家的人真这么大的威信?   “咳咳,其实,这次来,我是受人之托,前来看看素琴姐姐的”宫明希扬起油油的小爪,笑着看着她,素琴一愣,不自觉的想起了清诺宣,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不欢而散,她居然在临走时还托人照看自己,心中一片复杂感   “姐姐和兄长...”看她沉默,宫明希灵敏的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尼玛,赤果果的反常啊,痞子和素琴肯定有啥事,不然怎么一提到她就沉默了,而且看表情,啧啧,忧伤,懊悔,不舍,哎哟,这精彩的,她都忍不住叫好了   “她已经告知素琴身份了”素琴有些忧愁的道,她一双温柔的眼眸满是迷茫,顿了下她又继续说道:“二公主和皇夫身份高贵,素琴自知高攀不上,还望两位不要再在素琴身上多费心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迷惑      哎哟喂,这是虐恋啊还是虐恋,她怎么听这口气跟现代那些言情电视剧有点像,痞子肯定跟素琴说过什么,不然人家咋会说出这话,不过痞子能喜欢上一个人还真稀奇,就连临走时还恋恋不舍的,她可是从没见痞子这么在乎一个人的,难道说在古代真能找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她遇到了清诺颜,凉安和薛小月,痞子和素琴,这似乎很圆满嘛   “姐姐是看不上兄长?”眨了眨眼,宫明希疑惑的问道,按理说痞子现在专情又长得好,一般人不可能看不上啊,到底咋回事   “二公主身份高贵,是素琴配不上”素琴摇了摇头,仍是坚持这那个问题,某人嘴角一抽,得,又是个古板的古人,她看痞子要追老婆还任重道远   “那除却她身份不说,你介意她是女子吗”其实吧,除了古人这等级问题,还有一个比较棘手,她也不知道素琴在不在乎两个女子在一起,这猜来猜去的,她也摸不清人家到底想什么,还不如直接问   “素琴身为青楼女子,男子也好,女子也罢,素琴皆已看透”这句是实话,素琴说的不假,某人沉默了下,摸着光秃秃的小下巴思索着什么   “既然姐姐连男女都不在乎,又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两人间的身份呢”宫明希收回了嬉笑,面色认真的走到素琴面前,见她又要反驳,她一摆手,制止了她的话,接着说道:“人生一世,能遇到自己喜欢又刚好喜欢自己的人少之又少,身份又如何,明希头顶还不是他国质子的称号,她却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要按姐姐这么说,明希岂不是也配不上她?”   “素琴不是这意思”素琴急急摇头,刚要否认,又被打断了   “喜欢便是喜欢,爱便是爱了,在我们眼里,没有那么多不可以,我知道姐姐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朝中还有天下人的言论,但我相信只要有姐姐的陪伴,她不会畏惧这些”宫明希身子小,气场却不输任何人,她一身黑色锦袍立在素琴身前,那感觉不比清诺颜差几分   素琴沉默了下来,可能还有些挣扎,宫明希也不逼她,她幽幽叹口气,踱步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她背对着素琴说道:“有件事也不满你说,其实,明希也是个女儿身,我能和女皇走到一起也不容易,但我从没想过放弃,因为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认定了她”   说完她就抬脚走了出去,门口,陆荣一直守着,她也不管陆荣听没听见,领着人就回了宫,身后,素琴闻言一惊,她在青楼阅人无数,宫明希却是她第一个没看出真实性别的人,她想,如果不是今天她主动来找自己说这么些话,自己还不会知道女皇嫁的竟然是个女皇夫,有一点她说的没错,要想和女皇那种身份的人站在一起,确实不易,但她做到了,民间的疯言疯语她尚且知道些,那那所谓的朝堂中的呢?   将近日落才回宫,某人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还眼尖的发现整日不见踪影的女皇大人沉着脸坐在大厅里,她摸了摸脑袋,完全弄不清什么状况,小心翼翼的凑到情画小姑娘身边,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女皇什么时候来的”   “皇夫,陛下已等候你多时”小姑娘仿佛嫌弃的退后一步,眼睛都不抬的回复,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想要把这个不懂礼貌又跟她做对的小丫头给丢出去   可是现在重点好像不是那个小丫头,而是冷着脸的女皇大人,她再次小心翼翼的凑到人家身边,支吾了几声,这才忐忑的开口道:“额,你,你坐了这么久,一定累了,要不,先去休息会”,她说完,又偷偷瞄了瞄女皇的脸色,可惜,人家表情还是那么阴冷,她一抖,简直站立不安了   “皇夫今日可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清诺颜依旧冷着脸坐在凳子上,某人站在她边上,本来就有些小抖的腿被这一吓,直接就给跪了,她怀着颤颤巍巍小心肝,含泪看着她家女皇大人:“我,我坦白,你别打我了,呜呜,我下午是去了青楼,但是,但是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干,我是去替,咳,替二公主看个友人的”   小皇夫好丢脸啊,整个大厅里留下的人刷的别过脸去,清诺颜也不自觉的收了气势,皱着眉看她道:“胡闹,什么友人不友人,堂堂一国公主和皇夫时常留恋青楼成何体统”   宫明希蔫蔫的,又怕清诺颜打她屁股,又不甘,低下的头抬起又底下,好几次的欲言又止,最终她鼓起勇气,抬头对清诺颜道:“人不分富贵贫贱,只要真心喜欢就好,人活一世,不管是有多富贵又或是多贫贱,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不顺心而为”   这话一说完,整个大厅又沉默了下来,清诺颜低头不语,某人更加忐忑了,好一会才神色复杂的对宫明希道:“你起来吧,身为皇夫,那种地方还是尽量少去”   恩,这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她可怜的小屁屁总算是保住了,不过女皇大人心里还是别扭,某人把这认为是吃醋,哈哈,她家媳妇吃醋了,她各种欢喜,却也不忘又耍赖又讨好的好言哄一番,好半天才让气氛又和谐起来,众人大赞,小皇夫果然是个小白脸,看着哄人功夫,高,实在是高,偏偏女皇还就吃这一套   第二天,小皇夫很听话的没出宫了,她一个人躺在云溪宫那小院子里,虽然没去,但还是有些担心,她觉得还是要派个人去看着就好,诶,对了,冯康呢,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自己身边,她这么想着也就喊了声,不料冯康瞬间就出现在她面前,她顿时就惊呆了,果然是暗卫,神龙见首不见尾   咳,收回吃惊的眼神,她对冯康招了招手,吩咐道:“我在宫里很安全的,你帮我去万花楼看着一个叫素琴的女人,恩,最好别让她发现”   “是”其实她最后那句话是废话,作为暗卫,当然是在暗处出现了,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人家还用叫暗卫吗,所以,冯康只是应了声就闪人了,她又眨眨眼,好快,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术?   “皇姐夫,皇姐夫~~”不等她多想,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她脸一黑,这什么小公主的最讨厌了,怎么老是来骚扰她,清诺颜也不管管,她就不信她家媳妇不知道   “呵呵~~”不能每回都装睡,不然就容易被发现了,宫明希扯了扯抽搐的嘴角,回了个假假的笑脸   “咦,皇姐夫笑得难看死了”小姑娘很不给面子的拆穿,宫明希无语,翻个身,又不理她了,管她什么公主的,倒是这小公主一脸兴奋的跑过去把人拉起来,好特高兴地说道:“皇姐夫,皇姐夫,我发现一个好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吧,我带你见见”   再次翻了个白眼,什么好玩,这宫里除了到处都是宫殿的,有嘛好玩的,她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在椅子上赖了几下,还是被人家来起来了,她撇嘴:“要玩你自己去就好了,干嘛非要叫我”   “因为静雅觉得皇姐夫好玩啊”小丫头一点也不含蓄的称赞,某人脸一黑,这是在夸她还是损她,她好玩?又不是气球篮球,更不是小动物,还好玩,她觉得她跟着小鬼有代沟了,还是深深的一条鸿沟   静雅丝毫不介意总是不被搭理,她一路拉着宫明希就往北宫的方向跑去,她大大咧咧的,在宫里游走基本都不带随从和宫女,宫明希也一样不喜欢,反正皇宫戒备深严,清诺颜也不怕什么刺客什么的,也就由得他们了   ‘咳咳咳~~’两人奔了一路,小身板的某人早就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了,好不容易停下来,她捂着胸口就是一阵猛咳,小丫头吓了一跳,立马跑过来问道:“皇姐夫,你怎么了,有没有事,你,你别吓静雅啊”   实在说不出话来,宫明希抽空摆了摆手,好一会才渐渐停止下来,她掏出一块思帕拿出来装作擦汗的样子,实则是把手中那点血迹蹭了上去,她见那小丫头没注意,又把思帕放到怀里,抬起头打量了下周围环境,恩,怎么说呢,的确很漂亮,像是一片花海,应该是人工特地种植的吧,如果不是这小丫头带她来,估计她都不会知道这皇宫原来还有这样一处美观   “怎样,是不是很美”小丫头像是在卖乖,她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宫明希,后者点了点头,也不吝色的给了个赞:“是不错,很漂亮”   “那当然了,本宫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心,居然把整个北宫都种成了花海”这小丫头倒还算诚实谦虚的,这也是宫明希不排斥她的原因吧,她就不喜欢那种仗着自己身份自大的人,不巧,这宫里就有很多,以前那清石平也算一个,一般遇到这种人,她都非常非常讨厌   “不是花中的皇后,却是常人家的天使,比月亮更甜畅,比星星更闪光,啊,人间处处有花香”以前读过一篇什么书来着,看着眼前的花海,她脑中就突然冒出了句这种话,不自觉念了出来,她一愣,自己这是在扮文雅了?   “皇姐夫好文采”   “女皇的皇夫真是好诗句”   两道声音应声而起,宫明希和小公主对视一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只有她们两个吗,怎又来一个,这人谁啊,居然还偷听   “呵呵,不巧路过,听闻皇夫文采,清远才忍不住驻足探听”说着,这人就走了过来,宫明希定眼一看,还真是那什么南燕郡主,怎么又碰见了,是巧合还是...   “嘻嘻,这位姐姐真漂亮”好像,身边这小公主是个自来熟,她一见温和的清远郡主那点什么小思想,小防备的都丢到瓦爪国去了,一脸可爱的站在人家身边,还不忘狠狠夸奖一翻   “公主抬爱了”这郡主真是好性子,温和有礼,内啥,她说过就好像圣母玛利亚嘛,一点都没错   “这诗不是我作的,只是看着景色,借鉴而已”说实话,她还真不记得这谁写的了,就她那憋足的文采,要作诗,还不如让她去种田,她从不喜欢动脑子,还是自在点好   “是吗,听闻皇夫不是这里人”清远郡主的眼神有些深邃,有些复杂,不知有意无意,她又挑起了话题   “恩,不是”宫明希淡淡的回道,也没啥不能说的,她本来就不是这里人,她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也不能随便说,不然人家就把她当神经病了   “皇夫可知蓝色妖姬?”清远温和的笑道,宫明希一愣,眉头皱了起来,还不等她说话,清远又继续道:“清远有一个朋友,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曾跟清远说过,她很喜欢这种花,妖艳,耀眼,培养过程也精细独特”   “郡主姐姐,什么是蓝色妖姬,名字真奇怪,是不是真的那么漂亮,静雅也想见见”某人一脸震惊,清远郡主还是满眼含笑,这小丫头倒是没发现气氛怪异,她熟络的拉了拉清远的衣袖,嘟着嘴道   “这种花珍贵又独特,这里很少见的”清远抚了抚衣袖,温和的回道,小公主一脸失望,她摇了摇头,又笑着宽慰:“不过清远在试着人工栽培这种花,如果成功了,就送给公主两朵可好?”   “真的?”小公主一点也不见外,欢天喜地的又笑了起来   “你...你是谁”宫明希打量了这个女人很久,她一双星辰般的眼眸里满是震惊,蓝色妖姬,只有现代才有的,为什么,这人会知道,而且,这种花的确是她喜欢的,她从没跟别人说过,她又怎么会知道,穿越?难道她并不是这的人,那她又是谁   “有缘还会相见,小皇夫不妨先猜猜,要是实在猜不到,清远下次再告知”面前的人狡黠一笑,施施然就走远了,她和小公主又是一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留下一段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她没否认,也没承认,你猜,猜什么,猜她是谁,还是猜她到底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诶呀,真麻烦,她能感觉到自己一颗沉静的心又乱了,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一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 其实清远也是本文另一主角啦   小夏说过 这篇文是送给我可爱的小伙伴们的   虽然文笔有限 但还是会一个一个出场的   ☆、原来是你啊      这几天她一直心神不宁,打探过几次了,那南燕使者和南燕郡主就好天天进宫面见女皇,看来这是要打持久战了,她想要找那个女人谈谈,居然没机会,他们是来办正事的,和清诺颜谈的也都是国事,自己这样贸然把人拉过来也不好   上午,一直盯着素琴的冯康突然来报,说她想见自己,呃,好奇怪,她怎么会找自己,自从她家媳妇吃醋不准她乱跑,她都已经四五天没见到素琴了,也不知道她想的咋样了,她选择不去打扰就是想让她一个人想清楚自己的感情,看她有没有勇气接受痞子,现在她找自己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真烦,这事怎么都憋到一起去了   她郁闷的在宫里换了身衣服,又带着陆荣出宫去了,和上次一样,女皇不在,她也没让人打声招呼,只是跟情画小姑娘说了声,如果清诺颜过来就跟她说一声自己出宫了,大概中午会回来吧,她也不确定清诺颜会不会过去找她吃午饭,反正说一声总没错   “爷,到了”这回是素琴要见她,早有安排,她一进万花楼就有人引着她去了内院,她不禁奇怪,怎么换地方了,不是在雅座见面吗   “我自己进去吧”伸手理了理衣袍,她挥手屏退了那个带她来的小斯,让陆荣留在外面,她自己走了进去,这屋子不大,但五脏俱全,梳妆台,小圆桌,床啊,什么都有,见她进来,素琴也福了福身,客气的把她带到圆桌边,让她坐了下来   “不知姐姐这次叫我来,是想说什么”一架古琴放在窗边,素琴一身绯色衣衫坐在她面前,并没有抚琴的打算,桌上只是略微放了几碟小点心,和一壶茶,宫明希摸不清这是什么套路,只能开口询问   “请小公子来,素琴的确有一事相求”素琴笑了笑,温婉的面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宫明希愣了下,停下手中即将放进嘴里的食物,认真的看着她   “你说”隐约觉得素琴要说的话可能会和痞子有关,她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想好,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废话,这可关系到某狼的终身幸福啊,她是帮人办事好不好,要是搞砸了,痞子还不废了她去   “请公子帮素琴赎身,我,我想去找她”面色有些微红,素琴羞然的道,某人一愣,这是想通了?还要去找痞子,呃,是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还等着看虐恋呢,怎么一下就成喜结的言情剧了   “你,你真的想好了?”不确定的再问一次,宫明希忍不住瞄了一眼,这表情,是娇羞,果然古代女子就是脸皮薄啊,这要是现代,那些小高中生就满校园吼了   素琴点了点头,宫明希瞬间换成了肉疼的表情,钱啊,她虽然没给青楼女人赎过身,可是,这又不是买小猫小狗的,这可是白花花的一个人啊,又不是几百块几十块能买的,她觉得,她不是要出血了,而是出肉   “公子有难处?”宫明希那不淡定的表情看在素琴眼里就是两字‘难办’,她眼神一暗,能帮她的只有眼前这人了,她还以为宫明希真的能让她得到幸福,当日她将身份告知自己,就是信任自己,她很感动,今日能找她帮忙也是因为她对自己信任,又是那人的兄弟,她自是万分信赖的,却不想,她也有办不了的事   “呃,我没说不行,你要是真想赎身,我可以帮你的”某人拧眉,我可爱的小银票啊,就要跟她古德拜了,虽说心疼钱钱,但素琴要去前线打仗的地方是不是有点不好,那地方可不安稳,这几天传来消息,人家二公主在那可被磨得够呛啊,北冥能宣战,实力肯定不简单,这要是把素琴送过去,痞子还不照样劈了自己   “北方战事混乱,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家家去了也不好,而且兄长再三嘱咐要好好照看你,不如我给你赎身后就把你送去她府里,等她胜利归来你们自然就能相见了”宫明希思索了下,将自己想法告诉她,现在这时节,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如果素琴能安心待在公主府就好了,那样痞子也能安心打仗   “这,也好”素琴知道她说的不假,自己这样贸然过去定是给公主添乱,还不如好好等着她回来   “那好,我帮你安排,就这几天的事,你准备准备东西搬到公主府去”点了点头,宫明希看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好像是该回去了,她起身对素琴又嘱咐了几句就带着陆荣走了   两人回到宫里,正好赶上用膳时间,宫明希瞅了瞅,没看见清诺颜过来,她失望的拿着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哎,有个比总统还忙得媳妇真是件悲催的事,整日见不到人不说,就连吃饭也只有自己,她这找个媳妇和没找不是一样,苦逼,真是太苦逼了,她咋就这么命苦呢   “皇夫,今日要不要到小院歇息一番”吃过饭,大总管情画小姑娘神不知鬼不觉的飘到某人身后出声,迷迷糊糊又哀怨的小皇夫瞬间精神一震,惊恐的看着她   “你,你你你,你属阿飘的吧”伸手拍了拍自己小胸脯,宫明希余惊未消,不自觉翘起了一个兰花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小姑娘   “皇夫,您用错了手势,这是陛下身边喜公公专用姿势”小姑娘眼皮子一抬,非常不客气的拆穿,隐隐的,那小眼睛里还有点鄙视的味道   “你...”某人气节,举起爪子又指向情画,见她眼皮子又是一台,她嗖的收回自己娘娘指,终于正常了点:“我去走走,今天不睡了”,其实吧,还是有点迷糊,不过她还想着要见那个南燕郡主呢,到御花园走走,也不知道有没有运气碰见她   “是~~”小皇夫一直不喜欢人跟着,这个情画是知道的,见她说是要去走走,小姑娘很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哎~~’还是在小树下的躺椅上趴了会,真是越趴越想睡,越想睡就越迷糊,她称着闭闭合合的眼帘,不停的作斗争,是去碰碰运气好呢,还是先睡会,是睡饱了再去呢,还是去了在回来睡~~   ‘瞄的,真烦’在快失去意识前,她狠狠地掐了吧大腿,顿时神马瞌睡神马迷糊的都跑了,只剩下泪眼模糊的某人,诶呀我去,真特么疼,早知道就不下这么重的手了,呜呜,肯定轻了,嗷,我可怜的小腿腿   没了睡意的宫明希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闪出了云溪宫,她也不知道会在那里遇到那个郡主,漫无目的的在御花园走了两圈,又到上次的北宫转了圈,愣是没碰到人,‘鞋特,难道白跑了?’   心有不甘的小皇夫一屁股坐在了不知道那个地方,又有点迷糊,她抬头,嘤嘤低泣,路痴伤不起好不好,虽然还是在皇宫,但是,尼玛,谁能告诉她这凄凉又阴深深的地方是哪,会不会有女鬼,额,恶鬼,冤鬼~~   我去,这吓谁呢,小皇夫托着两条发颤的小腿又站了起来,好吧,她承认,她又丢脸了,人生没出息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也不在乎这一次了,可是,可是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出去啊,这个看似一座宫殿,实则破破烂烂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么寒颤,还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是荒废了还是因为闹鬼才没人敢住的   “我想,整个宫里,恐怕只有皇夫最有闲情逸致了吧”   “哇,鬼啊鬼啊”   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某人果真很没形象的大叫起来,清远满脸黑线的看着乱蹦乱跳的某人,她能说,这货真的很丢脸么,不就是一座荒废的冷宫吗,至于那么吓人?还是说某人这是在自己吓自己   “呃,你是,清远郡主”蹦了几下,宫明希好像是没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禁老脸一红,愤愤看着面前这女人,都怪她,没事吓自己,刚刚要找她还找不到,现在不要找了就自己突然跑出来,跑出来也就算了,还故意出声吓自己   “恩”清远郡主表情有些怪异的回答,宫明希瞥了一眼,不禁老脸又一红,这女人,太不给面子了,不就是被吓了下吗,不就是像猴子一样蹦了下吗,你想笑就笑呗,这样憋着又想笑又不笑的怪异表情才最讨厌了好不好   “大鸢皇夫独自一人在皇宫游走,怎么也不让人陪着”好吧,被看出来了,某人就是个路痴,清远很委婉很给面子的询问,宫明希又瞥了她一眼,才不告诉她自己是特地出来找她的   “我喜欢一个人溜溜弯”抬起头,宫明希有些别扭的反驳,清远一愣,似乎想到什么,轻声笑了出来,某人不解的看着她:“笑什么,我本来就喜欢人跟着”   “你是不是特地来找我?”清远郡主弯着月牙般的小眼看向她,她知道这人那天一定猜到了什么,也有很多话要问自己,同样,自己也有许多不解的问题要问她,她一直等着某人找上门来,却不想在今天被撞见了,而且看来,那人也急着找自己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蓝色妖姬的”谈到正事,宫明希也不绕弯弯了,她脸色肃然,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很失望,还真没看出来一点熟悉的地方   清远勾了嘴角,随口道:“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某人自然接下去,她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睁大了一双靓眼瞪着她:“你,你是远远,圆姐,大妈”,一时激动,她音量不自觉提高了八分,那刺耳的尖锐,如果凉安那货在的话,她一定会来一句‘乐乐,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太监吧’   “正是,好了,现在该你回答了,你告诉我,你又是谁”清远含笑的点点头,又看向一脸呆愣的某人,伸手摸了摸她脑袋,眉头皱了皱   “乐...乐”某人还是有些呆滞,应该是惊喜过头了,清远又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猜不是你就是二货或者是茶茶,也只有你们这么好玩了”   “圆,圆姐,你...你怎么过来了,还有,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们,都,都到了这里”宫明希顺势做了下来,疑惑的问道,对于那天所发生的事她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五人都突然到了古代   “我也不知道,那天那道邪风真的很奇怪,等我醒来后就成了南燕的清远郡主,我所在的王府其实并不是皇室宗亲,是外姓,听说我好像是上一任王爷的遗腹子,整个王府就三个孩子,加上我另外还有两个女孩,这一代他们没有男嗣算是败落了,原本他们是想让我来和亲的,但被一个人阻止了,咳,收回你那八卦的眼神,我很严肃,我来这的确只是为了谈和”   清远也随身坐了下来,她笃着眉脸上表情也是不解,她说了一会,见宫明希安静的听着,又继续说道:“我和南燕二皇子有婚约,现在南燕朝政很乱,老皇帝快不行了,几个有能力的皇子都在跃跃欲试,明争暗斗不在话下,如果不是老二一意担保,只怕这次来不是谈和,而是和亲,哼,那群老顽固可是巴不得把我送走呢,毕竟我手上现在还有南燕十万兵骑,只要把我送出去,那十万兵器自然就归他们”   清远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宫明希不知道南燕的情况已经这么水深火热了,那么,圆姐这次来一定是做了十足的把握了,如果不说服女皇,她估计是不会回去了,是吗   “圆姐,你,受苦了”吞吐了半天,某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心疼她心中这个故作坚强的圆姐,她知道,圆姐从来就是个要强的人,在古代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地方,她是怎样做到一人和几十人,身子几百人抗衡的,这该是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气,反正她自认为,她是不行的   “没什么,这次来着我就抱着不达成目的不归的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必须让女皇松口保住她,也只有她,才能保住我”清远顿了下,目光深远,宫明希不解,这个他,是谁,听起来好像很重要呢,圆姐又是为什么这么信任那个人,就一定能相信那个人能帮助她,保护她   “他是谁,你们...”某人在心里小小八卦了下,这人不会是圆姐喜欢的人吧,咦,大妈不是和大叔是一对吗,怎么这下又喜欢其他人了   “她是南燕二皇子,用现代人的话,也就是我未婚夫”瞥了眼瞪着圆溜溜小眼不停转圈的某人,清远淡淡的开口,停了下,她又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和你大叔早就分手了,只是一直没告诉你们,好了,你什么都别问了,我也不会说”   “哦”心里那点小九九被看穿,宫明希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清远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乐乐,能遇到你是个意外,我来这也好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女皇一直不松口,我想,这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呃...我,我吗”在不知道这件事或许不知道清远就是圆姐以前,她也许会冷眼旁观,但她今天既然都知道了,就应该插这个手,就算圆姐不开口,她也会小小试探下清诺颜的口风,只是...“内个,圆姐,我,我也不保证能不能成啊,我先帮你试试看”   “好,那就麻烦了”清远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女皇对这个小皇夫怎样,她是知道的,只要乐乐愿意插手,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 小夏跟麻麻回外公家了哦 上网神马的不给力 但还是坚持更文   真真是乖巧懂事 求表扬~~   ☆、矛盾      傍晚,一个人用完晚膳回房后,宫明希就一直背着手在房里转悠,今天已经一天没见到清诺颜了,也不知道她晚上会不会来,来了后她又该怎么开口,她不是个合格的政治家,不知道怎样调节两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她关心的只是她身边的和她在乎的人   将近深夜,房门才‘吱嘎’一声被推开,清诺颜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走了进来,宫明希循声望去,直觉告诉她,今天女皇心情很不好,脸色各种难看,她张着嘴,开合了几下,终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皇夫有话想对朕说?”进得屋来,清诺颜并没有急着更急就寝,她走到宫明希身边的小圆桌便坐下,一双幽深饱含深意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她家女皇大人了,居然连‘皇夫’和‘朕’都出来了,在看她脸色,就是有一万句话,某人也憋不出来了   “说”清诺颜沉下脸,周身冰冷的气息更加慑人,宫明希一抖,软软的坐了下来,她掩饰的咳了声,又偷瞄了清诺颜一眼:“我,我今天去见了素琴姐姐”   她话音刚落,清诺颜越发骇人,那张脸蛋哟,都快结冰了,她马上坐正身子,摆出乖乖招供的样式道:“我保证,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去那种地方,嗯,其实,素琴姐姐今日找我去,是想叫我帮她赎身,她想好了,愿意和二公主在一起,我也支持她们”   “荒谬”女皇脸色缓和了些,但依旧冷脸轻斥一声,某人小嘴一瘪,又开始解释,貌似还带了撒娇的意味在里面:“我知道你可能是担忧她们之间的身份,但我也说过,只要真心相爱,管她什么身份,又管他什么性别国度,你看,我和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难道你还要拆散她们不成?”   女皇沉默不语,看来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她稍稍把凳子移了移,靠近清诺颜,狼爪轻轻抚上清诺颜垂落的手上:“人这一生,最控制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感情,你虽是帝王,但你还是控制不了人心,说句难听的,现在朝堂上这些人能臣服于你,又有多少是真心的,有多少是利益驱使,你能做的有限,有些事,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不要太过勉强自己”   好吧,她这是一语双关了,女皇大人继续沉默,她一手抓了抓脑袋,一手还放在清诺颜的手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好在,女皇大人并没有沉默很久,她缓缓抬起那双幽深的眼眸看着某人,脸色依旧冷然,她说:“明希是想说,在南燕这件事上,让朕适可而止?”   呃,好聪明的女皇大人,她都快顶礼膜拜了,不过,女皇大人那脸色和眼神怎么看起来别有深意,还怪渗人的,她再次摸不透女皇究竟在想什么,愣在那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想帮圆姐,可清诺颜才是她喜欢的人,她不想让女皇不开心,也不想让她有猜忌,但很明显,今晚的女皇大人有些反常   “皇夫定是听他人教唆,想在朕身边嚼耳根了”清诺颜突然起身,狠狠甩开她的手,凌厉的看着她,那张原本还缓和了脸色又是一片冷凝,宫明希惊吓的愣住,那双晶亮的眼眸里尽是呆滞   “不,不是”她机械般摇头,手被甩在桌上发生一声清响,她也没有感觉,清诺颜那莫名的怒气和冷冽的气势都让她费解,她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事情发展到这她会摸不清状况   “不是?那皇夫三番两次和南燕郡主见面又是为何,莫不是那郡主许了皇夫什么好处?”清诺颜寒着眼眸步步紧逼,宫明希再摇头,诧异的将近说不出话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慑人的清诺颜,也许,这才是女皇,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那个统治天下,掌控苍生的人,却唯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清诺颜   在她眼里,宫明希的不否认就是默认,她低头冷笑,伸出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清诺颜冷声道:“这件事朕绝不会善罢甘休,诺他们南燕没有十足的诚意,朕将不惜一切代价攻打他们”   说罢,清诺颜松开手拂袖而去,不经意间,带翻了桌上的茶盅,‘乒乒乓乓’跌落的碎瓷声异常刺耳,她仍是呆呆的坐在桌边,洒落在地上茶盅溅湿了她的衣摆,她浑然不觉,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虽然清诺颜没有明说,但她却听出来了,她几次和圆姐见面她都知晓,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要是自己不曾开口劝她还好,或许,这件事两人隐埋在心底,清诺颜也不会这么大的怒气,她,该是不信任自己的吧,果然帝王都喜欢猜忌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知道清诺颜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说,仅仅就是因为自己和圆姐见了几次面而不高兴,那总归是说不过去的,就算自己今晚帮她说了话,也没有怎样,这才刚开口,而从清诺颜一进门起就脸色不好,并不是在自己开口后才脸色不好的,是因为什么?南燕使者这几天和她谈了什么,又谈的怎么样了,清诺颜不松口的原因是那个,她想让南燕做到怎样的退步才会罢休?   开战么,她想清诺颜不会那么莽撞,且不说北冥那边战事还没拿下,就说南燕泱泱一个大国,其内在再怎么腐败,也不可能是想打就打的,这点,清诺颜应该明白,不然这么多年的战事,两国又怎会一点好处都没捞到,仅仅是在边境小打小闹一番   她想,她是不是自私了点,她一味的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却从未替他人想过,当初和痞子闹矛盾的时候就是一味的怪罪她,就是因为她让人伤了清诺颜,后来想想,她也有她的难处,一面是自己,一面是能自保的势力,在那种时候她想要两全真的很难,想必,那时候她心里也不好过吧,现在,自己又因为圆姐就想要清诺颜妥协对南燕的压制,她又考虑过身为女皇的她的感受吗,她的一个决定,一句话都关系到这个天下,关系到许多人,她要顾全的人很多,身在高位,就要对得起那个称呼和职责,她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吧,是自己太天真了,总是妄想以自己的想法去行事,却不知不觉间伤了多少人的心   那晚清诺颜拂袖而去后,她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见到她了,很不幸的是,在这种时候她居然病倒了,有人来看过,说她是肾虚体弱,思郁成疾,再加上早晚温差大,她一不小心就感冒了,恩,其实后面那句不是重点,重点是前面那两句,哎,思郁成疾啊,清诺颜是有多气,都一礼拜了还不见她   ‘咳咳咳’这两天变天了,小树下的躺椅搬了进来,她靠在窗前,看着窗外落叶纷飞,还真是个凄凉又感伤的季节,真特么应景,时间快到八月底了,那老头说的三个月之期还差三天,不知道是感冒的原因,还是那毒的原因,她的身体真的越来越不行了,每天撕心裂肺的咳嗽怎么也止不住,甚至半夜还能在睡梦中咳醒,那声音听得人都替她的肺觉得疼,一时间,整个宫殿的人都觉得人心惶惶了,可偏偏他们柔弱的小皇夫还不准报告女皇,难道这是在傲娇?   ‘咳咳,噗~’这是第几次了,咳血和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眼神黯然的收回手帕,好在不习惯让人伺候身边,不然又要人心惶惶了,她该庆幸,在这种时候有个感冒可以做借口,那老大夫也不知道是真觉得她感冒太重还是思恋太重,愣是没查出她中了毒,而且还命不久矣,她不想说,当然配合老大夫再三嘱咐整个云溪宫的人说只是感冒而已,不准大惊小怪,大家这才没有多心   “皇夫,南燕郡主来访”在侧殿躺了会,不知才那冒出来的情画小姑娘突然开口,她睁开眼,喘了两口气道:“咳咳,带,带她进来吧”   “皇夫”小姑娘诧异的看着她,让一个他国郡主进本朝皇夫的侧殿,这很让人遐想的,她不信小皇夫会不知道   “我生病了,不想动”她躺在椅子上摊了摊手,一副我很弱不想动的样子,小姑娘无法,见自家皇夫的确是脸色灰白,小身子越来越瘦,保不准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模样,只能点头,黑着脸闪了出去   不一会,几天没见人影的清远跟了进来,她一见到某人那样子,满脸诧异,不过宫明希却不在乎,她对小姑娘挥了挥手:“情画,你先下去吧”   这隐晦的赶人话语,小姑娘还是听得懂得,她张了张口想要提醒小皇夫应该避避嫌,可在小皇夫那平静的眼眸下,她只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是”   清远上前两步,关切的问道:“乐乐,怎么这样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咳咳,没事,小感冒,咳,而已”宫明希捂着嘴笑了笑,又指着边上的凳子说:“圆姐,坐,咳咳,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怎么搞的,才几天不见就感冒,我记得上次见你还圆润着呢,怎么这会像个排骨了”清远依言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了下来,但还是皱着眉看着她,脸色白的跟什么样的,咳个不停,还说没事   “咳咳,你今天找我来,是想问,咳咳,问那件事?”宫明希讪笑两声,捂着嘴转移话题,清远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她沉默了下,有些愧疚的道:“圆姐,那件事,我,咳咳,我没办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我才开口,她就发好大火,之后,之后我们不欢而散,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是我唐突了”清远神色淡定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没失望或者沮丧的表情,宫明希奇怪,那天还不是拜托自己了,怎么今天就改口风了?   “咳咳,圆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急,最快三天,最晚一个礼拜之内就会解决了”   宫明希张口,想说些什么,清远摆手制止了她,见她还是咳嗽声不断,清远难掩愧疚之情:“乐乐,让你受委屈了,我早该知道帝王的心思不是那么容易摸透的,哎,还害你...”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某人面容憔悴,平常晶莹的眼眸也失去了光泽,显然不是真的感冒这么简单   提到这件事,她就忍不住的去想清诺颜,去想那晚那个不一样的女人,心中更加沉闷抑郁,她捂着嘴不答话,只是在躺椅上摇头,‘咳咳咳’,最近只要情绪波动,她就喉咙涌动,她原本还想压制的,不料还是在清远面前一口血吐了出来   “乐乐,你怎么了,别吓我”没见过这样情景的清远立即花容失色,提着衣摆就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某人,她一手搭过宫明希的肩头,一手接过她手中的手帕捂住她嘴边溢出的血迹,两人离的很近,这样的姿势,若是外面看着,的确有些暧昧   “圆,圆姐,咳,咳咳”还好今天穿的是黑色衣服,胸前滴落的几滴血迹不怎么打眼,她伸手抓住清远颤抖的手,咧着嘴角想要安慰,还没开口,嘴边又溢出一条血,她皱眉,怎么今天情况又变差了   “你,你别说话了,怎么,怎么这么多血,不是感冒吗,吐血干嘛,你别吓我,别吓我”这情况的确很差,宫明希拼命的忍着不再说话,脸色越来越白,清远一边半搂着她,一边胡乱的擦着,嘴里的话显然是乱了分寸   宫明希在她怀里休息好一会,情况才有好转,嘴边已经被擦干净了,她伸手把沾满血迹的手帕收回来,喘了两口气:“圆姐,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乐乐”清远沉着脸看着她,眼里还是有些担忧,她知道,这件事一定有隐情   “咳咳,我,活不过这个月了,呵呵”她垂下眼帘苦笑,这一下来的太突然,她知道在圆姐面前时满不下去的,只能低着头承认   “你...”清远倒退一步,眼里换成了震惊,这个月,还剩下不到三天,也就是说,乐乐...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该知道我其实是北冥的人,当初我穿过来时就知道这副身体是来和亲的,而且是以质子的身份,在我之上还有个兄长,表面上北冥宫家的人都对我很好,相信你也这么觉得,他们为了要回本国的皇子,不惜和大鸢开战,其实,从这幅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被喂食一种毒药,一种慢性致命的毒药”宫明希目光深沉,说到这,又想起了宫明泽和清石平,以及北冥所有人,她是恨的,恨那些人残忍的剥夺她的生命,所以才会让痞子不惜一切代价灭国,要让他们失去所有吧   “我也是几个月前才发现的,已经晚了,我找出了那个凶手,亲自杀了宫明泽,那个所谓的兄长,这次大鸢派去被征的人就是痞子,我告诉她,和北冥开战最后的目的不是求和,而是让他们灭国,永诀后患,他们以我来威胁清诺颜,想把我做政治牺牲品,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砰地一声,她把小台子上的杯子水壶全部甩在了地上,眼里的不甘和怒火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她说完,又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内啥 我只能说 恩 她们分离的日子很快了   ☆、分离   这该是有多不甘啊,她还年轻,就要遭受这种疼苦和背叛,即使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亲人,那也是这幅身体的亲人啊,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他们怎么会忍心这样毒害一个年少的生命,自古以来,一代帝王的背后不知道要用多少人的鲜血来洗涤,清远不知道一个皇位真就这么重要?为了它,可以不顾手足亲情,可以随意剥夺她人生死?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宫明希看了她一眼,牵强的扯扯嘴角,忽然道:“圆姐,有件事,我想求你”   “你,说”清远都感觉自己声音异常苦涩,她不知道自己能帮她做什么,看着脸色苍白,枯瘦虚弱的人,她捏着衣角的手渐渐泛白,眼里蓄起了不争气的泪水   “呵呵,圆姐,不要伤心,人各生死有命,我认了,只是,我不想死在她面前,不想让她伤心,所以,带我走吧,越远越好,就...就让她以为我只是去了远方好了”宫明希低着头苦涩的得道,她拧着眉,眼里满是忧伤,清诺颜不是圣人,她对自己的心,她能感觉得到,不希望她伤心,就离开,越远越好,让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   “乐乐,这件事...我”清远有些为难的看着她,现在两国谈和的事还没谈完,她虽说有了解决的方法,但怎么说也要三五天后,乐乐情况紧急,她...   “我知道,让你为难了”宫明希低下头,有些失望,又任性了是吗,明知道圆姐是来办正事的,还提这么无礼的要求,又怎么会不为难   “要,要不然这样,我先安排把你送出城,你带个可靠地人,等我事情办完了再去找你好不好”清远不忍再拒绝她,绞尽脑汁想了办法出来,宫明希点点头,两人都知道,等再次相见难保不是天人永隔   “圆姐,我派个人帮你一起安排吧”宫明希轻声说,她想了想,突然开口喊道:“冯康”   “皇夫”话音刚落,冯康就闪了出来,宫明希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她说:“你一直在我身边,那刚刚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我希望你帮我,也是为了她好”   “是,全听郡主安排”冯康挣扎了下,还是应了下来,一如当初在破庙里一样,她知道冯康是可靠地,也是对清诺颜最忠心的,她想,等她走后,就让陆荣把手中势力全交给冯康,她不担心清诺颜的安危,因为还有痞子,还冯康这些忠心的人在   “乐乐,这...”   “圆姐别怕,他是清诺颜放在我身边的人,可以信,对于我身体的事,他也知道,你就放心去安排吧,有很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就好”   清远还想说什么,宫明希笑着打断她,她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冯康,终是点了头,微微叹口气,她起身准备离开,还不忘问一句:“真的这样决定了?”   非走不可么,这个问题不是没有犹豫过,但到了今日,却是这么的肯定,她昂起头,在清远忧虑的目光下,坚定地‘嗯’了声,她便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跟着,冯康也消失了,她无力地躺回躺椅上,脑中又回荡着来到这的种种,明明才短短几月,却像过了一个世纪,她爱上了一个异世界的女人,同样,她也爱上了自己,是爱让她们走到了一起,又是爱,让她不得不离开,清诺颜,答应我,今后的日子即使没有了我,也要好好地,一定要好好地...   天和元年九月初,南燕于大鸢的谈和告一段落,第二天,女皇颁布圣旨,愿永世于南燕交好,条件是南燕愿意割让城池四座,每年进贡黄金千两,以及签下附属条约三十年,这消息一出,天下哗然,都不知道南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答应这么不平等的条件的,不过,相比较,女皇很满意,为了表示诚意,又特地开设大型宴会欢送使者   同一时间,云溪宫内,某人的情况越来越差,明显的昏睡时间要比清醒时间多多了,这几天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挨过来的,清诺颜还是没来过,原本两天前就要出宫的计划也实施不了,这回不知道是女皇下了命令还是前段时间两国谈判太过紧张,反正她就是没出去成,她着急,清远也跟着着急,如果不是有冯康暗中帮村着,只怕早露出了马脚   “乐乐,今天是个好机会,现在整个宫里都在忙着晚上的宴会,你准备下,我们乘乱出去”南燕使者来去匆匆,女皇上午才宣布旨意,晚上就准备设宴送人了,作为这次出使使者,清远几乎一整天都待在皇宫,下午,清远抽了个空跑过来,她看到躺在床上的某人,眼神一暗,又是一片涩然   宫明希躺在床上,并没答话,只是摆了摆手,将近日落,她被扶了起来,和前些日子一样,又被换上了一身繁华的凤鸣五彩服,胸口挂了琳琳当当不少饰物,小姑娘情画带着人给她整理衣服,那个嬷嬷又在给她上妆,折腾好一会,身体越来越虚的她额头上都冒汗了,等到完全弄好,那后背早已湿了一片   “情画,你去看看陛下那边怎样了”一群人簇拥着她出门,刚走了一小节,宫明希忽然对身侧的情画道,小姑娘一愣,不解的看着她,宫明希又重复了一遍,小姑娘这才走开了   见她走远,宫明希这才又带着人往前走了一段,脸色突然发白,脸上还冒着虚汗,她捂着胸口在回廊停了下来,那嬷嬷见她这样吓一跳,颤颤巍巍的问道:“皇,皇夫,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可能是风寒还没好,歇一会吧”她喘了两口气,故作痛苦的摆摆手,老嬷嬷一急,口中不住呢喃着:“这可怎办才好,皇夫身子这么弱,陛下还等着呢”   “要不,要不你和我先去趟太医院,让他们开点药先应付了,这些人就在这等着,我们马上就来”宫明希眼里精光一闪,扶着胸口道,老嬷嬷犹豫了下,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勉强点了头,扶着她在众人目光下改道往太医院走去   两人走得很慢,宫明希似乎在等什么人,故意在拖延时间,果然,当他们行至一个拐角处时,突然冒出一个黑影,他刚一落地,那嬷嬷身子就软软的跌在了地上,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某人还是被吓了跳,她无语的看着来人,低声道:“都准备好了?”   “是”冯康的话一直以来都简洁精短,她已经不在意了,点点头,她附和道:“那好,走吧”,话音刚落,她就感觉一块被子披在了她身上,跟着就被带了起来,她很没出息的闭上了眼,不担心冯康能不能把她弄出宫,毕竟人家那么多年暗卫也不是白当的,她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脚下悬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简直比做飞机还刺激   不知道飞了多久,当冯康把她放下来时,她胃里一阵翻腾,脚下就跟踩海绵上一样,脸色一片灰白,她翻了个白眼,这是‘晕机’的症状啊   “乐乐”就在她云里雾里找不着北的时候,一声轻唤传来,宫明希循声望去,赫然看见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停在面前,刚刚说话的圆姐,她掀开马车帘子,露出一张脸来,见她还愣在一边,赶紧跑了下来   “圆姐”终于出宫了,她心情很复杂,不舍,难过,心疼,她回身,再望了眼那巍峨的皇宫,依然和清远上了马车,很意外,冯康居然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城   “圆姐,等会你们送我出城,找个靠得住的车夫就好了,今天皇宫设宴,你不能缺席”看了眼驾车的冯康,宫明希半躺在马车里嘱咐,她身上的披风还挂在身上,小小的身子缩在里面,如果不是那张惨白的脸,估计都快看不到人了   “没事,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地方了,等把你送到那,我们再回来”清远柔声道,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从帘子里忽然吹来一阵风,宫明希一个激灵,又咳了起来,她自刚刚上车来还有些气喘,这会又开始咳个不停   清远赶紧把车帘子都闭紧了,又走过去半搂着她,一边给她顺气,一边给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宫明希笑了笑,拉住清远的手,轻声说道:“圆姐不要伤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都已经九月了,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呵呵”   “别在说话了,会好的,都会好的”清远抱着她,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本来就小小的身体很轻薄,像个瓷娃娃,她生怕一碰就碎了,但如果不这么抱在怀里,她心里又是那么的害怕   “圆,圆姐,还有件事,我,我没跟你说”躺在马车里,宫明希又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痞子,就是清诺宣,还有,我找到茶妹了,她叫凉安,是汴州凉家大少爷,有,有机会,你一定要找到他们,二货,嘿嘿,也拜托你了,我还没找到,我们都是一起的,不能分开”   “恩,不分开,我会的,等把你送到地方,你好好养病,我找到他们就带他们去见你”清远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感觉宫明希的气息越来越弱,这不是个好现象,而她的眼神也逐渐涣散起来   “好,还,还有,帮我照顾她,如果,如果有可能,就不要告诉她我死了,你就说,我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是会守护她的”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清远哽咽的点点头,还是搂着她不撒手,车外的冯康一直听着车内的动静,闻言,一个七尺男儿也不禁红了眼眶,他扬手给了马儿一鞭,马车更加快速的飞奔起来,车内,还是一片沉寂   “圆姐,能遇到你们真好,下辈子,我还要和你们做姐妹”宫明希笑,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她胸口起伏了几下,一口浓稠的黑血吐了出来,这次她安详的闭上了眼,嘴角那抹笑是那样满足,清远颤抖着手在她鼻子前探了探,颓然跌落在马车上,宫明希从她怀里滑落,碰到并不柔软的车座,‘咚’的一声响   “乐乐”车内,清远终是哭喊出了声,冯康一愣,赶停了马车,也跟着跑了进去,入眼的,是悲伤又狼狈的一个女人,她手上,身上沾染了几片血迹,神色哀伤,满脸的泪痕,而她对面,就是已经闭上眼,没了气息的宫明希,他呆立在门口,想不到,撑了这么久的皇夫居然就这么去了,他们还没有到达鬼医谷,还没有见到医王   “继续赶路吧,我们找个地方把她葬了就好,我想,她不会想回去的”片刻后,清远收起哀伤的情绪,呆呆的说,冯康点了下头,又继续出去赶车了,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现皇夫失踪了,这附近还是城镇,都有衙役官差,他们不敢暴露身份,也不敢多做逗留,匆匆进了城准备把马匹换好粮草随手买点干粮   按照计划,冯康去准备粮草和干粮,清远留在车上守着宫明希,为了防止意外,两人都不随便离开马车,可就在冯康刚走不久,清远就感觉肚子一阵绞痛,面色一白,强忍着在车上待了会,她捂着肚子下了马车,在周围张望了下,发现这附近没什么人,她才急急地走了出去   等到她回来,马车已火光冲天,刚好冯康也赶了过来,两人呆呆的看着燃烧的马车,一时忘了反应,等到好不容易把火势熄灭,那辆马车早已化成了灰烬,几乎是一个渣子都不剩,两人此次呆滞不知作何反应   大鸢皇宫内,女皇终于在晚宴开始前一个时辰得知自己皇夫失踪的消息,勃然大怒,她招来云溪宫服侍宫明希的所有人,包括情画在内,一干人均跪在文轩殿里,那个负责打扮的老嬷嬷不一会就被人抬了上来,还在昏迷,清诺颜让人直接一盆冷水给叫醒了,问了大半天也没人知道宫明希是怎么消失的,连带着清远郡主和她培养的暗卫都不见了   脸色深沉的可怕,她的面色,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气急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设宴招待他国使臣,这个时候皇夫不见不说,就连他们的清远郡主也不见了,这是着实奇怪,她紧抿着唇,冷冽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下来 感觉心情有点沉重 这是一篇小白文 从一开文我就说的了 不过到这章 好像有点矫情了   我知道你们还有很多疑问 比如 突然冒出来的清远 还有身为女皇暗卫的冯康 一个是敌国郡主 一个并不是宫明希的人   但我还是解释下 清远虽然是‘敌国’的人 可她到底还是现代人 在现在他们几人就相识相熟的 宫廷间的尔虞我诈也不是她们愿意接触到的 只是身不由己 更何况 她这次是代表南燕来求和的 没有恶意   关于冯康 好吧 我承认我是故意让他被宫明希感化 俗套的爱情 完全是我所谓的宫明希能为了清诺颜做什么都可以 甚至连命都不要 从破庙那次 宫明希第一次得知自己中了毒 她想到的不是要怎么样 而是立刻找出对女皇有危害的人 那一章 如果大家还记得 就应该知道 她的毒无解 既然无解那说不说又有什么两个人期期艾艾的掰着手指过日子?在那时 能让清诺颜坐上皇位时最大的事 她不会因为自己而让清诺颜失去什么   在一个 我小小剧透下 宫明希不会死 本文到这也快结文了 大约十章之内 她们还会见面 至于见面后会怎样 就请大家继续看吧   ☆、‘死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还没有小皇夫任何消息,派出去人一无所获,清诺颜冷着脸坐在大殿上,眉目间一片冷冽之色,跪在下首的御林军和皇家侍卫一个个面露难色,额上汗珠不停掉落,女皇不说话,他们不敢开口,压抑难过的气氛在大殿蔓延   “陛下,冯侍卫回来了”下午时分,一直在云溪宫等消息的情画小姑娘突然跑来汇报,清诺颜点了点头,看了下面一干人一眼,皱着眉说道:“退下吧”   “主子”冯康被带进大殿,这是他第一次以一个侍卫的身份光天下日下出现,他一进来就跪了下来,清诺颜还没说话,他就抢先道:“属下该死”   “她呢”清诺颜自然明白冯康不会无缘无故的现身,肯定有什么事,而且宫明希是跟着他走的,现在冯康回来了,居然没看见宫明希,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紧紧地盯着他看   “属下该死,请主子降罪”冯康又低头一拜,声音里以带了哭腔,清诺颜心中一跳,顾不上君臣礼仪,豁然起身,疾步走到冯康身边,沉声问道:“朕问你,她呢”   “皇夫,她,她死了,属下亲眼看到她断气的”冯康不敢看她,几近哽咽的才把话说全,昨夜她和清远郡主在废墟附近找了整整一夜,他们都确定,宫明希已经没了气息,不可能自己走远,虽然废墟里没有找到骨灰,那就是被偷走了,他们都想不通是什么人要偷走一个已经断了气的尸首,还放火消灭痕迹   “你,你再说一遍”想过千万种情况,唯独没有想过会突然传来宫明希的死讯,清诺颜不自觉后退一步,眼里不满的惊诧,明黄色的衣摆在冯康面前晃动,他不敢抬头,是主子让自己看好皇夫的,但到现在,皇夫死了不说,他连一个尸首都弄丢了,他是没脸再见主子的   “主子,属下无能,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皇夫,就是死也没能看顾好皇夫尸首,属下,属下真的该死”冯康红着眼跪在她面前,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两天内,几度落泪,可见是有多伤心,也许宫明希是第一个让他敬畏的人,也可能是整日离宫明希最近,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成长,一点一点为了女皇做的事,由心的佩服和崇敬   这回听得很清楚了,他说没能保护好她,他说,没能看好她的尸首,他还说,宫明希死了,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她有些恍惚,身子摇摇晃晃回到座椅上,她再也没力气支撑了,几乎是瘫坐在那上面,她深呼吸几口气,压制着自己颤抖的嗓音问道:“为什么”   大殿了没有其他人,两人呼吸声都很沉重,冯康一直跪在殿中央,他抬起头,喉头滚动了几下,才说“皇夫几个月前就得知了自己身体状况,是一种毒,据推诊是皇夫从小就已经被喂食了,那日本是个意外,皇夫无意间发现二公主在安阳的所作所为,伤心的跑到郊外,属下一直跟着她,看着她漫无目的游走,直至一颗小树旁,皇夫才吐了一口血,属下不得不现身,就在此时,鬼医谷谷主,枯木桁,是他亲口说的”   “中毒?为何你不向朕禀报,那下毒之人查出来了吗”清诺颜搭在座椅上的手青筋突起,一张冷然的脸上有了几分怒意,她沉声质问,也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知道   “那时非常时机,皇夫不让我告诉主子,她不想让主子担忧”那时候北冥太子出访大鸢,朝中对皇夫戒备之心又那么重,这有关主子登基大事,皇夫断不会在那时就让主子分心的,他话没说完,清诺颜已经懂了他的意思,眼帘微垂,沉默了下来   “给皇夫下毒的是知锦,她一直跟在皇夫身边,如果不是偶然发现,只怕,皇夫到死也不会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知锦一个小小婢女,不可能无缘无故对身为皇子的皇夫下毒的,所以皇夫那段时间也在彻查”冯康停了下,清诺颜也把目光投了过来,还是没说话,他抿嘴,低下头沉声道:“下毒的是北冥皇室,是宫明泽还有那个老皇帝,他们想以此控制皇夫,让她背叛主子,那日树林里,就是北冥太子露出真面目才让皇夫受伤的”   “她还做了什么”清诺颜开口,声音嘶哑,脸上已看不出悲喜,平淡的像是在听一个故事,只是她越发苍白的面容却出卖了她   “其实,北冥太子是属下和陆荣一起刺杀的”冯康跪着答,声音也平顺了些,他原本不想说的,只是皇夫做了这么多事,主子却不知晓,他觉得有点不公,想了想,他又说:“北冥太子野心甚大,他以皇夫体内的毒威胁她,让皇夫帮他里应外合,想趁新皇登基之时作乱,当时皇夫不知五皇子也参与其中,才一时大意”   他说的自然是后来宫明希被清石平抓走的事,在这期间,宫明希其实好多事都跟她商量了,却独独没有告诉她北冥太子的死和那致命的毒,直到现在,北冥太子的死还是个谜,虽然不知道宫明希传授了冯康,陆荣什么方法让他们胆大的去刺杀,可结果是成功的,北冥太子死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叫你们杀了北冥太子,是不是不单单只为了朕的登基,还是...要把朝中以及北冥所有势力目光都引上身?”清诺颜忽然道,声音坚定,如果不是冯康说出这些,她也会以为北冥太子的死于宫明希来说只是个巧合,却不料,这正是她想要的   “是,在北冥太子死之前,曾告诉过皇夫,大鸢朝中有他的人,所以皇夫才这样做的”冯康点头,确认了她的想法,清诺颜再一次沉默,伸出手在座椅上磨了磨,不知道是在消化这些消息还是在另想别的什么事   “咳,主子,其实,南燕郡主和皇夫没什么的,他们多次见面并没达成什么交易,据清远郡主交代,她和南燕二皇子有婚约,而且,等到这次回南燕,他们有可能就要成亲了,至始至终,皇夫心里都只有主子一人,即使临死也一心想着主子”大殿很安静,冯康沉重的声音在下方响起,清诺颜抬起眼眸,柳眉微蹙,没什么吗,那日她们亲密的抱在一起又算什么,虽然隔得远,但看得真切,还有那南燕郡主,情深的伏在她身上,不知说些什么,她身躯还颤了颤   “主子,那日皇夫就已经病重了,当时正巧南燕郡主前去看望皇夫,他们并没说什么,只是闲聊,皇夫突然吐血,郡主俯身也是因为帮皇夫顺气拭去嘴边的血迹,后来皇夫得知自己身子撑不过这几日,不想让主子伤心,才哀求属下和郡主带她走的”冯康本来跪在身上,却突然趴下磕了个头,那天,他身在暗处,一字一句的听着皇夫和清远郡主的话,当然也看见了主子的突然到访,但那两人却没发现,当时情况那么危急,除了他,估计没人会去注意周边的情况   清诺颜很安静,不管是眼神还是脸色都很平静,冯康有些惊心,在这种时候能够平静成这样,不是哀伤过度就是不在乎,他相信主子是后者,她还没有接受皇夫已经去了的消息,他一直跟在皇夫身边,对皇夫和主子的感情看得最真切,主子不是不爱,而是爱到心底去了,突然间皇夫没了,主子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那抹痛   “是朕错怪她了,朕一直以来都以为她还是个孩子,总是喜欢胡闹闯祸,行事也没个正经的,还总让自己身临险境,即使头脑聪明也很少用在点子上,她为朕在母皇那讨了个官职,是想要证明给朕看,但朕还是没看到她的好,也许,直到最后她也是怪朕的吧,不然也不会不让朕见她最后一面,不然也不会选择离开,是朕错了,朕辜负了她的一片用心”终于,清诺颜有了丝丝反应,她平日里精锐的眼眸满是哀伤,她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声音不大,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在跟冯康诉说   “主子,节哀”冯康伏在地上,堂堂七尺男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红了眼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还未到伤心处,冯康是懊悔的,如果,如果他不答应皇夫出宫,也许,皇夫的尸首就不会失踪,主子也不会这么伤心了,他想,他是不是也做错了   “冯康,朕再问你一遍,她,真的死了?”后面那两个字真的难以启口,清诺颜闭着眼,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在眼眶转动,她倔强的不让它流下   “是,属下亲自探试过,那时的皇夫已经没有了气息和脉搏,况且三个月之期已过,按照医王的说法,皇夫...大限已至”尽管不想承认,冯康还是如实回答,说完,大殿又沉默了下来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暗中派人尽快找到她的...尸首,其他的,朕会处理”   “是”   清诺颜深吸口气靠坐在大殿上,挥了挥手,就准备让冯康退下,他会意,低着头退到门口,刚伸出手,还没打开门,身后忽然又响起女皇疲惫且无力地声音,她说:“朕羡慕你,至少你能陪她到最后,不像朕,不像朕...”,后面什么话她没有说完,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重复着,冯康又红了眼眶,他不敢去看女皇的表情,逃也似的打开门避了出去   那天,清诺颜在文轩殿坐到深夜,又在云溪宫待到天亮,取消了三天早朝,不管朝中大臣怎么异议,她都不为所动,直到第四天,她才现身,并发布一则旨意昭告天下,皇夫宫明希体弱多病,即日起送往皇家思鹿山庄休养   天和二年,北冥战事告捷,打了两年的仗终于告一段落,清诺宣做到了,北冥被彻底瓦解,用兵如神的大鸢二公主只用了两年就攻进了北冥楚都,她还不知道宫明希的事,在女皇当年发出那一则圣旨的时候,她也曾写信回去问过,得到消息只是让她好好打仗,等到她胜利归来,顺便带回了北冥皇室的俘儒后,女皇又做出一个让天下人震惊的举动,在承天殿外当众斩杀北冥老皇帝以及他百余个嫔妃,此事,与当年新皇登基血洗承天殿何其相似,但女皇始终不给出原因,甚至连一句解说的话都没说,就那么赐死了几百条生命   天和三年,女皇终于道出皇夫已逝的消息,下令举国哀掉,已国后的方式葬入皇家陵园,并停朝三天,说是国丧,这消息一出,又是一片热议,女皇登基三年,后宫还只有北冥质子前皇夫一名,而且两人一直没生育子嗣,其实大家都明白,撇开宫明希的身份不说,就他那小身体,能和女皇生出子嗣那就谢天谢地了,好在刚刚经过北冥战事,那个质子就死了,大家不禁猜测,小皇夫这是痛失亲人,承受不住,一下就这么去了,啧啧,女皇也够狠的,承天殿的血流成河啊,只怕这是历史上最血腥的一代帝王了吧,不过死了也好,他们可以给女皇找新皇夫,人家宫明希身份多微妙,敌国皇子,战败国的余孽,留着多多少少是个隐患,不说巴不得,至少他的死足以让人放下心中大石   朝中大臣的心思多么明显,清诺颜才宣布消息不到几个月,就有人不怕死的开始给她张罗后宫了,虽没明说是要招皇夫,不过总是三五不时提起,以及逐渐在朝堂拿出来说事了,最多的还是以丞相为首的一干人,说是她已经登基三年了,后宫不充足不说,皇嗣也没一个,他们辅佐了清诺颜的父皇,又辅佐母皇,现在都第几代来着,他们也是为了她好巴拉巴拉的   她冷哼,什么子嗣,什么后宫,她看他们是都想把自家好儿子好孙子送进宫来巩固他们地位吧,现在战事已息,国泰民安,朝中这些老顽固就开始拉帮结派了,以前她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不可能在放任内里腐败了,对于那些大臣的苦苦劝说,她只一句话‘皇夫仙逝不久,朕与之好歹夫妻一场,即守身三年,各大臣不得再提婚事’   好吧,女皇从来都不按常理处事,自她登基以来,众人都摸不透这位女皇是怎么想的,心里那点小九九也在这句话下飞灰湮灭,既然女皇已经说了,那就等呗,女皇不可能一辈子不纳后宫吧,不可能一辈子不生子嗣吧,反正他们还有机会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老头      一年后,鬼医谷   “师傅,一年了,她也该醒了吧”小木屋里,一群人挤嚷于此,一个一身白衣,面容冷峻的少年冷声对身边的一个老头问道   “木桁,时间差不多了,这,怎么还没醒”白衣少年话音刚落,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也开了口,她一身简便锦衣,面容温和端装,若是仔细看,只怕会觉得很眼熟   “是差不多了,就这两天吧,哎,这小子命可真硬,费了老夫大半生功夫呢”听她两人说,鬼医谷主揪着小胡子在屋里走了圈,又上前抓起床上的人手探起脉搏来,不一会,瞪着眼说   “师傅,你的医术退步了”小小的解个毒就能让人昏睡一年多,在一年时间到了后,还给不出确切的时间告诉他人什么时候苏醒,白衣少年很不想承认这个医术不高明的老头就是她师傅   “咝,臭小子,又找打了,敢忤逆你亲亲师傅”老头不满瞪眼看向白衣少年,虽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不敢动手,谁叫他这个徒弟比他媳妇还厉害   是什么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她感觉自己身在一片汪洋里,四周软绵绵的,想要睁开眼却没有丝毫力气,那几道声音一直在耳边围绕,吵死了,她很想把这几个人丢出去   “算了,我出去看看药煮好没”闹了一会,白衣少年白了眼老不羞鬼医谷主,抬脚就走了出去   “诶哟,这叛逆徒弟哟,真讨厌”枯木桁大叫一声跑到中年女人哪去求安慰了,妇人笑了笑,也没在意他这孩子般的行为   ‘咳咳’“吵死了”缓了好一会,躺在床上的人才找到点力气说出这句话,屋里还剩下的两人一愣,抬眼朝她看去   沉重的眼皮终于被撑开,她眨了几次眼才适应这光线,还不等她再次开口,老头可谓是又惊又喜的冲了过来,粗鲁的抓起她手把了把,又在她脸上捏两下:“诶哟,小家伙可算醒了,哼,折腾是老头子了,你要是再不醒,老头子就要冲去阎王殿要人了”   一大片阴影被挡住,耳朵里传来这样一句不找边际的话,某人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想要开口,可喉咙干涩异常,她张了几次嘴都没能在说出话来,还是一旁的妇人发现情况,走到一边端了杯水来,正好枯木桁坐在床边,她把水直接递给他   等到喂完水,她情况才好了点,她跳开视线看向那个不说话的女人,徒然一惊,张着嘴重复着一个字‘女...女...’   “女什么女,小家伙,我可告诉你,她是我媳妇,不准用色眯眯的眼睛看她”枯木桁也不管人家病好没好,直接一个爆栗敲在她脑袋上,洋装怒目   “好了,木桁,不要胡闹了,明希身子还弱,要是你在一敲,敲坏了不是白救了”妇人温和的上前拉开老顽童似的枯木桁,宫明希不禁瞪大了眼看着她,这这这,不是早就消失的前女皇,清诺颜她妈吗,怎么会在这遇见,而且,这是那啊,她记得那天她不是死了吗,在跟圆姐说完最后一句话视线就已经迷糊了,身体都感觉像飘起来样地,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啊,看样子,她还没死   “这里是鬼医谷,当初,你是九死一生,不过幸好有鬼医谷谷主及时赶到,在你魂魄还没离体前把你又救了回来”前女皇,哦不,应该是上官宛如,自从把皇位交给自己女儿后,她就四处游历,好不容易在遇到枯木桁,她才定下行踪,和他一起生活在了鬼医谷   见自家女婿一脑子问好,上官宛如轻声解说,也不知道是本身气质如此,还是没当女皇后收敛了许多,现在的她就和平常妇人没什么不同,宫明希又看她,脑子里还是有好多问题,就是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现在是天和二年六月,你在这里已经躺了一年多了”看出宫明希还有不少疑问,上官宛如又轻声开口,她这平和的态度和温婉的话语还是没能让某人回过神来,废话,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可是会要她命的,现在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嘿,小家伙,你怎么不问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把老头忘到一边,你觉得这样真的好么”上官宛如话还没说完,枯木衍这个老顽童又跳了出来,他见两人说话一直冷落自己,开始不乐意了   宫明希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着他,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样地,你也觉得真的好吗?再说了,当初说要自己要死的是他,现在说到阎王那里抢人的也是他,你到底几个意思啊,逗人很好玩?   脑中不自觉的想起清诺颜,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当年自己就这个消失,她是不是很生气,在得知实情的时候又是不是很失望,自己曾说过,要好好爱她,要和她永远在一起,可是到最后还是让她伤心了吧,自己这样的身体,又谈什么陪她一辈子   “喂,小家伙,你这样不理人很没礼貌诶,你知不知道礼貌也是一种素质,你不理人就是没礼貌,没礼貌也就是没素质,哼,亏老夫还救了你”这老头,总是时不时破坏气氛,她这刚想到她家女皇大人,淡淡忧伤才开始蔓延就被打散,她无语看着老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了,木桁,别闹了”看起来,清诺颜她妈对老头这种幼稚的行为习以为常了,不然怎么会含笑的出声制止,却没一丝不快   “母皇...”宫明希张了张口,有句话很想问出口,但她不敢,懦怯的看着曾经的女皇,她的嘴唇又张合了几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今天下太平了,上月北征主帅将领已班师回朝,成功收复北冥”妇人皱了皱眉,淡淡的道,宫明希一点头,表示明白了,不再开口,上官宛如顿了下又继续道:“现在不是皇宫,我只是个普通妇人,你也不再是颜儿的皇夫了,就不必在叫母皇了”   宫明希一惊,这话太有深意了,不是皇夫,不让叫母皇,可是,她到底还是清诺颜的母亲啊,难道是身份?是了,自己在这躺了一年,他们怎么可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当初北冥送了个女皇子来当质子不说,还敢冒大不韪的提出和亲,这在谁眼里都是荒唐可笑之举,现在想想,作为前女皇,还是亲自下旨同意这门亲事的人能够容忍自己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就叫娘吧”某人神色黯然,上官宛如瞥了她一眼,轻轻道   “啊,还有我还有我,既然婉儿都让你叫娘了,那你也要叫我爹爹”还真是什么事都少不了这个老顽童,上官宛如的话音刚落,他就蹦了出来,兴冲冲的坐到宫明希床边,一脸的期待   她一脸愕然,前一刻还在为前女皇隐秘的提醒而感到伤心,这一下,立马就要她改口叫妈了,虽然人家前女皇没什么表情,可是,这算不算一种暗示,对她的承认?   “娘”宫明希脑子一转,自己在心里补充,这人是清诺颜老妈,自己和她结了婚,按道理就是自己岳母了,虽然古代不叫岳母什么的,但叫娘也不错,就好比现代的妈,男女结婚后,不都是吧对方的父母叫爸妈吗,她这就是同一个意思嘛   身子被摇了摇,她转过脸就看见那老头委屈的神色,一大男人的,憋着嘴跟小媳妇样的瞅着自己,宫明希觉得自己快接受无能了,并且,那老男人还一副‘你不叫我爹,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真的很雷人好不好   “爹”迫于压力,她抿着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果然,那老头立马就眉开眼笑了,隐隐的还真有两滴眼泪掉下来,宫明希一愣,在定眼看去,又没在老头脸上发现那种叫眼泪的东西,跟着,老头起身,喜滋滋拉过上官宛如向门边走去,临出门前还大呼一句:“好儿子,爹晚点再来看你”   躺在床上的某人瞬间黑脸,她是女的好不好,这老头到底是不是正常人,明明就是个医生,她记得第一次见面这人就知道自己是女的了,特么现在来一句‘好儿子’是为哪般,要不是手脚没力气,她绝对会跳起来把着老不羞的老头暴打一顿   春去秋来,咳,其实大概也就半年的时间吧,她现在不像刚开始那样像个半残废了,至少可以短时间下地溜达溜达,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两个人,恩,对,没错,就是两个,和那个老不羞的老头没半点关系,这两人说来也巧,正是她在现代就熟识的好基友,二货和嘿嘿,她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遇,她在这之前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去寻找她们,但都一无所获,在身体渐渐不行的情况下,她几乎都已经觉得再也没机会在见到她们了,好在,这所有的事都像冥冥中注定了一样,她身中奇毒,九死一生之间,又遇到了她们,她该是感谢这一次的死里逃生的吧   “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在外待着,是又想在鬼门关走一遭吗”现代的季节已经是深冬,依照现代的时间来算,差不多是十二月末左右吧,前几天已经下过一场雪了,从小她就喜欢雪,以前在现代,只要冬天一下雪,她就拉着几个小伙伴去雪地里打雪仗玩,想想那时候,是挺开心的   “二啊,都说了你不适合玩高冷,你那一套对我不管用的”面前的少年一身白衣,身高比她高出一个半的头,她坐在地上,扬起眉头看向她,见她总是冷面冷声的,很是无趣的耸了耸肩   “我现在叫白喻,或者你可以叫我小二,总之,不要老是叫我‘二啊’的,这会让我感觉有种叫儿子的感觉”白喻拧着眉,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看着她,额头上隐隐还有两根青筋在跳动,她努力压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上前把人拉了起来,又伸手把了把她的脉,这才放下心来   “哈哈,好了,不用总是这么紧张,我自己身体我知道”拍了拍身上的雪沫沫,宫明希笑着道,见她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禁无趣的撇撇嘴,心里暗道,还是觉得以前喜欢犯二又卖萌的小二货好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怎么感觉这次见面人都变了许多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现在身体完全靠着药材吊着一口气,你要是再不听话好好休养,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明明才来这里不到两年,白喻这一身医术已经净得医王的真传,那老不羞的老头在宫明希醒来后就直接把人丢给了她,美曰其名是为了给她一个实践医术的机会,她怒,那老头子也太随便了,这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虽然送来的时候已经半生不死了,可好歹也是大家费了不少功夫给救回来的,这会就叫她锻炼医术,真当她是神啊   虽然如此,但面对就是甩手不管的不靠谱师傅,她还是无可耐的接下了这个货,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乐乐,纵使再怎么不愿,她也不会眼看着她死在自己手里,半年来,她和嘿嘿想尽办法,用了千余种草药医治她,好在还有了点起色,不然,她真就没信心了   “好了好了,我听话,听话还不行吗”这话几乎隔上个三五天就要被说一遍,她举起手,无奈的看着面色更加冷峻的白喻,心里叹了口气,明知道自己身体是个无底洞,还这么白费心思,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明白二货这样坚持是为了什么,但这副身体她自己都不抱希望了,还这么瞎折腾干嘛   “你...算了,我去看看药方”白喻气节的瞪了她一眼,甩着衣袖走开了,宫明希嘚瑟的一笑,看吧,她就说小二货好欺负了,每回都要板着脸教训她,最后还不是被她三言两语给顶的没话说了   “乐乐,你又把二货给气走了,小心下回她给你下药下重手啊”人刚离开没多久,嘿嘿就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她看着白喻离开的方向,好心提醒某人   “呃...”似是想起某一次把二货惹急了的场景,然后自己在泡药浴的时候就各种疼不欲生,那感觉就跟千万只蚂蚁在咬一样,弄得她最后都抵不住昏死过去,等到她醒来才知道是二货那家伙搞的鬼,后来她顶着一头怒火跑到她面前去算账,接过人家轻轻一句‘我是医生,你现在就得听我的,我说给你下多少药就下多少药’,嗯,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好过就别惹她,不然她可不保证每一次都这么让她难忘   “乐乐,你别总惹二货生气了,她每天给你研究药方够辛苦的,还要担心你的身体”同是医王的徒弟,嘿嘿对医术方面好像没多大兴趣,她在枯木桁手下学了这么久,也就一点皮毛和认药材的本领,和白喻比起来,差的太远了,不过人各有志,枯木桁也不严格要求她们,学多少是多少   “咝,阿飘妹,这么关心二货,你两有问题啊”宫明希夸张的醒了醒鼻子,果断的闻到空气中有种JQ的味道啊,她瞪着一双绿豆眼,怪异的看着嘿嘿,一双小手还在下巴上摸了两把   “胡,胡说什么,你们才有问题呢”嘿嘿尴尬的推了把某人,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在某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神一暗,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过   “切,我还没说什么好吧,你这么紧张的否认,肯定是做贼心虚了”宫明希不满的轻斥一声,喜欢就喜欢嘛,她们二货组从来都不反对内部销售的,更何况嘿嘿和二货到这里一直都是一起的,异世相依为命的两人暗生情愫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当初她刚刚到这里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彷徨不安,如果那时候有人比清诺颜早一步来到她身边,她想,她也会先爱上那个人的   不过一想到清诺颜她就忍不住叹气,两年了啊,都不知道她家女皇大人怎么样了,在前面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昏迷不知道情况,这半年里,谷里又只有他们师徒四人,再加上一个已经从良的前女皇,这鸟不拉屎的,她上哪去打听啊,再说了,打听到了又能怎样,再来一次生离死别?她可没忘了她现在身体是怎么样的,能过一天是一天,如果清诺颜真的能放下她了,那她还去打扰人家干吗,在伤一次她的心吗,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不,她一直以来都希望清诺颜好好地,就算忘了她,她也不会怪她的   “回房休息吧,不然又要生病了”子墨转过身来,敛去了脸上的忧伤神色,从宽大的棉衣里伸出手来扶着脆弱的某人。宫明希回神,也没心思开玩笑了,任由嘿嘿把自己扶进屋,并不是她矫情,在床上当了一年多的半瘫痪,她下床走一次路很吃力的,所以一般没有人在她身边,白喻是不会让她一个人随意四处游走 作者有话要说:  哦吼吼 岳母娘出场了 外带一个便宜爹 啊哈哈   还有小二货和嘿嘿哦 大家有木有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啊   想不想剧透剧透呢~~~   ☆、过年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小半个月来,山上一直飘着雪,气温低的都可以把人冻成冰棍,她成天拖着一副半残的身子四处晃悠,终于在春节前夕感冒了,高烧在床上乖乖躺了两天不说,她这一病,又把全谷的人被折腾够呛,就连医王那不服老的性子在伺候了她一天后不得不捂着腰,步履蹒跚的回房休息去了,然后就是白喻和子墨轮番照顾,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喂药,降温,某人总算是在春节前一天好转了过来   “诶哟,这不省心的魂淡,快折腾死老头子了”本来临近过年,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又要采购,又要准备年夜饭,还要准备新年要用的东西,偏偏天降克星,自宫明希来这后,大家都围着她转了,枯木桁在又一次看护了某人半天后,捂着脸鬼嚎   “师傅,你这是不行了”一如既往,白衣少年端着药来替班,她眼神淡淡的瞥了眼萎讳不震老头,非常不客气的拆穿   “啊呀呀,你个臭小子,你才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了,哼”枯木桁不服气的大喊,他瞪着一双牛眼立在白喻身前,这一下,他腰也不疼了,腿脚也利索了,腰板更是笔直的,不知道是真的身子硬朗还是故意装的   “我是女的,没那东西,当然不行了”白喻在次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闪进了屋内,枯木桁一愣,瞬间老脸通红,憋了好久,才对着门里吼了句:“死孩子,不害臊”   屋里,还在昏睡的宫明希一个激灵,迷糊着睁开了眼,白喻放下手中的药,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又顺手那个枕头给她靠着,等她坐稳,这才把药递过去,冷着脸道:“喝了”   宫明希皱眉,眼珠子转了两下,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用眼神询问,她可不可以不吃药了,都吃了大半年了,她觉得她都快成药罐子了,她不怕死,但是她怕苦啊,别到时候没被毒死,先被这些难吃的药给苦死了   “如果你明天不想和我们一起过年,你可以不喝”白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作势要收回端药的手,宫明希愣了下,瞬间就把药抢了过来,三两下就灌进嘴里,不到三秒一碗黑乎乎的药就喝下肚,她把碗还给白喻,自己吐着舌头半靠在床上,泪眼朦胧的,特么的,太苦了,怎么一次比一次苦   白喻接过碗也没离开,她又给宫明希倒了杯水,瞥了眼那某种动物的表情,嘴角抽了抽:“良药苦口,越苦的药越有效果”,这话一点没错,她这几天给宫明希下药的计量一次比一次重,每回吃了药她感冒也好了几分,可见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宫明希咕噜咕噜喝了一杯水,懒得再说话了,喉咙里苦涩苦涩的,一张口她就有种反胃的感觉,软软的靠在床上,她掰着手指玩,白喻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本书坐到一边自顾自看了起来,两人都很安静,虽然她觉得无聊,倒也没打扰这么爱学习的小二货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还是她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当然,前面那个在昏迷就不算了,心里那个激动啊,虽然谷里人不多,但都一大早都起来忙了,贴对联的贴对联,搞卫生的搞卫生,做饭的做饭,劈柴的劈柴,好像只有她一个病号是闲人,这几天睡饱了的某人也跟着早早的就起来了,被嘿嘿和二货勒令穿了里三件外三件棉衣和小薄袄才让她出门,一瞬间,瘦瘦瘪瘪的小身子立马就变成了一个球状物,她行动艰难的挪步到大堂,托着下巴看他们忙来忙去,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嫌弃古人小辫子难看,干脆剃了个光头,就前面留了一小戳头发,今天她头上没带小帽子,不知道是被忽略了还是白喻他们忙忘了,总之,她现在盯着圆圆的没什么头发的小脑袋坐在那,乍一看还真像某个出家的小和尚   直到正午时分,大家才停下来从小养尊处优的前女皇亲自下厨,嘿嘿自告奋勇打下手,枯木桁和白喻被派去搞卫生和贴对联,等到两方忙完,一桌丰盛的饭菜也上了桌,宫明希盯着圆圆的脑袋冒着精光看着桌上的烧鸡,那馋样就差嘴角挂一条口水了   “好了,吃饭吧,都饿坏了”上官宛如看了某人一眼,体贴的给她盛了一碗饭,宫明希笑嘻嘻的接过,嘴上还不忘讨好的道:“谢谢妈咪,就知道妈咪最好了”   “哼,臭小子,你爹难道就对你不好”枯木桁不满的哼了声,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插曲要说,就是本来当初上官宛如让某人认娘,枯木桁也腆着脸要认爹,宫明希嫌他占自己便宜,故意在叫的时候叫上官宛如妈,却不肯叫枯木桁爸,按照现代和古代说法,老爸和老妈是一对,爹和娘又是一对,她这样故意刺激人的叫法当然又把那老头气得直跳脚,屡次威逼利诱都无效,偏偏自家那胳膊肘往外拐的两徒弟还起哄,他委屈,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宫明希扯了个鸡腿,挑衅的扬了扬眉,果然,枯木桁又开始磨牙了,但碍于上官宛如在场,他生生忍下这口恶气,忽然一起身跑了,桌上几人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大家相处这么久,老头也不是小气的人啊,怎么这回刺激两句就走人了   还不等众人回味过来,枯木桁又跑了回来,手上提着两大坛子酒,宫明希看的嘴角一抽,他把两坛酒往桌上一摆,又乐呵呵的吼道:“来来来,今天难得这么热闹,大家高兴,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这老头,还是死性不改,在座的除了上官宛如外,据黑了脸,白喻皱着眉,看了那两坛酒两眼,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不语师娘,好心提醒道:“师傅,你确定你要喝酒?”   这不是大家都鄙视他,实在是这老头总喜欢喝酒,而且每回喝都要喝醉,喝完后就喜欢耍酒疯,不是爬树就是鬼吼鬼叫的,美曰其名是在唱歌,在惨遭毒茶几次后,谷里已经没有几个人跟他喝酒了,而且上官宛如也是明确表示不准枯木桁喝酒的,记得有一次,枯木桁喝酒喝多了,错吧上官宛如当别家妹子调戏一顿,接过第二日就被赶出了房门,在那之后,他们就看见枯木桁只要每天一到睡觉时间就委屈的跟什么似跑到书房去了,恩,时间好像还是一个月,也就是说,那次事件,这老头睡了一个月书房   “咳,大过年的,喝一点点不碍事,你说呢,婉儿”面子有些挂不住,枯木桁干咳了声,求救似的看向自家娘子,希望能在自家徒弟和不孝子面前挽回点尊严   “恩,就喝点吧”在几双眼神的注视下,上官宛如点了点头,枯木桁得到指令,又嘚瑟起来,首先就给上官宛如倒了一碗满满的酒,跟着就是自家两个徒弟,等到了宫明希那里时,却被拦了下来,他不高兴地瞪着不给面子的臭小孩,吼道:“干嘛,你娘都说了可以喝”   “我身子还没好,你确定要给我倒?”这可是酒啊,又不是白开水或茶,再说了,古人喝酒就是豪迈,直接上碗,虽然这碗没面盆大,但怎么着也有三四两吧,她又不是酒鬼,这三四两喝下去绝对会要了她的命   “不会,你爹爹我是医王,我说能喝就能喝”枯木桁是打定了主意要找一桌人陪他喝酒了,他一把拍开某人的狼爪,提起坛子就开始倒酒,不一会,宫明希面前就放着一大碗看似像水其实不讨喜的酒,闻了闻气味,她说不出是什么酒,她对酒也没研究,只是觉得这气味要比她以前喝过的果酒要刺鼻   拗不过小孩子气的老头,在大家敬酒的时候,宫明希也无奈的端起那碗酒轻轻抿了口,在座的都看出来了,枯木桁这是要开酒戒了,他抱来的那两坛酒几乎有一坛半是进了他自己肚子,桌上的菜也吃了不少,他们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太阳快下山才收场,枯木桁那老头不负众望的醉死了过去,白喻和子墨两人一人架了一边给弄回房了,留下温婉亲和的上官宛如和宫明希在捡场子   “娘,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扭头看了一眼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宫明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其实,她的心里一直觉得不怎么真实,从前见惯了那个一统天下,威恩并施女皇,现在这个居家又普通的妇人才让她彷徨吧   “爱一个人就会甘愿为他改变一切”上官宛如手上的动作一顿,冲着宫明希笑了笑,随即又开始收拾起来   她没在说话,岳母大人的意思她明白,而且也看到了,她现在的确很幸福,有个疼她,天天围着她转的男人,虽然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但他们却留了自己在身边,以弥补这块遗憾,她不知道这两人有多少故事,但是能够走到一起就不容易,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够遇到一个你喜欢他,而他也刚好喜欢你的人很难,而如果你遇到的那个人刚好喜欢你,两人走到一起,一不小心,走到了白头,这才是幸福的事   古人没有守岁的习惯,现在又在这山谷里,没有山下城区那么热闹,因为老头喝醉了,上官宛如要照顾她,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玩闹了,傍晚,嘿嘿偷偷抱来一堆炮竹,三个城里的孩子立马抛掉矜持的外表,欢脱的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这古代的烟花不比现代先进,但威力不小,宫明希拿着一个像春雷的炮竹点燃,刚脱手就在脚边炸开了,身上的新衣服瞬间就一个洞,她朦朦的眨眨眼,不知所措的看着对面同样愣住的两人   “诶呀我去,乐乐,你就这点出息”白喻撇了撇嘴,提着衣摆离她远点,以免自己新衣服遭到破坏,跟她有着同样动作的还有嘿嘿,她鄙视的推开一步,跟着二货跑到了安全地带   “唔,不带你们这样的,嫌弃人”某人委屈的瞪眼,不就是没拿稳嘛,她又不知道这鞭炮能把衣服炸坏了,这两人至于避什么样的躲她三米开外吗   “切,谁叫你笨手笨脚,我可不想师娘精心准备的新衣服毁在你手你”白喻扬了扬眉,挑衅道,她坏坏的点燃一个小鞭炮丢到宫明希脚边,见她被自己吓了一跳,高兴地笑了起来   “卧槽,你偷袭”宫明希跳开两步,也划然手上的鞭炮丢了出去,那边两人也不甘示弱,双双回馈她双倍鞭炮   “我去,乐乐,你丢我头上了”   “啊,乐乐,你把我衣服烧烂了”   “卧槽,你们欺负我一个人”   “魂淡,我要把你炸开花”   “啊呀呀,我丢,我丢,我丢丢丢”   ......   三人闹到半夜才歇气,白喻和子墨两人尽责的把某人送回房,想着一会还要守夜,也没离开,再把没力气的某人丢到床上后,两人一起出了门,在小院里透透气   “二货”一开始,两人谁都没开口的意思,气氛尴尬,白喻背着手站在院中,昂起头看向天边的月色,子墨站在她身后,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怎么?”思乡的情绪被打断,白喻转过头来看向她,好看的眉头微蹙,脸色也不复刚刚玩闹的轻松,又恢复了冷峻   “你...我”白喻那忧伤的眼神她不是没看到,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相处两年多,白喻一直对她悉心照顾,久而久之,生出了某种情愫,她很矛盾,认定心里不是同样的感情,不想让她难过伤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嘿嘿,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在很努力的试着和你做朋友”白喻眉头皱的更紧,月色下,白皙的面色更加苍白,她忽略心中那抹痛感,咬着牙冷声道   “二货”   “够了,不要再说了”   白喻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除了那个字,她什么都不想听,既然嘿嘿不想要自己的这份情,那她就留在心底,她是个有自尊的人,她不会摇尾乞求施舍给她一份感情,她要的是真心相爱,若是不爱,就请不要开口,爱这个字太沉重,爱了,就是一辈子,如果没有一辈子的把握,那她宁愿不要开始   门口,休息了一阵的某人捂着嘴站在那,她想说,这剧情是不是有点狗血了,原来嘿嘿和二货真的有一腿,她就说以前常喜欢打闹的两人怎么一下感觉疏远了,居然是这样,究竟是什么时候,二货喜欢上了嘿嘿,是在现代还是古代?看样子,嘿嘿还没有接受她,是心里有人了么,还是怎样,就两人的外表来看都挺般配的,二货长得高挑,一直穿的男装,五官清秀柔和,嘿嘿身材窈窕精致,圆圆黑黑的大眼,说话时扑闪扑闪的睫毛很可爱,一张娃娃脸精灵小巧,两人又都是现代来的,思想怎么着也前卫统一,能走到一起也不失为一幅美景,不过,感情的事,他人是说不好的,她摇摇头,叹息一声,这事她可帮不上什么,也不敢乱插手,还是顺其自然吧,就让这两孩子自己闹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狗血的剧情 有木有有木有   啊哈哈 我乐了!!   ☆、解毒      那晚,各怀心事的三人没有在继续嬉闹,守到午夜就回房了,第二天,醒了酒的枯木桁神清气爽的跑到她房间,一把把还在还在睡梦中的某人给挖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耸拉着眼皮,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那老头一顿乱摸,她大囧,伸出小胳膊小腿踹了老头一脚吼道:“死老头,你猥亵未成年呢”   枯木桁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也跟着吼:“死孩子,你老头对你没兴趣,摸你也是给你检查身体,你以为老夫愿意碰你啊”   好吧,这老头在这谷里几乎和每个人都不怎么合得来,宫明希瞅了他一眼,默默把衣服整理好,皱着眉又问:“你不是不管这事么,大清早就跑人家房里,昨晚喝酒喝多了吧”   老头好脾气的没吼他,而是笑着摸了摸不长的胡子,欣慰的点了点头:“白喻的医术,你爹自然信得过,只是你情况特殊,把你交给她,是有试探她医术目的在里面,不过最多的还是药浴调理,这两年来,你身子被药浴泡的差不多了,但你体内的毒早已侵蚀骨骼筋脉,我们能做的,只能暂且压制”   宫明希眨着眼,狐疑的看着这老头,直觉告诉她,老头的话只说了一半,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的,她多半已经不抱希望了,不过老头这话,有点悬疑   沉默了会,枯木桁皱着眉在无力转了两圈,忽然转身看着她:“其实,有个方法或许可以根治你体内从小依附的毒,只是,我们都没多大把握,这个办法我也跟白喻说过,她不怎么赞同”   老头说完又低下头去,看来的确有些为难,宫明希愣了下,抬起头看了老头几分钟,问道:“什么方法?”,连号称医王的枯木桁都没把握,究竟是什么方法才让他们如此为难   “换血,和重塑你的骨骼和筋脉”老头脸色换成了沉重,这是个最冒险的法子,也是最直接的,他们现在找不到别的方法再去医治宫明希,两年里,宫明希身子越来越弱,体内的毒素虽然控制住了,但长久下去,她的身体迟早会受不住   这里是古代,没有现代的医学保证,也没有现代的人生保险,换血是个大工程,一旦出了意外,丢的可就是小命,她知道枯木桁和二货他们的顾虑,生活这么久,早就把彼此当成了一家人,当真要用这种办法来救她时,又有几人下得去手   “好,我同意了”宫明希松开紧皱的眉头,笑着看向老头,枯木桁一愣,嘴角张合了几次,宫明希抬手,宽慰道:“我信你们,放心准备吧”   “好”枯木桁又沉默了,最后还是在明希坚定地目光下点了头,他心情沉重的走到门口,想了想,在出去之前又说了句:“既然你喊我一声爹,那我就算拼尽所学,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是吗,这是个未知数,她知道这一决定做出,是要多大的勇气,就算到时候枯木桁失手了,她也不会怪他,相反,她真的很感谢她们,在这里两年,这些人对她的照顾与爱护,早就堪比至亲了,她在两年前就看透生死,如果再要承受一会,她还是希望她身边的人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之后的几天,谷里气氛凝寂,平常爱玩闹的老头已经在屋里研究医书整整十天了,这期间,一直都是二货和嘿嘿在照料她,每天的药浴改成了喝的,这次的药方应该是老头亲自开的,几乎是每隔两三个小时就有一碗药送来,除去晚上睡觉的那几个小时,她每天都要喝五六回苦苦的草药,当天老头把消息告诉他们后,白喻不是没来问过她,也不是没有劝阻过,只是,这次她是铁了心要放手一试了   很快一个月过去,冬天的寒气还没过,山上的枝头已经渐渐发出嫩芽,就在这时,老头闭关出门,特地将一切器材搬到宫明希的房间,其中,最为瞩目的是两个大桶和一排银针,当看到那些冒着寒气的长针时,她诚实小腿抖了一天   一切准备就绪,老头的东西基本全部到齐了,大小不一的小刀,纱布,各种各样的药罐,按照计划,放血要进行七天,没有人给她供血,在古代没有验血的器具,找不到符合的血型,这就是换血最大的一个难题,老头给她准备的两个大桶就是一寒一暖两个极端,她需要喝下事先准备好的护住心脉的药,然后再在滚烫的热水中待上一个时辰,等到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动时,老头在操刀给她放心,在这之前,为了以防突然大出血,老头拿出银针在她各个大穴上扎了下去   第一天,老头只放了小半盆血,怕她受不住,半个时辰就搞定,放完后,老头飞快的把她丢进了特质的寒桶,在达到一定程度地冰块能迅速凝结血液,老头让她在冰桶里泡了一夜,又叫人把放出的血撤出去,不断地给寒桶里加冰块,她身体逐渐被冻得麻木起来,在待了一个小时就没知觉了,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她咬着牙坚持,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   第二天,老头加了量,让她在沸水里泡了两个时辰,然后放了一盆血,她的脸色接近透明,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老头把她放进寒桶后,又让白喻煮了药送来,还是他亲自下的方子,有补血的效果,现在宫明希什么都吃不了,每天就靠着喝药来维持,老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所有状况,二货和嘿嘿不时进来帮下忙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到了第七天,房间的房里还是一片凝重的氛围,老头一脸疲惫的划开宫明希手上的动脉,刚刚从暖桶捞出来的她浑身滚热,血液流动很快,只一会功夫一盆血就装满,白喻守在一旁,换过另外一个盆子,嘴唇紧抿,一瞬不瞬的盯着宫明希看   “拔掉她穴上的针,快点”枯木桁沉声吩咐,白喻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小心的拔掉宫明希周身大大小小的银针,一瞬间,流出的血越来越多,白喻有些担心,张了张口却不敢说话,她怕打骚扰到自己师傅   ,让他分神   “收,止血,快”老头大喝一声,白喻又快手快脚的递上药瓶纱布,此时老头已经一头大汗了,他拿过几个瓷瓶在宫明希刀口上撒上一层层药粉,扯开一段纱布缠在她手腕上,用了很大力把它系紧   几天下来,宫明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早在第五天就挨不住了,人也渐渐昏沉过去,被折腾不轻的小脸凹下去好多,身上骨头都能清晰可见了,白喻别过眼,不忍再看下去,她早就说过,这样的救治,就是在自虐   宫明希虽然躺在床上,但还有呼吸,这场放血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老头和白喻走出房门时,天色阴黑阴黑的,这几天他都待在房里没出去半步,咋一出门,眼睛还有点不适应,他们两师徒的脸色都不好看,灰白灰白的,眼底有着严重的黑眼圈,子墨和上官宛如什么都没说的送两人回房休息,夜晚轮番守着某人   ‘咳咳,咳咳咳,噗’半夜,一直沉睡的宫明希忽然大咳,口中不断咳出鲜血,她一惊,赶忙跑去喊了枯木桁过来,换过衣服,休息了一阵的老头还是一脸疲惫,在听到宫明希吐血的时候,连头发都来不及整理就奔了过来   “不好,败血了”枯木桁把过脉,又在宫明希眼皮子翻了两下,突然说道   “师傅,这该怎么办,你在想想办法,一定要救她”闻讯而来的两徒弟刚踏进门就听见枯木桁的惊呼,子墨上前两步,紧张的看着还在咳血的宫明希   “没救了,没救了”枯木桁摇着头呢喃,他放开宫明希的手,脉搏絮乱,眼神放大,心跳减弱,他早该想到她身体脆弱,经不起冰火两级考验,却还是选择放手一试,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失败了   “师傅,你在想想,一定还有办法的”白喻咬唇,也上前一步说道,她师傅是医王,能从阎王手上抢人,不会救不活乐乐的,一定不会   “木桁,冷静的,你再想想”上官宛如也跟着附和,她不顾还有外人在,温和的抬手附上枯木桁的手,现在唯一能救宫明希的只有他一人,如果连他都自乱了阵脚,那就是真的没救了   “好,好,我再想想,想想”枯木桁在屋里转起圈来,他抓着头苦思冥想,眼睛撇到还预留在桌上的那套银针,他眼前一亮,大喊道:“封穴,快封穴”   他说完一把抓起桌上的银针,掏出几根递给白喻,神色镇定的开始下起针来,宫明希一直在咳,基本四五下就是一口血,枯木桁最先在她头上和胸口两个穴脉下针,白喻也迅速在宫明希肚脐还有腿上下针,等到一盒针都扎完了,宫明希这才缓和了下来,众人不敢放松,枯木桁让白喻去煎药,自己留在这时刻观察她情况   四五天后,幸运的某人挺过了危险期,又一个问题出来了,枯木桁有些犹豫,要不要再这时候断了宫明希的骨骼和筋脉,在换血七天内断了重塑是最好的时机,可是,现在宫明希身体还很弱,刚刚从死神身边挣扎过来,断筋脉和骨骼也异常难受,就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承受住   当他和宫明希商讨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依旧只是笑,点着头说按计划来,不要有顾虑,枯木桁知道她是放手让自己去试了,对于成果如何,宫明希已经看淡,既然换血这么艰巨的任务都能过来,那在重新生长一次又怕什么   第二天,枯木桁下定决心放手一搏,至此,宫明希才知道原来这老头也是武林高手啊,当天,枯木桁独自一人在宫明希房里把她扶起来,撑坐在床上,先用内力震碎了她腿上的骨骼和筋脉,‘咯咯’的响声,她真的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骨头破碎的声音,那揪心的痛,又让她白了脸,跟着是手上,腹部,最难过的要属心肺附近了,那种痛,才是永生难忘的,直到最后,她又一次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她就只剩一具没有骨头支撑的肉身了   三年后,巍峨的雪山之巅又多出一个白衣少年,她生的白净可人,朗目星眉,当初圆润的小脸菱角分明,只是那一头少的可怜的头发让少年看起来不怎么协调,她喜欢笑,笑起时,脸颊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少年身材高挑纤瘦,明明是大冬天,被勒令穿了四五件衣裳的她还给人一种迎风就倒的姿态,这事也不知道给枯木桁还有上官宛如说过多少次了,可无奈少年体质如此,就算每日三餐的大补也无济于事,她倒是无所谓,苦了天天念叨她的几人总是反过来被安慰,到最后也只能又无奈又叹息的作罢   “就算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寻短见”不知何时,同样白衣冷面的白喻安静站在她身后,她手里拿了件黑色披风,嘴里话虽是这样说,还是主动上前给她系了上去   “二啊,你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也难怪黑妹总是罚你睡书房”是了,经过不懈努力,二货和嘿嘿这对别扭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似乎是养成习惯了,二货这犀利的嘴总是在嘿嘿那吃瘪,现在书房可是个抢手的地方呢,反正隔上几天总有人住进去,不是那个老不羞的老头就是二货,也不知道他们脑子怎么想的,偏要睡书房才舒坦   “哼,羡慕你就直说了,不用不好意思”白喻复手冷笑说,偏过头去看宫明希,冷峻的面容缓和了些:“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师母女儿是怎么回事,不过都五年了,你不觉得该回去看看了吗”   “她...我不确定”站在山峦上,宫明希有一瞬间的迟缓,她迷茫的望着雪白的山峰,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想清诺颜,是毋容置疑的,这五年来,她没有一刻是不想,可是,真要回去又怎么面对她,当初自己的不告而别,两年前就听闻她发出通告,昭告天下自己已逝,或许在她心里,自己早已经离去,又或许,她忘了自己   “你还是我认识的乐乐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你要是担心她不喜欢你或是忘了你,你大可回去问个清楚,要是真不需要你了,你在走也不迟啊”白喻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对她这迷茫又忧郁的表情表示深深鄙视   “我也觉得自己和以前想比,成熟多了”宫明希摊手,敛去胡思乱想的心绪,也许二货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乱猜,还不如回去看看,她就不信她唯一一份全心付出的感情会这样不堪一击   “滚,臭不要脸的,说你两句你还上脸了,也不看看谁当初顶着一副小屁孩身体要死不活的”白喻冷面破功,变身黑面大侠,她一脸嫌弃的对宫明希吼,随后一甩衣袖用老头教的轻功飞了回去   “....”真是个不乖的孩子,宫明希再次在心里腹诽,相处这么久,她还是觉得以前那个乖乖让人欺负的二货好玩,哪像现在这个,整天板着脸不说,每回跟她说了不到三句话就走人了,哎,也得亏她脾气好,要是老头,准跳起来了   不过这样的二货也不错,冷静睿智,一句话就能说道点子上,自己这么久的心结总算是打开了,也是,在鬼门关走了两遭的她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可最后还是摔在了一个情字上,要不是二货的提点,只怕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定决心去见清诺颜,现在嘛,她想好了,不管清诺颜怎么想,她都一定会出现,会告诉她自己没死,告诉她自己很想她,告诉她,自己还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 内啥 这章还是没能让女皇出场 爱慕骚瑞   咳咳 关于解毒啥的我纯属瞎掰掰 呵呵呵...   ☆、相聚      即将要下山去找清诺颜了,她内心很激动,很忐忑,但这份激动之情没多久就被打散了,她记得她明明是昨天才跟老头还有岳母娘亲他们告别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准备闪人了,那现在谁又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进老头和岳母娘亲在,就连嘿嘿和二货也冒了出来,最主要的是他们每人身上都背了个包袱又是为哪般?还有那一个个鄙视的脸色,虽然没开口,但聪明的她还是能看出那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自己真磨蹭,人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吗   “喂,你你你你,你们怎么回事”几步跑到几人面前,宫明希颤抖着手指着他们,她是真的不明状况了好不好   “逗比,难道这还看不出来吗”白喻翻了个白眼,转身把包袱一甩,潇洒的走了   “当然是陪你一起回去了”子墨第二个接话,说完就扛着东西追白喻去了   “....”宫明希无语的看着她两,你妹,说话可不可以说完整点,用不用在她还没找回老婆前就在她面前夫唱妇随   “哈哈,乖儿子,快跟上,晚了小心见不到你媳妇了”爱凑热闹的老头拉着上官婉儿对某人做了个鬼脸,也蹬蹬蹬的跑了   我去,这是在逗她呢还是在逗她,明明昨天说的好好地只有自己一个人下山,怎么一大早起来多出这么多人,她只是回去找媳妇而已,不用全体总动员的,还有那个威严有气势的岳母娘亲居然也耍她,她是今天起来的方式不对,还是剧本拿错了?   尽管现在心情一万只尼玛奔腾,但她还是以大局为重,提着东西追上他们,由于几人中只有二货和老头有轻功,其他人都没有,所以他们还是选择步行下山,大概用了半天时间,几人才来到山下的小镇上,老头安排人在一家小酒楼吃午饭,白喻先去找了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里,反正他们人不多,一辆马车应该可以坐得下   事实证明,那老不羞的老头子就是见不得人好,在几人上马车前,他老不要脸的把她和二货敢去驾马车了,好吧,她终于知道老头为什么要一起下山了,还不惜拉上上官宛如,那完全就是以坑她为乐趣,还总是乐此不疲的坑,使劲坑,往死里坑,原本她一个人出来的话,只要找个马车,在叫个人帮她赶就好了,现在呢,老头不要车夫也就算了,还指使身体没恢复的她二货这两个未成年去做苦力,特么,这是违法用童工好不好,要是在现代,她铁定告他,一定告他   “不舒服就进去待着”马车行驶一段时间,白喻忽然扭过头道,她见某人脸色惨白,额上还冒出了虚汗,自然知道宫明希身体情况,虽然过了三年,但总归是落下了病根,自己和师傅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给她补回来,都无济于事,大家都明白,这是伤了根   “没事”宫明希摇了摇头,坚持坐在外面,她不会告诉二货其实她是恐惧这速度,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时候她坐汽车,只要一开快了她就心神紧绷,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恐惧感,所以一般只要是坐车她要么直接睡觉,要么尽量让自己早点别的事来做,反正就是不刻意去注意车速   “....”白喻再瞥了她一眼,懒得说话了,专心赶车,这里离大鸢京城不是很远,三四天的样子就能赶到,要不是心里也想见见乐乐传说中的那个媳妇,她才懒得下来,山上多舒服,安静,还有嘿嘿陪着,她小日子逍遥的很呢   马车又行驶了两天,眼看着就快要到了,某人终于绷不住了,惨白着脸,软软的滚进了马车,她这没出息的样自然又遭到了老头一番嘲笑,她抬了抬眼皮子,冲这前边的老不羞丢去一个鄙视的目光,怒道:“你还是不是我爹,你这样坑我,小心我哪天不认你了”   这句话威力甚大,老头立马闭了嘴,委屈的蹭到上官宛如身边,欲哭欲泣的控诉:“婉儿,你看,这臭小子不认爹了,呜呜呜,好伤心好伤心,要不是人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她能有今天么...”   “停,你才一把屎一把尿,恶不恶心,虽然我不否认你的确照顾了我那么久,但你也确实坑了我那么久,我嫌弃你了”趴在软垫上,某人无语的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老头,我去,越说越离谱了,就好像这人真是自己亲爹一样,真不害臊   “木桁,我看希儿的确不怎么舒服,你就别闹了”一直安静坐在马车里的上官宛如开口,她笑着拉过还准备开口的枯木桁,温声劝慰   “哼,没出息,我看你怎么追回你媳妇”枯木桁声音小了几分,但还是不服气,瞪着眼冲宫明希扬了扬眉,嘴一撇,明显的非常鄙视   “我就没出息咋样,我家诺颜喜欢”宫明希也不服气,拧着眉毛对他吼,她一双手撑在软垫上,哧溜一下就坐了起来,看这架势,是被气急了   “呃,乐乐,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这么多年了,还在求包养”做透明状的子墨终于忍不住出声,她坐在角落里,脑中自我补充以前小屁孩样地乐乐被一个女王各种鞭打,各种□□的画面,唔,太有爱了,她最喜欢这种教育事爱恋有木有   “......”   “咳咳...”   宫明希无语的看着某人在各种YY,而老头也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打量她,只有上官宛如脸色正常点,她看着还准备闹腾的几人,适时地‘咳’了声,马车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宫明希也看了她一眼,也蔫了下来,有件事一直是她不敢跟这个岳母娘亲提起的,虽然这几年上官宛如的确待她跟亲生孩子一样疼爱照顾有加,但是她是清诺颜亲妈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己对清诺颜那份心大家心知肚明,这几年在山上她虽没明说过和清诺颜怎样怎样,但她能撑到今天,也是为了能再次和清诺颜在一起,要是以前,她谁都不怕,谁都可以不顾及,可是现在,上官宛如,这个清诺颜的亲妈就是她最大的顾忌,她是前女皇,也是掌控过天下的人,更是能左右她和清诺颜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明说,怕拒绝,怕上官宛如坚持让清诺颜嫁给一个男人,这也是她这次下山非要坚持一个人的理由,如果带着上官宛如回京,她不保证这位亲爱的岳母娘亲会不插手她们两人的事   不过好在这几年岳母娘亲对她们的事一直保持沉默态度,不提起,也暗示,但也是最苦恼的,她不知道这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现在很快就要见到清诺颜了,她一颗心在上官宛如平静的目光下忐忑不安,好几次想开口询问都只是张了张嘴就把话咽了下去,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拿一种什么身份来和她谈判   “娘,我...”马车一度陷入沉默,老头和嘿嘿应该看出了她的忧虑,难得一次没有闹她   “婉儿”老头虽是喜欢玩闹的人,但有些事还是看的清,她是和宫明希接触最多的人,对她的心事也很了解,当初这孩子认了他和婉儿当爹娘,他也是尽心把她当自己孩子看待,扯了扯婉儿的衣袖,枯木桁也心疼这遭过大难的孩子   “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颜儿的事我就不过问了,但你要给我保证,今后不准在伤她的心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当初还在皇位时,她就知道颜儿对这个小驸马有多在乎,这几年她撇下颜儿消失这么久,当初听说还是她主动离开皇宫,离开颜儿,虽说是为了不想让颜儿看见她渐渐死去,不过她却不知道这才是对颜儿对深的伤害,想必,这几年颜儿也不好过吧   “是,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丢下她,再也不会让她难过了”在山上的时候,她曾跟二货和嘿嘿说过她是为什么离开清诺颜的,意外的,招来一通大骂,她们都说是自己自私了,只想着不想让清诺颜看着自己死,却没想到到死也不让清诺颜见她最后一面才是对她最大最深的伤害,后来,她才想明白,爱一个人不是你以为怎么好就一定是为她好,爱是需要沟通和理解的,当年她没有和清诺颜沟通,也没能让她明白自己一片苦心,是她错了,那就让她用以后的时间来弥补她这次犯下的错   上官宛如点点头,没再说话,意外得到承认的某人心中大石总算落下,迷迷糊糊的趴在马车里睡了过去,又行驶了一天,他们一行五人终于赶在日落关城门前进了城,在街上转了两圈,宫明希忽然让二货把车开到二公主府,这是她一回来就立马想到的地方,皇宫不是随便进的地方,总不可能一回来就跑去皇宫硬闯吧,五年了,也不知道痞子怎么样了,当初得到那样的消息,也一定很伤心,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问过其他人意见,没有反对的,毕竟清诺宣以前也是女皇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也叫了那么多年的娘,询了某人的意思去看看也没什么,更何况嘿嘿和二货还知道清诺宣的真实身份,当然也是想见得,老头就是个妻奴,上官宛如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所以他的意见基本可以无视   经过再三指点,马车终于在二公主府门前停下,宫明希提着衣袍跳下马车,走到清诺宣多年的门神面前,扬了一抹灿烂的笑脸:“两位兄台,能不能通报声,我们想见二公主”   “公主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见得,如果没有令牌手谕,还请速速离开”两个门神面无表情生硬的回道,某人脸上挂着的笑脸渐渐隐去,皱着眉看着两人   “乐乐,怎么了”发现这边情况的白喻跳下马车,也走了过来,她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两人,疑惑的问道   “哼,痞子真是养了两条好狗,我多次来都被挡了下来”宫明希冷着脸冷哼,抬起脚就准备硬闯,不料却被白喻拦了下来   “乐乐,别冲动,先问问怎么回事”白喻拉住她,上前两步,又重复了一边先前宫明希说过的话,得到答复一样,她不禁也皱起了眉,好脾气的又问道:“二位可否告知,为何见公主需要令牌手谕,我们都是她故人,远道而来,没有什么手谕令牌”   “请二位离开”两位如是道,眼睛都不撇一下,某人臭脾气又上来了,挣开白喻拉着她的手,撒开脚就硬闯,那两个门神似乎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唰’的一声双双拔出佩刀横在她面前,这情景好像有点眼熟,某人愣了下,白喻也吓了跳   “乐乐”赶紧拉住牛脾气的某人,白喻脑门惊出了一脑袋的汗,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古代这些大家门神,是蛮吓人的,也讨人厌,但总不能不要小命吧   “怎么回事”就在几人争执中,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宫明希本还臭着的脸瞬间一喜,她听了听身板,高声喊道:“素琴姐姐”   “你是?”女人愣了下,将视线放到了这个黑衣少年身上,朗眉星目,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眉彩飞扬,是个俊朗少年,只是,她感觉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咳,是我啊,素琴姐姐,呃,‘小时候’我还和兄长见过你抚琴呢”宫明希眨了眨眼,特地在那几个字上加重音量,素琴又愣了下,再次仔细打量了去,脑中忽然闪过某个七八岁的声音,她诧异的瞪大了眼   “你,你是...”素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了,她上前细细观察着某人,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哽咽的道:“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想你”   “是,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宫明希笑着答,她眼神一撇两个也是惊讶的门神,眉头一皱,自然的拉着素琴又说道:“素琴姐姐,清诺宣呢,在不在府里,快带我去见她”   “哦,好,她在,你们跟我来”经她这么一说,素琴这才发现他们还在门口,有些歉然的点点头,就准备领着人进去   “恩,等下,我爹娘也来了,还有我弟妹,你等下,我去叫他们”宫明希也点着头,忽然想着老头和岳母娘亲还在车里,她扯了迷糊的白喻一把,拉着她一起回马车把人请了下来,这回有素琴亲自带着进门,他们五人很快就进了公主府   进门口,素琴把他们安排在大厅歇息下,她去叫清诺宣,宫明希在大厅赚了两圈,就看见清诺宣匆匆跑来,对,就是跑,她嘴一歪,痞子这样真像记着见小情郎,不过素琴还跟在她身后,虽然没跟上她脚步,但也只差六七米的距离而已   “你...你”在书房的时候,素琴突然过来说宫明希回来了,还有几个她认识的故人,她不敢相信,当年她刚打仗回来就听到某人的死讯,曾一度怀疑是假的,那么爱清诺颜的她怎么会突然死去,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可是,五年,整整五年了,那日城门一别竟成了她们最后一次相见,再次听闻她的消息,清诺宣是那样的恍然   “嗨,好久不见”站在清诺宣身前一米的距离,宫明希毫不吝啬的给了个大大的笑脸,她现在变化很大,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有七八岁身子的小屁孩了,如今她身高怎么着也有一米七左右吧,当年那个圆圆稚气的小脸也张开了,她很满意她现在这幅小白脸的长相,啧啧,吃软饭就可以多么的名正言顺了   “哈哈,是好久不见了”   “你是,痞子?”   清诺宣没有说话,和刚刚素琴一样,一脸的诧异,白喻和子墨走上前,也扬起笑脸看着她,这两人倒是没变化,她们是唯一的两个身穿者,长相什么的没有一点变化,清诺宣只稍稍一眼,就认出她们是谁,震惊化为感动,她出乎意料的抱住了三人,眼眶微红,还是没有任何话语,只是,大家都懂她的那份激动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鸡冻 大家终于团聚了。。。   ☆、大结局 上      几人站了会,这才记起还有其他人,清诺宣歉意的朝他们点点头,忽然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上官宛如,她是认得她的,名义上,上官宛如还是她娘呢,只是,不知道乐乐怎么会跟已经做了太上皇的她在一起,她这几年时不时在宫里走动,早在清诺颜口中就得知前女皇云游去了,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这回突然出现实在让人诧异   这个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宫明希尴尬的看了眼也还没摸清状况的老头,又看了看和自己当初反应差不多的痞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痞,咳,诺宣,这几年发生了好多事,我一时也说不清,不过这次回来,我们是想....”,顿了下,某人脸色有一抹可疑的嫣红,眼神瞟了眼这么多人的大厅,她后半句话生生的憋在了嘴里   “看我儿媳妇,看我儿媳妇的”老头‘适时’的跳出来接词,宫明希嘴角一抽,脸又由红转黑了,她无语的瞪了眼无时无刻不在和她作对的老头,她觉得自己前世是不是和老头是死对头,怎么这一世会遇上这么个专门来气她的人   这回,清诺宣满脸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了,深知自家师傅心思的白喻翻了个白眼,又瞥了眼某人,悠悠的道:“师傅的意思是,我们是跟某人回来看她追媳妇的”   哦,这话听明白了,清诺宣恍然大悟,了然的点了点头,她就说了,乐乐就不是个有良心的主,只怕回来看她是假,心心念念宫里那人才是真把,还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喂...你们至于吗,我好歹也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给点面子好不好”不要以为这些人不说话,她就不知道这些二货在想什么,她也翻了个白眼,她是想着要找清诺颜来着,但这不是第一个见得就是痞子吗,她有必要一副鄙视加嫌弃的表情吗   “好了,想必几位也赶了这么久的路了,定没歇息好吃好,素琴刚安排人准备了晚膳,还请个人先去用膳吧”眼看着气氛不对,素琴含笑的站了出来,她伸手拉了拉看不出表情的清诺宣,又对宫明希几人道   “走吧,吃饭去”清诺宣皱眉,在素琴平静的注视下还是开了口,好吧,她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主,再说了,又没真的怪罪某人,大家感情心里都有数,有时候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举步迁移,没人反对这个填饱肚子的要求,而且清诺宣也不是外人,于是气氛又一次协调了起来,咬一口鸡腿,喝一口鸡汤的,手里还一只大龙虾,某人满足的喟叹,还是京城爽歪歪啊,不禁吃得好,伺候的好,就连人也看着爽,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第一次醒来的地方,自然也就认定了这才是她的家吧,这几年身在外,她总感觉缺少些什么,虽然身边也有二货和老头他们陪着,但总是比不上以前在京城过的小日子好   心满意足的用完晚饭,某人不出意外地被请进了清诺宣的书房,两人几乎谈了一夜,宫明希把那年清诺宣走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和盘托出,连自己身体状况以及这几年在山上是怎么过来的都一一说了出来,而后,两人都沉默,没想到这其中会发生这么多事,更没想到乐乐会一人隐忍那么多,同样,清诺宣也跟她说了这几年来,女皇的情况,不好,也不坏,朝中因为当年女皇的坚持,和她打了胜仗,现在也破例让她当了个一官半职,不过也只是个挂名,清诺颜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一如某人一样,从来就不喜欢尔虞我诈,不过,为了兑现对某人的承诺,她还是选择留了下来,陪在清诺颜身边,尽管做不了什么,只是她还是答应要替某人好好照顾她媳妇   两年前,女皇发出丧夫的告示后,凉安也来了趟,她原本是不相信的,接过得到确切消息,悲痛欲绝,她也是想留下来的,可凉家主业不在京城,她现在已经是凉家的一把手了,凉老太太在凉安追薛小月回去那年就笑着走了,看到自己‘孙子’终于定下心有了个归宿,老人也是无憾了,不过凉老爷却老了许多,对凉家的商铺商号的明显力不从心了,也正好,该是交手时候了,所以凉安即使再不舍,还是回去了   哎,宫明希默默叹气,别看她们来这不久,可她们经历的,就好像过了一辈子一样,现在只想好好安定下来了,她想了想,和清诺宣商量,想尽快见到清诺颜,她不想在等了,已经五年了,她好不容易回来,就一刻也不想再等了,清诺宣点头,表示理解,也偏着头想了想,告诉她明天是沐休,女皇不用上早朝,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用接见大臣,要是她没问题,就明天,等到一大早开宫门,她就可以带她去见清诺颜   真正就要见到清诺颜时,她的内心又忐忑起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的,两人在玄德门下了马车,有太监专门为她们引路,看来痞子经常来已经混熟了啊,她摸着下巴想,也不知道见到清诺颜是什么情况,要说些什么呢,好像心里有好多话想说,但是她想要张口却蹦不出一个字   今天听说女皇心情不错,那个引路的公公说女皇现在正在御花园,她又不是没去过,风景是不错的,这时候在御花园见她们,应该不会那么紧张了,跟在两人身后,某人眉毛扬了扬,看来今天这见面的日子选的不错,肯定有收获,哈哈   熟话说,有时候嘚瑟过头了就会乐极生悲,所以,现在谁能告诉她这是嘛情况,女皇在御花园赏花是没错,但她边上那小白脸是谁,啊,笑得那么猥琐,还是对着她家女皇大人,活腻歪了不是,呐呐,那只咸猪手也给老子起开哈,这花花朵朵的是要爱护的,不是给你泡妞的,你随便残害花骨朵,你爹妈造吗   刚还心情晴朗的某人瞬间就黑了脸,她咬牙,跟看什么似得紧紧盯着那个长的跟小白脸一样黏在清诺颜身边的男人,心中各种腹诽,清诺宣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表情非常无辜,其实,不是她不想说,只是,昨天刚好就那么不小心忘了这茬,现在朝中各种催着女皇选皇夫呢,这男的是礼部尚书长子,今年都二十多了,还没婚娶,据说就是等着清诺颜的,只是....在吃看了眼磨牙的某人,清诺宣在心里为这个男人默哀,孩子,你遇到对手了~~   “参见陛下”   “....”   清诺宣弯了弯腰,半弓着身行礼,这是女皇特地嘱咐的,她身份特殊,又是公主,什么跪啊拜的直接给免了,可某人不同啊,昨天在她那都没认出来,今天换了个样貌见女皇,人家女皇肯定也认不出她啊,这傻愣着可是会起疑的,她无奈,伸手扯了扯脸色超黑,牙磨得嚯嚯作响的某人,以作提醒   “大胆贱民,见了陛下还不快跪下”清诺颜的视线投来,不过没说话,清诺宣那点小动作自是看在眼里,但总有些不长眼的人嘛,尤其还是那种想在美人面前露脸的草包,这不,早不知自己被‘记挂’上的小白脸沉着脸对某人吼,他说完还特地往女皇身边垮了一步   啊呸,狐假虎威,人家女皇都没说话呢,这特么哪来的傻叉在吠吠,就连清诺宣也忍不住冷了脸,她看了眼依然沉默的女皇,毅然的直起身,深冷的对那男子道:“陈公子好大口气,有句话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吗,本宫都还没说什么,陈公子这么急切的威胁本宫弟弟是为何”   “我,二公主,卑职不敢”被叫做陈公子的小白脸一脸被憋住的表情,她看了眼神色默然的清诺宣,最终还是对清诺宣低下头来   “哼,我看陈公子是宫里来多了,自己身份都快不记得了”清诺宣再次冷哼,脸上不爽的表情很明显,就连刚刚还很生气的宫明希也不由得诧异,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声音不大不小的劝道:“姐,算了,咱们不要与狗一般见识”   “你是...”   “咳,这位是?”   这话,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指谁,那从小就骄纵的陈公子也不一样,脸瞬间就被气得青白青白的,他刚想还口,就被女皇打断,而清诺颜也只是淡淡的瞅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出声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在他心中以为身份卑微,又不知礼数的某人   “诺颜,我回来了”没人答话,宫明希笑着上前,大大的拥抱住已经被自己举动震惊到瓦爪国的女皇大人,她身上没有了清诺颜熟悉的奶香味,也不是清诺颜记忆中那个嬉闹的容颜,现在的她,对于清诺颜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她原本是要慢慢和她认识的,可是她等不及了,尤其是看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白脸后,她觉得她如果不立刻,马上告诉清诺颜她是谁,清诺颜就随时有可能从她身边离开一样,就好比当年她离开清诺颜,那么心慌,那么心痛   耳边传来熟悉的软语,却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也不是那个人,尽管如此,清诺颜还是有些恍惚,好像,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一样,等到她回过神,还是被人抱着,她皱着眉,冷下脸来,刚想呵斥这人的无礼和放肆,可耳边再次响起一道声音又让她愣住,她听见这个人说:“诺颜,是我,明希,我回来了,不会在离开你了”   她怔怔的站在那,忘了动作,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动作好暧昧,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草民无礼不说,还大胆的抱女皇,但看样子,女皇也没推开啊,就那么乖乖的任由这陌生男子抱在怀里,着实奇怪了点   过了许久,其他人都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不知内情的都冒起了八卦的目光,当然除了清诺宣和那个脸色异常难看的小白脸陈公子除外了,也就在这时,清诺颜意外的挣开某人怀抱,没有用内力,但却用了平生最大力气甩了她一巴掌,这一情况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宫明希摸摸脸,疼的嘶了声,她知道清诺颜这几年有多恼她,甚至还有些恨她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狠,她都感觉半张脸麻了,牙齿没掉就算好了,现在她形象看起来一定迷人,要是走出去,回头率不知道有多高   在打了某人一巴掌后,清诺颜也有些后悔,尤其是看见某人瞬间肿起的半边脸后,可是,如果不打她,又如何消解自己心头之恨,对于她的身份,清诺颜没有丝毫怀疑,仅仅就凭那两句话,她就知道,是她,就是她了,这一生,没有人会这样软声的唤自己‘诺颜’,就连母皇也只叫自己颜儿,而只有她才会叫自己‘诺颜’   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再想她,无时无刻不再恨她,恨她的决绝,为什么连死也不让她见最后一面,刚开始几年,还没找到尸首的时候,她还在庆幸,说不定她还活着,可后来,她是真的信了,只因为冯康说,当初是鬼医谷医王亲口说的,那人活不过三个月,而那时,偏偏已经三个月了,她体内的毒素那么重,听说最后的那些日子还在不停的咳血,可见已经是在挣扎了,她也怪自己,为何不早点发现,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想尽办法帮她解毒,但凡只要自己稍稍留心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自己了,就算再后悔,在得知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失去了,是真的失去她了   再见面也是真的陌生,听到她在耳边的软语,她刻意压在心底的兴许瞬间就被激起来了,那一巴掌是本能反应吧,也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也这么做了,看到她愣住,看着她苦笑,清诺颜有些愤然的甩手,冷着脸消失在众人眼中   “哎,再给她点时间了,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毕竟,这几年她也不好过”清诺宣走到她身边,宽慰的拍了拍她肩膀,压低声音道,现在某人身份还不能曝光,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人知道,还真是棘手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这几年虽然缓过来了,却还是没能早点来寻她”宫明希叹气,心情不好的她也懒得理会在一边满头雾水的小白脸,她和清诺宣站了并排,转身就往回走,应该是想明白了,清诺颜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又怎么能轻易原谅自己的欺骗呢估计还要些时间吧   “你也不想的,我知道这几年,你也不好过,能挺过来就行了,其它的,顺其自然吧”清诺宣摇了摇头,又忍不住拍拍她肩膀,叹气,这真是多磨多难的一堆啊,果然爱上一个当女皇的女人时间多么不容易的事,看看一见面这架势,直接就上手了,好在人家清诺颜还没用内力,不然某人那张诱人的脸蛋就要变猪头了   “恩,我知道”宫明希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见她盯着自己的脸,不由的又伸手摸了摸,不碰还不觉得,一碰就疼得钻心啊,她媳妇到底是有多恨她,下手这么重,泪,这还要她怎么回去见人,尤其是一屋子不省心的主,等她回去,一定又是轮番嘲笑,嗷,她这是自作自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 女皇再次登场 不几道有木有人心疼啊   今天八号 晚上还有一更 正式结文   谢谢大家支持!!   ☆、大结局 完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相比半个月前女皇对她的无视,这半个月来的爱搭不理态度好多了,美中不足的是,那什么小白脸陈公子神马的太讨厌了,虽然她已经摸清了此人的身份,不就是那什么礼部尚书陈忠的儿子吗,拽什么,想她当年头顶还是一个皇子王爷称号呢,再说了,自古以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连电视上都这么演,其中啊,有三种人是没好下场的,第一呢,就是内什么势力不稳的无权无势皇帝身边的摄政王,废话了,有哪个好不容易当上皇帝的人回喜欢有人处处管着自己,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不说,还时刻被压制,能不憋屈吗,好在清诺颜这个朝代没遇上权侵朝野炮灰   这第二种呢还是那种有权的大臣,但他们不能直接干预皇帝所做出的决定,却可以以他们的势力也能间接的威胁到当权着,这种人也很容易被皇帝记恨,很多时侯,在皇帝做一些重要或者想要做的决定时,又不得不顾忌这种人,所以在清诺颜这朝首先出现的这人就是前丞相霍振霆,这也是她这半个月里了解到的情况,当初还没离开前,她印象中好象在御花园听到过一两句简短的对话,虽然当时没来得及探究,可她还是相信痞子和自家媳妇的不是,在三年前,清诺宣刚刚打了胜仗归来,女皇突然下令抄了丞相的家,毫无征兆的,一夜之间丞相一家十来口就被下了狱,当时什么罪名也比较含糊,大家只知道是女皇亲自下的谕旨,二公主马不停蹄的在归来第二天就抓了人,当年刚刚胜利归来的二公主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在民间,军队里威信涨了不少不说,女皇当初拨出去那十来万大军也直接送她了,破例提封了个平西大将军,就那种情况谁又会没脑子的去参合丞相一家的事,大多的都巴不得避的远远的,生怕连累了自己   既丞相之后,这位礼部尚书是几年来最得宠的了,一直深受女皇重用,明面上虽然还是个尚书,不过人家早想好了准备等当年女皇自己拟订的三年之期一过就把他那漂亮的儿子送进宫,这不女皇还一直没立皇夫吗,这可是位女皇啊,要是把自己儿子送去,将来生了孙子还不是他陈家的人,他也算是皇帝的公公了,以后在官途上,怎么会不如日中天呢   他自以为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奈何女皇就是无动于衷,即不点头,也不拒绝,所以说,小白脸出现在宫里就是别有用心的,宫明希看见他能有好脸色好心情吗,女皇大人这边对她还不理不睬呢,那边就多出一个碍眼的追求者,虽然她承认那小白脸的确长的要比她还像小白脸,而她,经过这几年的折磨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跑一样,她脸是白,而且是很白,尼玛,都快赶上贞子的脸色了,她泪,想要追回这么淡定不型于色的女皇,压力山大啊   站在清诺颜身后,某人眯了眯眼,怡然觉得这幅情景很熟悉,她半靠在躺椅上,轻轻地磕上了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皮上,精致冷然的脸庞沉静安详,鼻息间飘过阵阵花香,现在还是阳春三月,万物生机勃勃,垂在池塘边的流淌随风飘扬,曾几何时,她也喜欢这样懒懒的躺在躺椅上欣赏这份静逸,在云溪宫,在这花园里都留下过她的身影,只是,如今的人换成了清诺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清诺颜也会做她以前喜欢做的事了   鼻子有些酸,尽管清诺颜很少对她承诺什么,甚至连喜欢和爱都很少说出口,但她总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一次次涉险,她就一次次救自己保护自己,可是最后自己还是辜负了她,还记得以前清诺颜总是忙的没有时间陪她,她嘴上没抱怨,但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吧,没想到,多年后,清诺颜居然为了怀恋她,每天都会空出时间来御花园或者云溪宫小歇一会,这,或许就是爱吧,放在心里,却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在乎   清诺颜安然的躺在那,忽然动了动,那双深邃幽沉的双眸忽然睁开,那双眼里是还来不及收回的惊恐和余下,她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向了头顶上方的宫明希,也许还沉浸在那个不好的梦里,她怔怔的没有动静,宫明希心疼的上前拥住了她,低下头,安抚的在清诺颜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不怕了,我在这,我在这...”这动作是那么自然,就好像她们一直一直在一起一样,那五年,根本就不存在,清诺颜还是没开口,宫明希就一直抱着她不停地呢喃,嘴里说着‘在这,在这’,她知道,从这个女人睁开眼的那下,她就知道这女人做了个什么样的梦,是她不好,要是她当年没有离开,又或是早点回来,清诺颜也不会这么没安全感,就连小歇都能梦到她离开,她从没见过这样脆弱惊吓的女皇,心仿佛揪的疼   “我,没事了”被人当孩子一样哄,女皇大人有些不自然了,在宫明希怀里推了推,她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会在离开了,再也不会了,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不要在拒绝我了好不好,看着你这样,心里好痛,如果当初我的离开会让你变成今天这样,那我宁愿当年就死在你身边”宫明希还是紧紧的抱着她,脸上的泪水潸然而下,她心痛,她自责,她觉得她没有爱好这个女人,当说好的要一直对她好,却还是伤了她   “明希...”清诺颜喉头动了动,开口的也只是这两个字而已,再多的话,她也不知该怎么去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恨吗,怨吗?如果当初真让这人死在自己身边,那今日后悔的又该是自己了吧,当年的那种痛已经过去,她该是庆幸,宫明希好好的回来了,她不用再空守着毫无人气的云溪宫了,她也不用每日担心在哪里哪里寻到了她的墓碑或逝去的踪迹   “诺颜,我爱你,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让我回到你身边,以后所有一切,都由我陪着你”宫明希松开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认真的对她说,她想,既然清诺颜心里有她,那以后的日子就让她弥补这几年对清诺颜的亏欠,她再也不会那么自以为是了,爱是相互的,她在爱着清诺颜的时候却没顾及她的感受,一味的以为自己所做的就是为她好,却不知在她眼中,只要有自己的陪伴就好,今后,她一定一定要学会爱,不能再让清诺颜受伤了   “好...”清诺颜轻轻抬手,抚上了宫明希熟悉又陌生的脸,轻启朱唇,微微说出一个字,扯出一抹笑来和她对视,这些日子她也受够了,原本是恼她的,想要惩罚她,但心在看不见她的那刻又会惊慌思念,她们原本就是相爱的,是一场意外让她们分离,再相遇,难道还要错过吗   那天答应了某人后,宫明希进宫的次数明显勤快许多,有时直接留宿云溪宫,对这件事,朝中大臣都有听说,议论纷纷,终于在一个月后,女皇正式宣布要大婚了,至于姓名,因为那则皇夫病逝的圣旨,宫明希这个名字自然不能再用了,要再次入宫,就要有一个新身份,对此,老头很高兴,捡了个便宜‘儿子’不说,现在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她取名字了,老头能不乐吗,她在得知消息那天,两条小胡子一吹,和某人相似的小绿豆眼放着精光,在清诺宣公主府转了几圈后,拍板定下‘枯小乐’这个别扭古怪的名字   要说女皇宣布将要大婚,那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有,欢喜的,这么多年,女皇终于松口愿意娶夫了,忧的,不知从哪跑出来臭小子把大家心中小算盘给破灭了,五年呐,人家准备了五年了,儿子都养的好好地,就准备等女皇一松口哗哗往宫里送,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来历不说,女皇居然还把太上皇上官宛如给搬了出来,众人真是敢怒不敢言啊,这小子什么来头,居然连隐退的太上皇都搞定了,太特么不要脸了,他们在这边和女皇抗战,结果那货直接搞定她妈去了,你说人家能不气吗,没吐血就算好了   尽管各种幽怨,不过女皇大婚还是要体面不是,得,各种安排操办吧,又一个月过去了,等到大家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结果大婚那日却不见了女皇和准皇夫的身影,众人傻眼,这咋回事,说要成亲是她,结果到了这重大日子,连人家番邦使者都来了,女皇居然玩起了失踪,他们这回是真的要吐血了,虽然女皇以前也做过不靠谱的事,但能和这样的日子相提并论了,很显然,不能,众大臣怒,有一种气血上涌,只想把女皇抓回来暴打一顿的冲动,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人不是,总不能让一群人干耗着吧   “哎哟,陈大人,快想办法啊,吉时都快到了”   “催催催,催什么催,老夫知道吉时要到了”   “老天保佑,陛下啊,你快回来吧”   “报,城里城外没见到陛下踪影”   “....”   大鸢皇宫乱作一团,而作俑者一脸灿烂的出现在鬼医谷山峰上,不知何时,鬼医谷以前的小院全给拆了,现在最为瞩目的是一栋纯白类似城堡一样的教堂,对,没错,就是教堂,这是某人紧赶慢赶,赶了一个多月才按照现代发过浪漫风情的礼堂做出来的,这个教堂占地面积大约500平米,顶端是锥字形宝塔屋檐,里面是宽敞能容下上百人的两排座椅,上面一个大大的台子,现在站在上面的是笑容满面的医王枯木桁,和以往不同,他脸上挂的是欣慰的笑   下方,坐在第一排的是上官宛如和凉安两个爹娘,身份特殊的清远郡主坐在后一排,不多时,从门口走来三对新人,新娘均是一身洁白浪漫婚纱,宫明希和凉安各着一身黑色礼服,内里一件白衬衣,这种装扮和这样的教堂在古代不常见,或是根本就没见过,更别说这样的服饰了,很新潮,很好看,可是,对于古人来说,露的也多了,看看几位新娘那不自在微红的脸就知道了   和凉安宫明希两人不同的是,清诺宣居然也穿了一身白色婚纱,她身材高挑,眼睛特地整了点冰蓝色替代,这身婚纱让她穿出了异域风族的味道,几人挽着自己的佳人,缓缓来到堂前,老头还是含笑的看着她们,这是一场特别的婚礼,能参加的没有几人,但今天站在这里的都是她们最重要,最至亲的人,在现代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连结婚只要自己带着本本去登记就好了,可古代不同,虽然今天这场婚礼经过特别设计,但能让父母在还是多少能让人欣慰的   “枯小乐小姐,清诺宣小姐,白喻小姐,你们愿意娶你们身边这人为妻吗,不论富贵贫穷,不论贫贱残疾,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三人的答复毫不犹豫,掷地有声,枯木桁又笑了下,放下手中的小稿本,转向另外三人,以同样的方式又问了便:“清诺颜女士,素琴女士,子墨女士,你们愿意嫁你们身边人为妻吗,无论富贵平穷,无论贫贱残疾,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这三人的答复也很坚定,枯木桁看着面前的三对璧人,忽然一个坏笑,扯着嗓门喊道:“现在新郎可以亲新娘了”   几人均是一愣,互看了几眼,好像剧本设计没这个情节吧?老头不依,一个劲的在身边吼着‘亲一个,亲一个’,就连身后那些请来的爹妈级人物都期待的看着她们,再次对视一眼,几个现代人瞬间读懂了那个意思,亲就亲,反正在现代结婚是要在宣誓过后亲一个的,于是...   “诶哟,咬到舌头了”   “唔,碰到牙齿了”   “靠,这吻技不行啊”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到这里 真的彻底完结了   小作很感谢大家这么久的支持 虽然我知道有些地方写的还是不如意   不过我知道大家不会在意的 呵呵呵呵~~~   不想说再见 因为偶还舍不得乃们 八过 我们还会再见的   关于我的下一篇文 我想挑战现代篇 现在还没想好 脑子有点乱 什么鬼思路都有 就是写不出来   所以 不急不急 呵呵 好了 这篇文 希望大家喜欢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